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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恶魔做羽翼,看来,取代仰云山庄第一庄的地位,指日可待了。”
‘你知道?消息从何而来的?”女郎讶然问。
“不要问在下是否知道。你又是谁?”
“你去猜好了。”
“不用猜,在下是老江湖。”
“真的?”
“物以类聚。”他伸手人百宝囊中探索,举动镇静从容:“迷魂的魔音,萤火的妖光,
以及你可以变幻的躯体,你是冥河妖巫贾龙女。”
“唔!你确是见闻广博的老江湖。”
“夸奖夸奖。”
“你愿意追随我吗?”
“愿又如何?不愿又如何?”
“内庄管事一枝春匡六姑,发誓要将你化骨扬灰。”冥河妖巫的嗓音又变,变得声音入
耳即感心沉气浮:“但她管不了我的事,连银衣剑客少庄主的话我也可以不听,我要你跟随
在我身边,你我一定可以在江湖上争雄,开创出惊世的局面来。你的武功,我的神术……”
“你什么狗屁神术!最差劲的妖术而已。”他嘲弄他说:“只能乘人不备惑人心神,见
不得天日的下九流伎俩。你算了吧!你走,我放你一马。你的武功其实是第一流的,九阴真
气衍化的龙蛇蜕化功已有八成火候,你的真才实学足以和地府双残鼎足而三,所以我尊敬你
这位强劲敌手,你走吧!”
“我走?”
“是的。不然,我会用我不屑使用、但情势又不能不用的不光明手段杀你,因为你人
多,十比一,我不愿冒被你们杀的风险。”
“死到临头,你依然说大话。”
“知道你们的来历,在下死不了的。九幽魂,你们还有机会活命,走吧!”
“毙了他!”冥河妖巫怒叫。
“我抱歉!”他也大叫。
九个怪人同时暴起,九方齐攻。
“呃……”冥河妖巫的身影刚动,突然像被雷击,砰一声大震,摔倒在地挣命。
一枚针形暗器,奇准地贯人妖巫的胸腔,那是银衣剑客的爪牙,在小佛岭突袭时,遗留
在姚文仲体内的暗器。
九个怪人只感到眼一花,姚文仲已经不见了,却看到妖巫倒地,立即四散搜寻。
两个怪人奔近妖巫,扶起妖巫的上身。
“贾仙娘……呃……”一名怪人只叫了一声,便仆倒在妖巫身上。
微风飒然,人影一闪即没。两个怪人全倒在妖巫的身上,脑门挨了重击,腰脊被打断,
不死也将成为废人。脑袋没破,死不了。
夜黑如墨,谁身法快谁占便宜。
惨叫声此起彼落,片刻便重归沉寂。
姚文仲出现在妖巫身旁,拉开两个昏迷不醒的怪人。
“救……救我……”妖巫含糊地叫唤。
“这附近有涤尘庄的人吗?”他问。
“没……没有。匡六姑传……传少庄主的口信,要……要我出……出动,在……在河边
布……布伏,我……我本来已……已经成……成功了……”
“是的,你已经成功了,只是我的同伴及时用啸声救了我。”
“你……”
“我先救你,是否有效无法保证。”
五寸针入体四寸,贯入右肺。针口不大,糟的是肺内充血。
他只能急救,给妖巫吞下救命灵丹济急。
“必须找高手郎中救治,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他站起说:“在下相信匡六姑会派人来
看结果。你们等她来带走救治。”
“我欠你一份情。”冥河妖巫由衷地说:“我佩服你这个劲敌,对敌人,你已经够仁慈
了。”
“彼此彼此。”
“姚爷,你心中有魔障。”冥河妖巫突然改变话题。
“我不否认。”
“只有死人心里才没有魔障,情欲的魔障是本能。姚爷。克服它,由逃避改变为拥有,
魔障就不足为害了。告诉我,匡六姑说你与少庄主争南门灵凤,是真的吗?”
“所以你用色幻来对付我?”
“是的。”
“我只能告诉你,我与南门灵风有怨。日后,很可能是死仇大敌。”
“那么,你另有心上人?”
“没有。”
“难怪你形之于外的神情,是若即若离不显狂态,所以仅表示出单纯的情欲。这是我迟
迟难以下手的失败处,我低估了你。”
“算了,日后你还有机会施展。我的朋友找来了,后会有期。”
声落,人已消失。
“少庄主的霸业,很可能栽在这人的手上,我得为自己打算了。”冥河妖巫喃喃地自
语。
“救……我……”地狱几幽魂中有人叫号求救。
姚文仲并不急于返回宿处,他希望弄清眼前的情势。银衣剑客到底有多少在暗中候命行
动的爪牙,他真希望能彻底摸清,知己知彼才是制胜的不二法门。
五个人坐在路旁的一座凉亭里,廖巧巧替自己的两个亲信引见。
那位她称之为二叔的人姓魏,魏靖。据她引见时称之为总管的口吻估计,可能是廖家的
重要执事人员,但她并没进一步说明。
另一位叫陶振声,是她父亲击衣剑廖无痕的长随。早年击衣剑行道江湖时,身边经常带
有长随和好友,打发那些不配与击衣剑交手的不知死活问道小人物,每个人都是可独当一面
的高手。
“廖姑娘,能不能把出事的经过说出来参详?”姚文仲坦率地说:“按余兄所遭遇的情
景估计,确是与银衣剑客无关,姑娘为何前往寻找银衣剑客的爪牙?”
“确是涤尘庄的爪牙前往客店偷袭。”廖巧巧恨声说:“那畜生十分诡诈阴险,他极会
运用人手,把暗中跟来的人分为多批,身份变来变去,让不明就里的人摸不清他的底细、有
时甚至故布疑阵,派一些爪牙冒充敌人,向自己的另一批人装腔作势袭击,有许多敌人上了
他的当,轻而易举被他骗出来加以消灭。姚兄,你怎么想到是黑龙帮的人所为?”
“除了银衣剑客之外,唯一向你和余兄袭击的人,只有黑龙帮的杀手,所以我和余
兄……”
“谢谢你们的云天高谊。”廖巧巧真诚地道谢,脸上的神色温柔而诚恳:“两位能不能
帮助我,全力对付涤尘庄的爪牙?””
“廖姑娘,我们的力量不够,而且差得很远。”姚文仲苦笑:“这时敞开来和他们结
算,太危险了。”
“魏叔的人手已经赴到,廖家十剑可以全部出动。”廖巧巧透露了自己的实力:“人数
虽占劣势,但他们人手分散,我们可以用谋,避实击虚逐一蚕食,大有可为。姚兄,是时候
了。”
“还不是时候。”姚文仲话中有拒绝的意思:“而且,我还犯不着被人认为是自不量
力,刚开始闯荡江湖,便向声威最盛的涤尘庄叫阵挑战抬高身份。”
“我的侍女小菊已经被杀,我一定要向银衣剑客讨回血债。”廖巧巧坚决地说:“决不
再退缩。”
“以卵击石,智者不为,廖姑娘……”
“姚老弟,你小看南昌廖家的人。”魏靖忍不住出言问罪:“老弟是害怕呢,抑或是瞧
不起廖家……”
“魏前辈,目下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姚文仲大声说:“在下如果小看了你们,就不
会实话实说。前辈可知道在下不久之前,所碰上的劲敌是何来路?”
“老弟远没将经过说出来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头撞进埋伏里,吃亏上当理所当然。”姚文仲不是一个喜
欢多话的人,也不想夸张出风头,所以不想将中伏的经过说出。
“那……老弟碰上了什么扎手人物?”
“冥河妖巫。”
“哎呀!妖术!”魏靖大吃一惊:“武林人敢斗敢拚,但却不愿用武功去斗妖术。老天
爷!涤尘庄算是一代名门宗师身份,声誉极隆,怎么会网罗妖人替他们称霸天下?未免太过
份,太不自爱了。”
“姚兄,真的呀?”廖巧巧意似不信:“黑夜中耳目不灵,是不是看错了?”
“在下不会看错。”姚文仲整衣而起:“明天,可能他们要大举出动对付我,我得
走。”
“走?到何处?”廖巧巧急问。
“远离巢县,远离银衣剑客。”姚文仲语气坚决:“我的事还没有着落,我犯不着在这
里与那些人玩命。我相信我一走,他就会认为我不再妨碍他追求南门灵凤的事,决不会丢下
南门灵凤来追杀我的。”
“余兄,你呢?”廖巧巧转向余豪问。
“很抱歉,廖姑娘。”余豪也整衣而起:“姚兄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小姐,我们自己同样可以把事情办好。”魏靖悻悻地说:“姚老弟余老弟已经胆怯,
即使肯帮忙,毫无用处,胆怯的人成不了事。”
“魏前辈,在一个初出道的人来说,胆怯并不是丢人的事。”姚文仲笑笑说:“扬名立
万与快意恩仇固然重要,但留不住命在,一切枉然。诸位,后会有期。”
魏靖正想发作,却被陶振声悄悄拉了一把。
“姚兄,今后行止如何?”廖巧巧知道姚文仲不吃激将法,只好改变态度。
“尽快赶往姥山。”姚文仲泰然说。
“参加江左英雄大会?”
“不,也许会冷眼旁观。”
“那你们去姥山……”
“找不戒禅师。”
“我也跟你们去。”廖巧巧急切地说。
“廖姑娘,你还是和你的人走吧!我的事很简单,你又何必牵涉在里面?”姚文仲拒绝
的意思极为明确。
“我从不与魏叔走在一起,正如同银衣剑客不与他的人走在一起理由相同。不管啦!我
跟定你们了。”
廖巧巧施出女性撒赖的本领,态度又娇媚又坚决。
银衣剑客有恃无恐,住在旅店十分写意,没有人敢找上门来讨野火,而其他的人却偷偷
摸摸在郊区藏匿,戒备森严,提防强敌袭击。
早膳罢,四人在客店的小厅闲聊。
“于兄,你认为该怎样进行才好?”他向于兴山问,当然于兴山明白他所指何事。
“兄弟所出的两个主意,除去竞争的劲敌,以及全力帮助南门姑娘办事,现在都已经证
明行不通,行也毫无结果,可以算是馊主意。”于兴山无可奈何地说。
“不是于兄的主意不好,而是情势演变得失去控制,怎能怪你?”
“总之,兄弟已是计穷力拙。”
“认栽了?”
“不认栽行吗?”
“于兄一定还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别抬举兄弟了,薛兄。”
“说说看啦!于兄,你知道我是容易接受别人意见的人,尤其是于兄你的意见。”
“这……”
“不要卖关子好不好?”
“好吧!我说,至于是否管用,恕不保证。”
“呵呵!于兄,兄弟从来没要求你保证什么,不错吧?说啦!”
“软的不行,来硬的。”于兴山认真地说。
“来硬的?怎么硬?”
“造成事实。”
“哦!这……她那些在暗中保镖……”
“一不做二二不休。”于兴山沉声说:“逐一铲除,用雷霆手段,扫除一切阻力。”
“于兄,你认为咱们几个人办得了事?”
“薛兄的人也不少。”
“这……”
“没错吧?薛兄,兄弟已经知道涤尘庄派了许多人,暗中在旁听命办事。”
“不错,但他们不由我指挥。依于兄的妙计行事,恐怕仍嫌人手不足,于兄肯倾力相助
吗?”
“兄弟毫无问题倾力相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