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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一眼,重新闭上双目假寐。
暖轿过去了,四侍女并没留意亭内的村夫。
轿远出三里外,绕过一道小山坡。
轿窗一掀,南门灵凤的头部伸出窗口。
“小春。”她伸手指指右前方的树林:“林鸟惊飞,似乎有点古怪,小心了。”
侍女小春应喏一声,疾掠向前远出二十余步,走在轿前保持二十步距离。
另一位侍女小夏,到了轿侧伸出左手扶住轿杠,真象一位护卫,可知平时受过训练。
三里后,银衣剑客四个人,悠闲地经过十里亭。
“我去喝口水,你们先走。”于兄突然想起要喝水,回头向亭内走。
亭内有茶桶,村夫仍在假寐。
“如何?”于兄一面舀茶喝,一面低声问。
“先头人员已发,在前面候命。”距茶桶不远的村夫闭着眼睛低声答,身躯不动:“前
面不远处有一伙人埋伏,实力可能相当雄厚。”
“甚么人?”
“淮阳山的朋友,他们与血手瘟钟有交情。血手瘟神的党羽,已查出风云会会主的女儿
到和州,认为百福寺的事故,是风云会的预谋,所以要求淮阳山的朋友替血手瘟神报仇。”
“不必管他人的事,娄二副帮主赶到了吗?”
“还没有,近期可望赶到,帮主亦将加速赶来。”
“好,随时留意消息。记住,人弄到手火速禀报。”
“遵命。”
于兄放下茶勺,快步赶到前面去了。
银衣剑客带了自己的两个长随,只顾往前走,没留意后面的事,更不知道亭内的村夫是
何来路。
“薛兄,咱们最好不要跟得太近。”跟上来的于兄说:“反正只有一条路,抬轿的人脚
程慢,不必急,以免引起小丫头的误会,以后就不好说话了。”
“唔!于兄有道理。”银衣剑客回头,冲于兄淡淡一笑,眼中有令人莫测的表情:“何
不在路旁的树不歇歇脚?路只有一条,赶得上的,是吗?”
于兄只顾用腰巾拭汗,没留意银衣剑客的眼神变化,一面点头同意,一面向路左的大树
下走去。
十里亭中,村夫等于兄的背影去远,睁开双目,刚想挺身站起。
亭柱后,无声无息出现一个青衣人,手从柱旁向前一伸,勾住了村夫的脖子全力锁牢。
村夫仅挣扎了几下,便人事不省。
暖轿接近了树林,惊飞的飞禽已经四散。
走在前面的侍会突然止步,先打出手式,接着一声剑鸣,长剑出鞘。
轿内的南门灵凤轻拍轿柱,两名轿夫应声报轿。-。
护杠的侍女掀开轿门,南门灵凤缓步出轿。
“你们稍候。”她向感到惶恐的轿夫柔声说:“退至一旁坐下,任何事不要管,记住
了。”
她向前走,后面三位侍女亦步亦趋。
“有多少?”她到了亮剑的侍女身后问。
“不知道,反正人数甚众。”亮剑的侍女小春说:“小姐,我们已进入包围圈。”
“很好。”她游目四顾:“你们列阵相候,问清楚之后再说。”
她真有大将之风,明知身入重围,神色更为镇静从容,说话反而比平时更和蔼。
她解下披风挽在臂弯里,挪好佩剑,这才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
“诸位该现身了吧?”她笑完朗声说:“我不相信这么一大群男人,竟然害怕五个年轻
的小姑娘。”
前面传出一声怪笑,树下的丛草中站起第一个人,身材象巨熊,虬须如猬,挟了一把连
鞘大刽刀,红色的吹风猩红刺目,刀的重量一定超过十八斤,两膀如果没有数百斤神力,挥
动三五下就会脱力发虚。
路左两个,路右两个。四个人真象四大金刚,一个比一个粗壮魁梧,一个比一个狰狞,
胆小朋友一见之下,保证被吓走了真魂。
四种兵刃:大刽刀、开山斧、飞锤、剑。
“小姐,是江左四大王。”小春朗声说:“快刽、神斧、魔锤、鬼剑。看样子,淮阳山
十八天兵全来了。”
怪笑声刺耳,四面八方果然出现了十八名戴头盔、披马甲的骠悍大汉,全都在腰带上插
了狭锋刀,真象一队训练有素的甲士。
“原来是江左绿林道的魁首。”南门灵凤笑笑:“大概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小姐,是冲我们而来的。”小春断然地说。
“先问清楚再说……”
“不用问,是冲你们而来的,也是冲风云会而来的。”快刽用打雷似的嗓门发话:“绿
林道的好汉,瞧不起你们乱七八糟的风云会。百衲大师血手瘟神,是咱们道上的朋友。他的
进死囚牢责任,要由你这小女人负。”
“原来如此。”南门灵凤恍然:“血手瘟神隐身城内百福寺,已经不是绿林的同道,只
能算是黑道脚跨两船的匪类。本姑娘找他,与风云会无关。诸位把他认作同道,替他出头,
诸位首先就在理字站不住脚……”
“住口!小女人。”快刽暴怒地叫。
“你要动刀?很好。”南门灵凤徐徐拔剑,神色更为沉着。
剑向上一举,剑身反映着日光,似乎并无任何奇处,是一把平常的剑,甚至仅开半锋,
打磨得并不太亮,平平凡凡,比兵器店内二十两银子一把的剑还要差。
由于小春站在最前端,强盗们要想冲上,首先便要与小春接触。
“上去两个人。”快刽一面拔刀,一面向四周的贼伙下令:“一个一个捉,捉活的有重
赏,谁先到手就是谁的婆娘。”
跳出两个甲士,两把狭锋刀同时出鞘。
四大王的手下,有十八名得力的悍匪,号称十八天兵,在绿林道上颇有名气,敢杀敢拚
威震江左。
“这雌儿是我的!”最快到达的甲士大叫,抢先争功不再等候同伴联手,挺刀向前冲
刺,要诱出小春的剑,以便错身切入用手擒人。
小春淡淡一笑,果然一剑点出。
甲士大喜过望,抬刀架剑,要将剑错出偏门以便揉身切入。单刀看的是手,手的变化极
为灵活奥妙。
剑光打闪,速度突然增快了十倍,刀自然落空,剑化金蛇乱舞,斜旋而出,再折向急
射,闪电似的掠过第二名甲士的身侧,快得令人目眩。
剑光倏敛,小春已回到原处,一动一静之间,几乎很难看清楚变化。
“呃……”第一名甲士叫号,上身一挺,刀脱手坠地,身形一晃,向前一栽。左头外
侧,裂了一道创口,血管割断肌肉外缩,鲜血中可看到颈骨。
第二名甲士的创口在右耳根连腮骨也裂开了,鲜血泉涌,大动脉已被割断,身躯仍向前
冲,连人带刀被同伴倒地的尸身摔倒了,两人跌成一团。
两甲士的头盔都没设有护颈,小春就向暴露的弱点行致命一击。
“咦!”四大王几乎同声惊呼,大感意外,怎么两个披甲的骠悍巨匪,被一个花朵似的
小侍女任意宰割,眨眼间轻描淡写伏尸了?
绿林强盗另有自己的规矩,他们对个人英雄主义毫无兴趣,两个同伴一死,其他十六个
天兵象打雷般发作起来,怒吼着挥刀从四面八方发疯似的冲上,声势十分惊人,摆出了冲锋
陷阵的拚命阵势,真够吓人的。
南门灵凤五女却不为所动,四剑同时高举,构成完整的四象阵。
南门灵凤身形滑动,飘出阵外,独自面对着前面并肩而立的四大王。在她充满信心的凤
目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把威震江左的四大王放在眼下,更没将十八天兵看成劲敌,把十六个
发疯似的甲士,交给自己四位娇滴滴的侍女处理。
“你们。”她轻描淡写地朗声说:“还来得及制止你们的强盗弟兄送死。”
来不及了,四支剑突然下沉,阵势急变,两组鸳鸯阵像一阵狂风、也像一把尖刀,快速
绝伦地向右方贯穿,发挥了可怕的快速打击力,左手连续发射一串钗形暗器,四支剑急剧吞
吐沉浮交叉搏杀,眨眼间突破包围,挟狂风巨雷自左席卷。
右方挡路的五名甲士,像被狂风所摧的枯枝。
快刽眼都红了,发出一声形如疯狂的狂吼,雪亮的沉重刽刀,与奔牛似的巨熊身躯,冲
向举剑俏立的南门灵凤,气势上有如泰山压卵。
紫影一晃,那不起眼的长剑,不可思议地从刽刀的上方排空直入,半分不差贯入快刽的
左太阳穴,透入颅骨三寸以上。
刽刀的刀尖,间不容发地从她的腹前划过,她竟然连眼皮也没眨动,轻灵地飘退回原
位,点尘不惊。
而后面,十八天兵只剩下八个了,四侍女的剑光流转如电,所经处有若风扫残云。
三头巨熊似的大汉,狂野地扑上了。
神斧的开山斧又重又利,一斧足以将人分为两片,从正面冲上,双手抢斧力道千钧,一
记吴刚伐桂势若雷霆,要将南门灵凤斜劈成两片。
魔锤从右侧到达的,远在三丈外,飞锤已经出手,呼啸着连缠带击,控制了中盘,缠腰
击背来势汹汹,事实上锤比斧先到。
剑奔下盘,火杂杂地势如狂风。这位鬼剑真是鬼,连人带剑贴地旋到,像是使用地堂刀
法,出乎对方意料之外,剑是不能如此使用的,那会误伤自己。
这瞬间,惊人的变故令人目眩神移。
紫影飞升,那本来平凡的长剑,突然幻发眩目的晶芒,轻轻接触飞锤的链子,九合金丝
不怕刀剑的锤链一触即折,脱了链的锤头斜飞,远出五六丈外去了。
紫影与剑光似乎在同一瞬间下沉、斜掠,似殒星,若流光,奇准地从神斧的头顶上空掠
过,一斧已经攻出的神斧已无法变招改势,上盘空门大开的脑袋,突然在剑光中掉落。
魔锤刚发觉飞锤失去控制,刚看到紫影与晶芒从神斧的顶门上空掠过,刚准备用断链自
保,紫影与晶芒已迎头压到,已来不及有所举动,剑气已经及体临头,晶芒掠顶,脑袋中
分。
幸运的鬼剑攻的是下盘,一招落空,刚收招挺身而起,便发现同伴完了,福至心灵,猛
地一跃三丈,如飞而遁,不再理会同伴的死活了。
这时,四侍女已用风卷残云的声势,毙了十四名甲士,连同先死的两个算上,十八天兵
只剩下两个人,说惨真惨,十六个人没有一个是受伤的,全死了。
“咱们投降……”死剩的两个甲士心胆俱寒狂叫。
四剑齐下,狂叫声嘎然而止。
紫影冉冉而去,传来南门灵凤临去的叫声:“守住轿,不要跟来。”
四侍女退至轿旁,两名轿夫爬伏在地哀叫菩萨保佑。浑身抖得像筛糠,可能下身已是狼
籍不堪。
不久,银衣剑客、于兄、长随四个人大踏步而来,远远地便看到死人摆了一地。
“咦!怎么啦?”银衣剑客向一名侍女惊问。
四侍女在轿左右分立,脸上毫无表情,冷森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空间里流动着浓浓的
血腥。
两支剑指向银衣剑客,两侍女不理不睬,随时皆可能发起攻击。
银衣剑客总算知趣,不敢再接近。
于兄察看片刻,摇摇头神色有点不安。
“薛兄,是淮阳山的巨寇。”于兄向惊疑不定的银衣剑客说:“四大王的三个,与及他
们的悍匪十八天兵,全被宰光了。”
“你是说,是被她们几位姑娘……”银衣剑客更为惊疑了。
“大太阳当头,遍地尸骸,这是青天白日下千真万确的事,决不是幻觉。”于兄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