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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得活灵活现:“你们相爱啊!为什么你不去和她见面呢?那她不会伤心吗?”
小飞点点头:“我知道她会伤心,可是现在我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有什么关系?你们有爱啊!”宝贝,俊俏一如男子的宝贝,理所
当然地说着。
小羽点点头,豆豆不小心从她的头上掉了下来,他伸手接住它,它的小肚子
朝天翻着,大眼睛眨了眨,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掉下来。
“爱情不能当饭吃,人类和我们不一样。”他替它翻了身,想起了妖妖,她
一定会好好照顾妖妖的——脸上不禁浮起温柔。
“你也是半个人类。”宝贝提醒。
“所以我要吃饭。”
“可是吃饭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小羽苦恼地思索着,豆豆还奋力要爬上她
的肩膀。
“就是……”
她们很认真地望着他,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那么认真的表情,那么好笑的问题!
他的确已是半个人类了,他正思索着一些在她们的心目中根本不存在的、可
笑的问题!
她们是妖精,再单纯不过。她们不明白爱情怎么会和现实扯上关系,而他又
为什么要受现实的牵绊?
过去他也不明白,但现在他知道什么叫“现实”,他更知道什么叫“责任”。
他轻轻将豆豆推上小羽的肩膀,豆豆转头向他感激地笑了笑,继续努力朝她
的头顶迈进,“豆豆和妖妖一样,喜欢趴在人家的脸上睡觉吗?”
“不是,它喜欢睡在人家的头发上。”
“小羽,他在分散你的注意力。”宝贝不满地斜睨他:“你这亲友不尽责,
将来我和小羽怎么办?”
“宝贝,你是我所遇过最难缠的妖精。”他叹息。
“也许是,可是你还是得回答。”
“好吧!”他摊摊手:“因为我还养不起她,这样够不够白话?”
她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够。”
“那很好。”
“可是……”
“还有可是?”
小羽点点头,睁着如梦似幻的大眼睛:“当年你也养不起她,小雨也养不起
杜辛,可是你们都在一起。为什么现在……”
★ 寒寒 ★她知道必定发生了某事,但那是什么?
秦亚由杜辛送回家,等她回到家后,她一直吞吞吐埕地欲言又止,仿佛想告
诉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是关于小飞的事,是他变心了?别结新欢?
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竟然发生了吗?
“小楼?”
“妈,你还没睡?”她自浴室走出来,尚太太正在客厅等她,她走到沙发上
坐下:“有事跟我说?”
尚太太点点头,打量这些年来愈发落得娇艳的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阿
威、阿铭还有小立都已经结婚了,家里就只剩下你,你爸爸那天还在叨念着你
都二十七了,还不见一点消息……”
小楼笑了起来:“才二十七岁呢!”
“女孩子家二十七岁就很大啦!”
“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尚太太伸手拉住她的手,有些心疼地抚了抚:“看看你,才洗了几年的杯子
就把手洗成这样!早些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就不用再吃苦了。”
“妈,那是我的兴趣,才不苦呢!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尚太太横了女儿一眼:“对!我就是欲加之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交过半
个男朋友,什么姑姑婶婶要帮你介绍你也不肯,别说其他的,光是替小立提鞋
的都比你的男朋友来得多!”
“那不一样嘛!”她有些冤枉地辩解:“小立长得好,法学院的高材生,将
来的大律师呢!我怎么能跟她比!是你不公平生得有差别待遇,人家不要我,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少在那边和我瞎扯!”尚太太笑骂:“谁不知道是咱们家女儿眼睛长在
头顶上,上次方阿姨介绍的那个不是什么台大机械工程系的毕业生吗?连小立
都赞不绝口。也不知道你是讨厌人家哪一点,硬生生不肯和人家约会,叫人家
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小楼笑嘻嘻地撒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开口闭口跟我谈国家大事,我
才疏学浅怎么听得懂?他那种人配小立正好是一对儿,我的话就不必了!”
“你看看你!跟你说正经的,你到是和我嬉皮笑脸的!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还
跟个孩子似的,叫我和你爸爸怎么放心得下?”
“妈!”她搂搂母亲的肩:“你烦恼什么嘛!阿威和阿铭都结了婚快生孩子
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你干嘛烦呢?现在又不流行早婚,家里四个小孩,
三个结了婚都搬出去了,你就这么舍得连我都扫出去?那将来谁陪你和爸爸?”
“我们才不用你陪!你赶紧找个好婆家嫁了我就阿弥陀佛了!省得街坊邻居
老是问我你什么时候才嫁人。”
“那些三姑六婆你理她们做什么?”她不屑地嗤道。
“是!反正你又不和她们打交道,苦的可是我!”尚太太说完起身,小楼跟
着她站起来。“别再东挑西捡的了,看你小阿姨到现在没嫁人,外面的人说得
可难听了!你千万不要和她一样。”
小楼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目送尚太太上楼,自己轻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这是现实社会。
她很想说,吹皱一江春水,干卿底事?
可惜不成,尚太太不会懂,不会明白,她只希望她赶快嫁人疏解社会压力,
她才不想明白什么爱情,什么情操!社会也不想明白。
他们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一点也不重要!
而她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
★ 寒寒 ★他站在那里许久了,没有动,静静地望着对街的那个小店,以及店里
的主人。
其实他常常来,只是没有人知道。
对街店里的小楼正在和一名男子说话,表情十分平和温柔;她和任何人说话
都是那个样子,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感到震惊或意外。
他非常思念她!
这些年本有许多机会可以和她见面,但他总鼓不起勇气,总觉得自己还没有
资格和她相见;这理由说来似乎有些牵强,但却是他一直顾忌的。
他必须对她负责。
她做到了她的承诺,至今仍未改变;他并不意外,也不特别开心——因为他
们相爱,就这么简单,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小楼?很忙吗?”
“嗯,还好。”她倒了杯咖啡走到窗边,那是史昂轩每日必坐的位置。“工
作还好吗?”
“还好,不过累翻了,实在写不下去。”
史昂轩是颇为知名的专栏作家,自从她开店之后,他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在她
的店里喝杯茶,工作上一、两个钟头,久而久之,他们也变成了好朋友。
史昂轩人如其名,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光看他的外表很难想象他是个文字
工作者。他那运动家似的身材倒象是做户外工作的,象建筑师一类的人;不过
他的长相却十分俊朗儒雅,书郑气颇浓——又是一个矛盾的人。
他曾笑着说她的店不该取名叫“翩梦筑”,该换个名字叫“异类收集站”,
因为来店里的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异类!
“最近你好象常常喊累?是工作太辛苦了吗?”小楼关心地探问。
“不是。”他闷闷地回答:“是因为我哥哥嫂嫂出国了,他们是联合国医护
队的医生和护士。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他们的小女儿先寄放在我那里,那个
小魔星比一边坦克更恐怖!我是被她整翻的!”
“唔,身为叔叔居然斗不过侄女?”
他呻吟:“我请的保姆平均最长的工作时间是三天。三天!以后我大概没什
么时间来了。如果我想保住我的房子,最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的身边。”
小楼惊异地笑了起来:“你把她形容得象是一场灾难!”
“典儿是场世纪性的灾难!”
她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从来没见过史昂轩这种表情!
他有些无奈地摊摊手:“你至少对我的遭遇表示一点同情好不好?这是很严
肃的事情!”
她努力止住笑意,可惜并不十分成功。
史昂轩叹口气,仍是一脸无奈。“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他指了指窗外:“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她不明究里地往他所指的那方向看过去,笑意顿时冻结在脸
上。
“我看过他许多次了,每次他都站在同一个位置,我猜他看的是你……”
她蓦然跳了起来往门口奔去:“小飞!”
“小楼?”史昂轩莫名其妙地叫道。
她奔到门口,他站在地方只剩下一片空白,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是他没错!他为什么不进来?
小楼站在原地,午后的阳光蓦然温暖了起来!
他没忘记她!他一直静静地守护着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原因是
什么,但这就够了!
感动、激动的泪水滑了下来,她轻轻拭去,心情翻搅起来。
“他走了,进去吧!”史昂轩站在她的背后轻拍她的肩。
她朝他绽出灿烂的微笑:“没关系,他一定会再来的!”
“很怪异对不对?”
“嗯,真的很怪异,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所以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我怀疑我们大概是来错了。”
“宝贝,不要那么早下断语嘛!”小羽想了一想:“我们去找她好不好?问
问她为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宝贝白她一眼:“有毛病的是小飞,又不是她。”
“可是小飞很笨啊!他都说不清楚。”
“这倒是。”宝贝想了一想:“可是你有钱吗?”
“要钱做什么?我们只是去找她说话,又不是要把她买回家”
“这个主意不错。”宝贝喃喃自语:“把她买回去给小飞……”
★ 寒寒 ★秦亚有些不安地坐着,觉得手足无措,仿佛上刑场似的,脸上的表情
大有壮士断腕的意味!
“你不要这么紧张,她连我都可以原谅,更何况是你?”杜辛安慰她,握住
她冰冷潮湿的手:“放轻松一点,要不然等她出来你可能已经变成一座石雕象
了!”
她十分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现在已经和雕象没什么两样了。”
“放心吧!她不会扑上来咬你的!”他企图以笑话使她放松,可惜绩效不彰。
“你对破坏我的形象还真是不遣余力。”何香芸在杜扬道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我不会扑上去咬她,可是不太确定会不会扑上去咬你?”
秦亚和杜辛立刻站了起来:“伯母”,她有引起胆怯的唤道。
何香芸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她和颜悦色地开口:“别紧张,来,我们坐下来
谈。”
秦亚有些笨拙地点点头,坐在她的面前,仿佛面对审判的法官。
若她们在十年前见面,情况绝不会是这样。
可是现在是十年之后,一切都已不同。
何香芸望着她,细细看着。十年前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她恨她,却从来
不知道自己恨的人到底长得何许模样?
杜辛告诉她,秦亚至今亦没结婚,或许——不,应该说事实,事实上她也是
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不管小雨有没有飞身去救她,她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