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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女子的目光忽然变严厉,充满了激烈的敌意,但只在一刹之间,又恢复到温柔,一言不发,慢慢地移到屋角,抓起挂在墙上的外衣披在身上。
林琪对她们这种暖味的态度感到更不了解了,可是那蒙面黑纱的女子却走到林琪的身畔,以急促的声音道:“喂!你的功夫比那两个朋友如何?”
林琪不知道她何以会问出这句话,然而因为她的声音中已没有敌意,遂也略作思索缓答道:“我们曾经印证了一下,结果大家互相钦佩……”
那女子立刻兴奋地道:“那就证明你很不错,你若是要想替死友报仇的话,便应该帮助我杀死这个毒妇!你那两个朋友都是她害死的!”
林琪莫名其妙,简直不懂她的话,那女子又着急地道:“你别瞪着我,虽然天外醉客是我杀的,然而他真正的死因,却是受了那个毒妇的陷害,我不杀他,他也免不了一死!”
对这句话,林琪是相信的,因为天外醉客在酒店中算命之际,已经把情形透露出一点眉目,可是他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死敝友呢?”
那女子一顿足道:“我是为了看不下那种丑态,喂!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
林琪心想这是个把事情问问清楚的机会,乃故意温吞吞地道:“我在未明内倩之前无法作决定。”
那女子急忙道:“这……内情我未便启齿,反正我决不骗你,而且这样做也等于是救你自己,照方才的情形看,那毒妇又在打你的主意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裸体女子已经把衣衫扣好,突然以严竣的声音道:“住口!今天我不想再伤人了,所以对你们特别宽容,乘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你们快滚吧……”
蒙面女子也厉声叫道:“今天我不把你杀死,决不生离此地!”
裸妇哼产冷笑,目中又射出寒光,手慢慢地握上剑把。
那蒙面女子的动作比她还快,长剑一挥,身形已扑了上去,口中还招呼林琪道:“快帮我联手进击!”
林琪见那蒙面女子使出的剑招,心中不禁大惊,因为他认得这是天魔十二式的一招——指天入地,这是他在王屋山中学会的一招魔剑,不知那女子何以懂得使出!
那裸妇面对着这威力无俦的一击,竟然毫不在乎,长剑轻轻一挥,居然将那一剑化开,而且反逼回来。
林琪却更诧惊了。
因为那裸妇所使的剑式更熟悉了,那是伏魔四式第三招——风生树下。
伏魔剑式的威力更大,而且恰好是天魔剑招的克星。
因此那蒙面女子的攻势不但未曾伤到对方,反而把自己也导入险境!裸妇的剑光堪堪将削及她的前胸,情势十分危急。
林琪不敢怠慢,连忙呼叱一声,仗剑冲了上去,使出了伏魔剑式的第二式——虎啸高岗。
几方面的功作都快速绝伦,不过林琪总算及时地挡开了裸妇的长剑,将那蒙面女子由危急中解救了出来!
“你是谁?”
三个人同时问出这句话,不过所问的对象各异。
那两个女子是对着林琪,林琪也是对着她们二人问。三个人又同时怔住,谁也没有作答。
片刻之后,林琪觉得还是由自己先表露身份好,所以慢慢地扯下自己颔下粘上去的长须,又用袖抹去了脸上的色彩。
当他的本来面目露出来后,那两个女子都骇然发出一声惊呼,接着是那蒙面的女子怪叫一声,飞身冲出楼窗,向外面追去。
林琪连忙追上去叫道:“喂!你别走,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那裸妇却在后面轻轻地叹道:“林公子!别追了,她是那忤逆的女儿……”
声音出奇的轻柔,林琪立刻唤回了记忆。
这裸妇是花燕来,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人能使伏魔剑了。
所以当他在万分诧异下回过头来时,花燕来已经除去了蒙头的白纱,脸上有着一片惆怅,一片落寞……
林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讷然良久,才期期艾艾地道:“花前辈!真的是您……”
花燕来点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声,神色之间已恢复了平静,林琪只觉得她比分手之时丰腴了点,但是赶不上初见时的凝练。
林琪确定是她之后,才又以诧然的声音道:“刚才走的是费冰姑娘?”
花燕来又点点头,林琪忙问道:“她知道您是谁吗?”
花燕来的脸色微微一动,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林琪惑然地道:“该怎么可能呢?”
花燕来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可能!她还恨不得要杀我呢,你难道没看见刚才的情形,我对她容让了多少次……”
林琪仍是摇头道:“我还是无法相信,也许她始终不知道你是她的母亲!你们又没有正式相认。”
花燕来冷笑一声道:“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明明知道我是谁,所以才蒙着面见我,我也明明知道她是谁,所以才蒙着面见她!”
林琪愕然道:“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花燕来忽然忧郁地一叹道:“虽然令人难信,却不得不信,你想不到吧!我们母女相离了十几年,第一次正面重逢,却是互相要杀死对万……”
林琪摇头叹息道:“晚辈认为你们若是互相以真面目见面,也许不会有这场误会!”
花燕来又收起忧容,更以微怒的神色道:“她蒙面见我,分明不再承认我这个母亲,我蒙面见她也为着达成她的心愿,因为她不想让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我也只好装做不知道……”
林琪微一怔道:“为什么呢?”
花燕来冷笑道:“因为她以我为耻!”
林琪庄容道:“哪有这个道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费冰是个通达的聪明人,她……”
花燕来忽以奇特的声音道:“这倒难怪她,假若你站在她的立场,看见我刚才的样子,你愿意承认我这个母亲吗?”
林琪回想她刚才裸体的情况,以及对天外醉客的谈话,不禁默然……
花燕来却紧追着问道:“你说呀!你换成了她,对我又该是如何态度?”
林琪顿了一顿,才以坚定的声音道:“母亲就是母亲!不允许我们有承认不承认的抉择!”
花燕来继续问道:“假如这个母亲的行为使子女蒙羞呢?”
林琪仍是坚定地道:“做子女的只有在内心忧伤,却不应该存心不敬之意!”
花燕来忽然感动,泣下如雨,以悲戚的声音道:“林公子!我真羡慕你的母亲,要是冰儿能像你这般,就是她拿剑把我搠上千万个窟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她……她竟要杀死我……”
说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十分伤心……
林琪感到十分为难,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良久才道:“花前辈!费冰究竟还是个小孩子,您应该原谅她,也许她过一阵就会后悔的,那时一定会求您宽恕!”
花燕来哼了一声,举袖把泪痕都擦干了,怒声道:“我不做这个梦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我,第一次由另外一个女子陪着她来的,那时我正在……她马上就离开了,谁知第二次,她竟带着剑来要我的命……”
林琪恍然道:“我明白了,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才会跟梅华在一起的……”
花燕来诧然道:“你说的是什么?”
林琪知道她这时对费冰的反感极深,多说也没有用,连忙道:“那是件不相干的事!”
花燕来也不多问,只是过去提起天外醉客的人头,慢慢地下了楼,又找到一法原封的酒,带了锄头,走到土坟旁边,开始挖土!
林琪一直跟着她,看她默默地工作,知道她是在替天外醉客挖坟,仍忍不住问道:“前辈,您这是干吗?”
花燕来平静地道:“替酒鬼找个归宿,这两个人帮助我恢复了八成功力,我至少也应该替他们尽点力,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林琪失声道:“前辈,您……”
花燕来瞪他一眼道:“你已经知道了,还大惊小怪干什么?”
林琪喘了一口气道:“晚辈颇替前辈不值……”
花燕来冷笑一声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习的是魔道工夫,要想恢复功力,唯一的速成方法就是藉阴阳挹注的手段……”
林琪默然片刻才道:“难怪连大叔要我炫耀武功,引出一批隐名的武林高手,原来就是为您作这个打算,这真是……”
花燕来瞪他一眼道:“你明白了就好!刚才若不是表明身份,我差一点也会找上你!”
林琪默然片刻才道:“前辈!您是怎么使他们就范的?”
花燕来轻哼一声道:“在我姹女玄蛇神功的催迷之下,连铁人也躲不过,何况是这些从未破身的老家伙,只可惜那酒鬼死得太早了,要不是那死丫头来捣乱,今天再行一次功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林琪不禁骇然道:“他们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吗?”
花燕来得意地一笑道:“你拿鞭子都赶他们不走,更别说是反抗了,当然他们心里是明白的,也知道我是在利用他们,然而他们就是无法抗拒,至死方休……”
林琪想了今天遇到天外醉客的情形,知道她的话一点都不渲染夸张,心中对她的邪门功夫之高,生出一种由衷的恐惧。
花燕来明白他的心意,笑了一下道:“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我也用不到费这么大的事来找这些替死鬼了!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这么做,这些老头子又臭又脏,跟他们在一起,我想起来就要作呕,可是为了恢复功力,我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林琪连忙道:“前辈不是说藉苦练之功,也可以恢复功力吗?”
花燕来点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我无法等这么久,并不是我不耐烦,而是有人不放松我,你知道费长房到处在找我的下落吗?他亲任十三友的盟主,广布侦骑,四下搜索我的下落,因为他已经得知我把功力转注给你了……”
林琪一惊道:“他怎么知道的?”
花燕来谈笑道:“连进告诉他的!”
林琪更惊道:“连大叔!他……他离开我没有多久……”
花燕来淡淡地道:“连进跟着你的时候,费长房知道你已得优魔四式之秘,不敢来惹你,连进一离开你,立刻就落入他的手中,当然连进对我很忠心,他是不会出卖我的,可是费长厉有的是方法,在几种失心乱神的迷药下,连进什么话都藏不住了,费长房急于想从我这儿得到伏魔剑式,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我不能不想法子保护自己!”
林琪听得呆了,半晌才歉疚地道:“都是为了我的缘故,害得连大叔受苦,害得您名节受玷。”
花燕来笑笑道:“你别自怨自艾了,事情的发生是无法预料的,连进只对我一个人忠心,他那人好用心机,利用你那么些日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呢!”
林琪摇头道:“不!我是知道的,连大叔对我的利用我十分清楚。心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您,所以我才甘心受他利用……”
花燕来微微一笑道:“盛情可感,不过你也太天真了一点,连进利用你的目的,十分之二是为了我,十分之八是为他自己,有些事情你被蒙在鼓里……算了!我也不必告诉你,免得你对这个世界寒心……”
林琪不禁愕然,花燕来笑笑又道:“连进的事你不必负疚,他是自讨苦吃,至于名节二字,你不必对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