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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太毒辣了……”
谢重明做梦也想不到那柄剑如此锋利,不但削断了自己的软鞭,更将突袭的慕容婉腰斩而死!
东方一立愤急交加,厉声大喝道:“老匹夫,你敢杀死我的浑家……”
长剑一落,直向方天侠劈下,方天侠轻轻一闪避开,云初生则手起扇落,将东方一立击得平飞出去!
砰地一响,倒在水阁的木板上,口中鲜血直喷!
谢重明目睹顷刻之间,自己这边已经死了三人,心知自己万难幸免,举起手中断鞭,向自己头上挥去!
云初生的动作比他更快,折扇先架住他的软鞭,然后落了下来,硬生生劈下了的头颅!
方天侠将眼一瞪喝道:“小子!你怎么这样狠!他已经自栽了,你居然连个全尸都不容他留下!老夫真不该出来帮你……”
云初生的肩头被鱼跃抓去一块肉,血水向下直流,可是他仿佛忘记了疼痛,狞笑着回答道:“方先生!我们是为了猎头而战,要是让他自杀了,这一颗头颅便不能列到我们的帐上,岂不是太受损失……”
说完先将谢重明的头拾了起来,又到鱼跃的尸体前面,将他的半边头颅砍下来,找到另半边合上!
然后走到东方一立身前,他还在那儿抽搐,云初生毫无表情地切下了他的头颅,最后走向慕容婉。
方天侠连忙喝道:“慢来,这个人是老夫杀死的,不许你割她的头!”
云初生呆了一呆,随即笑笑道:“方先生!我们是一边的,这颗头颅属谁都是一样!”
方天侠摇摇头道:“老夫并不跟你们一边!”
云初生一怔道:“那你是哪一边的?”
方天侠壮容道:“老夫哪一边都不是!”
云初生更为发怔道:“那方先生当初为什么要出来帮我?”
方天侠哼了一声道:“老夫之所以出来,仅只为了这几个凶人皆有可杀之道,并不是给你们这残酷的猎头之会凑热闹!”
云初生怔然不知所以,韩祺却淡笑一声道:“初生!人各有志,方先生不愿参加是他的自由,好在我们并不在乎区区一头之数,你回来吧!”
云初生一声不响,朝方天侠手中的紫郢剑望了一眼,目中射出贪婪的光采,而哈元生与于飞也都十分注意!
韩祺出声怒喝道:“初生!你还不回来!”
云初生无可奈何,捧着三颗首级归座。
方天侠也想回去,于飞用手一推费长房,费长房会意飞身而出,另一边的哈元生也跟着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叫道:“等一下!”
方天侠朝二人看了一眼道:“你们想干什么?”
哈元生首先道:“老夫想留下你的脑袋!”
费长房却道:“在下只想借尊剑一用!”
哈元生立刻鼓起怒目叫道:“混帐,老夫这边已损失了四人,照规定说是负方,应该有挑战的权力,你凭什么也想来插一脚?”
费长房笑笑道:“哈老!你弄错了,假如按照规定,方先生已是胜方,你不能向他挑战,也无权向他挑战!”
哈元生被驳住了,顿得一顿大叫道:“那你凭什么出来呢?”
费长房笑笑道:“我只向方先生借剑,并不想要他的人头!”
哈元生叫道:“那还不是一样,他肯把剑借给你吗?”
费长房道:“善借不行,自然就得强借……”
梅华立刻起立道:“别忘了规矩,方先生此刻属于胜利一方,不管你利用何种藉口,都不得向他挑战……”
费长房冷笑道:“你别忘了!方先生刚才已经宣布过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因此这些规矩对他并无任何作用……”
哈元生大笑道:“对!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偏了!”
说着伸手就朝方天侠抓去,方天侠连忙挥剑外封,可是这老魔头的功力何等深厚,他竟然无视于剑刃的锋利。
伸手一握,即已抓住剑身,而费长房也不怠慢,一把抢在剑柄上,连方天侠的手都握在一起!
哈元生怒声道:“放开手!你们居然敢违抗老夫……”
费长房冷冷地道:“还是请哈老松手吧!虽然哈老神功无敌,不畏剑刃,可是我用力一抽,恐怕哈老也受不了吧?”
他倒不是虚言恫吓,以他的功力而言,只要用力抽回剑身,再加上神剑的锋芒,哈元生的确不易对付!
因此哈元生倒是不敢硬夺,怒声道:“老夫若是将内力用到剑身上传过来,你们两人都将震断心脉而死,你们不要逼得老夫……”
费长房冷笑道:“哈老不妨试试看,于老正巴不得哈老如此!”
哈元生怔然四顾,只见于飞脸含冷笑,一掌平举,遥遥对准他的后心,作着待发的姿势!
世外三魔实力相等,假如哈元生用力对付前面二人,绝难当得住于飞背后一击,因此他怒声道:“老于!你敢……!”
于飞微微一笑道:“这柄剑落在别家手里倒没有多大作用,落在你的手里,对我可是威胁太大了,所以我打算……”
哈元生一笑道:“所以你想得渔翁之利……”
于飞笑笑道:“所以我志在必得,而且比你聪明,自已不出于,目前你处在劣势中,我劝你还是放手的好!”
哈元生怔了一怔才叫道:“我绝不放手,你要是下得了手,我就认了!”
于飞脸色一沉道:“假如我出手了,你可别怨我!”
哈元生看他睑上的神色,倒是不敢轻动。
侯行夫在位上叫道:“哈老!你还是回来吧!千万别上了人家的当,这柄剑没什么了不起,这柄剑真的那么厉害,韩老早就动脑筋得去了,哪里还会留给你们……”
哈元生一听大为有理,方天侠在五台山很久了,如若这柄紫郢剑真能能构成对他们的威胁,他岂肯放弃不取!
可是在他准备放手时,韩祺却叫道:“老哈!你可千万放不得手,我到今天才知道这柄剑的威力,否则我绝不会让它白白闲置……”
哈元生急了道:“那你就该帮我的忙,替我看住老于……”
韩祺摇摇头道:“我若是替你挡住老于,剑就落到你手里去了!”
哈元生连忙道:“我保证不用来对付你!”
韩祺一笑道:“我怎么信得过你的保证,而且我也希望老于能出手打你,我就可以趁机会上前取剑!……”
说完又用手鼓敲脑袋道:“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种办法说出来了?”
于飞道:“老韩,别演戏了,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有所准备的,这么多年,咱们三个人谁还不知道谁?”
韩祺也笑笑道:“佩服!佩服!可是如此一来,这个局面如何了法?”
梅华忽而笑笑道:“要不要我来替你们想个办法?”
韩祺点点头道:“行!由你想个折衷的办法,使大家谁也不吃亏……”
梅华笑道:“可是谁也不占便宜,我的意思是劝你们都放手,剑本来是方先生的,还是让他带走,这样你们就不会争了!”
哈元生道:“我同意这个办法……”
于飞却道:“我不同意,若是我们三人都放开了手,这柄剑很可能就被你得去了,那我们的威胁更大!”
梅华笑道:“就算我得到这柄剑,能奈何你们吗?”
哈元生也想起来了道:“你也许不行,可是落到那个姓林的小子手中就不同了,他在黄山上居然能接下我十成功力的一指……”
梅华双手一摊道:“你们这样疑神疑鬼,我也没有法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世外三魔略自深思,水阁中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韩祺最后才轻叹一声道:“看来我们只有接受海姑娘的办法了,除此之外,别无良策,而我们又不能一直僵持下去……”
韩祺的话不错,事情总须解决,而那似乎是解决最好之途,可是哈元生却不放心地道:“我答应放手,但是你必须保证不把剑送给别人!”
这句话是对方天侠说的,然而方天侠却断然拒绝:“我自己无力杀死你们,只有这柄剑能令你们稍存畏惧,我岂能放弃,只要谁能利用这柄剑,我就给他!”
哈元生那番话原随口说说,并没有想他真能提出任何保证,不想方天侠是个死硬派,居然不认这本帐!
这一来倒使得他下不了台,怒声大叫道:“那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方天侠厉目回瞪着他,毫无惧色。
梅华鄙夷地一笑,向着哈元生道:“世外三魔名震天下,看来都是灵魔与听水天魔闯出来的字号,像你种脓包怎配享有那等盛名!”
哈元生被她骂得满脸通红,连于飞也不好意思的道:“老哈!你就少丢人吧,我就不相信这柄破剑,真能把我们怎么样,除非是落在我们手上还有点用……”
哈元生就着机会放开了手,目注费长房道:“你不放手?”
费长房见韩祺与哈元生都盯着他,知道纵有于飞支持,也难挡得两大魔头一击,只得悻悻地松开手!
梅华连忙道:“方先生,既然您这柄剑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您还是赶快离开吧,您留在这儿,纷争永无停歇之时!”
方天侠本来想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去的,可是那儿离韩祺太近,哈元生与于飞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因此他略一沉吟,才举头向他的女儿招呼道:“小如!我们走吧!”
方心如还有点不愿意,梅华知道她留下为着林琪,乃朝她笑了一下,移身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道:“方家妹妹!你快与令尊离开吧,你们的家是回不得了,我希望你们尽量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方心如神色微动,终于点点头,与方天侠一起走了。
韩祺微微一笑道:“梅姑娘!你的心真细!”
梅华淡然笑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他的那柄剑既然触动了你们的贪念,若不找地方躲起来,终难逃过你们的毒手……”
韩祺一笑道:“其实你这个想法是多余的,我们三人今日一定会分出胜负明白,最多只有一人能离开这儿!”
梅华微笑道:“一个人也得加以防备一番!”
于飞笑道:“这柄剑只有在我们三人间才能产生威胁作用,假如只剩下一个人,他也不必怕那柄剑了!”
梅华笑道:“不然!就算你们只剩下一个人,那柄剑仍然有牵制的作用,只要那柄剑不落入你们手中,我仍然有办法利用那柄剑制着这个人不敢胡作非为……”
于飞冷笑道:“老夫不信……”
哈元生却神色一变道:“老于!我们又上她的当了,她的话的确不是虚言恫吓,那柄剑对我们的确是大有威胁……”
于飞冷笑道:“那除非是姓林的小子得到……
哈元生摇头道:“不一定是林琪,另一个人颇堪忧虑,就是站在她身旁的那个傻大个儿,她好像是老秃驴传人……”
说时用手指着孙冬,众人的眼光也都盯在孙冬身上。
哈元生又道:“这傻大个是个女的,据白云深说云中四子都是伤在她一人手中,我本来想告诉你们的,不知怎么忘了。”
于飞神色一变道:“老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忘了?”
韩祺的神色也变了,连忙问道:“梅姑娘,这话可当真?”
“我也不清楚,因为冬姑并不知道那个教她武功的老和尚是谁,更不知是否大悲法师。”
韩祺一怔道:“她就是冬姑?”
孙冬排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