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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衫玉女黯然一笑微微摇头,说道:“你先走吧,我还有其他之事待办,今日你的仁厚之举,我永远铭记于怀。”
少宫主张岳知道已是无望,不禁吁了一口气,道:“那咱们后会有期啦!唐姑娘多自保重。”
话声方毕,身形一纵,扑向林中,眨眼间,已然消逝不见。
翠衫玉女心里无限难受,但他极力的压制着,见少宫主张岳身影消失之后,痴情的望望郭元生一眼!泪!情不自禁,一颗颗顺颊流下。
当下,她一咬银牙,转身而去。
郭元生呆呆的望着翠衫玉女摇摇晃晃的重伤的身子,愈走愈远了。
突然,他感到一股无名的空虚,和一阵莫明其妙的难受。
这又是怎样搞的?他自己都无法知道,他只觉得翠衫玉女的眼中包涵着一股无穷的忧郁,悲伤,痛苦……
郭元生感到迷惘。
他实在摸不清这少女的心,更开始怀疑着他自己的想法,这翠衫玉女对自己,到底是善还是恶呢。
沉思中,突然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喃喃自语道:“你真是庸人自扰,想她做什么?”
喃喃自语后,拖着幌幌的身子,顺着山道缓缓的走去——行若片刻,郭元生直觉气血翻涌难忍,摇摇欲倒,流目一阵四扫,正想寻一僻静之处调息内伤,倏地——漫空传来一声掏魂摄魄的轻笑。
郭元生不由一怔,身形聚然停下,星目陡射寒光,急忙四下瞥扫。
奇怪,竟然未见半个人影。
心中正在暗自呐闷之际,一声夺人心神的铃响,突由郭元生背后发出。
紧随着一声轻脆嗤笑,一个娇嫩的口音道:“喂!我在这儿。”
郭元生心中一惊,猛地扭身,定神望去——顿觉眼前骤然一亮,出现娇若春花,艳若海棠,约若双十年华的罗衫少女,盈盈而立,天真的娇笑着,尤其那一双水汪汪迷人的眸子,神色顽皮的直瞪着郭元生。
真是倾国倾城之美极少女!郭元生被望得心神随之一荡,不禁愕然愣住,呐呐道:“你……你……”
因为这少女出现得太过于突然,而来意不明,以故你的半晌说不出其来意。
罗衣少女见郭元生窘态百出,不由发出一声娇笑,紧随笑声,响起一串银铃骤声,郭元生陡觉眼前一花,一阵迅快香风,迎面扑至。
“铮”的一声清越龙吟!只见罗衣少女身形诡谲绝伦,疾愈鬼魅般,将郭元生背后的星芒剑,以闪电不及眨眼的手法,抢夺过去。
郭元生气得怒目圆睁,浑身发抖。
他虽然身负重伤,依然紧咬牙关,强忍气血翻涌之痛追了过去大叫“星芒剑”。
这岂能失去,是“银汉煞星”传授予他的至宝,多少人为了此剑,冒险前往疯魔怪谷送死!郭元生拼着最后余力,毫不放松的紧追。
奇怪!那罗衣少女似是有意捉弄着郭元生,始终与郭元生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扬地一连串,勾魂摄魄的“咯咯”娇笑。
其目的又何在?照理她已抢到这武林人物梦寐欲求的至宝本该于极快绝伦的绝高身法,离开此地,郭元生此时负伤之身,对她又有何能耐?两人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夜入二更,月悬半空。
一座悬如削,宽有八、九丈的溪洞,自悬崖至洞底,深达十余丈,山泉由山顶像银龙般龙泻而出,击在洞中危石之上——水花四溅,映月生辉,波涛荡漾,水流淙淙,与风吹草木之声相鸣,于空谷回响,更显此月夜凄凉,恐怖,阴森……
此时危崖顶上,正伫立着一条纤细人影,衣袂随风飘荡,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究竟是谁呢?月光反映之下,但见是个花容似貌的绝色少女。
她——不正是翠衫玉女吗?奇怪?她好像才哭过,粉颊泪痕斑斑。
她不是身负重伤吗?那她不去疗伤,来此危悬又是何意?只见她秀目凝滞不动,粉颊上所透表情,是那么惆怅惘然,凄怆和绝望。
她想跳崖自杀不成?的确!她是这种想法,实在她深爱着郭元生了,而每次都遭到郭元生的冰冷态度,无情奚落的话,使她感到生而乏味。
要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那股热情是隐藏的,也是奔放的。
她挪动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崖岸走去……
就在这一刹那,蓦然,一声震憾山谷的厉啸划破寂静长空,传遍整个山野,但可听出是内伤之人所发,丹田中气已散。
紧随啸声,又传出一串少女娇笑。
翠衫玉女骤然惊醒,向后退了两步,定神注目一看,顿见黑夜荒山野道之中出现两条人影,缓缓追逐。
翠衫玉女大感奇怪,心想,这两个是什么人。
心想之下,两条人影,重又消失不见。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他又是谁呢?正是郭元生,她已确定那啸声乃发自郭元生口中。
此道意念,顿使翠衫玉女神智一清,“死”的念头顿消。
事不容迟,她展开身形,朝两条人影消失之处追去。
但她已是身负重伤,论她轻功造诣再深,此时也身形缓慢,欲坠,极力忍着。
足足追了半盏热茶的工夫,倏地——“哇”的一声惨叫,掠空而来。
翠衫玉女大惊失色,急忙转身扑向惨叫之处,这当儿再也顾不到身子的痛苦,拼着尚存一丝劲力,咬着银牙,加紧朝前疾驰!她心中关怀的,就只有郭元生。
蓦然!一声冷喝,从翠衫玉女身后的发出道:“站住。”
翠衫玉女急忙转身,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潜意的朝后退了两大步,喃喃叫道:“你……你……你……”
第七章 丐侠穷神
翠衫玉女骤闻身后一所冷喝的“站住!”
此突来之声,使伤势极重的翠衫玉女吃了一惊,急忙敛步转身,眼光过处,吓得退了两步,粉颊骤变。
一个身着黑绸长衫的白发老叟,面色铁青的伫立在一棵古树旁。翠衫玉女竟会如此怕他?这又是谁呢?黑绸白发老叟当下发出一声沙哑低沉沉的冷哼,道:“老夫找得你好苦,今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快将你师父潜藏之处说出,不然让你死个不痛快!”
倔强的翠衫玉女此时一整惊惧之色,在鼻子里重重地“嗤”了一声,叱道:“沙漠毒枭!你不要逼人太甚,家师与你何怨何仇,要想知道她老人家的行迹,那办不到,翠衫玉女绝非贪生怕死之流!”
说得豪壮不让眉须,即使这被称为边塞独尊的老叟,听得微感一震。
中原道上,谁不知晓沙漠毒枭此人,身居青海,武功奇诡,虽然极少涉人中原,但名声已传遍整个武林江湖。
沙漠毒枭打量了翠衫玉女一眼,冷冷的道:“你当真不说!”
翠衫玉女露出一付不屑的神色,吆喝道:“不说就是不说,还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
沙漠毒枭狠狠的点了点头,冷冷的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是不怕死啦!”
不怕死!翠衫玉女芳心为之一怔,郭元生的影子,顿时浮现在她的眼前,暗道:“我能死吗?……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让别的女人得到他……”
但是她心中清楚,现在即是她不想死也无法,倏地,一道灵光,像电闪般掠入她的脑际,冷冷的道:“如果你你要杀一个身负重伤之人,那么你就赶快动手!”
沙漠毒枭仰首“哈哈”一阵狂笑,道:“好一张厉嘴,老夫可懂这一套中原规矩,今天你不讲出‘雪山仙姥’的踪迹,你就有得好看!”
翠衫玉女此时显得异常冷静,冷冷轻笑道:“你若杀了我,这一辈子怕你也无法找得到家师,你也不算算,你还能活上个几年……”
“住嘴。”沙漠毒枭脸色骤变,未待翠衫玉女将说完,就厉声喝道:“这是最后警告,你若不说,老夫要你小命归天!”
翠衫玉女冷笑不语,摇了摇头,双目紧闭,等待被毙。
这下可气得沙漠毒枭,暴跳如雷,厉声嘶叫道:“好个刁滑的女子,莫非这样老夫就不敢杀你!”
嘶叫刚歇,一声暴喝道:“接招!”
右手反掌扫翠衫玉女一招招势迅捷,电闪雷击般,直劈而至。
翠衫玉女当下犬惊,双目急张,挫身闪招。
她万未料到,边寒独尊如此狠毒手辣,果真下了辣手,力劈而来,手出杀机,心腹多计的她,竟然失策。
这当儿,她挫身之际,已然发觉情势不妙,对方掌劈之中,潜藏着一股冷气,罩着她的周身,百骸大穴,似乎都被按压住。
翠衫玉女脸色为之骤变,暗道:“这下可真完啦!”沙漠毒枭的这种武功,她真从未见闻,怕当今中原武林,已无一人,能有把握制胜边寒独尊。
意念之间,全身一麻,眼前顿黑,“叭哒”倒在地上。
已是人事不省,晕死过去,血由嘴角汩汩流出。
沙漠毒枭冷冷望了翠衫玉女一眼,似有无限感触的长叹了一口气,紧跟脸色一怔,狠狠说道:“我就不信寻找不刘‘雪山仙姥’,那老虔婆!”
话声方停,一转身形,迈步而去。
快捷身形,奇诡至极,眨眼不见踪影。
真是令人费解……
沙漠毒枭在击倒翠衫玉女时,何以脸色千端百变?他如此急切要找“雪山仙姥”,其目地又何在?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翠衫玉女昏然之中,醒了过来,流目四扫,一片寂静,不见一丝人影。
她凄惨的缓缓支撑起重伤的身子,复朝两条人影消失方向走去。
她要证实,那两人之中的男人,是不是郭元生。
如果真是郭元生,那女子又是谁?翠衫玉女不惜一切的要追察一个明白,那女子倒底有何魔力,能够如此般地,将郭元生吸引住?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翠衫玉女爱郭元生已是太深,太深了……
不错,那两人之中的男者,正是郭元生!他这时拼力的追着前面一个少女,已是气血浮涌,头重脚轻,眼前发花,若要再这样的追下去,再也支持不住!
蓦地里,一阵“咯咯”娇笑声起,前面的那个罗衫少女,敛步转身。
郭元生气得双目暴射一股骇人煞芒,厉声暴喝道:“快……快……还我的……剑!”
罗衫少女娇笑说道:“哎唷!你看你急成这付模样,谁真要你的不成。”
莺声燕语,媚态目生,令人心神欲醉。
郭元生气得怒目圆睁,厉叱道:“既然你不要,为何抢了就逃,你若不将剑还我,可莫怪我郭元生对你不客气啦……”
话犹未毕,罗衫少女刁蛮的道:“唷!唷!好厉害的一个郭元生,何必这么大的气,你也不弄清事实,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不客气啦。”
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郭元生听得一愣,道:“快说!”
罗衫玉女慢条斯理的,缓言娇声问道:“你是一把什么剑?”
郭元生冷冷说道:“星芒剑!”
“你何处得来?”
“那你管不着!”
“咯咯咯!”罗衫少女一阵娇笑道:“银汉煞星是你何人?”
郭元生怒目一瞪,暴叱道:“少跟我废活!你若再不还我,我可要动手啦!”
罗衫少女依然若无其事的,娇笑道:“东西是你的,自然还你,但是你得答复我所问的问题!”言下之意,似是不说,就不归还“星芒剑”。
试想郭元生是何等高傲倔强之人,怎会受人挟胁。
当下,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