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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壳封好。他们还是用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还是用制造原子弹的最可怕的原料来杀人。那微波和次声波早已调到最佳状态,只要一开电源,就会发出强大的杀伤力。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健壮的牛最终也是会死在这里的。王积银已经把自己看成一个间谍头目,手下的人也都是间谍,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走私犯和毒犯那么简单了。他苦心经营自己的间谍网,通过这张网可以使自己的王国越来越强大。
他在三楼继续吸着水烟,继续吐着烟雾,继续用犀利的目光穿透那飘散的烟雾。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朱元璋和毛泽东的画像上,望着他们那并不可怕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智慧不在他们之下,可事业却远远不如他们,为什么?他拼命地吸着水烟,仿佛这样就能找到答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步一步扩大自己的王国,直至全中国的黑社会都听他,直至他成为中国的地下皇帝。
最令他庆幸的是,他很早就为自己留下了退路。不管手下人杀人放火,也不管他们被判几年刑,这些几乎都与他无关。他只口头交待手下人去干事,从来不写条子,只有财会给他们汇钱时他才签字,但汇款单上写的都是建材款或货款。他只用手机与手下联系,从来不用座机。手机号都是在复印社买别人的身份证复印件办的,而且每月都换,万无一失。他相信自己对手下也算是够好的,老马、阿强和阿利都已成了富豪,以前他们只不过是跑腿的。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狱中才不会咬自己,即使是咬了也没有证据。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工作的,但空口无凭,他们只当白说。
他站起身,在室内踱着步。他相信天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世界上有多少人挣扎在最下层,他们拼死拼活地劳动,一生也赚不到自己一天赚的钱。同时他也相信自己是天才,能够用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产品去杀人灭口,神不知鬼不觉,全无证据。他陶醉了,他相信自己是成功的……
5
这天下午下班前,省公安厅的一间会议室里,厅长主持的专案组案情分析即将结束。案情进入了相持阶段,张志强、吴新利、马相才三人除承认走私烟叶外,拒不承认贩毒和与王积银有共同杀人等事。缅北大毒枭严密只承认货是通过王积银转运销售的,但拿不出任何证据,具体细节一问三不知。会议结束了,侦察员们陆续走出会议室。公雪梅和柴锐并肩走在一起,二人通过走廊走向大厅的电梯,边走边议论着。公雪梅一方面不相信王积银有那么厉害,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厉害。那是个所有的警察都想抓的人,所有的警察又都没有证据敢去抓他。公雪梅边走边不服气地说:“难道真的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办法总是有的。”柴锐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神秘地对公雪梅说。
“你又……”公雪梅想说你又跩上了,可她欲言又止,她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前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她和柴锐。林森的举报信里提起过这个人,他是王积银的朋友,为此厅长还特意将他排除在专案组以外,并用卫星监听他与王积银的通话。可是他好像突然中断了与王积银的联系,一切线索都断了。正是因为要回避这个人,专案组才一直住在宾馆。好在这人在厅里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要不然在宾馆住也难以回避他。这个人在厅里面实在是无关紧要,以至于许多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产生了不满情绪,王积银的人收买他的时候,他才没有立刻拒绝。
那人站在省公安厅大厅的窗前,看着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人,想从中找一个关系好点的打探一下消息,刚好看见柴锐与公雪梅神秘地交谈着。从柴锐眼中闪烁的自信光芒中,他感觉到一种不平常的东西,隐隐的看出他们可能是要有什么动作。是找到王老板的证据了,还是要对王老板采取什么行动?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他都是不利的。一旦王老板被抓,那还不把他也咬出来?于是他到大街上用磁卡打了一个电话,向王积银汇报了情况。他已经发觉自己的手机可能被监听,故而他才用磁卡给王积银打电话。但他的手机还继续用,只是用来和家里人或同士间联系,而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柴锐和公雪梅觉得躲过了那个人,不让他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就可以了。回到宾馆后,柴锐放心地对公雪梅说:“我想夜闯王积银别墅,搜一下那间财会室。”
“这样太危险了。”她担心地说,她想阻止他,可是她太了解柴锐了。他想做的事,无论如何他也要去做的。另外她也相信柴锐的能力,说不定真的找回确凿证据,那样就可以一举将王积银集团一网打尽。王积银现在实际就是公安人员最大的抓捕目标,但因证据不足又不能抓他。在没有得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仍然是位理直气壮的合法公民。
晚饭后,两人在柴锐房间坐等时间,二十二点以后,公雪梅开着面包车,与柴锐向西山方向驶去。轮胎与地面飞快地磨擦,发出沙沙的轻微的响声。车前两个大灯像两只谨慎的眼睛,总是将光线投向地面,不敢射向远方,以防惊动了王积银的人。
第29章难舍人生
1
王积银将别墅留给刘成、小田、宝利和老六,其他人都到佳园小区和春城小区去住了。王积银总是这样,他自己从来不参加任何违法的事件。他手下的任何人事发,几乎都与他无任何关系。这件事他不但要不参与,而且还要不在现场。当然,这一点刘成是看不透的,他以为是老板给他们方便的作案条件。夜深人静,刘成站在别墅主楼的顶楼,手拿夜光望远镜向环多情湖公路上观望。他看见了,一辆面包车从远处驶来,正是柴锐经常用的那辆。他将望远镜递给宝利,宝利望了一会儿说:“没错,正是他。”
面包车离别墅远一点儿停下了,一场无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柴锐打开车门下了车,压低声音对公雪梅说:“在车里等我,十五分钟如果我还没出来,就是牺牲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公雪梅开门下车。她最怕同士说什么如果……我就是牺牲了之类的话,几年来不知有多少公安战士,说完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何况今天说这话的人不仅仅是同士,还是她心爱的未婚夫,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种事人越多越危险,你不能去。留在外面接应。”柴锐将她推进车内,重新将车门关好。公雪梅迅速打开车窗,柴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想离去。
公雪梅突然拉住他的手,她仿佛预感到一种危险,她肯切地说:“要不咱不去了,改天再说吧。”
“不能等了,证据越快拿到越好。”说完他转过身,果断地向别墅的山坡上走去。他不知道那里危险吗?知道,为了获取证据,再危险他也要去。他不知道私闯民宅是要受到指控吗?知道,为了拿到证据,他宁可让自己被指控。他已经看得很清楚,像王积银这种人,不采取点特别措施是拿不到证据的。而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他,不抓他,他就会继续作案。
他顺着山坡绕到别墅的后面,躲开正门的保安,从铁篱笆那棱型的枪刺上小心翼翼地翻进院内。他隐蔽来到一楼大厅的门外,用特种工具将防盗门轻轻打开,轻手轻脚走进大厅。然后他回身将门关好,向财会室那个房门走去。在他经过大厅时,他已经受到次声波和微波的袭击,他的内脏受到强烈震动和烧灼,大量的细胞瞬间死亡,只是他的注意力太集中,没有体会身体的不适。
柴锐的一举一动都被刘成等人看得一清二楚,在他还没有走进大厅时,刘成已经打开了次声波和微波的开关。柴锐来到财会室的门前,忽然感到全身无力,头也有点痛。他没有多想,打开门走进财会室,开始搜查柜子里和抽屉里的单据。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木材呀,钢材呀,水泥呀等等,一张有用的证据也没找到。他忽然觉得脑中有飒飒的尖叫声,而且越来越没力气,头痛如裂,加上怕公雪梅在外面着急,他决定撤走。
他精疲力竭地来到大厅中央时,突然灯光亮了。他是个久经训练的侦察员,这种情况如果在平时他也能顺利走脱,并且不被认出来。他想一跃破窗而出,可双腿无力,他只跃到了墙根,并重重地摔在那里。刘成关闭微波和次声波,带着另外三个人从二楼走下来。他们每人手持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跌倒在地上的柴锐。柴锐看到了他们枪上的消音器,知道自己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你们……”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他顽强地从地上站起来,怒视着四个杀手。他想掏枪,可是他的手不听使唤,只是颤抖着摸了摸枪,就无力地垂下了。
四个杀手的枪口喷出了火焰,他没有受到枪击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瞬间他知道受到了原子弹一样的攻击,那四支手枪喷出的火舌,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核导弹的一小部分。他瘫坐在地,仍然怒视着四个杀手。他想起了林森那封举报信,想起了在山城市宋子军讲述的杀害李若丹和林森的方法。他知道自己确实受到了核攻击,严格讲是核边缘的攻击。他又想到了如何给这些人定罪,目前的法律还不完善,这些人算是恐怖分子呢,还是一般的非法携带枪支罪?也许以后可以设一个黑色私家间谍罪。无论如何,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会有证据抓捕王积银的。可是他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而且他会死无证据。那四支手枪连续向他喷着火舌,当火舌停止喷射时,他再也站不住了,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他的双目还是圆睁着,脑子里默念着一句话:“公雪梅,千万别过来……”
刘成等四名杀手套上无脚印的鞋套,将柴锐抬到离公雪梅的面包车不远的地方,在他身旁点上一支蜡烛,然后迅速撤离现场。他们之所以点上一支蜡烛,是想让车里面的人找到柴锐的尸体,早点将其抬走,以免时间久了越来越麻烦。
公雪梅心急如焚,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她推门下车,沿着柴锐走过的路线向别墅走去。借着蜡烛的光亮,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柴锐。她的头嗡的一下,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但她没有马上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抢救柴锐。她迅速将他背上车,放在自己身旁驾车向市内飞驰而去。
公雪梅在车内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扶着柴锐。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了,她含着泪哽咽着对他说:“你一定要坚持住,因为你答应过我,抓住杀害你同桌的罪犯你就会娶我,你可要说话算数……”
柴锐柴时还能听到公雪梅的声音,他想劝她不要哭,可他无一点力气说话。他庆幸公雪梅没有受到秘密武器的攻击,她没有像自己以前的同桌女生那样,突然的离开自己。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怕公雪梅为他报仇,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想劝她以后不要为自己报仇,可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嘴唇连动一下也不能。
她找出手机给同士打了电话,叫他们在省医院等着。她将油门踩到底,拼命的开车。当她将车开进省医院的大门时,同士们蜂拥围了上来。护士推开同士们,迅速将柴锐放在担架车上面,跑步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