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聚宝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来到省医院检查,医生叫住院观察。林森给他交了住院费,房金玉扶他到病床上休息。不一会儿护士过来抽了他的血样去化验,护士长叫他去做心电、CT、彩超、尿和大便的化验等。房金玉扶着他,李若丹和林森跟在后面,大家走完了每一个检查和化验的科室,最后又回到病房。魏聚宝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暗,毫无血色。李若丹将林森叫到走廊,悄声说:“他前妻是王嘉怡,他开出租车可能每天都遭到放射,恐怕不行了……”
林森诧异,正想说什么,护士长急匆匆从走廊远处的医务室走过来问李若丹:“谁是魏聚宝亲属?过来一下。”
李若丹忙进病房偷偷拉了一下房金玉,房金玉出来,与李若丹、林森一同去了医务室。医生和护士长都在,医生说:“魏聚宝这个患者已经是急性血癌晚期了,而且体内有大量放射性粉尘。另外他的大脑可能长期受强电磁波放射,脑电图明显异常。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成这样造血干细胞也救不了他,为什么不早治疗?”
房金玉涌出两行热泪,开始抽泣。李若丹在走廊里劝她:“你不能让他看出来,忍着点儿,通知他的家人吧。”
魏聚宝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房金玉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家人打了电话。李若丹问:“金玉姐,医生说你老公体内有大量放射性粉尘,以前怎么没查出来?”
房金玉哽咽着说:“以前我们来过省医院,可那时没查出来。”
李若丹不说话了,她抚摸房金玉的后背以示安慰,房金玉抱着李若丹抽泣不止。李若丹再次提醒她不要让魏聚宝看出来。她止住抽泣,擦干泪水走进病房。
魏聚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灰暗。他的身体虽然饱受煎熬,但仍能从他的轮廓看出他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他有一米七五那么高,不胖不瘦,头发自然卷曲,浓眉大眼双眼皮儿,高高的鼻子,方正的下巴。他是那种柔和的美,与林森有些不同。林森是健美英俊,眉清目秀,脸上的线条明朗而坚定,是那种帅气的男人。难怪王嘉怡对林森一见倾心,她大概注意到他身上所具有的那些英俊、帅气和野性,与慈眉善目的魏聚宝大有不同。
柔和的美男子魏聚宝现在已接近生死线,他目光散乱,一句话也不说。他只知道自己得了病,并不知道是被人所暗害。他的思想并不复杂,思维也并不敏感。他是那种休闲懒散,兴味索然,安之若素的男人,坦坦荡荡地生活是他常有的心态。他刚与王嘉怡结婚时,就是抱着坦荡休闲一生的愿望,可是后来他的愿望破灭了。当他再次与房金玉结婚后,他还是抱着坦荡休闲一生的愿望。现在他的愿望再次被摧毁,他做梦也想不到是前妻摧毁了他最低的生活愿望。直到他进入坟墓那天,他可能还会以为前妻只是性格与自己和不来,只是歧视他,不会想到她会报复。
当房金玉的家人到来以后,林森与李若丹决定离开这里。临走时,李若丹对房金玉说:“别太难过了,有什么困难就给我们打电话。”
“让你们给垫上住院费就已经很麻烦了,事后我再还你们钱。”
“不要急着还钱,救人要紧。”
李若丹与房金玉告别,挽着林森的胳臂,沿走廊向楼梯走去。可他们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很大的哭声从身后传来,是房金玉的声音。那声音是悲伤至极的,是号啕大哭。
“不好,可能他不行了。”林森说完,拉着李若丹的手就往回跑。
他们来到病房,见房金玉和她的家人围着病床乱成一团。医生冷漠地推开人群,做了最后的死亡鉴定,然后匆忙开证明去了。李若丹趴在林森怀里抽泣,林森的心里也特别难过。他靠在墙边,搂着李若丹,有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护士来了,她们强行将魏聚宝的尸体抬到担架车上,将尸体向太平间推去。妻子房金玉在后面追赶着,哭声震天。
柴锐和公雪梅曾经来省医院调查过那两个税务局的姑娘、市局侦察员孙干以及烟草局副局长的病情,并给医生留了电话。柴锐要求医生在发现类似上述病例时,立刻打电话通知他们。
医生按照叮嘱,给省公安厅的柴锐打了电话,柴锐和公雪梅立刻飞车来到省医院。他们沿着走廊向太平间跑去,在快到太平间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使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看到了林森和李若丹,公雪梅觉得林森就像柴锐,只是目光野蛮,没有那么锐利。柴锐也觉得李若丹和公雪梅很像,只是比公雪梅要秀气一些。这边林森也感觉到了,那个女警察简直就是李若丹,只不过比李若丹高一点,丰满一点。李若丹也觉得那个男警察就像林森,只是人家要威武一些。四双眼睛愣愣地对视了一会儿,柴锐和公雪梅便焦急地进了太平间。
当柴锐和公雪梅检查完尸体出来后,林森和公雪梅已经不见了。他们找到那个打电话通知他们的医生,详细问了怪病的症状,并做了记录。收集完所有证据以后,他们驾车向省厅驶去。一路上他们脑子一片混乱,魏聚宝的症状能证明什么呢?证明这怪病确实是人为的,还是具有传染性?他们想从中找出罪犯的蛛丝马迹,他们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同时林森和李若丹的身影也时常萦绕在他们眼前,那是谁,和他们有血缘关系吗?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简直和克隆的没什么区别。如果单纯是巧合,那真是太巧了……
“刚才在医院的走廊里,那两个人太像我们了。”公雪梅坐在柴锐身边,目光凝视窗前的车流,疑惑地说。
“我也觉得像,世界这么大,像的人太多了。”
车窗外的绵绵细雨下个不停,已经把春城搞得水津津,湿漉漉的了。虽然地上没有形成一泓泓的积水,但步行的人还是会弄湿鞋子和裤脚的。柴锐和公雪梅的心情,就像这鬼天气一样,雾气蒙蒙,郁闷而不明朗。同时他们也多了一个意外的疑问:那两个长得和他们一样的一对青年到底是谁呢,会不会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2
烟草局的那位副局长这几天病得厉害,他觉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再不治疗就不能工作了。他也没有找人帮助,一个人开车来到了省医院。跟踪他的人看见他进了省医院,马上打电话叫来许多同伙。因为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他们要等副局长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埋伏在他经过的路线上,对他实行猛烈的秘密武器的攻击。由于副局长太警觉了,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对他进行最后猛烈的袭击。等副局长从医院向外走时,那些肩上挎着包的人先是在走廊里对他放射和微波照射。当副局长走出来时,几辆轿车内的人手持放射手枪从半开的车窗向他开火了。当然,别人是看不到的,因为他们的枪有消音器,而且是用布兜套着的,弹壳会落在布兜里。他们的汽车停在那里加大油门,以掩盖消音器发出的气流声。
副局长还没等上车,便摇晃着倒在了地上。在他倒下去的同时,所有的杀手都悄悄逃走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有医务人员认识副局长,叫人把他抬进了抢救室。可是还没来得及抢救,他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带着许多还没完成的任务,带着许多疑惑离开了人间。
省医院太平间里,一排排的尸体横躺在那里,每个尸体都盖着白布。一个戴着大口罩,身材矮小,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溜了进来。他逐个掀起尸体头部的白布,好像要寻找什么人似的。突然,烟草局副局长的尸体映入他的眼帘。他掏出剪刀,从尸体上剪下一缕头发,然后放进一个塑料袋内。他想转身离去,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犹豫片刻,他拿出一把小刀,从尸体上割下一小段动脉血管,放入另一个塑料袋。他收好东西出了太平间,在垃圾桶旁他将口罩和白大褂都丢了进去。
原来他是省厅的赵深,他想检验一下这怪病究竟怪在哪里。但是他恐怕死者的家人不同意,所以他只好偷偷的取了点样本。回到省厅后,他把样本交给了化验室。两天以后,化验室的结果出来了,他拿着检验报告来到了罗厅长的办公室。他把报告递给罗厅长说:“除了有大量放射性粉尘外,并没有发现中毒现象。”
罗厅长白净丰腴的面容立刻严肃起来,她不愿听到这个结果,这是个充满神秘的结果,是平常警力所不能侦破的,更确切说是不能证明那位局长是他杀还是自然病亡。她疑惑地问:“事前大量细胞的死亡与怪病没有关系吗?”
“应该有关系,死者与魏聚宝,还有那个牺牲的侦察员孙干的症状是一样的,发病时脑电波太强,体内大量细胞不明死亡。所不同的是,魏聚宝有血癌的症状,而其他两人并没有血癌的症状。”赵深分析道。
罗厅长试探着问:“侦察这个怪病案有一定难度吧?”
“难度很大,不过我恐怕没时间了,缅甸那边事情太多。”赵深有些为难,他虽然是世界一流的侦察员,但他分不了身。缅甸的大毒枭越来越猖獗,公安部已经决定对大毒枭严密采取行动。可是眼前这件案子扑朔迷离,他有些不放心。他想罗厅长完全有能力来侦破此案,不过那是一把手,一把手需要坐阵,怎么可能建议她亲自出马呢。
罗厅长似乎看出了赵深的担心,她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案子继续由柴锐和公雪梅来侦破。”
赵深的大脑在飞快地旋转,他在分析柴锐这些年的能力。经过一秒钟的判断,他相信柴锐可以破这个案子。这样想着,仿佛柴锐和公雪梅真的快要把这件案子破了。柴锐虽然不了解他这个副厅长,可他却很了解柴锐。身为副厅长,他此时对这个手下很放心。于是他对罗厅长说:“柴锐也算是一流的侦察员,我相信他能完成任务。”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公雪梅也同样有这个能力?”罗厅长笑着问。
“不,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沉稳。”赵深诚恳地说。
3
细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没有停的迹象。低洼的地方已经积满了一泓雨水,车辆通过时会溅起一片水花,有时溅到人身上,立刻引起一长串的咒骂。骑自行车的人都穿着雨披,行人个个都撑着伞。
林森和李若丹从医院回到家里,心情一直很沉重。两人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王积银的阴险,王积银果真是会杀人的,而且不留任何痕迹。他们两人今天都很紧张,李若丹甚至受到了惊吓,一想到王积银会杀人,她的心就有些颤抖。回到家他们一整天也不敢出屋,害怕被秘密武器所伤害。第二天,李若丹看林森太沉重,就打开电视调解一下气氛。谁知西南新闻刚好又播出一则恐怖消息:烟草专卖局主管缉查的副局长,最近身患一种奇怪的重病,但他仍坚持工作,今天从医院检查治疗出来,不幸昏倒在医院大门外,经抢救无效死亡。副局长生前廉洁奉公,从不收礼,副局长的追悼会将于明天举行……
这一来林森和李若丹更加害怕了,这副局长先是得了怪病,然后又死在了医院里,这难道不可能是王积银干的吗?有可能,因为王积银正好和烟草专卖局有过节。但林森和李若丹并没有被吓倒,他们由恐惧转为气愤,他们恨王积银。林森愤愤地对李若丹说:“你不觉得这副局长死得可疑吗?”
“很可疑,可是谁都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