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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能做那种事了,但他对她的爱意却是无法控制的,他万般柔情地拥抱着她,喃喃地说:“我的心肝儿,太委屈你了。”
“没什么亲爱的,这值得。对了,上次你在医院给我十万元钱也没用上,我带来了。妈妈住院时,我的生父突然到医院给了我十万元钱。”她说,她的头仍然深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温柔得近似耳语。
“你现在的父亲果然是养父,那生父是谁呢?”
“不知道,妈不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那天在医院里他没有与我们说话,默默地走了。他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不是一般做小买卖的。”
他斜靠在床头,想起了那个神秘中年妇女送给李若丹的十万元钱,那一定是王积银的人送的,而且王嘉怡一定知道这件事。于是他用手机给王嘉怡打电话:“喂,王嘉怡吗。李若丹母亲住院的十万元钱还给你。”
耳机里传来王嘉怡的声音:“什么十万元钱,我不知道。”
他挂了电话,李若丹说:“她不敢承认,看来钱还不上了。”
“不,一定想办法还给她,这不是小数目。”
他想起明天就是春节了,李若丹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他过春节,他一定要把这个春节过好。他坐起身对她说:“我现在去买过年的东西,你在家等着,任何人敲门都不开。”
他从床上起来,下楼向菜市场走去。来到菜市场后,他买了好多菜、鱼、肉、啤酒、饮料等。菜市场一片过年的热闹场面,好多人都在抢购过年的东西。里面人声嘈杂,听不清大家都说些什么。虽然价格比以前涨了一倍,但林森仍然毫不讨价地尽情买着菜。菜市场里面散发着炸鸡、烤鸭、生鱼、生肉、葱蒜等味道。他不愿闻这种混合的味道,提着买来的东西加快脚步向回走。来到办事处楼下时,他感觉又被放射了。对这种被放射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没有什么感觉会让他如此熟悉。他快速走进楼道,气喘嘘嘘,磕磕绊绊地向楼梯上面走去。
很明显,一定是对面四楼那家。他小心又小心,并且加快了脚步,但还是没逃过他们的放射。回到办事处时,已是面无血色,嘴里不停地嗝气。李若丹接过东西问:“亲爱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开始恶心,急忙到卫生间呕吐,但没吐多少。她为他捶背,为他擦嘴。在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吃力地说:“又被他们放射了。对面四楼有人向这边放射,你不要到那边窗前。”
她扶他到床上休息,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说:“一般放射性元素遇热遇光容易挥发。我把淋浴打开,待一会儿水热了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她打开了太阳能淋浴,让冷水哗哗地流出,过一会儿才会来热水。房东的太阳能还是老式的,新式的已经不用等了,打开之后立刻就来热水。他躺在床上,想起昨天买的鲜奶,于是就对她说:“办公桌上还有一袋鲜奶,拿来我喝。”
当他喝完奶时,淋浴的水热了,两人脱光衣服进去洗澡。大约洗了半小时,他的症状逐渐消失。二人出来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取暖。他说:“我也买了放射铀。”接着他把怎样报复公司二位女上司的事讲给她听。然后二人起床做饭,他顺便又朝对面照射了一会儿。林森和李若丹边做饭边议论着王嘉怡和王积银他们,难道他们不过年了,大过年的也要让那些人在这里伤害我们。过年都不休息,一心只想着伤害别人,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变态吗?还有就是他们对我们哪来那么大仇恨,是像猫和狗一样,前世就是一对仇家吗?不然仅仅因为得不到爱,就能产生那么大仇恨的动力吗?林森和李若丹想的问题,其实也正是王积银在思考的问题,那么西山别墅里现在会是什么情景呢?
4
西山别墅,三楼休息室,王积银坐在沙发上低头吸水烟筒。对面的沙发里坐着阿强、阿利和老马,老马最近刚从北京回来。他们绷紧着虔诚的脸,显出对老板的矜持与服从。老马身材高大,面色依然黝黑。他们在北京是为了河北的地下烟厂,他们要给那些烟厂发货,发完货又要等着汇款。另外北京也有他们的朋友,是多大的官别人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人说他们在北京认识的官可不小呢,有人说那是吹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吹牛谁还不会啊。王积银吸了几口水烟,吐了一口白色烟雾,缓慢而坚定地说:“这次你们出去,要吸取经验,货不要被扣,以后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是,老板。”三人果断地答道。
王积银想起刚刚下台的那个省长,虽然阿强、阿利和老马都与他有交情,但王积银本人并未见过他。在王积银眼里,省长并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的眼光高着呢。可是当省长下台了以后,他又后悔了,应该在他下台以前见上一面就好了。因为王积银就是喜欢大人物,喜欢名人,喜欢上流社会。他将烟筒放在一边,问道:“以前那个省长能不能有重新上台的一天?”
老马抢着说:“不可能了。这次我在北京听到不少省长的事,太严重了。我们给他那几百万就算打水漂儿了,幸好没留下什么凭据。”
王积银又问“省长的问题不会波及你们吧?”
阿强说:“不会。以前我们只是让他为我们走私烟叶开绿灯,最多也就是他跟税务和烟草方面交代给我们的货放行。我们从未通过他承包工程或侵吞国有资产,我们可以说与他无任何直接关系。”
王积银说:“那就好。只可惜我没与他见过面,更没交谈过。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个大人物。以后你们再收买到大人物时我要出面见一见,我喜欢有能力的人。”他停顿一下,眸子聚一下焦凝望窗外,然后回头问:“收买新来的省长找到机会没有?”
“还没呢,老板。”阿强起身,弯了弯腰说,然后重新坐下。
忽然阿利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所有的人都在听着。因为正值春节,一般没有重要的事不会有人打电话的。阿利接完电话怕老板知道这件事之后生气,所以小心地对老板说:“老板,老吴说那个李若丹又回到林森身边了。”
老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他低头吸了几口水烟,吐出一口烟雾说:“算了,把人撤了过年吧。如果我妹再不为他伤心,这件事就算了。”
阿利拨通了老吴的电话,用命令的口吻说:“喂,把人都撤了过年吧。”
王积银又开始猛吸水烟,吸了七、八口之后才抬头将烟雾吐出。他那双魔鬼般的眼睛,闪烁着灼灼逼人的犀利的光,穿过烟雾扫视着面前的三个人。他想起了缅甸的严密,严密只要贩毒,就一定要从中国走,而从中国走就一定会找他手下的人。阿强很听话,不可能背着他为严密贩毒。老马和阿利就不好说了,他们有可能正在为严密卖命。这段时间风声太紧,他不是不做毒品了,而是要暂时停顿一下,休整一下,然后将行动计划得更加周密。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于是他说:“不要私自再跟缅甸的严密来往,他会拖累你们的。”
“是,老板。”三人异口同声。
5
春节,这是中国人最喜庆的节日。这个节日是中国农历的最后一天和新年的第一天。过节的最主要形式就是亲人团聚,饮酒欢庆。大年三十下午四点的时候,林森与李若丹做好了八个菜:辣子鸡丁、浇汁鱼、青椒火腿、红烧排骨、韭黄炒鸡蛋、麻婆豆腐、炒青椒、炒虾仁、还有一个三鲜汤。两人相对而坐,李若丹喝饮料,林森喝啤酒。他喝了一口酒,向外望了一眼说:“他们也回家过年了。”
李若丹向外望去,对面的窗子已关上,窗帘已拉开。她若有所思地说:“他们如果精神上没有异常,就不会对我们穷追不舍。”
“但愿如此,不过现在变态的人很多,很难预料他们以后会不会罢手。”林森叹了口气继续说,“来,为了我俩今天能过上团圆年,干杯!”他一口干了杯中酒,然后自己斟满酒杯。他端起杯,感慨地说,“今天你本应该和父母在一起,可你却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说到此,他的眼里已闪烁着泪花。他从内心感激李若丹母女,她们对爱那么执着,为爱她们可以不顾一切。像李若丹这样的好姑娘,他打着灯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是我妈叫我来的,她说她有爸爸和弟弟陪着,而你……”她见他涌出泪水,就站起身,用纸巾替他擦干泪水,然后抱着他的头,拍拍他的肩说:“过年了,高兴点。”
她像是在安慰一个大男孩儿,而她自己此刻同时具有母爱和情爱两种感情。这就是女人的伟大所在,当男人悲伤、痛苦、消沉、绝望或崩溃的时候,她们能化解一切,容纳一切。她这样抱了一会,觉得他的情绪稳定了,就又坐回椅子上。
他喝了口酒,佯装笑容说:“让老婆见笑了。如果他们停止放射我们,再过一年我们就可以在梁源三期买套经济适用房。”
“你别太累了,没房子我也能跟你过一辈子。”她说。
二人吃过饭,李若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的是西南台的春节联欢。节目编排得很好,民族歌舞贯穿其中。林森看了一会儿,起身踱着步,最后来到中国地图前。他思绪万千,目光在中国地图上移动。李若丹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望着他那健美的身影,从心底里喜欢他。他多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啊,他是那么正直,顽强,甚至有点野蛮,他不会输给王积银的。
这个春节林森和李若丹过得很幸福,没有人对他们进行伤害,林森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健康。初六以后,林森便开始驱车去各医药公司。该送货的送货,该收款的收款,该给促销员发工资的就发工资。这一切做过之后,已经到正月十五了。
过完正月十五,林森来到王嘉怡家的楼下等候。当王嘉怡从车里出来准备关车门时,林森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迅速将用报纸抱着的十万元钱投进她的车内。她还没来得及和他问候,他已经跑向小区大门外,钻进面包车驱车驶向大街。
“林森,林森——”她如梦方醒,忽然想起大声呼叫,可是已经晚了,林森的车影已消失在车的河流中。王嘉怡呆呆站在那里,林森那健美的身材,那投完东西跑步离开的身影,在她眼前久久不能消逝。她犹豫一下,是驾车去追还是先看看林森投进车里的东西?算了,还是先看看再说。她重新坐进车内,打开那包东西一看,刚好是哥哥给李若丹母亲治病的十万元钱。她决定把钱留下来,十万元钱不是个小数目。她认为把钱重新送回去是不可能的,林森绝不会接受。
她拿着钱来到楼上,林森的身影在她眼前无法消除。她几次想给林森打电话,可她又放弃了。林森连十万元钱都不要了,怎么可能再接她的电话?即使是接了,也会对她大声吼叫,说她是混蛋,她不敢想下去了。她虽然乖戾,但对林森除了用秘密武器伤害,还真没别的办法。如果是另外一个男人,她会打他的耳光,会破口大骂,对林森她不敢。
她躺在床上,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她的脑海浮现出在山城至北京的长途大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