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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了?”
王嘉怡叹口气,又吃了一口菜说:“看谁都不顺眼。”她拍了一下儿子的头,“就他爸和林森顺眼,人家又都不要我。没办法,可能就是这苦命。”说着,她有些哽咽,“现在脑子里每天都是这两个人,特别是林森。”说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她急忙掏出纸巾拭泪。
因为心情不好,她有时不去工地上班,一个人在家里静静地躺着,追忆着与魏聚宝在一起的日子。他和林森互相交织着充满她的脑海,她魂牵梦绕,失眠使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不停地给梦纳打电话询问林森和魏聚宝的身体状况,有时干脆驾车去一趟西山别墅或佳园豪宅,与梦纳大谈林森、魏聚宝的身体反应。当然这些反应都是那些被收买的人,伤害林森和魏聚宝后从一线报回来的。有一天,她趟在自家的床上,脑子里全是林森和魏聚宝呕吐、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的痛苦表情。最早这表情能使她产生快感,消除她心头的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产生怜悯,他们那痛苦的表情开始折磨着她。终于有一天她耐不住了,她拿起了电话对哥哥说:“别搞他们了,我实在不忍心……”
可是最近她又后悔了,知道他们恢复了健康,她的心中又燃烧起仇恨的火焰,她的失眠又加重了。这只苗条、性感而仇恨的母狼,病态的乖戾又一次驱使她发泄仇恨。她发泄仇恨不一定非要大喊大叫,她只要在哥嫂面前表现出伤心、委曲和恨,哥哥就会为她复仇的。她擦拭着眼泪,听见梦纳埋怨道:“前几天你不是心疼他们,叫你哥暂停吗?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你在流泪吗?要不要再搞他几天?”
王积银看到妹妹流泪,心里忽然产生一种隐隐的痛感,大概这就是骨肉同胞的亲情吧。他放下筷子,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阿利,林森那边谁盯着呢?”
海南三亚海滨沙滩,阿利正在大阳伞下与一个穿三点式的姑娘喝饮料,海风轻拂姑娘的长发。当他听见手机响动,见对方号码是隐藏的,他知道是老板,恭敬地接着电话:“老板,林森现在由老吴监控,老吴说林森那来了两个女上司。”
王积银那两个黑色的魔鬼,先是闪烁出锋利的光芒,然后又喷射出仇恨的黑色的火焰,这黑色火焰很快转化成他的命令:“再搞他几天,就在那两个女上司身上做点文章。”
“是,老板。”阿利接完老板的电话,马上又拨了一个手机号说:“喂,老吴,再搞他几天,收买那两个女人。”阿利让老吴收买的两个女人,正是王部长和张部长。
“是,老板。”老吴正在林森办事处附近路口的一辆黑色本田车内。这车的玻璃都是深茶色的,外面看不见里面,而里面看外面却一清二楚。王嘉怡的眼泪就这样变成了王积银的命令,这命令传送到海南三亚阿利的耳朵里,又从三亚传回到春城老吴的耳朵里。老吴四十多岁,有些胖,像个机关领导。他用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来了两个小秘密武器,然后他又给小军打电话:“你还在春苑宾馆吗?我马上过去。”
小军二十多岁,身体健壮,留着板寸头。他正在春苑宾馆楼下的昌河面包车内,这车的玻璃也是茶色的。他像个忠实的看门犬,警惕地守候在宾馆门前。他守候王部长和张部长并不是想伤害她们,而是监视林森什么时间到这里来,来了以后又在干什么。他等了一会儿,老吴的本田车来了。老吴拿着公文包下来问:“她们在哪个房间?”
“还是在三零五。”小军坐在车内答道。他不是不礼貌,见了上司还不下车。他是尽量隐藏自己,以免让那两个部长记住他的相貌。
老吴一人来到三零五房间外,敲了几下门,里面王部长警惕地问:“谁在外面?”
“是林森的朋友。”他将两捆五十元面值的钱从包里取出,拿在手里走进房间,进去后将两捆钱放在了床上。他这样做是怕被她们赶出来,有了这钱开路,她们就不会把他赶出来。现在的人,有谁会不爱钱呢。他坐在了那两捆钱的旁边,然后轻松地说:“求你们二位办点小事,神不知鬼不觉的。”
“啥事儿给这么多钱,犯法的我可不干。”张部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五千元钱惊呆了,急忙声明道。她说这话时确实是这么想的,犯法的不能干,五千元钱她不是没见过。
“老张,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听再说。”王部长说。她虽然是见钱眼开的人,但她也不能什么都干,比如说杀人,抢劫之类的事,她肯定不会干的。现在社会上就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平时貌似合法公民,虽然邪恶但胆量不是很大,王部长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是最适合为王积银集团工作的。
老吴从公文包中取出两个小秘密武器,并教会了她们怎样使用。
“让我们搞谁?”王部长一看这虽然是犯法,但却是神鬼不知,这倒是可以干,而且人家给的钱也不少。这些事就和她在公司里面骗取业务员的钱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也没有危险,神秘程度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你们要搞的人是林森。”老吴说,“你们可以约他去旅游,在路上搞他。”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要是我们不搞他你的钱不是白花了。”张部长很实在地说。她虽然不想干这事,但她想干不干谁也不知道,先拿了钱再说。
老吴微微一笑道:“我们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他的每一反应我们都知道。”
王部长说:“反正我一天搞他两三次就行了呗。”
老吴觉得基本上说服了她们,有必要再吊一下她们的胃口,于是又说:“你们每人一天最少搞他两次,要连续搞三天以上,这样你们每人还能收到五千元。”
“你是谁?为什么害林森?”张部长追问。她倒不是关心后面的五千元钱,她是关心林森,心想林老弟是怎么了,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人家为什么要花这么大本钱来整治他?
“合作愉快,再见。”老吴没有回答,潇洒地走出了房间。他觉得不该让她们知道得太多,应该给她们留点悬念,心想你们一开始还假正经,比你们大的官,有的地方县官,甚至有的市长我们都照样收买,你们才算老几呀。
王部长坐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摆弄着那五千元钱。那钱是全新的,发出哗啦的响声,散发着油墨的香味。她暗自庆幸,林森的钱没捞到,外财却找上门来。她不知道林森得罪的是什么人,凭她的经验她感觉那些人可能是贩毒的,不然谁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呢。活该呀林森,再让你上老板那里告我。她小心翼翼地将钱放入背包中。她看着那个小秘密武器,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聪明才智。她想这玩艺以后回单位也能用上,谁再跟自己作对,就让他尝尝高科技武器的厉害。
张部长也在掂量着那五千元钱,她看着不明不白的五千元钱,不免有些心悸。她平生善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五千元钱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她不得不考虑。她要既拿了钱又不过分地去伤害林森。她心意已决,于是将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兜里。望着那个小小的秘密武器,她决定只带它几天,过几天就把它丢弃了或还给那人。可一想到要向林森那样的好人下手,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老吴来到下面对小军说:“又花了一万元。”
小军问:“为什么非要花钱搞,我们自己人去搞不是更省钱吗?”
老吴心想年轻人就是不行,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于是他解释给小军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老板的老板说,这样能孤立林森,让他失去亲朋好友和同士,另外又可以证据全无,神鬼不知。”
小军恍然大悟,心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像他这种脑子非常一般,甚至有点聪明的人算是大多数。可是他们老板的老板,那个神秘人物,简直就像神仙一样深思熟虑。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当然也就不知道他的用意了。他对那个神秘人物无限崇拜,那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凝视着远方,带着梦一般的神情对老吴说:“你见过老板的老板吗?他太伟大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老吴被小军的神情感染了,他失望地摇摇头说:“这辈子我们可能修不成那种正果了,据说只有三个人可以见老板的老板。”
“我们可以努力奋斗,早晚会见到的。像那种大人物,他肯见我们就说明要重用我们了。”小军这样说着,把目光甩向了老吴,心想我这几句话说得怎么样?
老吴觉得小军这几句话说得确实不错,但他不想夸他,以免他产生骄傲情绪。他想说点更神秘的事,他说:“听说老板的老板认识缅甸的大毒枭,那人自己有军队哩。”
“那么老板的老板就更伟大了!”小军痴迷地说。
小军是遭同人,因一次抢劫未遂被判了几年刑,出狱后他在北站附近一个朋友引见下认识了老吴。老吴曾小批量贩毒,并经常指挥帮派械斗,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小军已跟老吴很久了,他知道老吴的上司是阿利,可是这个阿利他从未见过,更别说见王积银了。黑社会也是有地位之别的,小流氓很难成大气候。他只知道自己是老吴的人,而老吴是阿利的人。阿利是老吴的老板,老吴老板的老板才是王积银。
老吴曾经在阿利的指挥下,将缅甸大量的毒品运往广州、香港等地,然后销往国内外。小军也曾跟随老吴运过毒,但他对内幕知道得不多。王积银王国里面就是这样,都是像间谍一样单线联系。小军没见过阿利,老吴没见过王积银。哪个环节出事哪个环节倒霉,不会牵连别人。王积银之所以能成功,主要就是靠这种等级制度。
“吴哥,老板的老板是怎么控制全国地下烟厂的?”小军又一次提出疑问,他觉得老吴比自己知道得多,何不趁机多问一些,也好当成以后的本钱。
老吴干脆进了他的面包车,反问道:“中国哪的香烟最好?”
“当然是云烟最好了。”小军说着拿出两支红塔烟,递给老吴一支并为之点燃。他自己也点燃香烟吸了起来。
老吴吸了几口神秘地说:“这香烟就是假的,味道不是很浓。”
“是有点不一样。”小军掏出烟盒仔细研究。
老吴笑着说:“别研究了,与真的完全一样。要是你做假烟你做哪的牌子?”
小军将烟盒装进兜里,吸了口烟说:“一定是做假云烟。”
“这就对了,全国的地下烟厂都想做假云烟,那么他们就一定要想办法弄到烟叶,没有西南烟叶他们做的烟就没人抽,没人抽就卖不出去。”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收烟叶?”
“他们来过,但都被我们打回去了。有时他们收的烟叶也被我们举报,全被烟草专卖局没收了。为了嫌钱,他们只好出钱花高价买我们的烟叶。”
“利润很大吗?”
“当然,我们从烟农手中用略高于烟厂的价格收购烟叶,然后用三倍的价格卖给地下烟厂。他们只在假烟中放少量的西南烟叶调味,其它都是劣质烟叶,再加点大烟壳就可以了。”老吴说着将烟在烟灰缸中按灭。
小军也本能地将烟按灭,他问:“他们的利润大吗?”
“因为他们只放一点点西南烟叶调味,再加上他们是逃税的,所以利润巨大。”
这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