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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众贼埋伏的左方,飞射而出,方嵩变着嗓子叫道:“什么人?快滚开!不要打搅
了蔡某的要事。”
七幻道一声怒啸,拔剑迎上叫:“原来你早就到了,纳命。”
双方相距在十丈外,天色太黑,只闻声不见人,循声迎上。方嵩故意惊叫:“糟!是七
幻道老杂毛。大哥,走!”
父女俩不向下走,故意暴露身形,八方逃窜。二十名高手八头拦截,章法大乱。
七幻道领教过文昌的轻功身法,见两个黑影轻功高明,并无异感,奋起狂追。
“啊……”凄厉的惨号在天宇中震鸣,有一名高手倒了。父女俩在三里方圆的丘林中飘
忽不定。若即若离,碰上从旁截出的人,立下杀手,半个时辰过去了,已有六名高手丧身在
茂草密林中。
七幻道愈追愈心惊,猛地醒悟,大叫道:“不是正主儿,有人假借蔡文昌的名号作弄咱
们,先别管他,下山办正事要紧。”
人群向山下撤,人本来就散处四方,这时向下赶,父女俩怎拦得住?
“七幻道,来,决一死战。”方嵩叫,反追七幻道和极乐僧,这两个家伙一直就走在一
块儿。
七幻道也正要引方嵩现身一搏,果然不失所望,双方功力相当,如果有一方不存心放手
一拼,便不会有全力一搏的机会,尤其是在林深草茂的黑夜中,即使是相差一两成的二流朋
友,也能将一流好汉逗得怒火冲天的说不定还得大意失风。七幻道不是笨蛋,他不愿再和假
蔡文昌捉迷藏,更不甘心被人戏弄,他必须将对方击倒后到山下赶黑旗令主的爪牙。
他向极乐僧用传音入密之术道:“大方道友听贫道的暗号,同时下手先毙了一个再说,
这两个家伙比咱们所料的斤两更沉重哩!”
“好!我攻左,你攻右。”极乐僧答。
四人鱼贯追逐向下赶,捷如电射星飞,看看追了个首尾相连,快接近了。
追逐中:除了极乐僧必须夹着他的沉重合金禅杖外,三个人为了追赶方便,都末撤下兵
刃。也就是说,方嵩父女两人手上都没有应急的兵刃可用。
追逐的路线其实没有路,抄直线向下飞掠,七幻道刚从一度长满了荆棘的土丘掠下,突
然沉叱:“来得好!”
叱声中,他向左一闪,大旋身连劈五掌,无坚不摧的玄门绝学狂气如山洪,风雷俱发,
灰尘和草梢随着震耳狂风激射飞舞,好凶猛的摧山掌力。
极乐僧大方禅师一声狂吼,右旋身掸杖来一记“神龙掉尾”猛袭扑来的黑影,行雷霆一
击。
方嵩在前,首当其冲,假使一僧一道不向左右闪身回旋从左右进击,他不死也得丢掉半
条命。论真才实学,他比一僧一道都微高半分,但以一敌二,且事出仓促,拼起来自然要吃
亏,主客易势了。
幸而一僧一道都不想从正面拼命,左右进袭便慢了些儿。方嵩一声长啸,不刹住冲势,
反而向上飞纵,展开不归谷奇学“流光循影”轻功,激升丈余徐疾射而过。但他恐怕后面的
爱女吃亏,必须出手,双手后挥,分向左右后方连拍四掌。
“砰砰拍!嗤!”狂风的进爆声震耳欲聋,气流的厉啸刺耳,掌出声音沉闷,似乎气流
狂振。
极乐僧占了兵刃的便宜,潜劲被禅杖震散了大部分。连退五六步,地下出现他五支深约
三寸的脚印。
七幻道以掌对掌,未练至化境的狂气反而受到强烈的反震,飞飘丈外,踉跄稳住脱口厉
叫,“撼山掌!不归谷的绝学,打!”
叫声中,一道火柱同无数青红色流星激射而出,射向三丈外的方嵩,飞磷毒火出手了。
方嵩也受到震伤,纵出两丈外真力已竭,口角沁出了血迹,落地后再冲出丈外,方勉强
止住冲势,身后火流将到,危极险极。
似乎在同一瞬间,七幻道:“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扭头飞射,三两起落人影顿
失。
极乐僧也在同一瞬间吁出一口长气,用衣袖抹掉额上大汗,还未出现七幻道已经溜走,
也未发现方嵩受了伤,双手枪杖急冲而上。
小娟到了,一声娇叱,白骨阴阳剑在百忙中撤出,跟踪挥剑,吼音震耳。
极乐僧果然了得,一声怒吼回身一杖横挥恰好与剑走同一方向,“嗤”一声轻响,剑比
杖慢,杖将剑从后击出,杖尾跟着挑出,凶猛无比。
姑娘知道和尚了得,已经借势飘出丈外去了,飞磷毒火一闪,淫僧看清了白骨阴阳剑,
只感到毛骨依然,一声不吭溜之大吉。
方篙先看到火光,知道杂毛已在身后下毒手,强提真气,向前顺势扑倒,向侧急滚两丈
外,滚下了坡,力已用尽,逃过了一劫。等他勉强站起撤下魁星笔,已经不见了七幻道的踪
影,但见地面的荆棘冒出了浓烟和火花,奇臭的绿色磷火仍在地面上飘浮不定。
“爹!”姑娘惶然射到,失声惊叫,这一生中她第一次看见爹爹倒地闪避,也第一次看
倒爹爹身形不稳。
方嵩收了魁星笔,苦笑道:“这两个家伙果然了得,难怪江湖上能和你爷爷齐名,我能
接下他两入合力一击,值得庆贺。不要紧,不要紧,肩胸略受震伤而已,假使他两人并肩出
招,为父今晚危矣!”
他吞下一颗丹九;又道:“稍等我片刻,也许还来得及赶上。”
他坐下来行动调息,姑娘却急得六神无主,不住向漆黑的山脚下凝望,芳心早已飞到山
下去了。
山脚下似乎人声已寂。
七幻道和极乐僧脚下也有些不便,向山下走,他们的同伴,早已到达山下了,到得最快
的是黑僵尸。
且回头表表黑铁塔。他在山脚下登上灵帝陵的小道旁守候,要在下面拦截带黄金上山的
两个使者。
上山的小径绕过一座坟园的右侧,数株高与人齐的青松柏树排列在路旁,他站在树下隐
身,即使擦身而过,也不易发现他的身影。
下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上来了。夜太黑不易分辨两文外的人影、
上来的两个黑衣人,左臂上缠了白巾,背上各背了一个不算小的包裹,是使者到了。
使者下面半里地,一群黑衣人向上飞掠,领先的赫然是黑旗令主本人,第二名是他的九
宫堡总管银剑孤星孙长河,一群人不下二十名之多。
他们之后,一群白衣人也到了,是白道好汉无尽谷的金夺银刀凌光祖,铁臂猿尤健,和
其他十名高手。
白衣人的后面,一些黑影飘忽不定,悄然上行,互相避让,互不侵犯。
风雨满邙山,群雄萃聚。
两个使者都是身手高明的洛阳名武师,但事实上并不高明,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更不
知路旁有凶险,一面向上走,一面穷聊天,似乎毫不介意即将到来的凶险。
快接近柏树了,稍后面的一个道:“听说蔡文昌在西安干得有声有色,名震江湖,我却
有点不信。”
“为何不信?”另一人信口问,这人走在前面,并未回头。
“他年纪轻轻,师门默默无闻,凭什么他敢和字内十三高人作对?据我看,定然是以讹
传讹,有人从中制造谣言,别有用心。
“清云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怎能一口咬定……”
话末完,已到了柏树旁,右首的清云兄几乎擦树枝而过,根本不知树下有人。
黑铁塔江湖经验相当够,一看便知两人背上的包裹,决不是黄金。一千两黄金虽说足有
六十二斤半,但体积不大,看两人的包裹,一个足以装上百斤以上,而且脚下十分轻松,一
看便知其中有诈。
“王八蛋!祝五可恶。他妈的!果然不出所料,计算起我们来了。”黑铁塔心中暗骂。
清云兄擦树而过,几乎贴身相遇。黑铁塔突然伸手一句,央住了清云兄的脖子,另一手
无指如句,扣住了脑门于向上提。清云兄手脚虚空伸缩了几下,一声不吭便成了半死人,昏
过去了。
黑铁塔将人放下,一探包裹,果然没有黄金,只是些青砖,包裹是结的蝴蝶结,只轻轻
拉便掉,动起子来十分方便,显然这两个家伙早有动手的准备。
他代替了清云兄,走在前面大汉的身后,前面那人白练了一辈子的武功,竟来发现后面
的同伴换了人,往下说道,“……你怎能一下咬定蔡文昌不行?但愿西北镖局的神弹子四前
辈能及时接应,不然凭咱们两人之力,恐怕凶多吉少。不过,你我也用不着畏首畏尾太过耽
心,那家伙闹得太不像话,犯了江湖大忌,惹火了不少武林高手,这次他必定性命难保,栽
在咱们河南府。”
“不见得吧?”黑铁塔模仿清云兄的语音问,居然象极。
“会的,兄弟,那家伙淫女劫掠,危害江湖,主人出了重赏必欲得之而甘心,他绝难逃
出陵园附近的重重埋伏。”
“哈哈!你们打的如意算盘太妙了,可是,蔡文昌岂会是脓包?哈哈!”黑铁塔的哈哈
声,如同天雷狂震。
大汉大吃一惊,突然转身,恐怖地叫:“你……你是……是谁?”
“我蔡文昌,你小子大概还不认识大爷哩。”
大汉一声怪叫,火速拔出怀中的匕首拉开架子狂叫:“捉蔡文昌,捉……”
“鬼叫什么?躺下!”黑铁塔怒吼,突然扑出,双手伸张劈而便抓,从中宫突入擒人。
蓦地,下面有人沉叱:“谁是蔡文昌?等着啦!”
大汉迎面反扑,左手一拉带结,包裹落地,顺势劈向黑铁塔抓来的右手侧身逼进,匕首
尖猛出。
黑铁塔不怕匕首,匕首攻不破他的护身混元气功。大汉的造诣更是差劲,但被兵刃着
身,毕竟不是光荣的事,双手一分一抄,扣住对方的双手上臂,旋身将人扔出,扔飞三丈
外,砰然落地,向山下滚去。
黑铁塔闻声知警,知道下面高手大至,将人扔飞之后,立刻向草密林深处一窜,如飞而
遁。
可惜,他脱身晚了,下面群雄两面疾分,截住了退路,胡啸声此起彼落,人影飘忽如鬼
魅,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而且都是了不起的高手。他奔出十来丈,前面黑影一闪,他伏在
草中,悄然向下溜,溜了一二十丈,前面白影飞掠而来,轻功已臻化境,来势如电。
“真糟!怎么今晚来了这么多人?”他心中暗暗叫苦。
幸而后面有人极时大叫“抓住了。哈哈!”
他向草下一看,刹那间,三条白影从侧方掠过,相距不足十丈余。向人影起处飞扑。
他等人影掠过之后,蛇行鹭伏再往下走的借草木掩身,逐段跃进。
后面,有人大吼:“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抢我阴魄韩滔的人?”
“呵呵!原来是红字令西字旗主韩兄,久违了,可记得凌某么?”
阴魄韩滔突然怪叫道:“王八蛋,这家伙不是蔡文昌。”
另一个河南乡音极浓的人接着叫:“韩旗主,这是送假金诱蔡文吕入伏的人,祝府的武
师,不是蔡文昌。”
黑铁塔心向下沉,阴魄韩滔九宫堡的第三高手,金夺银刀凌光祖是无尽谷第一条好汉。
真要命,黑白道的高手全来了。
一声震人心魄的长笑突然升入九霄,笑完道:“哈哈哈!原来是凌兄大驾光临,本令主
总算不虚此行,得以瞻仰凌兄风采,但不知贵谷秋谷主大驾来了么?相烦凌兄为韩某引见引
见。”
黑铁塔感到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