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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黑铁塔掀鼻冀猛嗅,道:“没有什么呀!唔!象是香。”
“是女人身上的香。”
黑铁塔拍了他一掌,道:“呸!是你沾上那丫头的骚气,大惊小怪。我先藏好,按计行
事。记住,你千万不可破戒。”
楼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破败的家俱和门壁零落,蛛网尘封。在一座破窗下,两个黑
影正屏息着窥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等两人走后,立即鬼魅似的掩入内室,象
两个无形质的鬼影。
文昌进入室内,先疑神静听片刻,然后亮火摺子点上巨烛,室中大放光明。
视素蓉躲在床内,用锦衣掩住身躯,用惊怖的目光,恐怖地瞪着逐步走近的文吕。
“出来!”文昌凶狠地叫。
“求求你,饶我……”
文昌一把将她拖出,冷笑道:“你也是虎口之羊,还能不听我摆布?”
“救命……”姑娘竭力尖叫。
文昌哈哈地一笑,道:“你叫吧,看叫破喉咙有人救你么?你不听话,可怪我不得,哈
哈!”
笑声中,他双手齐动,按住她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但目,光却在室门附近凝神搜索,希
望发现可疑的征候。
姑娘不住挣扎,不住尖叫:“狂徒!恶棍!先前我以为你是君子,原来却是下流贼。”
文昌末并理她,脑袋扭向房门,信口道:“君子天上才有,地下难寻,你再乱叫,将自
找苦吃。”
姑娘不住挣扎倒还摆了,愈挣扎衣衫脱得更快,劲装绊扭是交叉母扣所连成,腰带一
解,下面按扣被拉开,只稍信手一拉,整件上衣便开了,母扣会自动松开,里面的胸围子便
成了第一道防线了。
门外,两次影贴在门缝往里瞧,一高一矮矮个儿突然举手,要击毁室门抢入。
高个儿伸手扣住短个儿举起的手,低喝道:“不可动,且等等。”
房内,一发千钧,人兽将判。
素蓉绝望地呻吟一声,汗下如雨,停止了挣扎。
这一呻吟,象一声巨雷,震醒了文昌将沉迷的神智,天!这是痛苦绝望的声音,并非期
待的呼唤。
他盯视着姑娘已染温锦衣的汗迹,更为清醒,一阵寒颤通过了他全身,迷乱地自语: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竟成了淫贼?天哪!”
他扯过锦衣,掩住她上身,低沉地道:“原谅我,原谅我,姑娘。”
他走回桌旁,喝干了杯中茶,柔声道:“你可以穿上衣衫安睡,闩上房门,没有人会打
扰你。我向你保证,你必能平安无事。本来,我要使你爹家破人亡方肯罢手,但我改变主
意,只要黄金千两。但你必须告诉他,今后好好安份做人,再巧取豪夺,必遭恶报,我在邻
房照顾,有事可拍壁叫我,晚安,姑娘。”
他拉开房门,门外的两次影已及时隐去。
他下楼叫黑铁塔,问:“大哥,有发现么?”
“怪!声息全无,他妈的,也许我真的眼花了。”黑铁塔答。
“大哥,好好照顾那丫头,我去祝府寄柬留刀。”
“怎么?不打入他那龟窝捣破龟蛋?”
“不必了,勒索黄金千两聊施薄惩也就算了。今晚,银楼方面必定高手云集,咱们用不
着自我麻烦,我宁可斗智不斗力。”
“快些回来,我要到南关讨消息。”
“好大哥,千万告诉咱们那些穷朋友,金银和赃物,在三两月中期好不必急脱手,免
得……”
“哈哈!放心,他们比你还聪明哩。”
第二天,文昌又派人送信到祝府,要他们派人送黄金千两到邙山山顶灵帝陵赎人,整天
中,各处要道都有穷朋友埋伏,飞报各种岔眼人物出城消息。
他说过宁斗智不斗力,当然也知道祝五决不甘心丢掉一千两黄金,他用上了调虎离山
计。
灵帝陵,在邙山山顶,周围三里,高三十丈,象一座山顶上的小山。由洛阳往上走,远
着哩!要好天才可到达。
夜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高手纷向邙山赶。
七幻道的八封袍和黑僵尸的怪象,全落在暗椿的眼下。
为了给那些高手脸上涂颜色,文昌决定两方面同时进行,由黑铁塔在山脚下埋伏,拦劫
两个送金人。他自己送姑娘入祝府,并在祝府闹一场。
黑铁塔入暮时分走了。在废园守候了一夜的两个灰影,正是方嵩父女。文昌那晚如不悬
崖勒马,真不知如何下场。父女两第二天也打听出一切消息,也上了当,早早赶到邙山坐
等,老江湖也被文昌所作弄。
二更将近,文昌换了一身夜行衣,在房外叩门,叫“姑娘,开门。”
房门拉开了,姑娘畏怯地问:“蔡爷请进,……请”他看到文昌手上的罗带,心中害
怕。
文昌呵呵一笑,踏入房中说,“不要伯,我不是来将你吊死的。”
“爷……”
“委屈了你一天一夜,吃不好睡不好,抱歉,今晚我送你回府。”
“谢谢你,蔡爷。”她惊喜地叫,爬下磕头。
文昌扶起她道:“令尊好狠的心肠,好阔的手面,他竟能请动不少江湖凶魔和我为难怖
下重重埋伏要取我的性命,啊!送金的人身上带的不是真金,恐怕靠不住,在下只好向令尊
讨了。上床!”
“什么?你……”听说上床,姑娘又吓了一跳。
“呵呵!放心。你站在床上,我背你走。”
“你何不带我走?”
“不行尊府墙高院深,你碍手碍脚。”不由分说,将她拉上床,又道,“必须点你的哑
穴……”
“蔡爷,我绝不张声。”她急急地接口。
“哈哈!我亡命客不信别人的保证。”下楼去,他一抬头制了姑娘的哑穴,将她背上,
吹熄了烛带上房门,下楼而去。
蔡文昌东下洛阳的消息,首先在潼关传出,其次在禹王沟,消息传出得意外的快,文昌
渑池养五日伤,不啻平白给了对头十分充裕的时间。
在洛阳白昼劫金谷绸缎庄,再绑祝索蓉,寄柬留刀勒索黄金千两,不仅洛阳大震,江湖
亦为之撼动。洛阳的河南府大人,早已接到西安府的缉捕文书,祝五爷报案之后,不但府内
的巡检大举出动,甚至伊王府的护卫侦骑四出。
邻山赎人的事,视五爷接纳西北镖局神弹子的意见,不让官府知道,由他和七幻道负责
祝府附近,却由官府派人设伏,恐防贼人入侵制造事端。
白道朋友中与双方不相关的人,也由于大盗蔡文昌的出现,义不容辞,也暗中参予了擒
捉大盗的大计。
文昌低估了官府的实力,也末料到另有自命侠义的人暗中参予,认为调虎离山计天衣无
缝,大胆入侵,几乎埋骨洛阳。
三更正点鼓响过不久,黑影接近了视园第二座门。埋伏的人分散在各处,都认为蔡文昌
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飞贼,所以集中全力向各处楼顶瓦面监视,却未料到文昌却走下不走
上。
用幻电小剑撬开门闩,在门柱槛脚下倒了些香油,轻轻徐推,院门无声而开。
另一个黑影,象一缕淡淡轻烟,从另一角落进入了祝府,是个女人。
祝府各处灯火与平时并无两样,只是走动的人少之又少,看不见的危机和紧张的气氛,
充溢在每一角落。
第三栋大楼是内眷的居所,埋伏的人仅在外围设伏,那些官兵和护卫,怎能阻止江湖好
汉的入侵?不知不觉地,大盗已深入重围轻而易举进入第三栋大楼。
文昌已发觉了危机,但夷然无惧,花了不少时辰,小心翼翼向里走,在三更将尽方深入
内庭。
祝五爷这两天愤怒如狂,暴燥不安,一个平日狂傲嚣张,欺压善良成了习惯的人,最受
不了闲气,也不甘心受人屈辱,他有三儿两女,素蓉是长女,这个女儿可有可无,但这口恶
气非出不可,所以他不顾一切,花巨金必欲将文昌置之死地而后甘心。
眼看三更已过,动静全无。他在前院款待几个王府的护卫和自己的护院教师,两天的气
愤,令他寝食难安,未免有点难以支持,便告退回内院将息。踏入内院,看到内院庭门并末
关上,他喃喃地骂,“陈嫂这老猪婆,愈采愈懒了,怎么不将门关上?该死!明天好好治
她。”
他气冲冲地推开门,跨入怒不可遏地叫!“陈嫂,你这老猪婆难道死了不成……”
蓦地,他说不下去了,一把电芒四射冷气森森的小剑,从他右肩后伸出,横在他的喉咙
下,低喝发自耳际。不必大惊小怪,乖乖地闭嘴。”
他毛发竖立,冷汗直流,双目恐怖地瞪得似要突眶而出,浑身冰冷,想叫,叫不出声,
想动,似乎身都僵了,久久方吸口凉气,虚脱地问:“手……手下留情。你……你是……是
谁?”
“亡命客蔡文昌。”
他的膝盖开始发抖,但又不敢不强行站直喉咙上的小剑令他心胆俱裂,两天来的激愤和
怨恨,一下子便吓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哀声道:“请……请拿开支剑……一切……好
商……商量。”
剑拿开了,同时身躯被人迅疾地一拍,肩扑穴被制住,浑身一软,被人一把抓起丢在大
环椅上动弹不得。
文昌先占内庭,逐房制住所有的仆妇女眷,掩在门后等候机会,果然等个正着,手到擒
来,他已将祝五爷的性格打听得一清二楚,对付这种人,你愈怕愈倒霉,必须先将骄傲凶狠
的厌气压下,等于将对方从二十二天一下子打入十八层地狱,由神圣不可侵犯变成可踏上的
虫蚁,办起事来方才方便。
一块破布塞住了祝五爷的嘴,一脚踏住祝五爷的胸膛,解下祝姑娘丢在一旁,布带将祝
五的手绑在大环椅上。再解开穴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耳光暴响似连珠,把祝五打得口鼻流血,天地昏黑,变成了
呆子。
案上的茶水,“哗啦”一声,祝五成了落汤鸡,不由他不清醒。
电芒乍现,幻电剑出鞘。
哑了的祝姑娘刚爬起,大惊失色,挣扎着向前扑,要阻止文昌行凶,状极可怜。
文昌冷笑一声,伸拔,姑娘跌了个仰面朝天,滑出丈外方行止住。
电芒落在祝五的右肩上,徐徐向下滑,所经处衣裂肉开,划了一条八寸长三分深的血
糟,鲜血外涌。
祝五浑身颤抖,剧烈地抽搐挣扎,脸如厉鬼,额上大汗如雨,青筋跳动。
祝姑娘爬起再次扑上,文昌一拉一按,姑娘爬伏在地,一只脚将她踏住了。
文昌伸手取下案上烛台,火苗熊熊,逐渐移近视五的脸部,然后拉掉口布、冷笑道:
“你怕痛可以大叫,但这枝烛可令你终生抱恨。”
“饶……饶我……”祝五语不成声地说。
文昌将烛火保持在他的额外半寸,向里稍伸,“嗤”一声,火光一闪,他的三处美须被
烧焦了一大片,问:
“到邙山赎票的人,带了多少黄金?”
“我……我该……该死,饶命!下……下次不不敢。”
“一两没带?”
“我……我昏了头,也……也是……是神弹子的……的主意。”
“虎毒不食儿,你这厮果然毒如蛇蝎,不管女儿的死活,只知自己快意。哼?你将自食
其果。”说完,烛火逐渐内移。
祝五恐怖地叫:“好汉,饶我的狗……狗命我……我……”
文昌将火移开,厉声道:“珍宝放在何处?”
“楼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