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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在下只配做一名跑脚?”
“咱们这儿都以兄弟相称。”
“蔡某有条件。”文昌沉声说。
“说说看。”
“龙驹寨水陆码头,归蔡某管辖,四成常例钱交当家,六成分派本地兄弟。”
“你在做梦?”水鼠管江怪叫。
“蔡某没睡着,目下太阳当顶。”
“你凭什么?”
“手底下功夫。你不信,试试看。”
水鼠管江大吼一声,冲上就是一劈掌。他小看了文吕,一个打铁匠太渺小,几斤蛮力怎
禁得起内家掌力的一击?放手攻入,一掌满够矣!
文昌向右闪开两步,水鼠管江的左掌突然削出。
机会来了,文昌左掌切出,将对方的左掌向上格,闪电似的踏近迫近身边,右拳出如电
闪。
“砰砰!”两记短冲拳全擂在水鼠管江的左肋下,左掌变切为搭,一搭一钩,将人向侧
后方带,只带一半再变进击,“砰!”一声暴响,水鼠管江向前仆的脑袋挨了一记重击,击
中了右脸,人反上向上翻,飞腿丈外,“叭”,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连一声也未叫出,已
是半条命。
双方接触,乍合乍分,捷如电光石火,但听铁拳着肉所发的响声如同连珠花炮爆炸,太
快了。
还不等其余的人看清底细,文昌已冲向开了一个小窗的棚壁,“砰砰”两声,撞倒了棚
壁,人已破壁而出,直冲出十丈外,方回身大喝道:“诸位,好好思索蔡某的条件。”
草棚中大乱,汉江秃蛟怒叫如雷急冲而出,其余的人呐喊着拔兵刀狂追。
文昌一面走,一面扭头叫:“诸位真不要命,休怪蔡某心狠手辣。汉江秃蛟,小心你的
脑袋。打!”
一把梭型飞刀化作一团光球,飞旋而至,捷如电闪,几乎令人肉服难辨,飞越汉江秃蛟
的顶门。飞刀不是直线飞行,而是乎旋而至,刮掉了汉江秃蛟顶门一层油皮,危极险极。
汉江秃蛟只感到头皮一凉,“哎”一声站住了,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文昌的喝声又
至:“追得最快的人,小心右耳。”
白花蛇知道厉害,急声叫:“弟兄们,穷寇莫追,这家伙的暗器厉害。”
文昌展开轻功,三闪五闪便出了林。到了江边,后面看不到人影,只听到怪声。
小艇半搁在江岸,两名大汉听到叫声,在岸边站起一看,文昌已奔至切近。
“你定然不识抬举,送你见龙王。”一名大汉叫,伸手到舱板下掏家伙。
文昌象一阵狂风刮到,另一名大汉来不及伸手取家伙,“猛虎扑羊”凶猛地扑上。
文昌“双盘手”向上崩,飞起一脚,“扑”一声将俯身掏兵器的家伙,撞得向旁歪倒,
兵刃仍末掏出。
文昌一不做二不休,赶上一把扣住一名大汉的后颈。他本想点上穴道,但也知道自己十
年火候未到,恐怕制不住穴道,何必噜苏?右掌猛劈而下,扑一声斜劈在大汉的后背近腰
处。大汉狂叫一声,软倒在地。
他将小艇推出,单浆左右分拔,小艇如箭离弦,片刻便到了江心,扭头叫:“好汉们,
三思而行,后会有期。”
汉江秃蛟一众人在江旁矮林中,切齿大恨。
南码头有不少观众,他们眼见文昌在刹那间击倒两个人,再夺船单浆过江,昨天店中闹
事,文昌一把火钳击飞一刀一尺,小地方消息传播得极快,也愈传愈离谱,变成了赤手金刚
制住了两名拿刀拿枪的小鬼。今天在距岸观战,确是赤手空拳击倒了两个人。乖乖!喝采声
惊天动地,有的人全放下话计穷叫好。
汉江秃蛟的人暗暗吃惊,因为文昌的小艇速度惊人,在激流中凭一支单浆控舟,不易!
龙驹寨的地痞们,全都吃了一惊,赶忙飞报病无常。天!真入不露相,蔡师傅竟然是了
不起的英雄哪!真要找麻烦,恐怕吃不消只好兜着走。
文昌崭露头角,成了龙驹寨的名人。
人们对病无常极端反感,却又无可奈何,目下有人找他算帐,除去龙驹寨的大害该是好
事。可是前来找病无常传信的方式,却令人毛骨悚然,果然更不是好东西,也许比病无常更
坏。这次眼看文昌在江对岸和人打架,那些人却又是些陌生人,蔡文昌在龙驹寨一向安分守
已,从没听过他在市面惹事生非出风头。由昨天店中冲突的情形猜测,文昌假使不是和病无
常的人决斗,定然是和留刀寄柬的人干上了。地方人士为了这事亦喜亦优,唯恐事情闹大不
可收拾。
正相反,因此一来,汉江秃蛟反而有所顾忌,不敢提前发动和病无常火拼。
可怜的病无常,直至昨夜才得到有人留刀寄柬的,消息,再从白花蛇桑霸通名号的线
索,方知是怎么回事。早些天有几名得力手下神秘失踪的离奇事件,总算真相大白有了下
落。他不是省油灯,立即开始布置,并派人到商州请朋友赶来助拳,紧张起来了。
文昌回到店中,狄二伯和少东主已在店中焦急地等侯多时。他也是心中不快,看了两人
的脸色,以为他们对他今天的行事不谅解,登时沉下脸踏入店门。
“蔡师傅……”狄二伯刚开口。
文昌立即打断他的话,冷冰地说:“二伯,不必多说了。白花蛇订下的货物不用打造
了,如果他敢来,退还定金就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姓蔡的不能连累你们,我立即辞工,不
必等五天了。我在商洛老店暂住,有人找我可指引他前往。”
“蔡师傅,请勿误会……”张子玉含笑接口。
但文昌似以下定决心,抢着说:“小可今天已和汉江秃蛟结下梁子,那家伙不会就此罢
手,为免……”
“什么?你和汉江秃蛟结下梁子?”
“不错,南码头也看到了一些形影。”
“你见到他了?”张子玉的话,露出一些行家的口风。
“小可刮了他的头皮,三拳把那位水鼠管江击倒,那家伙必须在床上躺上一个月,小意
思。”
“你们怎么闹反脸的?”
“哼!他竟想收卖在下做小跑腿,莫名其妙。蔡某不下水便罢,下水……哼!不说也
罢。”
张子玉一听口气不对,吃了一惊,正色道:“蔡师傅,你这种念头太可怕,一失足成千
古恨,错一步遗憾终身,你……”
文昌往里走,冷冷地说:“在下所走的道路,由我自己所决定,不劳关心。少东主所关
心的是买卖的兴旺与否,什么是否可以再开设一家店面啦,再就是什么师傅们是否已经尽力
替你赚钱,是否值得每年工银一百二十两啦,但求多赚钱少生事足矣,够了……”
张子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厉声说:“蔡师傅,你不能拒绝别人对你的关心。”
“放手!”文吕冷叱。
“蔡师傅,冷静些儿听我说,今天我不是来撵你走,而是……”
“小可不用少东主撵,自己会……”
两人争着说话,店门外蹄声如雷,一声马嘶,蹄声倏止,两匹骏马人立而起,马上两个
娇小的人影已不等马儿四蹄落实,就跃落地面,将缰绳信手搭在鞍前判官头上,大踏步走进
了店。
店中一静,所有的目光向来人瞧,直了眼。
那是两个清秀绝俗的少女,美得叫人心跳。左面一个身材修长,曲线玲珑,该高的高,
该细的细,身段之美,美得恰到好处。绿纱帕包头,黑油油的须角掩住美好的双耳,珠环轻
颤,闪闪生光。春山眉,深潭般的大眼,小巧挺直的瑶鼻,樱桃小口一点红,白里透红的脸
蛋吹弹得破。穿一身翠绿劲装,腰悬长剑,肩挂百宝囊,透露出三分英气,令人不敢迫视。
右边一位年纪比她的同伴小上四五岁,年约十四五左右,窈窕的身才既未发育完全,修长而
匀称,胸臂都象含包蓓蕾。她的脸蛋却是美,五官美得象出自名匠精心雕刻而成的完美艺术
品,只是,她那春山眉下那双明亮的钻石般大眼中,透出智慧而略带冷傲的神色,弓形小嘴
角略向上弯,一双小酒涡总算将冷傲的神色消去不少。总之,这双眼睛有点慑人的力量,似
乎可以看透和她照面人的心胸,这是美中不足之处。女孩子太精明,会令人害怕,也许会令
男人敬鬼神而远之。
她穿了一身白色劲装,头上梳了三丫古,除了一双耳坠于之外,没有佩带其他首饰。她
佩了百宝囊,剑口在弯带上,却没有剑,剑在坐骑旁的兵刃插带上。
两双鹿皮小蛮靴踏入店门,发出有节拍的响声,不象是闺阁千金,倒有赳赳武夫的派
头。她们的衣衫满是风尘之色,但精神奕奕。坐骑后有大型马包,说明她们是经过长途跋涉
的巾帼英雄。
在她们踏入店门的刹那间,街外一匹灰毛健马绕过两匹坐骑向前走,马上的骑士头戴英
雄巾,一身天蓝色秀着白英蓉大花的劲装,面貌英俊齿白唇红,一面策马,一面扭头盯着两
女的背影微笑。他的一双大眼白黑分明,可惜太活了,活得象女孩子般水汪汪,这种眼睛最
令女孩子入迷。马远出五六丈,他仍舍不得转头。
两个美妞儿并末回头,踏入店后后同时哼了一声,撇撇嘴,然后走向柜台,两双令人想
做梦的眼睛,却扭向庭中站着向她们注目的人群瞧。在近十双眼睛虎视眈眈之下,她们毫不
怯生,也毫不畏缩。
她们那一声“哼”,不知是对准而发,却引起了文昌注意,他心中暗讨:“她们定然是
在南码头看见我同人斗,大概不服气要找麻烦了,准是冲着我而来。”
不错,果然冲他而来。穿绿少女看柜台只有一个小伙计,娇声叫:“小弟弟,掌柜的先
生呢?”
狄二伯赶忙回到柜台,含笑招呼:“两位姑娘有何见教?小老儿听候吩咐。”
“你这儿是张家铁铺?”她的声音甜极了,美极了。
狄二伯指了指外面的招牌,笑道:“正是敝号。”
“听说贵店打造兵器的手艺大大有名,是么?”
“客官们抬爱,小店其实算不得出色。”
“贵店的蔡师傅呢?可否请出来一谈?”
狄二伯一怔,不知是否该向文昌招呼,扭儿又说了:“本姑娘要打造暗器,……”
远处的文昌冷冷地接口道:“张家店并非蔡师傅一人可打造暗器,用不着指名打造,任
何一位师傅皆可胜任愉快。”
他答了腔,两位姑娘向他注视,似乎一怔。他身材高大,穿了紧身直缀站在那儿象头猛
狮,面貌英俊出群,只是沉着生气,令人感到傲气凌人。
穿白的小姑娘笑了,脸旁的笑涡儿好深,说:“掌柜的,这人好骄傲,是贵店的店东
么?”张子玉知道可能要糟,文昌正在气头上,岂不是火上加油么?便含笑上前,却不知文
昌一声不吭,已经扭头了。他含笑上前,说:
“敝店有店东。请问两位姑娘光顾小店需造何种暗器,可否请交样品以便斟酌?”
两位姑娘看了子玉那公子哥儿的穿着,摇摇头。穿白的小姑娘说:“请蔡师傅一谈,听
说贵店唯有他方能打造精巧的外门暗器。”
“刚才那位便是蔡师傅,但他已决定在今天辞工了。”狄二伯只好实说。
“哦!我们迟来了一天。”穿绿的姑娘惋惜地说。
两女转身向壁厨间的兵器上细瞧。不久,文昌挟了一个大包裹出庭,向张子玉说:“少
东主,在下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