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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客-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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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手便将小舟弄翻。
  文昌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官府为难,他认为,锦城之虎料定岷江之鳌决不敢在城中动
手,府第中戒备不会太紧密,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人手留在宅院中,高手必定留在当铺东局,
或者在大押上押货,正好动手。
  天色刚黑,数十艘快艇鼓浆上邀,除了破水的声音之外,快艇中静寂如死。
  三更初,所有的快艇先后在对岸河弯中会齐,一一躲入江岸的芦苇中,然后有三条快
艇,悄然从枇杷门巷江岸向下淌。
  城门入黑即闭,城外没有夜市。远处望江楼下,近百艘大小船只静悄悄,灯中灯明灭,
船外人影隐隐。
  三艘快艇在绵城之虎的地段外停泊,半搁在竹叶旁的浅水中。文昌领先跃上江岸,向紧
跟身后的岷江之鳌说:“任舵主,请记住,不留活口。在下也知太残忍,但事在必行,不得
不如此。但进入宅院之后。如不是练家子,制住便了,不可乱杀。我先走一步,舵主可分派
人手包围宅院,听招呼再入室行事。”
  声落,他象一个幽灵,没入花树丛中。
  不久,前面出现了丈余高的围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探道,不问路,大胆地飘身而
入,进入花圃暗处,果树森森的外花园中。过了外花园,接近了屋旁的一座假山,远远地,
便看到两个更夫高举着灯笼,打着二更两点的更绑,沿屋旁小径走来。看光景,小径在假山
前,两个更夫必定经过这儿绕出前面的广雁。
  锦城之虎府第连云,大大小小不下四十间,分散在各处,家丁并不多,所以只能看到各
处的灯光,却听不到人声,夜风抖哨,除了更夫鬼影俱无。
  文昌藏身在假山后,两个更夫一前一后逐渐走近。
  “笃笃笃!彭彭!”三更两点。
  文昌悄然欺近后面的更夫,声息全无,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更夫的身后,伸出巨灵之掌,
从颈后猛扣。他的手大指长,一扣之下,中不便不奇,扣住更夫的耳后双藏血穴。左手疾
伸,接住了更夫,将昏倒了的更夫轻轻放倒,往前跟进。
  前面的更夫不知身后换了人,左手提着灯夹着鼓,左手举鼓锤,等侯同伴打三更,他打
点。
  没听到同伴打更绑的声音,他感到奇怪,信口问:“老四,你又想偷懒了……嗯……”
声出人到他右耳门挨了文昌一劈掌,怎能不倒?
  文昌接住了灯笼,将人拖向假山后放倒,一捏入中穴,再在灵台穴上拍了一掌,更夫慢
慢醒来。
  文昌一把扣住对方的咽喉,将灯笼迫进对方的双目,右膝压上对方的肚腹,低声喝道:
“想活,乖乖地听我,想死,你可以大叫。蝼蚁尚且贪生,你不会嫌活腻了吧?”
  更夫心胆俱裂地嘎声叫:“好汉,有话好说,轻……轻点……”
  文昌手指略松,往下问:“言老狗住在何处?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在……在后面近……近江旁的……的赏……赏江阁。”
  “假使你说谎呢?我怎么信得过你?”文昌厉声低问。
  “好汉……可以回……回来杀……杀我。”
  “护院教师和老狗的爪牙白发苍猿现在何处?”
  “在……在装货的大……大船上。”
  “这一带设有机关埋伏么?”
  “赏江阁下……下面,设……没有陷坑和……和串地阱。”
  “你带路。”
  “小人……人不……不敢。”
  “那么,大爷只好杀了你,你带不带路。”
  “好,小人……小人领路。”
  文昌在更夫的哑穴上拍了一掌,递过灯笼说:“你哑穴被制,叫不来了。希望你自爱
些,我确是不想杀你,但如果你玩花样我看不值得,我必定教你下地狱。走!更鼓继续往下
打。”
  更夫浑身颤抖,几乎脚不是他自己的,一步一挪,恐惧地强压心头在前领路。
  岷江之鳌率领的人,全在颈下围了一条白巾为记,上身精赤,只穿一条犊鼻裤,文昌并
未赤着上身,他穿半褡,也在颈上围了白巾。将近赏江阁,他将灯笼向后晃了两次圆圈。不
久,岷江之鳌到了。
  “先把住所有的大宅,伺机入屋制人。任舵主,派八位哥子跟着我。”文昌低声交待。
  不片刻,其他的更大和看门护院全都制住了,各处都有用更夫的灯笼传来信号。
  锦城之虎活该倒霉,二更天他才从望江楼返回府第,一天之内,他主持火拼岷江之鳌的
大计,所有的高手全留在十八艘大船上,准备明早下邀大举。他做梦也末料到。岷江之鳌的
消息比他灵通,棋高一招抢先下手,更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客蔡文昌,直捣他的内府赏
江阁心脏重地擒贼擒王。
  赏江阁面向江南,楼高三层,飞檐兽角高挑,雕梁书栋极尽奢华,比远处的卷地望江楼
更为辉煌。原来这儿有三名身手高明的护院值夜,但真正在外巡视的只有一名,其余两人在
阁下睡大头觉。二层是欢宴宾客的所在,没有人住。三楼伸向江心,但事实与头二屋分开的
阁楼,安置着两位如夫人和十数名歌妓美女。平时,徐了锦城之虎本人之外,不许任何男仆
接近。虽三岁小儿也不行,只有十来名仆妇丫环上下招呼。
  文昌挽着更夫领先踏向赏江阁的大门台阶,其余的人分布左右近藏身,事先已摸清了陷
坑埋伏的所在,伺机入楼。夜色茫茫,月黑风高,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岷江之鳌派人在江边,用孔明灯向对岸打出了灯号。对岸悄然滑出数十条大舟,箭似向
赏江阁下驶来。
  文昌刚踏上台阶,虚掩的大门闪出一个黑凛凛大汉,走到门外便厉声道:“呔!打更值
夜的是谁,怎么乱闯?”
  “大事不好!”文昌低答,向上急走。
  “怎么……哎……”大汉惊叫,一枝银羽三棱箭已射入他的咽喉,只叫了半声,根本没
听清文昌所答的话,糊里糊涂便一命呜呼。
  文昌也大出意外,想不到一名相当了得的护院如此草包不中用。他猛地大旋身劈出一
拍,将身后的更夫击倒,抓起更夫的领巾绑上手脚,向后低叫:“上!”声出人闪,经入一
灯如豆的外庭,顺手取回尸体上的银羽箭。
  岷江之鳌应声率人枪入。逐屋向里搜去。
  不久,三楼临江的一面,灯光不住闪动。一群小舟循光迅速地靠了岸,无数水贼蜂捅而
上。
  不久,小舟盛满金钱宝物,悄然向下游发邀。
  赏江阁的右侧不远,是一度占地约十余亩的梅林,中间堆起了一库巨大的假山,山左下
方是荷池,山右高处建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阁亭,一块大匾高悬门上,有两个漆金大字“梅
亭”。
  亭下,约有四十名男妇老幼,全都捆住了手脚,用衣衫包住头。亭中,锦城之虎座在一
张虎皮交椅上,脑袋不在脖子上,却挂在飞檐下。亭柱上,有人用鲜血写了十个大字“为富
不仁,武断乡曲者戒。”
  赏江阁三楼锦城之虎的华丽房间里,一座烛台放在大床上,床上堆满了易燃衣物,火焰
下一寸左右,靠了一朵红纸花,假使灯烛燃至下一寸,必定将纸花引燃,纸花也必定引燃下
面的衣物,不问可知,赏江阁必将被火星光顾,一寸烛,需要两刻时间,那时,小舟群顺江
而下,该已到了华阳附近了。
  赏江阁在四更时大火冲霄,白发苍猿闻讯率人赶到时,已经不可收拾了。
  锦城之虎暴死梅亭,脑袋高悬亭角的消息传出,府城大震,官府有一阵好忙。
  白发苍猿怒火如焚,问清更夫所看的情况,明白了九分,第二天朝霞初现,十八艘大船
向下游急放。他知道,岷江之鳌不会放过他,必定不顾一切前来下手斩草除根。江湖之间的
利害冲突,恩怨分明,尖锐而毫无妥协的余地,不是你死我活决不会轻易罢手,更没有不了
了之的情形发生。
  文昌不管白发苍猿的事,但岷江之鳌怎肯罢手?用江湖道义向文昌促请,文昌便卷入了
是非之中。当然啦!夜劫赏江阁的事是他策划的,他没有理由一走了之丢下不管,他必须处
理善后。
  白发苍猿的船速度缓慢,徐徐下放,要招引岷江之鳌前来上钩。
  第三天,船过嘉定州,始终不见岷江之鳌的爪牙出现。白发苍猿有他的打算,四川他已
无法立足,早晚要栽在岷江之鳌手中,他无法用一生的精力从事日久提防杀星上门的防范工
作。唯一可靠的做法,是将岷江之鳌宰了。如果不可能,便利用十八艘大船值两三千两银子
的货物,作为日后开创基业的本钱。树倒猢狲散,锦城之虎死了,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
是个江湖无赖,如果真是英雄,也不会替府城人人侧目的恶霸锦城之虎作伥。
  过了叙州府,便超过了岷江之鳌的地段。白发苍猿感到十分失望。也感到十分欣慰,失
望的是未能一报登门做案蔑视他白发苍猿的奇耻大辱。欣慰的是用不着和岷江之鳌挤命了。
  叙州府以下,不是岷江之鳌的势力范围,这一段直到重庆府,水上朋友立不住脚,是官
府防范极严的平靖江面。所以事实上,这一段行程是三不管的平靖地带。重庆府以下,便有
江湖朋友横行了,从三峡始,直至南京的上游,靠水吃饭的英雄好汉多如牛毛。
  十八艘小舟从叙州府开出,顺江而下,距大船群约有两里地,以稍快于大船的航速行
驶,眼看接近了大船群。
  小舟中段设有竹船篷,看不清船中的景象。第一艘小舟中,船中靠舱门处坐着蔡文昌对
岷江之鳌说:“任舵主,这一段江面不禁夜行?”
  “是的,所以他们不在叙州府过夜。”岷江之鳌答。
  “下游最适于动手的地方在何处?”
  “泸州江安县的长滩,或者棉水口附近。”
  “船到那儿该是什么时光?”
  “明日午间。”
  “午间不行。再往下呢?”
  “必须到合江县附近才可下手。”
  “好,咱们决定在合江下手,超过他们,咱们在前面等,请打发兄弟们的小舟在重庆府
等候。”
  岷江之鳌哈哈大笑,说:“老弟请放心,船到重庆府,我保证三峡的分水鲤陈业陈舵主
已在那儿恭候老弟大驾,他会派最好的快舟伴送老弟。”
  上弦月已经降下了西山头,夜风萧萧,汹涌的江流呜咽,已经是三更正了。十八股大船
乘风破浪东下,破水声打破四周的沉寂。船头的夜航灯不住摇晃,掌舵老大目不转瞬地注视
着前面的滚滚江流。船首,每一条船上都有两名守夜人,不住低声细语,诉说着过去的风月
遗痕。
  蓦地,第一艘大船船头突向左一摆,船身一阵摇曳。舵楼上的舵公,夹然大叫道:“糟
了!糟了!舵断了!”
  船首两个守夜人已发现不对,一个大声咒骂;“你他妈的是个死人?船要翻哩!舵柄断
了,你龟儿子不知道赶快换一根?”
  “不是舵柄,是舵,舵不见了,舵……”舵公绝望地叫。
  流更急,没有舵,船成了无主宰的水上落果,扭来扭去,时横时直,速度锐减。
  舱中大乱,人声鼎沸,水夫们向外跑,乱成一团,丢了舵,在船家来说,一辈子也难碰
上一次,碰上了不手忙脚乱才怪,加上江流很急,不乱天才奇怪。
  第二艘大船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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