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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走狗们很可能彻底清查这家店。”
“我才不想躲稳—点。”月华仙子白了他一眼,“下次派来的人,很可能仍是女的。这
间客店住的大部份是长住的神女,女的活动方便得多。我可不想再看你左拥有抱艳福齐天,
下次决不放走活口,你最好不要心疼。今天你放走了江南双娇,下不为例。”
“唷!弄点醋来吃是不是?呵呵!”柳思大笑,“让敌人摸清你的底细、性格、好恶,
你已经输掉一半了。两个欲海妖姬说出我把她们剥光弄上床。度过一夜春宵,其实他们根本
不知道发生了些甚么事,只能凭世俗的经验猜测。所以,巡缉营的走狗。必定确认我是淫
贼。认为淫贼是容易对付的.我的威胁便减少了一半。”
“难怪你忍气吞声留在八表狂龙身边……”
“要了解一个人,你必须接近他。我的朋友说这条龙的武功,非常了不起,所以我留了
心仔细观察,因为总有一天,我和他可能会发生冲突。”
“你观察的结果如坷?”
“他对我没有威胁。但如果他身边多一两个高于名宿。比方说,西岳炼气土,胜负就难
以逆料了,所以我必须先剪除爪牙,尽量避免在他人多时决战。”
“但……昨晚你扫庭犁穴……”
“我断定他不在营中,我有把握。”
“毕竟世事变化无常,吉凶难以逆料。”月华仙子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今后,
无论你到何处,我都要在你身边。多我一把剑,你也可以多一分安全。”
“谢谢你的……”
“不思!”月华仙子伸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说道谢的话。
柳思捉住那可爱的小手,在温润的手掌心轻亲了一下。
“你……你……”
月华仙子红云上颊,感到浑身燥热,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我想,我们都在互相关切。”柳思紧抱着微颤的娇躯,用脸颊轻揉黑亮的头发,语音
出奇地温柔,“这一份牵挂,把两颗心紧系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有你在,我
不会再轻生涉险。”
“哦!不思……”
“多年来,我一直过着无牵无挂的冒险生涯,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从没体会过互相关切
的感情波澜。我觉得关切一个人其实相当美好,那种全新的感觉难以言宣,像是喝了一口五
味浓场,酸甜苦辣杂陈,却极堪回味。”
“我不相信你从不关切朋友,你……”
“小女孩,你坏。”柳思捧着她红馥馥的脸蛋,用鼻尖磨磨她的鼻尖,“你故意歪曲我
的意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朋友之间的关切。”
“我……”她用双手掩住火热的面庞,感到浑身像是着了火。柳思的亲呢举动,似乎把
她送上了云端,心跳加快了三倍。不敢迎接柳思的目光。
柳思纯男性的气息,也令她心中发慌,却又制止不了自己的身躯,向柳思的身上靠贴,
有不由自主,融合在柳思体内的冲动。
“双成,你心中是否有所顾忌?”柳思轻抚她的双颊,似乎捧着娇嫩易碎的鲜花,怕如
果手重了些,很可能把花揉碎。
“我……我不是一个……我是一个坏女孩。”她期期艾艾,“与……与女强盗差不
多……”
“哈哈!我也曾做过杀手呢!坏男人碰上坏女孩,谁也不笑谁好不好?”
“我……不思,你该有个好女孩,像……像潇湘龙女……”
“见鬼啦!她是龙女,我是猛虎,她不吞掉我才怪。好哇!原来你在担心她,你竟然忽
略了你的魅力,居然认为你不如她。哼!得好好罚你。”
刚吻上她温润火热的小嘴,她已痴迷地抱住了柳思的肩颈,激情地、饥渴地将丁香妙
舌,任由柳思热烈地品尝,浑忘人间何世。她觉得自己正在崩溃,体内的奇异变化是前所未
有的,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即使肉体就此崩裂,她也不去理会啦!
柳思也醉了,几乎吻遍了她的面庞,强而霸道地吻她温柔柔软的粉颈、咽喉、再往下……
她感到真的全身正在着火,娇喘吁吁呼吸急促,不自觉地发出含糊的,他全然陌生的,
不知所云的声音,双手在柳思的背部乱抓,像个溺水的人,要抓住可以支撑身躯不至下沉的
物体。在柳思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抚摸下,她的胴体本能地颤抖、扭动。
久久,她蜷缩在柳思怀中,浑身香汗热气蒸腾,相互拥抱着压下激起的浪潮。
“抱歉。”柳思在她耳畔柔声说:“你让我不克自持,幸好我还能克制自己。双成,你
不要紧吧?”
“嗯……”她躲在柳思怀内,脸藏在坚强的胸膛上。
“双成。”柳思要抬起她的脸。
“不要。”她偎得更紧。
柳思歉然一笑,轻抚她的秀发。
久久,她突然抬起红馥馥的面庞。
“不思。这……这就……就是男女相爱吗?”她的风目中异彩焕发,差怯怯地低问:
“我……我觉得感觉好……好奇妙,为……为什么……甚么……”
“为甚么的甚么?”柳思笑问。
“为……为甚么人们把……把男女交往.说……说得那么可怕?”
“因为人们口里说的,与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
“我想,你并没与异性交过朋友。”
“我身边都是同性的人,都是家先师的随从。十几年来。我记得神魔谷幻园中,从来没
见过男人出入,家先师好像也没有丈夫……”
“哦!神魔谷幻园,你是警幻仙姑的门人了。她修仙修得很虔诚,不与男人往来。修仙
不一个女人独自所能半到的,人怎能真的不吃人间烟火?因此她不时在江湖走动,巧取豪夺
筹措开支的费用,目标全是豪霸级人物,以及为富不仁的豪绅和贪官,但从不过份,结了不
少仇家,但口碑不差,三十余年来从没有失败过。咦!她修的是玄门正宗,你怎么会巫术?”
“我也不知道呀!除了教我内外功拳剑之外,也教我巫术。师父说巫术可以补武功的不
足,用来戏弄豪绅最为有用。”
“原来如此,她是一个开明的武林人,不但不卑视巫术。甚至能吸取巫术的精华。有大
多数的人,对门户之见深得不可救药,甚至连招式的微小更改也不肯接受,把其他门户的人
看成异端。咦!你称她为家先师……”
“她老人家仙逝三年了。”她黯然叹息,“为了保持幻园的规模.我不得不带人在江湖
走动。”
“幻园还有多少人?”
“十个,都是师父的随从,我是唯一的弟子,不得不挑起这副担子。”
“你师父错了,你知道吗?”柳思郑重地说:“玄门讲求自然,天人合一。独自参修断
情灭性,这与自然背道而驰。用强梁手段维持参修,那是反七情六欲的举动。她要这许多随
从跟着她参修,不管她是如何收容这些随从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她无权剥夺这些人享受人
间的喜怒哀乐。修仙的人不重视身外物,我相信她并不要求你保持幻园直至永远。”
“这……”
“该告诉她们在人间找寻幸福了,双成。”柳思诚恳地说:“警幻仙姑既然是开明的武
林人,不会建门立派,不至于要求你维护幻园的盛衰。她走了,幻园也该不存在了。等到有
一天,某个强梁一怒之下,带了大批人手光临幻园,你能支撑多久?”
“你的意思。我该回家?”
“是的。你还有家?”
“我家在幻园北面二十里的霍家屯,自幼体弱多病,被师。父发现了,我爹娘便把我交
给师父教养。我经常回家,往来十分方便。”
“坏女孩。”柳思拧拧她俏巧的鼻子,“你早该回家了。”
“奇怪。”’
她打了柳思的手一下,若有所思。
“奇怪甚么?”
“你好像十分了解我师父。”她大感狐疑,“她老人家在灿逝的前一个月。甚至要我在
她老人家飞升之后,烧毁幻园,我怎能舍得?”
“因为家师也是玄门中人。”柳思说:“你师父要烧毁幻园,是顾虑日后有后患。南京
事了,我帮你善后好不好?两三万银子遣散费,包在我身上,如何?”
“我们还有足够的金银。”
“反正以后再说,你心理上早作准备就是。你该回房了,眼线可能就在途中。”柳思扶
她站起。
“不急嘛!人家……”她跳起来抱着柳思的颈脖,整个人吊在柳思身上,羞笑着索吻,
立即陷入激情中。
※ ※ ※
不但是眼线来了,而且是来擒捉柳思的人,来得比预估的更快,八表狂龙办事是颇有效
的。
不管昨晚袭击巡缉营的人有没有柳思,派几个人先把他捉来再说。
如果走狗们知道,西岳炼气士几个拔尖的高于,是在石头山被杀的,而且知道是被柳思
所杀,绝对不敢仅派一些请来的人送死。
柳思自己也不明白,几次事故他都留有线索,甚至留了活口,意在传达他的实力,为何
八表狂龙依然不重视他?比方说,他留下快刀郝威,表示他就是冷面刀客。冷面刀客曾经用
秋水冷焰刀,与八表征龙交过手,要不是走狗们及时大批赶到,八表狂龙可能栽在秋水冷焰
刀下,八表狂龙怎能不重视他?
可是,走狗们显然并没重视他。
他却不知,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后捡死鱼。
月华仙子放过了快刀郝威,但摄魂骷髅却随后把快刀郝威弄走了。
在石头山,老凶魔们与绝剑狂客一些人,把惨死的西岳炼气士几具尸体带走,悄悄地埋
掉,后到的无情剑三个人,根本不知道倚为长城的几个名宿死了。
※ ※ ※
巳牌时分,昨晚在外营生的莺莺燕燕,正陆陆续续返店,休息半天,等到华灯安上,她
们又前往花天酒地的秦淮河,过的是与常人相反的畸型生活。
楼上各处女人进进出出.有些还宿酒未醒.残脂犹在,倦容惺松。
谁也没留意多了几个陌生女人,几个打扮与这些神女相同的女人。
柳思与月华仙子,昨晚也辛苦异常,所以早膳也晚,人毕竟不是铁打的,须有充足的睡
眠。
他料想眼线将到,却没料到来的不仅是眼线而已,而且来得比他估计的更快。
月华仙子依依不舍地出房。掩上房门时还向他嫣然微笑示意。
掩上房门,她转身正要返回邻室。走道上有几个睡眼惺松的年轻神女往来,她并没在意。
刚越过一位神女身侧.她突然心中一动,
鼻中嗅入一丝幽香,与神女身上所散发的浓浓脂粉香不同。在这里住了两天,她已经熟
悉神女们身上的怪香味,一旦嗅出有异,油然兴起戒心。
可是。戒心兴起得晚了一刹那。
腰脊一震,浑身立即发僵。
神女信手一抄,便挽住了她的小蛮腰。后脑一震,哑穴也被制住了。
附近抢来另两个神女,一前一后掩护挟制她的神女急急向楼口走。
邻房她的客房,房门恰好开启,她的侍女探头外望,猛然发觉她被一个神女挟扶住急走。
“哎呀!你们……”侍女惊叫,反应奇快的向下—扑,接着尖叫:“小姐被人擒走
了……”
要是她不扑倒而追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