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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耀华拿起一床被子给她盖了,端详着她。
“老爷。”
“啊,您醒了。”他握着发妻的手道,“今天我们俩去骑马好吗?结婚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骑马,今天去好吗?”
“嗯,老爷。”大太太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亲密的对自己说话了,这种对话只是在新婚时才有的。
这是新的一天,容耀辉正在办公室办公,今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耀辉一直都很忙。
“耀辉,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要去天津上任了。”
“是你呀,大伟,好久不见了。”耀辉见大伟来了,很高兴地招呼道,给他倒了杯茶。“最近好吗,大伟,忙吧。”耀辉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上下职员都很有礼,没有一丁点大家公子的纨绔之气,自身又很有才干,所以公司上上下下都对他有很好的口啤,他哥哥因而也很放心把一些重要的业务交给他来打理。
电话响了,“喂,我是容耀辉,大哥,您好,什么事。”
吴大伟品了品茶,环视了一下耀辉的办公室,这办公室布置得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那盆素心兰给整间室子带来了生气,大伟看了一眼耀辉,才发现他面带难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大伟,我……我很抱歉,你被解雇了。我也觉得很奇怪、很突然,大伟……”
“不,不,耀辉,我明白了,我们仍是朋友,再见。”
大伟离开了办公室,其实,昨晚嫣红回去时,他就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会发生什么事,却未曾料想到会如此地快,大伟深吸了口气走进人群。
“家里出了什么事,大哥。怎么突然……”耀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吴大伟毕竟是一位很有才干的职员,虽然他与二太太嫣红有点什么不好的事,但……
“难道……秀禾现在怎么样呢,对秀禾?”耀辉给容府打了电话找秀禾,他从不敢如此直接找她的,这次例外。
那个熟悉的咖啡馆,耀辉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着微笑,以前,他和娴雅也常常来这,他非常喜欢这里的幽静的气氛,坐在这,就似乎可以忘记时间,忘记乡下的容府和城里的那所大宅子,娴雅以前也带秀禾来过这,她教会了秀未如何吃西餐,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二太太曾经因为这而耻笑过刚从乡下来的秀禾,秀禾喜欢娴雅,不仅仅因为她是耀辉的朋友。
秀禾也喜欢这间咖啡馆,这里散漫着一种乡土气息,但却是另外一种,一种秀禾说不出来的气息,那种宁静,那种悠闲,那种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的气息,灯光是那样的柔和,远远地飘着萨克斯风的声音。
“你来了,秀禾。”耀辉笑着站起来,秀禾依旧是乡下那种打扮,梳着一丝不苟的优美的发髻,穿着和式的服饰,更有一种古典的美,透着一种江南女子才有的灵气,那身衣服也只有穿在秀禾的身上才让人真正地知道了什么才叫做真善美。秀禾真的很美,娴雅从不穿这种衣服,娴雅是个独立的女孩,她很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父母对她宠爱有加,她读了很多的书,她是个新型的女性。而秀禾不,秀禾也很有思想,在耀辉的教导下也读了不少的书,但她是传统的中国女性,秀禾的美更在贤淑。
耀辉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被她的那双清澈透彻的眸子吸引住了。他们之间的话很少,只用眼睛进行交流,可是他们之间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不用什么语言的,只用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小小的动作,对方马上就会明白了,语言变得多余了。可是,有时候,他们俩之间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俩个人之间都抢着说,天南地北什么都说,什么都讲,可是这种俩个人可以毫无顾虑地进行交流的时间却很少很少,只有那么两三次而已。那几次,他们仿佛都回到了童年,变成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手牵手玩着,不怕什么世俗的眼光,不怕什么流言蜚语,蓝天白天下只有他们俩个人,他们俩人都是自由的,她不是他的三嫂,他也不是她的六弟,就是那天,相识的那天,他帮她放风筝,带她到开阔的田野里去放风筝,放她的希望,祈祷她娘的祝福——让女儿永远的幸福快乐。
“大哥、大嫂好吗?”耀辉轻声问道。
“挺好,老爷带太太骑马去了玩了一整天,从来不见老爷对太太这么好过。”
秀未看了一眼耀辉,笑了笑。
“你呢?我最近有点忙,没去看你。”
“我知道,太太平时总让我陪她,我很好,宛晴常常来陪我说话的。”
“那就好。”
“老爷,不知怎么了,昨儿,曾大夫一走,他就一整天不说话了,昨天还把嫣红给骂走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秀禾喝了口咖啡,慢慢的说道。
“哦,你脸色不太好,没病吧。”耀辉从秀禾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秀禾的脸色很点白,着急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的,我挺好的。”秀禾对耀辉笑笑道。这个时刻的咖啡厅是安静的,没有什么客人,萨克斯风的乐曲悠悠地飘过,客人们都在品尝着这正宗纯正的咖啡,咖啡馆里的服务生们把酒杯和器皿擦得很亮,除了萨克俾风的声音,没有什么其它声响。
秀禾和耀辉没说什么话,俩个人就喜欢这样静静地坐着。欣赏着乐曲,因为他知道她在想着他,她也知道他正在想着他。这就足够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够的吗。
他们的两颗心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的,那怕是一分钟一秒钟,只是耀辉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他还没有堂堂正正地站在他大哥面前说过他要她,因为他爱她,他真正爱秀禾,也只爱她一个人,曾经,他以为他喜欢娴雅,就是爱她,她曾经准备娶娴雅为妻。因为他和拥雅俩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玩,从来没有争吵了,他们俩人一直和平相处,可以说是亲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人又都是世交,家长都同意,并准备在他和嫡雅完婚的那天,两家的公司合并,交由辉耀来打理,娴雅的父亲沈老伯一直很器重耀辉,从小看着他长大,并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来疼爱。娴雅是他唯一的女儿,把娴雅交给耀辉的手里,他可以放一百二十颗心,把公司交给耀辉,他更加地放心,他并想从此享享清福,享享天伦之乐了。
可是,当耀辉第一次看到秀禾时,他隐隐约约地发觉自己似乎错了,他和娴雅之间并不陌生,可他俩在一起时也并非不快乐,可是,可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和不快。他第一次见到秀禾时就觉得他俩似曾相识,是在梦里,还是在前世呢?他不知道也说不清。
当他替他的大哥把秀禾娶回家时,掀开盖头发现大哥的新娘,他的嫂嫂竟然是秀禾时,他惊住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惊要愣。他开始后悔自己替哥哥把秀禾娶进容家,他觉得自己对秀禾有一种责任,这责任就是要带给她一生的幸福和快乐,秀禾和大嫂不一样,秀禾应该是自由的,她应嫁给一个爱她和她爱的人,她应该看到幸福和快乐。她还那么的年轻,耀辉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嫂子秀禾,娴雅也发现了。因此,耀辉和妨雅的婚礼延期了。两家人很奇怪,但这个决定是娴雅做的,娴雅有耀辉,她也很喜欢秀禾,曾经要帮秀禾逃到城里去,娴雅一点儿也不怪耀辉和秀禾,她知道爱情是丝毫勉强不来的,那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虽然她是那么深深地爱着耀辉,从她小时朦胧的年纪时起就一直爱着他,最终娴雅决定出远门旅行去了,去北平,也是在这家咖啡馆,娴雅把这个决定告诉秀禾,耀辉没有过多地婉留娴雅,他了解娴雅,只是让她常常写信来,娴雅走了,她没有让耀辉到车站送她,她怕自己一见到耀辉后又会留下“耀辉,娴雅有写信来吗?”
“没有,我很久没有她的消息。”
“哦,”秀禾笑笑,他俩就这样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聊了聊。“秀禾,我一定把我们俩的事跟大哥说清楚,我一定让你永远幸福。”
已经早下班了,办公室里只有耀辉一个人。他平进不住在容家,一个人在外有一套小公寓,他喜欢这样,虽然这样他不能天天见到秀禾,可是,这样他也避免了不少的烦恼,耀辉在事业上绝不亚于他的大哥,他还是这样的年轻,就有了这样的成就已经让很多人刮目相看了。窗外在下着雨,雨下得有点大,耀辉把窗户关好,给那盆素心兰浇了点水后,又站在桌前,看刚才交上来的企划书和一些报告了,雨越下越大,又打雷又闪电的,天色早已经黑了。
“你还没有走。
“大哥,你怎么来了。”耀辉华拄着一枝文明杖站在办公室门口,戴着一顶礼帽穿着黑呢的风衣,他那严肃和冷峻的面孔让人看到后只有一种威严感,不明地会紧张起来,耀辉和他大哥虽名为兄弟,其实,他是由他大哥大嫂带大的,情同父子一般,耀辉在他大哥面前更多的是学会了服从,虽然他有很多的想法和建议。他大哥对他也很疼爱,他曾经对耀辉说道,世界上任何人伤害他,欺骗他都行,他都可以承受得起,但只有他耀辉不能伤害他欺骗他,否则,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比被让刀子绞过后还要疼还要痛的。
“耀辉,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耀辉华在沙发上坐下后,点燃一根雪茄,他喜欢雪茄,虽然医生已经告诫他无数次了,抽烟对他的身体不好,可他还是办不到。
他这一生中很少有做不到的事,戒烟是其中的一件。窗外的雨声越来越紧了,耀辉正等着他大哥吩咐事情,他也有事情要跟他大哥说,关于他和秀禾的事,他答应过秀禾的。
这几天不知是怎么了,秀禾的面色不佳,也没有食欲,而且还很想吐,整整一天了,她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却吐了好几次,大太太很在着急,赶忙叫人去把曾大夫叫来。
这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天是那么的黑,容耀华告诉了他为什么解雇吴大伟,并且和他谈起了秀禾的事。“不!”闪电和耀辉的喊声一起响起,耀华从来都没有见自己的亲弟弟如此的激动过,耀辉一向斯斯文文的,对人也是彬彬有礼,虽然以前,他俩也为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的争吵,可这次不同,真的不同了,耀辉决定要和他心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了。
“我爱她,秀禾是我的,是我把她娶进容家的,我不能让秀禾跟大嫂一样,在容家守一辈子,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大哥,秀禾有权利追求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我有责任让她拥有幸福和快乐。”
“耀辉,你应该清楚,秀禾是你的三嫂,是我的太太,为了名誉,我的名誉,你的名誉和秀禾的名誉,你应该理智些,你的情感应该受理智的控制。否则,你容耀辉爱上自己大哥的三太太秀禾要私奔的事传出去,将给容家的名誉蒙羞,将成为所有亲朋好友茶余饭后的话题,别人将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你容耀辉,看秀禾,你们将不被认识你们的人所接受,你们可以追求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