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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伟像没听见一样,说:“知道你和容耀华的问题所在吗?”看到余嫣红茫然地摇头,他笑着说:“你只会为他花钱,却从来不懂得如何为他赚钱。”
“我不懂嘛。”余嫣红撅着嘴说。
“容耀华视事业为首,如果你能为他赚钱,他自然会回到你身边。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余嫣红迷惑了,难道会有人愿意把他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吗?
“我知道我没钱,但我希望你快乐,我愿意帮你。”吴大伟深情地望着她,低声说着,不禁让她心动。可是她马上又否定了她的心动,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贫苦的日子了,她穷怕了。
于是,在吴大伟的帮助下,余嫣红开始亲自参加业务洽谈。
容耀辉回城后,尽管忙于业务,但是仍念念不忘那个乡下的可怜的女孩。是他犯的错,他就要极力挽救她,他的心情也不知怎么的,时好时坏。
那天去沈嫡雅家,看到鱼缸里的鱼,令他不禁又想起了秀禾,没了自由,她的一生将会像这条鱼一样被困在容家大宅里。
“耀辉!”
容耀辉一抖,显然是由于太注意那条鱼而被沈娴雅的叫声给吓了一跳,闷闷不乐地说:“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呢。”沈娴雅微微一笑反问道,她理解他的心情。
容耀辉一想,知道是自己态度不好,觉得不好意思,又低头俯视着鱼儿。
沈娴雅觉得气氛沉闷,就开玩笑着说:“怎么?大英雄当不成生闷气呢?”
可是容耀辉顿然变了脸色,大发雷霆冲着沈娴雅说:“什么大英雄,只有你们这些富家小姐才整天想着什么大英雄,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些人,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他们没有人生自由,他们……”
“耀辉!”沈娴雅眼里溢出了泪水,她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他从来没这样对她说话,现在竟然为了那个女孩冲着她大喊,难道他变了吗?她难过地转身冲了出去。
容耀辉才觉得自己失了态,连声说对不起,可是沈娴雅已经跑了出去,任他怎么喊也不回头,追又追不上了,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经过书店时,他习惯性地走了进去。随便翻着书,突然他瞄到了《李清照诗词》,脑海里又显出了秀禾的样子,他不假思索地就买了两本,这是给秀禾的礼物。
“容爷,你怎么也喜欢看李清照的诗词啊?今年的大学生都喜欢看。”店家笑着问。
“不一定是大学生才喜欢看的。”容耀辉意有所指地说。付了钱容耀辉正准备回家,一看外面却下起雨来了。于是他用手护着书,自己却被淋得湿透了。第二天就感冒了。
沈娴雅得知他感冒了,心里的气早就消得无影无踪了。早早地就赶到容耀辉的住所,为他熬了药又熬汤。
容耀辉看在心里,既愧疚又高兴,让沈娴雅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说:“你真好。”
沈娴雅假装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嗔声道:“你真坏。”不禁害羞地笑了,顺手拿起一个红桔子剥了递给容耀辉。
她的羞滴滴的样子让容耀辉突然心里一动,激动地握紧她的手,诚恳地说:“我们订婚吧。等我病好了之后我们马上结婚。我不想等了,结了婚以后我们就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你不是喜欢巴黎吗?我们就去那,或者天津,对,那儿也有依的事业,我们可以到那儿去。”他急切地看着沈娴雅。沈娴雅微微一笑,两朵红晕印上了两颊。
可是,还没等他病好,宛晴从乡下寄来的急电就促使他匆匆忙忙地赶回乡下了。
坐在火车上,宛晴信上的内容始终困扰着他,虽然双眼是望向窗外,可是他看不到一草一木,任外面的世界快速倒退,他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秀禾。
他要知道她是否真的变了,变成什么样了,真的像宛晴所说的喜欢上他的大哥了吗?如果是真的,那么又是什么使他改变了初衷?
而他自己还没知道,他已经放不开秀禾这个麻烦了。
容耀华和秀禾是正午的时候到达叶家的。刚到叶家,叶老爷和叶太太就亲自出门迎接,可见他们叶容两家关系不一般。
“哎,容爷,你这三姨太可真是标致的美人啊。”叶太太左右打量着秀禾,眼里尽是羡慕。
秀禾见到叶太太和叶老爷,一个珠光宝气,一个容光焕发,暗想着城里住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由于不习惯这种应酬,她不敢随便乱看,只是低下头,紧紧地挨在容耀华身边。此时,她才如此依赖他。听叶太太这么一表扬,更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容耀华心里当然很高兴,但仍谦虚地微笑着说:“过奖了,叶太太,你还是那么精神啊。”
容耀华在叶老爷的邀请下人席。原来叶老爷特地为了见见新娘子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秀禾自然也挨着坐下了。当叶老爷刚要说开饭时,下人跑进来说:“客家六爷到了。”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又高兴起来。虽然说宴席中没有安排到容耀辉的位置,但是他们都是看着容耀辉长大的,心里都喜欢他,所以他的突然到来,也没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叶老爷笑着说:“快请他进来,快请他进来。”话刚说完,只见容耀辉已大口喘着气跑了进来。
秀禾心里又惊又喜又慌,她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她是容耀华的三太太,而他是她的六爷,她与他是绝不可能圆的梦,但是她仍然强烈地渴望着。看到容耀辉进来,秀禾的双眼久久地盯住他,不舍离开,她好久没见到他了,她一定要好好地看着他。他瘦了,长出了短短的胡茬,她的心疼啊。
容耀辉一跑进来,看了那么多长辈,笑着问了好,待叶老爷热情地邀他人席后,他的眼望向秀禾。看到她顺从地挨着容耀华,心中莫名地顿冒怒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看着。
叶太太越看越喜欢乖巧的秀禾,举起酒杯,笑着对容耀华说:“容爷,你们的喜酒,我们还没喝呢。来,我们喝了这杯,就当是喝了你们的喜酒了。
“对,容爷、三姨太,喝了。”叶老爷在一边也笑着说。
容耀华听他们这么说,心里高兴,于是就笑着说:“好,干了。秀禾,来。”
转向秀禾。
秀禾脸露难色,轻轻摇了一下他的手肘,低声说:“老爷,我不会喝酒。”
“哎,不会喝也得喝,这喜酒可不同一般的酒哦。”
“这……”容耀华一面不想扫大家的兴,一面不想娇妻为难,倒使自己陷人尴尬之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我来替三嫂喝了?”容耀辉站起来,恳求容耀华道,他不想看到她被迫着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耀辉,这喜酒可不能随便由别人代喝的,这会让人家笑话的。”叶太太仍紧迫不舍。
“这……”容耀辉无奈地望向秀禾。只见秀禾也左右为难,然而紧张的气氛,逼得她不得不喝。
“我喝!”秀禾猛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容耀辉,才转向叶太太和叶老爷,淡淡地说。容耀辉看到她的眼里掠过一丝赌气的表情,好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然而他又能怎样呢?
秀禾轻轻啜了一口,又苦又辣的酒使她打了个颤,看了看剩下的酒,有种想把它立即扔掉的冲动。可是叶太太和叶老爷兴致很高,没等她放下酒杯,就嚷着:“一口气把它喝完。”旁边的人也跟着哄闹起来。秀禾没办法,一抬手,把酒全都倒进了口里。
容耀辉紧皱双眉,心里不安地看着她。他希望她能快乐,希望能帮她,可现在,在她遇到难题时,他却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她默默地承受一切。他知道她的心思,她是跟他赌气。但是他和她是不可能的梦。他现在只希望她不要再傻了,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然而秀禾偏偏就不让他如愿。一口气喝完那杯酒后,她自己又拿起酒壶,又自己斟满了一杯,对叶太太说:“这是我敬你的。”喝完之后,再跟着又敬了叶老爷一杯,一连喝了五杯酒,才坐了下来。
容耀华想止住她,但碍于叶老爷和叶太太在,也不好说什么,任她喝。一颗心却为她担心着。直到看见她坐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脸红了而已,才放心了。叶太太和叶老爷笑着连声说“好”!容耀华也转过身去背着秀禾准备和叶老爷干杯,突然秀禾就哗啦哗啦地吐了一地。容耀辉只有干着急。容耀华被她吓了一跳,她这个样子,他是不敢再让她待在叶家了,可是刚到叶家,他又怎么能立刻回去呢?这可是有失礼节的。
“大哥,要不我先送三嫂回家?”耀辉知道大哥为难,而且他也想送她,于是就说。
“那也好,小心照顾好你三嫂。”容耀华再三叮咛。耀辉办事他一向都很放心,让他送她回去,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就让耀辉扶着秀禾走出了叶家。
叶老爷和叶太太也没有太在意了。等宴席结束后,他们就同在一起打起麻将来了。
可是容耀华哪有心思玩麻将,心不在焉地,老是出错牌。
“容爷,该你出牌了。”叶太太催促道。
“哦,好。”容耀华赶紧瞟了一眼自己的牌,漫不经心地抽出了个牌甩了出去。
“哎哟,容爷,听牌你也打呀?糊了!”叶太太笑着调侃道,“我看客爷的心啊,早就跟着新娘子跑了。”
“我认输,认输了。”容耀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
“我看照容爷这热乎劲啊,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容爷的红蛋了。”
叶太太继续笑着说,倒使容耀华更心开怒放,笑得更开心了。
“容爷,你真打算把她带到城里去啊?”叶老爷探问。
“那要看她受不受调教了。”容耀华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已经坚定了要随时把她带在身边,不让她离开。
“受不受调教不要紧,人家二太太可是个能人啊,她见过世面……”叶太太继续说着。但是容耀华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因为他的心早就移到了秀禾的身上。
出了叶家,秀禾迷迷糊糊地左晃右晃,容耀辉拿她没办法,只好紧紧地搀着她。
一直走到河边,容耀辉雇了个船,把秀禾小心地扶进船里,让她坐在船头,自己则坐在船尾。虽然让她坐着,她也没倒下,但容耀辉还是害怕她会掉下河里去。
“小小船儿哎,水中流耶……”秀禾突然往旁边一侧身,容耀辉差点以为她要掉下去了,赶紧站了起来正要跑过去抹她,谁知她却笑呵呵地用手拨玩着清澈的河水,他才又放心地坐回了原位。秀禾接着就忘情地放声歌唱起来。声音很动听,容耀辉听得不禁沉醉其中了。
秀禾看他呆呆的样子,停止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