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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位网上“恋人”情爱写真
〃作家在线〃为给任飞筹集高昂的手术费,将她与他之间动人的网络奇缘写成一部长篇纪实书稿,进行义卖……他们不是姐弟。不是夫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超越亲情。被称为网络〃第四情缘〃。 本书记载了因为网上聊天而发生的若干情事。作者通过网聊这一隐蔽而又活跃的交友方式,真实地折射了因网聊而引发的社会问题,特别是对现代人情感生活的影响……
群众出版社2007年1月出版 作者:吴金良
代序
大约是上个世纪70年代末,某杂志以“生活”为题搞了个征文比赛。
征文结束,获得一等奖的作品是一首短诗,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短的诗,因为它只有一个字:网。
用一个“网”字来诠释和概括生活,表明了作者独到的视角――生活就是一张无形的网,所有人的生死歌
哭、悲欢离合,都在这个网中。
而当时,网络时代还远远没有到来,彼网非此网,两者在形式上和本质上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可是今天的网络之网却正像20多年前的那首诗所概括的那样,已经成为某种特殊视角下的生活的全部。
网络新闻、网络通信、网络广告……还有本书将要论及的网上聊天――网上发生的故事。
中国人同化并发展外来文化的本领是代有传人的,所谓同化就是把外来文化吸收过来为我所用,变成本土
文化的一部分;而“发展”就是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恭维了,因为这种发展常常是某种意义上的曲解和异化,
即如卡拉OK、
台球等,到了中国人这里,都有变造、俗化的倾向,网聊也概莫能外。
我们说,网上聊天肯定不是中国人的发明,但中国人有本事把它发展到极致却是可以肯定的。
自从电脑走进千家万户,网络变成现代人生活和工作当中须臾不可或离的一种工具之后,人们忽然发现,
网上聊天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交流方式。
在这里,素不相识的人可以谈天说地胡诌八扯,也可以倾诉衷肠男欢女爱……网络的功能当然决不仅止于
聊天,但是在很多人眼里,网上聊天才是上网的真正目的。
以新浪聊天室为例,无论你什么时候打开它的界面,它所显示的在线人数总不少于十万人。
更著名的是腾讯QQ,平时在线人数就是近百万,每到节假日,更是突破百万甚至更多。
它成了人们宣泄情感、排解郁闷、寻求寄托甚至释放某种被压抑的欲望的理想场所。
正常的人性在这里随意变形,腼腆的变成豪放、羞涩的忽然大方了。
五尺须眉,可以伪称二八娇女;徐娘半老,大可自称情窦未开的小女孩。
网名更是乱七八糟,有文雅的,如云淡天高、钟子期、露花倒影、在水一方等等;有直白的,如京女32、
有房有车男;有心怀叵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如善解人“衣”、举“势”无双、“语过添情”;还有淫秽的,
直接就叫寻一夜情、出台女、一夜五次男。
还有公然在网上大做淫秽广告的,网上招妓、寻鸭,省却了谈情说爱的繁文缛节,直接讲价钱谈交易,把
现代化的网络变成少数不洁男女媾和偷欢的“皮条客”。
浏览一下各种名目的聊天室,“少男少女”、“网上找情人”、“
婚外恋”……单从名称上看,就足以使人想入非非。
多少人沉迷于此不能自拔,只为了那虚无缥缈又似乎触手可及的心灵抚慰与情感宣泄。
真实的生活有时候充满了虚伪,虚拟的网络也能传递真实的感情。
到底是生活真实还是网更真实,有时候真让人感到迷茫。
因为职业的关系,笔者在网上也算浸染熏陶了三年多,之所以要写这本书,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看到、听
到、体验到了网络的虚无而又实在的魅力,感觉它有时候真的比现实生活单纯多了。
三年来的经历,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故事要讲。
不过我要说明的是,我搜罗的故事大都是身边朋友的,少数是辗转听说的。
为了保护每个故事当事人的隐私权,我只好挺身而出,把一切朋友们不愿披露、害怕对号入座的事扛起来
。
也算是一肩担闲事,双手著文章。
因此,有时候是为了朋友的隐私,有时候是为了叙述方便,会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讲述别人的故事。
但是“闲事”担得多了,又怕自己也受不了――这毕竟标注着“纪实”二字,若是至爱亲朋同人文友们以
为“我”就是我,也不是很好玩的事。
所以着意说明一下:本书以第一人称所写的人和事,与笔者本人无涉。
此外,既谓纪实,本当完全写实,但是因为这类故事大都涉及个人隐私,一旦实写,难免有人被对上号,
所以我在写作过程中使用了“乾坤大挪移”,所谓张三的胳膊李四的腿,山西的鼻子山东的嘴,年龄可以虚设
,性别可以颠倒,但事情却是真的。
为这个纪实文学,要使用这么多的非纪实手段,做这种不伦不类的说明,感觉真是很累。
想一想,还不都是这个网络闹的。
网啊网,真是个有形又无形,无情亦有情的尤物。
你说它无形,打开电脑它就在你眼前,无数红男绿女,几多情仇恩怨;你说它有形,屏幕一黑,所有喜怒
哀乐生死歌哭都化作过眼云烟。
网事缥缈如烟,浩浩无涯,撷取浪花数朵,奉于读者诸君。
一
爱在网上
聊主档案:
网名:牛忙
性别:男
年龄:48岁
职业:记者
婚姻状况:已婚
亲情;友情;大多数人在网络的世界里找到了。
而爱情;却不是每个人都会找到,但它却真实地存在着。
显示屏、主机、CPU……网络设备是冰冷无生命的;但使用它的人;哪一个不是有血有肉?网恋,是天使还是魔鬼?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但是网恋,有谁能说它从未发生过?精神上的爱;肉体的爱;都是爱。
柴可夫斯基有个情人;叫娜捷塔;两人一辈子都没见面;但文字的交流让他们相爱终生。
这是纯精神的恋爱。
网络爱情与这极其相似,谁也不能说这不是爱情。
我永远相信网上自有真情在。
不相信这句话的,不能说它没有,只能说你还没遇到。
既然有无数热衷于网上聊天的人,就肯定发生过无数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让我们珍惜吧,把这人间真爱放在心底。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在薄雾蒙蒙的清晨,在春色无边的艳阳下,在冬雪飘零的寒风里,在每一个我们愿意回忆的时候,那些该记起的往事都会像碧绿夏荷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新鲜而明晰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宛如小小的橘红色的太阳,散发着暖暖的淡淡的光,在每一个孤寂的黑暗的夜里温暖我们的心房!
二
一、这一切,就像我身上的一块胎记,不管它长在什么部位,都会成为我的永远
时间是2002年10月18日,星期五。
这是一个我感觉要发生什么事的周末,我的预感有时候很准。
并非只有女人才第六感发达,男人也会有。
比如我,现在。
下班前,女儿打来电话,问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要值班。
我反问:你希望呢?女儿笑嘻嘻:我希望你一直值班到圣诞节。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笑骂一句,心里却是一下子感到很轻松,不用回家了,也就不会听老婆的絮叨了。
她的絮絮叨叨已经迫使我把烟戒掉,最近又开始注意我上网了。
同样的问题她已经问了上百次:你以前不就是玩游戏嘛,怎么又学会上网了?人说网上没好人,你就聊吧!工作需要,我每周要值一天班。
九月初的一天,轮到我值班,下班前同事小陈随口问我:你值班都干什么啊?我说没事可干,也就是看看电视打打电话玩玩电脑游戏,困了就会周公。
我们值班不是瞪眼班,是值个喘气儿班,只要有人就行,没什么事就可以睡觉。
小陈好像很同情我的没事可干,说你还不如学学上网呢。
惭愧,当时的我对上网的事一无所知,竟然傻乎乎地问他上网有什么好。
小陈说你可以看新闻、玩网上游戏,还可以聊天。
见我仍然懵怔,他又进一步诱导:你没事打电话不也是跟朋友聊天吗?那是跟熟人聊,到了网上,你可以跟随便任何一个人聊,而且,是女人。
他的脸上出现男人之间谈论女人时那种诡秘的笑。
我压抑住心中的涟漪,没让它荡漾到脸上来,接着装傻:怎么聊啊?天地良心,至今我还应该感谢或者痛恨小陈,感谢或者痛恨他那天的耐心,使我学会了上网。
感谢他,是因为他教会我上网,网络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的生活;痛恨他,也是因为他教会我上网,网络给我留下了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小陈没有因为我的愚钝而放弃,当即就坐下来一步一步地教会了我怎么进入聊天室,怎么起网名,还示范性地随便找了一个女人聊了几句。
我虽愚钝,没多一会儿也学得差不多了。
三
从此,网络在我眼前撩开神秘的面纱,向我展开了一个新奇而又神妙的世界。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你若是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就上前打招呼,人家多半不会给你好脸色;可是在网上你可以随便跟任何一个人(当然我说的是女人)打招呼。
对方就是不理你,也决不至于不给你好脸色――当然了,也看不到。
网上有网上的规则,一切都可以反过来。
红灯行、绿灯停,轧黄线、走逆行,随便。
哈哈,洒遍人间都是情,你就铆足了劲儿播撒爱情的种子吧,用不了一年,你就有忙不过来的感觉啦!回想起来,就是这一点完全有别于现实生活的自由感和新奇感,使我上了瘾。
到国庆节前夕,小陈知道我已经可以很娴熟地聊天了,又为我打开了一个新天地――QQ。
他帮我下载QQ、申请号码、指导我设计密码,甚至恶作剧般地给我起了个网名:流氓。
他怪声大笑着说,男的不坏女的不爱,谁说美女爱英雄?其实美女最爱流氓。
大街上流氓不招人待见;网上你叫流氓,肯定有好多女人扑上来找你,请教你怎么耍流氓。
我还是没敢叫流氓,小陈走了我就改成牛忙了。
不是牛虻,就是这俩字:牛忙。
牛忙在网上忙了半个月,照小陈的指教,先到新浪海聊,聊得不错就给领到QQ里来,在新浪里我叫的名字不少,就是没叫过牛忙。
一到QQ里,人家看我的名字就问是不是牛虻写错了,我就打岔,说我没上过学更没看过牛虻,就是常听人家说起牛虻,以为就这俩字儿呢。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