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只道那蹂躏自身的淫徒,早就离去,却不料地板听得身旁丝丝鼻息,惊得芳心一阵乱颤。
侧面一瞧,只见一个丑态裸裎的少年躺在身侧。
惊叫出口,顾不得身上酸疼,翻离榻上,纤手迅疾地往地上一伸,抄起长剑,跺了跺足,反身向榻上望去。
她清白身躯已遭污辱,自觉无颜偷生人世,已打定主慧,将淫徒刺死之后,再回剑自刎一了百了。
等到她一眼望清榻上人面目,不由惊得手腕连抖。
她颤声呼道:“你不是……谦弟?……”
沈谦在她翻身下榻之时,已自惊醒过来。
但那红衣丽人程飞红为偿于飞之愿,将酒中药性份量加重,使沈谦这时尚未恢复神智,迷性还自在体内作祟。
现见着少女,欲火又自迸腾。
少女目睹沈谦眸中喷出两道欲焰,只觉芳心乱跳。
沈谦疾风似的掠地离开榻中,一手奇诡无比的夺去了少女手中长剑,另只手臂闪电一搂。
他再度将少女抱上榻去……
少女颤声惊呼:“你……你……”泪如雨下,银牙紧咬……
半晌……
少女只觉伏在身上的沈谦一动不动,鼻嘴贴在她的玉靥上沉沉睡去。
她发觉沈谦一身火烫的肌肤,渐渐凉了下来,猛然警觉沈谦莫非是受了迷阳毒药,神智已丧失理性?
忆起程飞红亦是赤身逃离,自己及时赶来,却不料做了替罪的羔羊。
她螓首微仰,仔细察视身上人面目,那不是沈谦是谁?
在杭城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对沈谦首上有几根头发也记得清清楚楚,何况他左眉中藏有小小黑痣一颗,眼前的他,眉心异微一般无二……
她坚认身上人是沈谦,不禁低声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平复了胸中大半的羞愤。
她两臂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为沈谦两只铁似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不忍惊醒沈谦,由他紧紧的压着。
她婉声自语道:“寃家,万幸碰上了你,不然平白死去,也无法洗清污辱。”
杏眸往床上一顾,案上红烛已烧去了大半,焰舌向一旁斜倾,窗户为自己震开,夜风阵阵涌入。
她深恐沈谦受凉,缓缓抽出双臂,扯过一方锦被,蒙住他们赤裸的身躯,一阵胡思乱想后,深悲自身酸痛疲软。
双臂情不自禁地按住沈谦,眼皮发重进入梦境。
孤剑生扫描 武侠屋OCR 武侠屋独家连载
第十九章
东方发白,山岚渐散,曙光巳侵入室中。
残烛成泪,两人香睡正浓。
片刻,少女已睁开双眸,发觉天已大明,沈谦尚自沉睡未醒,不由羞红双颊,两手轻摇沈谦。
她低呼道:“谦弟……醒醒……谦弟……醒醒……”
沈谦猛地惊醒,两眼睁得又圆又大,只见眼前是一风华绝代,美若天仙的少女,眼帘上下微肿,显然哭泣过。
他直视久久,惊叫道:“你……你……你不是……不是凝碧姐姐么?……怎么身在此地 ?”
骤觉自己赤裸着身躯,紧抱着罗凝碧的玉体,心中惊觉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急松开两手,掀被而起。
那罗凝碧酥胸玉体,粉弯雪股,尽情暴露无遗,褥上落红点点,沈谦不由怔住,张惶不知所措。
罗凝碧猝不防他猛然掀被,霞涌双颊,羞得慌不迭的将锦被盖上。
盖好后,叹道:“都是你……你还不快去找淫婢留下的衣服,与姐姐穿上,你……你昨晚兽性并发,将姐姐……”
说此忍不住眼中猛酸,珠泪顺颊淌下。
沈谦明白那是什么回事,俊面通红,匆匆穿好衣履,眼角却发现罗凝碧罗衫亵衣俱被自己撕裂弃掷於地。
又见一只断落的玉臂横斜室内,雨点的血痕向门外曳去……
恍然明白罗凝碧及时赶到,削断那红衣淫婢一只手臂,却不料自己药性发作,累及凝碧姐姐无辜受辱。
沈谦不由悔恨交加,连声自骂道:“该死……我怎么如此该死……”
卧在被内的罗凝碧目睹他自怨自责,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怪你,只怪那淫婢。”
说着不由娇靥泛霞,道:“姐姐……姐姐迟早是你的,还自怨自责则甚,快拿衣服与姐姐换上。”
沈谦忙四处寻觅,在床后发现了一只衣箱。
掀开一瞧,只见箱内满贮衣物。
他不知少女需着何种衣裳,尤其是内衣亵裤,索兴一把抱出,走在床前,怔着双眼道:“姐姐,你自己选用吧!”
罗凝碧噗嗤一笑道:“你放下,反过身去不准偷看。”
沈谦将衣裳放置榻上,转过身躯道:“为何不准小弟瞧,昨晚不是……”
罗凝碧羞红着脸,娇叹道:“不准你说,再说,看姐姐撕开你的嘴不?”
沈谦把溜出口边的话,赶忙又咽了回去。
只闻身后一阵悉索穿衣声。
半晌,沈谦才出声问道:“姐姐,你怎会来在娄山,小弟只道你已在来蜀途中。”
罗凝碧答道:“姐姐还要问你呢?”
沈谦道:“小弟是奉了恩师之命,来此寻访赤壁瞽叟求取一物。”
罗凝碧微叹了一声,道:“看来,赤壁瞽叟是无处可寻了,那淫婢不知将他囚禁在何处,淫婢被她逃去了,有误恩师严命,怎生回覆,说来话长,待姐姐一一详告。”
她已整衣立起,沈谦转过面来,只见罗凝碧已换着一身雪白罗衣,秀眉微皱,似不胜苦痛,娇慵美艳已极。
沈谦忍不住又怜又爱,伸出双手扶着姑娘香肩,依偎陪她坐下。
两朵红云在罗凝碧颊上泛出,娇羞白了沈谦一眼,低嗔道:“都是你害的……”随即格格一笑,不胜娇羞。
两人依偎并坐,轻怜蜜爱……
罗凝碧缓缓道出此来经过。
口口 口口 口口
原来宣威镖局自飞猿神刀马复泰走镖返来之后,杭城武林俱为一重恐怖的阴霾,所笼罩着。
由於黑煞门中巴大魁酆豹冷相杰俱丧命於杭城,又黑煞星钉翠玉如意盛传江湖,黑煞令主大为震怒,迭遣能手纷至杭城,务必找出凶手来历下落。
杭城一些成名武林人物,无不遭其等光顾,恫吓利诱,旁敲侧击,欲从口中得知凶手线索。
宣威镖局三度虚惊,俱经七如神尼显露佛冢降魔掌力慑住。
她并道:“老尼乃佛门中人,从不伸手招揽是非,也不管你们黑煞门中的恩怨仇杀,老尼三度相让,无非是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再次登门骚扰,可怨不得老尼要开杀戒了。”
黑煞门下问明对方就是令主对她尚有微忌之七如神尼后,不禁大惊,仓惶离去。
七如神尼自是暂栖於宣威镖局内,加紧传授罗凝碧禅门绝学,对武林风风雨雨传言,充耳不闻。
罗凝碧海日练武之后,静坐闺阁,凝思惦念着沈谦。
不知现在他是怎么样了,忆起昔日花前月下,俪影双双,日夕过从,浅语低笑,那种温馨情景,犹在眼前。
如今形单影只,芳心落寞,不禁惆怅难已。
转眼,秋尽多夹。
千山落木,水寒萧萧,无何腊暮寒深,大雪纷飞,银光耀眼。
一晚,宣威镖局突走进一老年乞丐,强讨千两纹银,连伤四人后,镖主罗耀华被惊动外出喝问。
不料那老年化子猝然出手欺攻,手法凌厉辛辣,几个照面,罗耀华被逼得手忙脚乱,展开煞手迎攻。
老化子似不尽全力,手尚未沾及罗耀华身上即撤腕换式,容罗耀华有一线缓手之机,可是不着半点痕迹。
错非武功炉火纯青,焉可臻此?
罗耀华连连喝问何故寻衅,只见老化子突低声道:“镖主佯装不敌,向七如神尼居室逃去,老化子有信物密交神尼。”
老化子逼运真气,将声音尽量压低,送入罗耀华耳中,无虞旁人听见。
罗耀华不禁一怔。
须臾,忙手脚故作慌乱,仰身回窜,疾逾飘风般往内掠去。
老化子狂笑道:“这回老化子可不愿千两纹银无事啦!”
音落,迳朝罗耀华身后追去。
宣威镖局内武师甚多,虽有四人伤在老化子手下,其他均愤怒无比,见镖主不敌逃入,纷纷赶扑这老化子。
老化子身法奇快,宛如流星电闪,已自进入后园,突回面狂笑道:“你们赶来作甚,老化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说完双掌平挥推出,掌力并吐,狂飚陡生,势如奔雷。
众武师均觉为一片沉逾山岳,浪涛奔涌的潜力撞上,个个如受重击,纷纷闷哼出声倒地。
老化子掌力顿然回撤,猛然后顾,只见翠阁之上,电泻三条身形,疾如星飞在他身前泻落。
当中立着一个凤目生威,银鬓霜白的老尼。
老尼沉声道:“天下那有强乞施舍之理,何况出手恶毒,震伤多人,老尼如不惩戒於你,你将更目中无人了。”
在神尼说话时,老化子已伸手在怀中取出弹丸大小般揉皱纸团。
不待神尼音落,执着纸团的右手,迅如电光石火般一招“震山开碑”,向神尼的左胸印去。
就在同时,低声向神尼道:“神尼接过,以掌力震飞老化子。”
神尼怒喝道:“好毒辣的恶徒!”,疾舒右掌迎着老化子来掌接去。
闪电一瞬间,那纸团已落在神尼掌中。
七如神尼突出左掌,一股疾猛无俦禅门真力吐出,只听老化子一声惨噑出口,身形震飞半空。
但见老化子半空中一个翻身,突缓腰曲腿一弓,身形似箭般射出园外。
园外传来一声狞喝道:“老秃婆,十日之后若不令你毙命溅血,老化子此恨难消,永不露面江湖!”
话落,人已杳在园墙之外。
七如神尼道:“镖主,你先命人治疗伤者,稍时再来令媛房内。”
罗耀华闻言,即掠往武师伤倒之处而去。
七如神尼随即与罗凝碧双双纵上翠阁。
罗耀华匆匆又自返转翠阁之内。
七如神尼即道:“老化子是桫椤散人所遣,为避免可疑痕迹落入黑煞党徒眼中,故作寻仇生事而来。
桫椤散人函中所语,说已收沈谦作门下,现在西蜀成都,嘱碧儿疾奔巫山县城,城中有一家连升客栈,示以暗号,即有人接引。
函中并言,黑煞门下眼线甚多,无所不察,沈谦久居杭城,难免为人知道沈谦与宣威、四达两镖局大有渊源,为两镖局引来无边却难。
沈谦即将举重武林大局,不如请罗、方两位檀樾迁隐他处,免得沈谦无法兼顾,再者老尼也要离此他往。”
罗耀华对七如神尼畏敬备至,那有不应允之理,随即暗邀方士达过局商议。
罗凝碧问道:“恩师,您老人家行将何往?”神情不甚依恋。
七如神尼慈爱无比,伸手抚摸罗凝碧玉颊,微微一笑道:“碧儿,为师何往,暂不吐露,但短时期内定可相见,无须作儿女依恋之态,你每日惦念着沈谦,现即将相见,尚缠着为师作甚?”
罗凝碧羞红娇靥,扭股糖似地缠在七如神尼怀中,娇嗔道:“恩师,您也取笑徒儿,徒儿不依了!”
七如神尼最是锺爱罗凝碧,两手搂紧,而且泛出春晖般笑容。
忽地,阁下飞来一只雪白朱啄的鹦鹉,振翅啪啪停在桩台架上。
突闻这只鹦鹉,发出人言道:“神尼,雪儿找得你老人家好苦呀!历尽千辛万苦飞抵南雁荡庵内,怎奈你老人家又不在,如非守庵令徒说明神尼栖息此处,雪儿恐怕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