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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管皮延寿的副手。
总管堂有两个副总管,一个是但无忌,负责教中事务,一个是刘长涛,负责管理供奉
堂。
漆啸天叫出他名字的同时,左手一探,已经抓住了刘长涛的右腕。
刘长涛能够当上副总管,武功原也不弱,但比起漆啸天来,自然还差了一截。另一个原
因是刘长涛太托大了,他是副总管,当然不屑对一个巡山小组的头目用正眼相看,说话的时
候昂首看天,是以被漆啸天轻而易举的一把就扣住了脉门。
刘长涛被人扣住脉门,才悚然一惊,定睛瞧来,这一瞧,他不由得脸色煞白,惊恐的
道:“你是总……”
“禁声!”漆啸天右手疾落,往血阻穴上轻轻点了一下,才松开左手,含笑道:“副总
管应该知道我点的独门手法,别人妄图解穴,就会逆血攻心?”
刘长涛脸色扭曲,低声道:“总……总护法有……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遵办。”
“那很好。”漆啸天道:“你领咱们到里面找个地方休息去。”
刘长涛面有难色,嗫嚅的道:“这……这个……”
漆啸天依然含笑道:“你不肯?”
“不,不!”刘长涛急忙道:“属下……只是……”
漆啸天道:“你不肯,咱们自己也会进去,但这一来,对你只怕不利。”
“是、是。”刘长涛道:“这……会要了属下的命。”
漆啸天笑道:“你只是和咱们走在一起,不被人家瞧出破绽,咱们走后,仍可安然无
事,对不?但咱们若是自己进去,会留下你在这里?自然要杀人灭口了。”
刘长涛心头一寒,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属下领总护法进去,只是你……们不可惹
事……”
“如果来惹事的,第一个你就没命了。”漆啸天催道:“快些走吧!”
刘长涛性命在人家手里,只得领着五人朝圆洞门进去。
这是一片很大的山坡,如今在山坡上,开辟成一座花园,花木扶疏,宽阔的山径,铺了
石条,在花树丛中,因地制宜,建造了一幢幢精致的楼宇,这是接待供奉们的地方,供奉的
地位,乃是教主的特别贵宾,自然要使他们宾至如归,才能留得住这些三山五岳的人了。
行到一个六角亭,漆啸天朝四面环顾了一下,觉得这座亭子居全园之中,居高临下,可
以看到大半座花园,这就伸手一指:“咱们到亭中去。”
刘长涛只得依言走入亭中,谢公愚走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红发老怪住在哪一幢房
屋里?”
这话,听得刘长涛更为吃惊,他想不到这五个人竟会是找红发老怪来的,这不是送死?
连自己都将随着他们完蛋,他吃惊的望着谢公愚,低声道:“他……他不住这里。”
谢公愚问道:“那住在哪里?”
刘长涛道:“他在光明宫静室……”
任云秋、叶菁菁、江翠烟三人,是跟着谢公愚身后来的,谢公愚进入第三进,江翠烟也
领着两人,悄悄进入花园。
她只知供奉堂在花园里,可不知道红发老怪住在这十几幢精舍的哪一幢之中?
三人来时,早就商量好了,进入供奉堂,只要抓一个人问问就会知道,哪知此刻花园中
一片漆黑,连一个人影子也没有。
这下可就教三人心焦起来,花园中有十数幢精舍,你总不能一幢幢的去找,何况红发老
怪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老魔头,自己三人是偷他化血神刀来的,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弄
到手,不能打草惊蛇,惊动了他,不但无法偷到化血神刀,只怕要全身而退都不甚容易了。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任云秋忽然轻轻拉了两人一下衣袖,低声道:“有人来了。”
三人立即身形一缩,躲入一排花树之中,刚蹲下身子,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一
个身穿黑衣的瘦小童子懒洋洋的从山径上走来,口中还在叽叽咕咕的说着:“拜托我领路,
难道我只会领路?西门微笑也不过只会耍几把飞刀而已,没有刀耍,比我还不如呢!”
任云秋听他口中说的西门微笑,不就是红发老怪么?
心中不觉一动,暗想:“抓住他,就可以问出红发老怪的下落了。”
一念及此,正待扑出,哪知这黑衣教童子看去虽然懒洋洋的,其实脚下却走得极快,话
声入耳,人已从花树前面过去。
任云秋朝两人打了个手势,首先闪身而出,举目看去,黑衣童子已在前面七、八丈外
了,急忙纵身掠起,追了上去。
那黑衣童子走得并不快,但任云秋吸气疾追得上,跟在任云秋后面的叶菁菁、江翠烟便
落后得多了。
幸好这里是供奉堂,没有明哨暗卡,山径两边树林茂盛,夜色晦暗,这样有人追逐,也
不会被人发现。
任云秋追了一会,两人之间,依然隔着七、八丈,丝毫没有拉近距离,他也不想想,自
己一身功力,远非一般江湖高手所能企及,对方只是个童子,追了他一段路,竟然还能保持
原来的距离,这童子又岂是寻常人物?
这片花园山坡,纵然不小,但跑得这般快法,总会路到尽头。山径尽头处,已在半山腰
上,这里是一处突岩,约有两三丈方广,用岩上建有六角凉亭,亭后是一片大石壁,矗立十
丈。
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第二十二章 花花公子
那黑衣童子敢情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一下窜上突岩,就朝亭后大石壁走去。
任云秋本待叫住他逼问红发老怪的住处?但现在看他奔上石崖来,这里又并无房舍,他
来做什么呢?心念一动,立即停下脚步,朝身后两人打了手势,就迅速的隘入暗处。
就在这一瞬工夫,那黑衣童子不知如何打开了石壁,露出一个一人来高的洞窟,闪身走
了进去。
任云秋回头朝江翠烟悄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江翠烟道:“不知道,我从没听人说过这里还有一个石窟,哦,对了,这石窟可能是光
明殿了,我们很少看到师父,听说师父住在光明殿静修,但整个观里,却并无一个叫光明殿
的地方。”
任云秋道:“好,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说不定红发老怪就住在石窟里
面。”
叶菁菁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任云秋道:“我们不知石窟内情形,还是我一个人进去,容易躲闪,你们耽在
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叶菁菁道:“那你小心些!”
任云秋点头道:“我会小心的。”说完,迅快的朝石窟中走去。
石窟足有一人来高,象是一条甬道,极为平坦,足可容得两人并肩而行,虽然没有光
线,却也并不太黑,走了约有七、八丈远近,便已走到尽头,迎面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
任云秋尚未走近,就已发现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门户,里面隐隐有光。
这两道门户同样有一人来高,左右相对。他走在右首,就毫不考虑的朝右首一道门中走
了进去。
这门内还是一条甬道,只是象半圆形一路朝左弯去,不过走了几十步路,前面就有一个
月洞门的出口,灯光就是从门中射出。
任云秋举步跨出,只觉眼前大亮,那是一个约有十丈方广的大石窟,略呈长方,对面也
有一个圆洞门,敢情是方才左首那道门户的出口了。
如果自己站立之处是这长方形石窟的前端,再往里进去两三丈远,左有两边壁下,肃立
着八名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持金戈的全面汉子,挺胸凸肚,神情肃穆,一动不动的站在
那里。
两边石壁中间,各有一个圆洞门,遥遥相对,正好在圆门左右,各站两个金甲汉子,石
窟上首,左右两旁也各有一道门户,那是长方形的门户,足有一人来高。
这原是跨出圆洞门时,目光一转之间的事,等到任云秋发现八个金甲汉子,再要缩回身
去已经来不及了。
不用说:这八名金甲汉子是守护石窟的人,当自己看到他们时,他们自然也已看到自
己,但他们对自己的走入,竟然视若无睹,毫不理会,依然象泥塑木雕一般,肃立不动。
任云秋看得暗暗奇怪,心想:“莫非他们不是真人?”
他艺高胆大,对方八人既然不加理会,他就举步走了过去,堪堪行到右首圆洞门的时
候,突听前面自己进来的走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任云秋不知进来的是什么人?急忙身形一闪,隐入右首圆洞门内。
那急促的脚步声,来得相当快速,任云秋刚闪入门内,此人已经进入石窟,只听一个冷
峻的声音问道:“前面石洞大开,可曾有什么人潜入?”
任云秋稳住身形,侧脸看去,那是一个身穿宽大黑袍,身形瘦高的紫脸人。他,正是副
教主闵长庚,刚从前面接见了谢公愚,匆匆往石窟中走来,手上还拿着春申君的一封信,是
来向教主禀报的。
任云秋没见过闵长庚,自然不知道他是谁了。
闵长庚话声出口,不见有人答话,他目睹那八个金甲汉子的神情,立时知道被人制住了
穴道,口中嘿了一声,就近朝一名金甲汉子举手一挥,解开了他穴道,喝道:“快说,是什
么人闯进来了?”
那金甲汉子如梦初醒,口中“啊”了一声,慌忙躬身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任云秋心头一动,迅速忖道:“黑衣教有两个副教主,一个是凤姨,一个是闵长庚,那
么此人就是闵长庚了。”
闵长庚怒声道:“本座问你可曾看到什么人闯进宫来?”
那金甲汉子道:“启禀副教主,刚才有一个穿黑衣的童子,从外走入……”
闵长庚打断他话头,问道:“黑衣童子,有多大年纪?是怎样一个人?”
那金甲汉子道:“那童子不过十二三岁,生得又瘦又小,属下问他是什么人?他笑着指
指里面,说是应约来参加什么欢喜禅的,后来……属下就不知道了……”
闵长庚不知这黑衣童子是什么人?但如是应约来的,就不用制住八名金甲武士了,心念
这一动,就挥挥手,吩咐道:“你们守着,不许出声,待会如果那黑衣童子出来,只管用针
筒对付,格杀勿论,本座先去见过教主再说。”
说完,身形快若旋风,一连挥出七掌,解开另外七个金甲武士的穴道,急步朝左首圆洞
门走了进去。
门外有八名金甲武士守着,任云秋只好转身往里行去,这月洞门里面,是一条宽阔的走
道,两边壁上每隔一丈来远,就有一盏白瓷灯,照得如同白昼,走道两边,有着十几间石
室,每间石室,都有一扇黑漆木门,紧紧关闭着,通道上虽然灯火通明,但却听不到一点人
声。
任云秋心头不禁有些紧张,走了一段路,忽见有首一间石室,木门似未关上,从室中透
出一丝灯光,忍不住悄悄推开木门,跨了进去。
这间石室,略呈方形,里首放一张雕花木床,锦绣帐被,床上扑卧着一个女子,双肩耸
动,似在低声抽噎!
任云秋跨入石室,鼻中就闻到一阵脂粉花香,心头不觉一愣,这是女子的卧房,正待退
出!
哪知扑卧在床上的女子业已闻声警觉,倏地一跃而起,口中低叱一声:“什么人?”
这下,两人对了面,那是二九年华的少女,秀发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