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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口,那蒙面人可能就是操纵他的人,他判断他已经逃不了,怕他供出内情,所以才狠心样他灭口。”
“蒙面人是石家堡的人……”
“不是,姓秋的是叛徒,出卖了石大公子,我本来就是为了要救石大公子……”
“你……凭什么要救石大公子?”
“有所为有所不为!”浪子三郎凄苦地一知。
“你怎么会被他们逮来?”
“故意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说呢!”小翠笑了:“凭你的身手会被人逮住,真是个大笑活,好啦!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带到这里?”
“那黑衣蒙面妇人传的消息。”
“是她?她怎么会知道……”
浪子三郎摇摇头,没说下去,一脸的迷惘,突地,他游目四扫,顿脚道:“我答应人家—件事还没办完,刚才站在旁边的和尚呢?”
“溜了,你答应人家什么事?”
“嗨!”浪子三郎目不一直。
悟明和尚明中了邪似的踉踉跄跄步进院子。
“三郎,这……”
“老小子,谢了!”浪子三郎朝空处高叫一声。
“是老小子……”
“错不了,别人不会演这么精彩的戏。”浪子三郎很有把握地说。
“难道不会是那传消息的女人?”
“小子,自己人不用谢了!”
空际传来老小子的声音。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浪子三郎得意地笑笑,迎上悟明和尚,一眼看出悟明和尚已被废了武功。
双立对立。
“嘿嘿!臭和尚,现在你没什么经念了,佛说有缘,咱可真的是有缘,你师弟悟玄跟我是俗家时的至产,你掌门师兄悟因是我方外忘年。”
悟明和尚面以惨变。
浪子三郎煞有介事地顺口胡诌。
“还有你师侄悟空也跟我投缘,他们人呢?”
“……”悟明和尚瞠目结舌,汗珠子直冒。
“怎么不开口?”
“贫僧……贫僧……”
“贫你个屁,你没资格当和尚,会把菩萨给气死,人的恶行比俗家人还要加三等,现在你说,那牵你们鼻子走的蒙面人是什么路数?”
“贫僧……不知道。”
“我没时间跟你蘑菇,快说?”
“贫僧委实……”
“哼!”小翠冷哼了一声,纤指隔空弹去。
“啊!”悟明和尚惨叫一声栽倒地面,翻滚扭曲,象一条头上挨了一锄头的毒蛇,口里惨哼不绝。
“你说是不说?我还有更好的让你消受。”小翠寒飕飕地说。
悟明和尚抽扭滚动不停, 口里溢出一堆堆的白沫,沾和了地上的土,变成了泥浆,整张脸五官不辨,灰以的僧袍绽开朵朵泥花,那惨哼声比屠刀下被切断脖子的猪羊还要难听,简直就不是人的声音。
“小翠,你剥过羊皮没有?”
浪子三郎眨眨眼笑着问。
“只是看过。”小翠会意回答。
“看过也行,那并不困难,现在们就来玩活剥羊皮,你从左脚开始,我剥右脚,可是要注意,皮不能破.得保持完整,不能带肉,否则就算输,来,我们开始。”
“施主,请……请看佛面,给我……一个痛快……”
“没那么便宜!”小翠大声说。
“贫僧……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悟明和尚拼命挤出话来。
“小翠,我身上有好几把刀,一把给你……”
其实,浪子三郎身上根本没带刀,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我……要是知道……不说,永坠十八层地狱……”
悟明和尚语不成声,一个出家人发此重誓,还是真罕见。
浪子三郎皱了皱眉头。
小翠也耸耸肩。
看来悟明和尚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人的身份,他俩都不是凶残之辈,杀人有时是不得已,但折磨却于心不忍。
“小子!”老小子从殿角转了出来:“算了,反正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佛门败类交由佛祖自己发落吧!”
说完,转向小翠道:“小小妞,解开他的穴道!”
小翠噘噘嘴,飞指金解了悟明和尚的穴道。
悟明和尚闭着眼喘息。
“臭和尚,我还有句话问你,希望你别再说不知道,你们把石大公子藏在什么地方?”浪子三郎没忘此来的目的。
“石大公子……已经……交到‘阴阳童子’手上。”
悟明和尚睁开了失神的眼。
“什么?交给‘阴阳童子’?”浪子三郎栗叫。
“是!”
“为什么?”
“这……罪僧不知道。”悟明和尚改了自称。
“那下流胚子跟你们是一路?”浪子三郎很激动。
“罪僧所知道仅这—点,别的不明白。”
“那下流胚子落脚何处?”
“不知道,这些事……岩主比较清楚。”
“哼!石家堡着叛逆秋兆年已经被你们自己人杀了灭口,他清楚有个屁用,阎王老五就是问出来也不会告诉我,臭和尚,除了那蒙脸的王八蛋之外,你还见过什么比较有地位有权威的东西?”
浪子三郎此刻完全收敛了嬉容,看起来很正经,但说话的口吻还是脱不了本来的习惯。
“没有,罪僧见过最高的发号施令人,只有那蒙面人。”
“老小子,怎么办?”浪子三郎转过面。
“离开这里再说。”
“好吧!”说完又向悟明道:“臭和尚,听着,处理善后,到地窖迎出你的住持大师兄,以后规矩规矩做个好和尚,要是被我知道你没诚心悔改依就做坏事,我马上送你进地狱,你失去武功是佛祖的慈悲,让你好好安份修行。”
“阿弥陀佛,罪僧会澈悟忏悔,—心向佛!”
“这就好!”头—偏向老小子和小翠道:“我们走吧!”
蓦在此刻,一阵刺耳怪笑声从寺墙之外传进来,笑声之难听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会来不及地掩上耳朵。
三人互望一眼。
“我去瞧瞧!”浪子三郎弹身飞标而去。
“我也去!”小翠跟着掠起娇躯。
“那我老人家只好坐镇了。”老小子望了悟明和尚一眼,就地坐了下去。
怪笑声嘎然而止。
寺墙之外是广阔的密林,黑压压遮天蔽日。
浪子三郎和小翠先后从不同方位投入林中。
由于笑声已止,两人都失去了目标。
浪子三郎并未深入,他从方才听到的笑声判断,发笑声之人的位置不会太远,他除了运用锐利的目光之外,把听力也提高到极限,默察任何细微的声音,除非对方摒息不动,否则必会有声响发出,他有把握捕捉。
他想,如果对方志在诱自己外出以施展诡谋,那可能便是蒙面人或是他的同伙,将计就计也许就是缉凶的一法。
“啊!”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就在侧方不远。
浪子三郎连意念都不转便循声扑去,—眼便发现数丈之外的树下躺了个女人,他的心倏地下沉,他看出是小翠。
“小翠!”他大叫一声,声落人到。
“三郎,我……我……”小翠声音带哭,双手捂住脸,再娇蛮任性的女人也有其的脆弱的时候,尤其在危难时见到亲近人。
浪子三郎经验老到,他先用目光在四周搜索了一遍,然后才大跨两步到小翠身边,蹲下身去。
“你受作了?”
“我……看不见,脸上好痛,好痛!”
“你放开手,我看看!”边说边拉开小翠的手:“啊!”他惊叫一声,心房顿时收紧,脑门嗡嗡作响。
小翠的美娇容完全变了样,眼睛、鼻子、腮帮焦烂了好几块,象被烈火烧焦,又象结痂的伤口被抓烂。
“我的脸……”小翠紧抓住浪子三郎的手臂。
“小翠,别急,有办法的。”浪子三郎方寸又乱,但他不能不安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紧跟在你后面进这林子,什么也没发现,也没见你的影子,我正想出声叫你,突然飘来一阵水雾,火辣辣的象滚油泼在脸上,然后……就听到你在叫我,三郎,我知道这是腐蚀的毒水,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
小翠猛摇浪子三郎的手臂。
“没那么严重!”浪子三郎全身在发麻。
“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这辈子……”
“小翠,我们先回寺里去!”
说着,抱起小翠,出林越墙回到寺中。
“怎么回事?”老小子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她受伤了!”
“啊!”老小子看了看:“毒辣!卑鄙!”
“老小子,我现在起要开始杀人了!”浪子三郎咬牙切齿。
“对方是谁?”
“暗算偷袭,不见人影!”
浪子三郎带煞的目光射向木立的悟明和尚。
“臭和尚,用这种腐物之毒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悟明和尚颤声回答。
“你要我撕了你?”浪子三郎头一次发狠。
“小施主,罪僧不敢妄言,真的是不知道。”
“那刚才那种笑声是你听过吗?”
“从没听过!”
浪子三郎目爆狂焰,他是真想杀人。
“小子!”老小子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们先找个安静地方,仔细替小小妞检查一下伤势,再想治伤的办法,这小和尚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走,不能耽搁时间,拖久了更糟。”
“好!”浪子三郎点头。
小翠够坚强,这么严重的外伤,她没有哼半声,其实她真正的伤是在心底,一个心高气傲的如花美女被毁了容,一辈子见不得人,这是永远痛楚永远医不好的伤,她没哼,但心里在滴血,而—股子怨毒正在凝聚。
“小翠,是不是很痛?”
“不痛!”小翠咬牙有声:“我只希望一点,两只眼睛还能看得见,我要看血,鲜红的血,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有如巫同峡啼猿,笑中包含了无边的恨。
“小翠,小翠,你不但会复明,还会复原。”浪子三郎双目已赤,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小翠轻。
“三郎,复原?你能替我重新换一张脸?”
“只要一口气在,天涯海角我会替你求医。”
“除非你求到神仙,你相信有神仙么?”
“相信,因为你!”短短一句话,表示了金石之爱。
“三郎!”小翠轻唤了一声,发自芳心深处。
一老二少离开了灵感寺。
五天后。
离城十里二贤庄的赵寡妇家。
赵寡妇是外地人,十几年前跟丈夫到二贤庄来落籍,大约是五年前,丈夫赵二虎一场急病归阴,于是她成了寡妇,无儿无女,是个标准的孤寡,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但她矢志守节,为人也相当正派,听说是刀马旦出身,手底下有两下子,一般人惹不起,久而久之,也就相安无事了。
最近,家里住了个远房侄女,算有了个伴。
而这个伴,正是养伤的小翠。
五天,小翠脸上的伤已经痊愈,只不过留下了可怕的恶疤,可以说面目全非,这样子是不能出去见人的,堂堂无剑山庄的千多变成了疤面女,这可不是件小事,而她又是神鹰浪子十三的女友,行将引起的风波可想而知。
灯火初上的时分,晚餐已毕,赵寡妇在院子里把在棚架上乱歇的鸡一只只捉进笼子,这是每天天黑后必定的功课。
“大娘,忙啊!”一个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