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道!”
“什么同道?”
“江湖路很复杂,但我们走上了同一条,我们目标相同.所以行动便一致,为了行动,就必须协调彼此配合,这就是我跟她目前的关系。”浪子十三坦然地说。
“你这是真话?”小翠的火气已降了些。
“小翠,如果我变心,说假话你无从判断,如果我说的是真话而你不相信,真话也成了假话对不对?”
“算你能言善道,不过,真话假不了,必须经得起考验。”
“完全正确。”
“她是什么来路?”
“这……不知道!”浪子十三不能泄人隐私。
“说是同道,竟然不知道?”小翠的心火似乎又冒了起来。
“小翠,—个掩饰本来面目的人,肯公开来路么?”
“那你们同什么道?”
“只问目的,不及其他。”走上前,伸手抚了抚的香肩:“比如我,我的出身来路能告诉人么?这是彼此的问题,我既然坚守自己的秘密,当然就不能强迫或是骗别人泄秘,那不公平,你同意我这个做法?”
“扑哧!”小翠笑了出来:“十三哥,我总是说不过你,让你赢没关系,我总是说不过你,让你赢没关系,不过话说在头,要是那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我非常明白!”
“那就好!”说着把娇躯贴了过去。
浪子十三紧搂了她一下,立即放开。
“走,我们到里面吃饭,应老两口子一定等急了。”
“好!”小翠又变得很温驯。
石家堡地下密室。
石中龙眼鼓鼓地望着室顶。
诃边桌上的灯蕊已结了很大一朵灯花。
密门开启,进来的是青衣蒙面女,她先仔细观察了一阵动静,然后才走到床边,伸手探试了石中龙几处空穴,幽幽启口道:“石中龙,你的威风永远不再,天下第—家的金字招牌也快要拆换了,你可能乐意听到一个消息,当年以些微之差败在你手下的 ‘江湖第一人’江天尺已经找上了门,这笔账当然没有人有能耐代你还。”
石中龙两眼张得很大,胸部因气急而起伏。
青衣蒙面女笑了一声才又道:“你龟缩在密室里很安全,江天尺掀翻了石家堡也找不到你,你可以放心。”
石中龙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青衣蒙面女接下去说:“石中龙,被你用武力征服而跟石家堡结盟的附庸帮派已经主动废弃了盟约,而那些曾经被你茶毒的门户也在联手讨公道,更有趣的是那些为了 ‘玄功解’而来的各方神圣已经开始行动,不得手不会罢休,你那宝贝继承人石家庆绝对应付不了,所以好戏会连续登场,你不必着急,因为你已是废人帮不上忙。”
石中龙的眼珠子又动了—下。
“你尝过家破人亡的滋味么?现在快了。”
“咔咔!”之声突然传来。
青衣蒙面女用手指戳了—下石中龙的额头道:“老狗,我会常来看你,报告你好消息!”
说完,迅快出门隐去。
密门合了,不久又开。
进门来的是二夫人玉凤,她坐到床沿。
密门自动合上。
“老爷子,你真的不答心我的建议?”
石中龙睁着眼没反应。
“老爷子,你别太固执,石家堡目前已是风雨飘摇,你辛苦创建的基业不能就此断送,唯一自救之道.就是让你两个儿子练成至上玄功,现在我问你关于‘玄功解’这本秘笈的意见,说对了你眨两下眼,对一半就眨一下,你.把它藏在一个极妥的地方?”
石中龙没眨眼。
“你把它交给别人保管?”
依然没眨眼。
“你得而复失?”
还是睁眼没反应。
“你怕发生意外,在熟记于心之后把它毁了?”
眼皮子完全没动。
“你反对你儿子练?”
寂然如故。
二夫人深深吐口气,站起身来,在室内绕了一圈,又回到床前.皱眉望着石中龙。
“老爷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歹你该让我明白真相,目前情况已经十分危急,那些镦未现身江湖的魔头已经来到太原,有些已经上门试探过,他们如果不达目的,会拆了石家堡,你得让我信有个行动的依据……”
停了片刻。
”我最后再问—遍,你到底有没有得到 ‘玄功解’?”二夫人玉凤焦急又无奈的样子,象突想到什么.眉毛—挑又道:“你莫非认为我会对家辉存有偏私之心,所以不肯告诉我?其实.老爷子,他们都是你的亲骨肉,从大夫人不幸之后, 在石家我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我对这个家有责任,这你心里应该明白?”
石中龙眨了两下眼。
“啊,老爷子.你眨两下眼是表示我后面的几句话说对了,是不是?”
又眨两下眼。
二夫人玉凤伸手按住石中龙的肩膀,一目不瞬。
“你有‘玄功解’?对,你再眨两个眼。”
石中龙又回复原先的不作任何反应。
二夫人玉凤紧张地静待了片刻,大为气馁,叹了口气道:“老爷子,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话已说尽,你就是不表示意见,大半辈子的夫妻你还信不过我,实在教人伤心,眼看着大风大浪就要来临,你……”
石中龙闭上眼睛再不睁开。
二夫人坐在床沿发呆。
密室门又开启,进来的是家辉的妻子如萍,满面泪痕,象带雨梨花。
“如萍,怎么回事?”二夫人起身。
“娘!”接下来是呜咽,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您要替我作主,呜……”
“你先把话说清楚,我什么也不知道,要我替你作什么主?”
二夫人皱眉。
“娘,您……去看就明白,家辉他……”
“好!我们去。”
内宅角院暖阁,堡里人习惯上称之为“大书房”。
这书房是堡主石中龙未罹风症之前一人专属的地方,也就是他静坐休歇之所,家里人不许擅入,下人当然更视之为禁地。
此刻,在小小的院地里,大公子石家庆象一头疯虎,对二公子石家辉展开疯狂的攻击,仿佛是深仇大怨之人相对,家辉拼命躲闪,不得已时才格架一下。毕竟家庆是兄长,又是接位的家主,他不能放肆。
暖阁的雕花隔扇门已碎,变成散落的木屑。
月女站在空了的门框边,满面怒容。
兄弟阋墙何为?
“你这禽兽,我非打死你不可!”家庆边打边吼。
“大哥……”家辉已经面红气促。
“我不是你大哥,你……竟敢作出这等事。”
“误会……完全是误会,大哥,你听我……”
“不听,你……简直不是人。”
没人劝架,因为这里没人敢犯禁擅入。
“住手!”厉喝倏传。
二夫人玉凤和二少夫人如萍从角门进入,二夫人的脸色难看之极,如萍则是泪痕斑驳,气愤又畏怯的样子。
家庆住手,直喘大气。
家辉退到—边,脸上的肌肉阵阵抽动。
“二娘!”
“娘!”
“你们兄弟要造反?”二夫人声色俱厉:“天大的事情也有长辈作主,你们这象话么?尤其家庆,你已经是—堡之主,岂可不顾身份动辄使用暴力。”
“二娘,他……他……”家庆戟指家辉,激愤的说不出话来。
“娘!这只是一桩误会。”家辉吐口大气。
“娘!”月女步了过来。
二夫人凝注了月女片刻。
“月女,你说,这怎么回事?”
“娘。我们是不该这么做,可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
说着.凑向二夫人耳边低语了数声。
如萍睁大了泪眼。
二夫人,听完之后,皱眉横了家辉—眼,然后望向家庆。
“家庆,这的确是一场误会。”
“误会?”家庆气呼呼:“—男一女躲到这没人的地方,卿卿我我,又搂又抱,我亲眼看到的会是误会?”
“唔!”如萍哭出了声。
月女怒视家庆,如花似玉的粉靥泛出了紫色。
“家庆,你眼睛有毛病,没有的事你会看到?”
“闭嘴,你这贱人,等会……”
“家庆!”二夫人大声喝叱:“别口不择言,我明白告诉你,月女和家辉是为了应付目前危局,两个商议之后,进大书房寻找(—玄功解’,因为你爹口不能言,又坚不表示意见才出此下策。两人这么做是不该,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你真的看到?”
“我不是瞎子。”石家庆面狠瞪月女。
月女象是心中无愧,除了愤怒之外没有丝毫理亏畏缩的表情;同样瞪大眼睛回瞪。
“家辉,你说,有无此事?”二夫人转向家辉。
“没有!”家辉回答的斩钉截针。
“那你大哥怎么说亲眼看到?”
“二娘!”月女接过话:“我跟家辉在找东西,探索可能设有机关的地方,手脚碰撞接触难免,如果我们有心做坏事,会蠢到故意点灯让人看么?”
“家庆,你是在窗孔看到的?”二夫人放缓了声调。
“不错!”家庆怒火仍炽。
“你怎么知道要去看?”
“我当然会知道。”
“有人通风报讯?”
“我不想问答这句话。”
“家庆,你冷静—点,你当时在盛怒中,又是从窗孔内望,灯光投影,难免会产生错乱的景象,月女说的不错。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就不会点亮灯火自败形藏,同时月女的德行我信得过,家辉也不是无行的小人,这的确是一桩误会,还好是在此地,没外人在场,否则传扬开去岂不是大大的笑话?”
家庆语塞。
如萍暗自咬牙,她看出二娘明显地在袒护家辉。
“家庆!”月女冷冷地开口:“你这种行为对我和家辉是极大的侮辱,我是你妻子,他是弟弟,你竟然会有这种卑鄙无知的想法,我不怪你,因为你……”
“住口!”家庆大吼阻止月女说下去。
这—声大吼,使二夫人、家辉和如萍全为之,—愕.月女“因为你”三个字之后是什么下文?为什么家庆会如此急怒?
当然,夫妻之间有其隐私,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所以谁也不便追问.只在心里打了问号。
“你不必吼,我早已认命。”月女神情转为幽怨。
“好!现在都回去,好好想一想,大敌当前.情势危如累卵,你们不思保全御敌之道,却在斗这些闲气,不惭愧么?”
说完。转身便走。
剩下的两对珍妻也各自低头离去。
月色清如水。
天宇净无尘。
非常幽静的月夜,是个良宵,但并非美景,从任何角度看,这地方绝对不美,而且也不能称之为景,因为这里是坟场,坟场在任何时辰下都不会美的。
青衣蒙面女出现,她并非特别喜欢这鬼地方,而是她另有目的,附带的一个原因便是她与浪子三郎约唔之地。
另一人影出现,不是浪子三郎,是浪子十三。
“什么人?”青衣蒙面女立即警觉。
“区区在下浪子十三!”
“十三公子!”青衣蒙面女回身。
双方相对。
青衣蒙面女心念疾转:“该不该拆穿她的真面目?她的来路已经从黑衣蒙面妇口里得到印证,只是她姐妹的真正目的不明,看来暂装浑是上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