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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侍卫退开,自己提着风灯来到最末一间牢室,透过铁栅缝隙往里一照,只见白艳红坐在地上,脚被姆指粗的铁链锁着,神情萎顿,两只手一只被铁链拴在一棵矮桩上。
“白姑娘,委屈了!”他轻声唤道。
白艳红眯着眼望了望他,把头转向一边,道:“敢问秦公子,把我等拘押起来是对待结盟朋友的礼节么?堂堂相国,居然背信弃义!”
“白姑娘,我是刚知晓这事的……”
言未了,临室的于铁勇、白远昌等人听见声音,就叫道:“秦公子,请过来答话!”
秦玉雄装听不见,对白艳红道:“白姑娘,在下从见到你之日起,就对白姑娘有了情意,那还是在虎威镖局的时候……”
白艳红岔断话头道:“秦公子,为何将我等拘押,你还未回答我的问话呢!”
“白姑娘,长话短说,我对白姑娘钟情已非一日,只要白姑娘答应与我结亲,我便请相爷放了白姑娘,当然也放了令尊,只要令尊投靠相爷,忠心不二……”
“这是你开出的价钱?”
“不,这不是做买卖,姑娘处境危急……”
“怎么,相爷要杀我们?”
“比这还糟,所以白姑娘你……”
“相爷为何拘押我们?”
“这个么,等你出来我自会告诉你……”
“不,现在就说,我要知道原因!”
“这里不便说,相信我,白姑娘,这是我救你出狱的唯一办法,否则……”
“否则怎样,说下去!”
“你答应与我……”
“你先说清拘押我们的原因,我再回答你。”
“这……好吧,”秦玉雄无奈,压低了声音,“相爷要上奏朝廷,将你们交刑部审问……”
“这就奇了,把我们交给刑部,不怕供出我们与相爷结盟谋反么?我不信!”
“哎,白姑娘,刑部也有相爷的人……”
“我们何时得罪了相爷?昨夜还为相爷卖命,窦护法、端木副庄主……”
“相爷这般做,也是情非得已。”
“究竟为了什么,你说清楚!”
“不能说呀,等你允了婚出来,我……”
“你不说明缘由,那就免谈!”
“唉,你……好吧,我说,相爷书房被盗,元太子书信失窃,这定然是凌晓玉那班人所为,若将书信呈递上去……”
“我懂了!相爷怕机密败露,就倒打一耙,将我们交给皇上请功,以推卸罪责。”
“这个不必说了吧,我求白姑娘允婚,只要白姑娘答应,包你和令尊无事……”
“我要是不允呢?”
“唉,白姑娘,你好好想想,若是奏明了圣上,午门凌迟处死不说,在刑部还要用刑……”
“你要是先放了我出来,其余事尚可商议。”
“你说放你出来就允婚?”
“我没说,我说的是放我出来后再议。”
“这……相爷跟前不好交待。”
“那么你是乘人之危逼婚么?”
“不是不是,在下仰慕姑娘才艺已久……”
“你是相爷堂堂义子,我白艳红是相爷的阶下囚,两种身份相差天地,能议婚么?”
“情非得已,只能从权……”
“我爹也是阶下囚,世上有这样议婚的么?”
“那……你想怎样?”
“把我爹和我先放出来,其他事再议。”
“放你出来不允呢?岂不是……”
“这个,要等放我出来后再说。”
“你只要答应一声,我马上就放你!”
“免谈,你省省心吧!”
“别太固执,拖延了时候就来不及了。”
“你走吧,免谈!”
“你不答应,那可是自寻死路!”
“你以为姑娘怕死么??
“别逞能,押到刑部堂审,三十六般刑具,任你是铁打的人也只怕经受不起,只有乖乖招供,凌迟处死,一刀剐一片肉……”
“住口!你休想唬住姑奶奶!”
“你年纪轻轻,死了太冤,是我怜香惜玉,求得相爷恩准,给你一线生机,嫁与我公子爷,也并未辱没了你,我劝你好好想上一想……”
“你和你那义父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姑奶奶从未将你们放在眼内,你死了这条心吧!”
“咦,什么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秦玉雄大怒,冷笑一声:“白艳红,你以为公子爷真是来求你的么?实话告诉你,公子爷既然相中了你,你不从也得从,如今你身陷囹圄,插翅也难飞,公子爷把你武功废了,让你做个贴身丫头……”
“无耻小人,你休想得逞……”
“我偏要得逞,你休想保住清白之身,到时你就是一头撞死也为时已晚,不信等着瞧!”
秦玉雄提着灯笼走了,白艳红又惊又怒,又气又急,不禁哀哀哭了起来。秦玉雄说得出做得到,本就是个无耻小人,这该怎么办呢?
关押在隔室的白远昌、于铁勇、陈智等人都听见了这番对话,方才明白胡相爷把他们拘禁起来的原因,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几个看守走了过来,不准他们吵嚷。
秦玉雄出了囚室,想求相爷将白艳红赐给他,便匆匆往书房去。走到书房门前,被一个侍卫拦住,低声道:“公子,有位太监公公来,相爷在书房会见公公,不准任何人进去,请公子稍后再来。”
秦玉雄无奈,便在走廊里徘徊,想起了心事。举事迫在眉睫,势在必行,可相爷并未透露举事的日期和步骤,把人闷在葫芦里。到举事那天,莫非率着金龙会那班地痞,杀进皇宫么?抑或是胡光禄率他的羽林左卫去捉皇帝老子,和金龙会的乌合之众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攻占了皇宫,一刀切下皇帝老儿的脑袋,胡相爷便大摇大摆走进皇宫,登上龙位……到那时,自己又将是一番什么模样呢?封王还是封侯?做文官还是做武官?看来做什么都成,到时派人将爹娘迎来京师,不不不,应该衣锦还乡,惊动地方官吏赶来迎接,人人恭候王爷的大驾,喜得爹娘老泪直流,亲戚街坊一个个争相巴结,那光景实在是美妙无比……
他随意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想入非非。
忽然,有人唤他:“秦公子,相爷有请。”
他正想得入神,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二管家鲁方,忙站起来。鲁方并不多言,匆匆往书房去,只见已坐满了人。慕容石、慕容星耀、东岳三君子、三少君、奚玄机父子、幽冥三凶中的老二余沛、相府的总护院、总教习全都到场,张天龙、张媚红兄妹也在座。
胡相爷脸上一片喜色,道:“人已到齐,本官有个喜讯要告诉诸位。”略一顿,又道:
“万松老太婆已将元太子给老夫的信送到宫中,呈报给一位内侍太监,老太婆颇为得意,以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殊不知这书信已被公公压下……”说到这里一顿,双目扫视大家,见众人似乎都舒了口气,不禁一笑,但马上又板起了脸,续道:“但公公说,知道此事的钦探有三人,除了万松老太婆,还有周熊、蔡民杰两人,周熊自不必说,是自己人,唯对姓蔡的有些不放心。因此书信暂不能毁去,也不能退回,要本官及时举事,以免夜长梦多……”
又一顿,道:“明日本官上朝时奏明圣上,本官宅第中一口水井,于昨夜突然成了一口酒井,就是说变水为酒,不知何因,真乃天下奇闻……”说到这里顿住,又拿眼扫视大家,面呈得意之色,见大家十分惊愕,不禁笑了起来。
秦玉雄心想,这不太荒唐了么,世上哪有这等怪事!还敢奏明圣上,不怕被问个妖言惑众处斩么?真不知他那肚子里装的什么主意。
胡相爷见众人大惑不解,,忍不住呵呵笑道:“怎么,你们觉得荒唐是么?本官欲请皇上驾临观赏……”略一顿,道:“各位意下如何?”
秦玉雄不禁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水井变酒,无异痴人说梦,还要请皇上驾临,这更是石头缝里挤水,异想天开!
胡相爷见众人不作声,又道:“本官请皇上光临,皇上必来,到时就看各位的手段了!”
秦玉雄念头急转,皇上若驾临相府,那真是瓮中捉鳖,取皇上性命易如反掌。皇上既然归了天,群臣还敢不服么?
这样一想,心跳加快,兴奋起来。原以为举事就是杀向皇宫,需要许多人马,哪知相爷施的是一条妙计,真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他忍不住道:“义父,此计妙不可言,只是皇上会亲临相府么?”
胡相爷笑道:“本官既然相请,园中水井又发生这般怪事,皇上是定然要来观赏的,这你们不必担心!”
慕容石道:“相爷只要能请来皇上,老夫定将皇上首级割下,保管万无一失!”
胡相爷又问其余人:“各位有何高见?”
王斯平道:“把皇上引来相府,这确是条好计,要杀皇上易如反掌,请相爷放心。”
胡相爷道:“听说三位负伤,明日若与羽林卫以及大内高手动武,会不会……”
王斯平道:“我们只要坐息一夜,明日就能恢复如初,区区大内高手,不在话下。”
胡相爷道:“皇上亲随太监中,有好几位武艺高强,各位不可掉以轻心!”
慕容石道:“无妨,相爷不必多虑。”
胡相爷高兴得直点头:“明日要多多仰仗各位,成败在此一举。一旦大功告成,各位就是开国功臣,封妻荫子,流芳千古!”
慕容石道:“相爷洪福齐天,必登龙位!”
胡相爷笑着走了,还有贵客要会见。
慕容石道:“半个时辰后大家在议事室会集,老夫分.派各位差务。从现在起,不能走出相府一步,违者重处!”
秦玉雄心情激动,独自出来闲走。明日只要杀了皇帝老儿,自己就成了王爷,这是何等的荣耀,到时衣锦还乡……”
他沉入到美妙的幻想之中。
且说东野焜等人一个个坐息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匆匆用了午膳。
雷霄对东野焜道:“白姑娘去相府到现在还没有来,叫人放心不下,会不会被白帮主关在家中,我欲前往一探,你看如何?”
东野焜道:“走,我与雷兄去。”
严仁君道:“我也去。”
梁公柏道:“不妥吧,伏虎帮那伙人把我们当死敌,一见面免不了动手,岂不令白姑娘为难?我看叫上郎妹妹去,她着上女装,不引人注目,人们也不认识她。”
雷霄道:“好主意,请郎妹妹走一趟。”
郎戈不惯女装,只偶而穿一穿,出外有事她都要换上男装,故梁公柏才有此说。
郎戈欣然换上女装,那张彦礼、张逸鹏也要跟着去,一行人便前往通济门外的白家走去。
快到白家时,众人站下,由郎戈前往。
郎戈走到门前敲门,开门的是王莲英。
“你找谁?”王莲英打量着她问。
“白姑娘在家么?”
“不在。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与白姑娘相识,却不认识你,你是谁?”
“咦,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白姐姐!白姐姐!”郎戈不睬王莲英,尖着嗓子大声呼叫。
“嚷什么,告诉你不在,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不信,你骗人!”
“哟,哪里来的野丫头,去去去!”说着要关门,被郎戈用力推开。
“咦,你要撒野?我……”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