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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震动了全场,众侠忧心如焚。
奚玄机道:“现在就杀一个,以震慑鼠辈,否则彼等以为本座虚言恫吓。”
司徒天鹏道:“这样也好,杀人立威!”
“杀无名之辈恐难震慑彼辈,杀凌晓玉吧!”
“凌晓玉留到最后为好,杀严老儿如何?”
“对、对,黑鹰可不是等闲人物,杀了吧!”
两人存心扰乱斗场中人的心神,故意讨价还价地说给他们听。
忽又听一苍老的声音道:“会主,以属下之见,还是杀凌晓玉为好……”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大概变成了耳语,诸侠被场中闪动的身影不时遮住视线,看不清是什么人。
片刻,又听奚玄机道:“总巡使说得不错,就这么办!”
雷霄道:“是总巡抚使关西客申雍,一向缩在总坛,并不抛头露面。”
梁公柏道:“不知他出了什么坏主意!”
旋听奚玄机喝道:“把凌晓玉押过来!”
这一声断喝,听在众侠耳中犹如晴天里响起个炸雷,俱都不寒而栗,焦灼万分。
斗场中的羊操、惠空、玄灵急急忙忙跳出圈外,一个个咬牙瞪着奚玄机。
武天祥愠道:“打得好好的,又来玩什么花样,真是让人扫兴!”
奚玄机大怒,但不是发作的时候,便装听不见,把气撒在对头身上。
他厉声喝道:“你们这班鼠辈听了,本座要杀凌晓玉,你们休要救人,只要敢有人冲过来,便把十一人全处死!”
此时只见关西客申雍、冲天鹏司徒天鹏亲自随四名弓弩手押着凌晓玉走来,她的穴道已被司徒天鹏解除了禁制。那名提鬼头刀的刽子手,则走在最后。
东野焜一看这情形,根本无法解救,只急得他头上冒汗,一颗心冰凉。
羊操心如火焚,大喝道:“奚玄机,你不敢凭真功夫一较长短,冲天剑徒有虚名……”
司徒天鹏喝道:“羊老儿你闭嘴,否则老夫一掌劈了凌晓玉!”说着举起巴掌。
羊操怒不可遏,强自压住心中的悲愤。
凌晓玉被押到了奚玄机立身处,他把手一挥:“准备行刑!”
刽子手大步走上,举起沉甸甸、明晃晃的鬼头刀,高扬在凌晓玉头上。四个弓弩手则在她身后把弓弩对着她的背心。
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众侠心胆俱裂。眼看凌晓玉危在旦夕,却束手无策,一个个情不自禁怒喝起来,宛如一头头被逼怒了虎豹,刹那间就会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秦玉雄等金龙会的高手,连忙抽出了兵刃,严阵以待。
忽然,一声大喝,起自东野焜口中。
他昂首走出,边走边道:“奚玄机,以我之命换凌姑娘一命如何?”
这话实出双方人众意料之外,全都把目光对准了他,一时说不出话,诸侠喉头更像有团桑麻堵住,心里一阵辛酸涌起。
凌晓玉面色苍白,尖叫道:“不要不要!焜哥你要为我报仇,你千万不可如此!……”
这一叫,奚玄机、司徒天鹏先是一愣,后泛起了笑容,两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
司徒天鹏道:“会主,这买卖你看如何?”
奚玄机冷笑道:“这不过是用点心计罢了,青衫客岂会束手就擒?老夫岂会上当!”
东野焜道:“我走过来让你点穴如何?”
凌晓玉痛哭起来:“焜哥,你千万别为了妹妹出此下策……妹妹一死为国尽忠,你只要为妹妹报仇……你千万不能……”
司徒天鹏笑道:“什么哥呀妹的,原来凌晓玉和这个青衫客有情呢,只可惜两人中的一个要下阴司地府去了,不过……”
东野焜此刻平静如水:“司徒天鹏,由我交换凌晓玉,不知意下如何?”
奚玄机喝道:“少废话,本座要杀凌晓玉,就让你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秦玉雄突然叫道:“奚会主,杀了东野焜,留下凌晓玉,她是属下未过门的夫人……”
司徒天鹏哈哈大笑起来:“啊哟,真是的,老夫是下聘礼的人,居然忘了这件,荒唐、荒唐!奚会主,看在秦堂主份上……”
凌晓玉大骂道:“秦玉雄,你好无耻……”
东野焜也提高了声音:“秦师兄,你……”
秦玉雄顿时跳脚大骂:“东野焜,你背叛师门,另拜名师,你早知老和尚不是如澄,就赶紧跟了去,师傅原本要我去的。你这人阴险狡猾,毫无人性,凌晓玉是万松婆婆上门许婚的,你却从中作梗,抢夺聘礼,夺人之妻……”
奚玄机道:“秦堂主,这些不必说了,东野焜交给你处置就是。”
“多谢会主,属下感激不尽!”
司徒天鹏道:“东野焜,你当真要交换?”
东野焜又恢复了平静:“自然当真!”
凌晓玉又叫起来:“你千万不可如此,你若不听我的劝告,我一辈子不……”
她本想说“不理你”,但她立即就被处死,还能见到他么?这个念头一闪,她不由泪如雨下,再也说不出话。
此时诸侠个个心如刀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他们劝阻东野焜,岂不是赞成凌晓玉去死?若不劝阻东野焜,那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东野焜不怕点穴,这在好几次危难中都显露过这一绝技。但他平日从不炫耀自身绝技,众人对他的功夫不尽了然,因此听说他去交换凌晓玉,先由对方治穴,众人就吓得魂飞天外,就连凌晓玉也是如此,所以拼命尖叫不准他来换自己的性命,无意中与他配合默契,把这场“戏”演得更为逼真,使众魔头深信不疑。
慕容石、张渊目睹这场戏不加阻拦,两人心中怀着一样的心思,用这种办法除掉东野焜,未始不是件好事,七煞真人既然栽在他的手里,他小子的功夫不容轻视。除了他后,余下的便好对付,不难一网打尽。
此时,奚玄机道:“好,本座准你交换,但你必须让本座治穴后才能放凌晓玉。”
东野焜道:“你治了我的穴道后,若食言不放凌姑娘,又该如何?”
奚玄机冷笑道:“是你求本座交换,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可以不换,谁又来求你?”
司徒天鹏道:“东野少侠,常言道,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你能奈何?”
东野焜道:“你们身为金龙会头领,说话就该算数,。岂能学市井无赖……”
言未了,奚玄机斥道:“住嘴,你不敢交换,我这里就宰了凌晓玉!”一顿,扭头喝道:
“刀斧手,听本座下令——”
那刽子手早把刀放下提在手里,闻言又扬起了鬼头刀,只要一声令下就往下砍……
“好,奚玄机,我愿交换!”东野焜道。声音疲软无力,大概是心慌意乱吧。
凌晓玉瞪着东野焜:“你死我就不活,你白白交换了我,与其如此,你活着为我报仇!”
她止住了泪,十分坚定刚强,毫无惧意,接着对老少英雄喊道:“各位还不快快阻止他,决不能让他落入贼人手中,顾全大局要紧!”
众侠立即清醒过来,纷纷叫喊,拉的拉,扯的扯,不让东野焜走过去。
东野焜叹口气道:“各位,这是在下一点心意,各位忍心看着凌姑娘死么?”
这一问,众人无言可答。
羊操突然道:“奚玄机,老夫交换……”
这话提醒了大家,纷纷要去替换凌晓玉。
奚玄机冷笑道:“除了东野焜,任何人不能交换,你们的虚情假意,令人作呕!”
东野焜大声道:“各位,不必再争执,救人要紧,休误了凌姑娘性命!”
司徒天鹏喝道:“东野焜,你若怕死就不必充好汉,再不束手就缚,立即杀了凌晓玉!”
东野焜道:“我这就过来,你们必须守信,否则休怪我手狠心辣!”说着大步走来。
凌晓玉大急,尖叫道:“焜哥,你如此不顾大局,分明是陷我于不义,我恨你……”
东野焜充耳不闻,径自走到奚玄机、司徒天鹏面前站住,道:“治了我的穴道,立即放凌姑娘走,你们必须守信!”
奚玄机道:“等治了穴道,自然放她走。”
东野焜双手抱于胸前:“动手吧!”
突然,白光一闪,奚玄机长剑出匣,剑尖直指在东野妮咽喉上,道:“大总管,点穴!”
东野焜不作声,也不躲避,这份定力也看得慕容石、张渊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不可轻视,否则七煞老道岂会折在他手里。但小子毕竟年青,过不了“色”字一关,为美女甘愿丢掉性命,这真是活该!
此时司徒天鹏闪电般出手,先点了东野焜手臂关节处的曲池穴,再点背部风门穴,然后得意地大声道:“成了,他已是一具活死尸,再不能动得分毫!”
奚玄机手臂一动,剑已归鞘,出剑收剑快若闪电,可见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不凡。
东野焜直僵僵立着,道:“快放凌姑娘!”
凌晓玉气得几乎昏了过去,她幽幽泣道:“焜哥,你何苦如此,你死了小妹岂能独活,到头来仍是一场空,焜哥你不该这样啊……”
众侠心中酸苦,一个个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奚玄机,等待着他放回凌晓玉。
只听他道:“本座还未治你穴道,莫慌!”说着他在东野焜身上点了三处穴道,事毕,他转身问慕容石:“总提调,是否就地处置?”
东野焜厉声道:“放了凌姑娘!”
司徒天鹏阴笑道:“东野焜,你好糊涂,放了凌晓玉自然可以,这是说好了的,拿你的命换凌晓玉的命。可是你想想看,放了她就能保她一命么?今夜来到相府逞凶的人,一个也走不掉,活人通统变死人,所以放不放凌晓玉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放也是死,放了也是死,既然结果相同,何苦多费周折?你说是不是?”
东野焜装出大急的惊慌样儿:“什么?你、你、你可不能失信呀!奚会主,你说过的话,不能自食其言,你……”
奚玄机一笑,道:“本座自不会食言,不过司徒大总管说得有理,放了她也是死,不放她也是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众侠一听,这还了得,一时间叫喊起来,一个个愤怒无比,眼看要冲过来拼命……
司徒天鹏大吼道:“谁敢动一动,老夫就先宰了东野焜!”
众侠心中滴血,咬牙切齿却又无奈。
奚玄机喝道:“要保住东野焜、凌晓玉性命不难,只要尔等束手就缚……”
东野焜喝道:“奚玄机,你快放了凌姑娘,否则你不得好死!”
奚玄机喝道:“住口,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座先砍下你的头!”
司徒天鹏狞笑着又走过来,道:“东野焜,老夫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杀了我堂兄司徒阳,我侄子司徒俊也被你们害死,今日老天有眼,你自投罗网,正好偿还这笔血债,东野焜,你死吧,让凌晓玉眼睁睁瞧着你先死!”
说着,他缓缓举起了手掌,要击东野焜的天灵盖。
凌晓玉尖声叫喊起来,其声凄厉,惨绝无比,叫人心碎。
众侠也狂怒地吼叫起来,犹如一群发狂虎豹,使人悚惧。
东野焜只把两只眼睛看着他,眼也不眨。
司徒天鹏从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临死前的恐惧,他把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这一举动,使群侠暂时放下心来。
司徒天鹏狞笑道:“东野焜,老夫就这么一掌送你上西天,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略一顿,大声道:“幸亏老夫及时省悟,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