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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三人出来了。只见东野焜穿一袭儒衫,人也仿佛变了个相,温文尔雅,一派名士风流,看得众人喝彩。
何凤娇笑道:“好个一表人材,倒像个饱学之士呢,小姐你说是不是?”
凌晓玉也在心中暗赞,嘴上却道:“衣服正合身,东野兄扮个书生最好。”
东野焜窘得手足无措,脸红得像柿子。
侯三娘说道:“看你,羞成这样,明日让逸鹏也穿新衣,你不就有伴了么?”
冯二狗道:“我也弄一袭儒衫穿,摇身一变,也是个书生……”
言未了,侯四姑叫道:“别吓人!你穿儒衫还不如猴子穿着好看,亏你想得出来!”
众大笑,冯二狗却笑不出来。
说笑一会,凌晓玉、何凤娇告辞而去。
第二天,留如澄如愚守家,东野焜等人骑马上路。
天黑前,宿在靠省界的一个小镇上。
饭后,众人挤在一间屋里商谈。
沈志武早年走过镖,对此道甚为熟悉,他道:“凤凰镖局的十万两银子,无论是人挑车运,都难以瞒人耳目,这一路上来,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足见盗贼未将镖银往京师运,若是金龙会那班人劫的镖,就该往京师运。
冯二狗道:“那个逃回来的镖伙说,镖车连人带车被押走,是朝北去的,他本人返回京师时,也未听说镖车踪迹,所以镖银还未运回京师。他朝北方向,不正是螂琊山么?”
吴小东道:“从京师到庐州,并不经过螂琊山,但官道离山也不远,会不会把镖银藏在山中,慢慢再往京师运?”
沈志武道:“螂琊山向不闻有盗匪出入,那儿是个藏镖银的好地方。”
侯三娘道:“那就去螂琊山看看。”
大家议定,各自回屋歇息。
翌日拂晓,匆匆上路。中午,在一个小镇打尖,买了许多馒头酒菜,继续上路。
何处是镖车遭劫之地呢?只有逃回来的镖伙才知道,他与韩兴邦父女及镖师们昨天上路,若追不到他们,就颇费周折了。
一路上,沈志武、冯二狗、吴小东和豫南双杰孙彪、朱丰仔细查找镖车走动痕迹,到太阳偏西,徒劳无功还错过了乡镇宿夜。
冯二狗道:“腹内空空,先下马吃东西,然后找个背风的地方过夜吧。”
众人依言下马,在路边上吃喝起来。
冯二狗笑道:“多亏我想得周到,早早买下干粮,这叫‘先见之明’。”
侯四姑道:“耍嘴郎中卖膏药,胡吹!”
冯二狗道:“姑奶奶,我二狗是铁匠绣花,软硬功夫都有,这镖银嘛,还得靠我找!”
吴小东道:“老鼠爬到牛角上,自以为大,我说老兄,你省点力少吹,养养神吧!”
四姑道:“说得对,二狗你给我住嘴!”
冯二狗叹气道:“我二狗好比韩信,未发迹时时受人欺侮,但我二狗胸怀宽广……”
四姑骂道:“再不住嘴,姑奶奶就打你!”
二狗摇摇头,叹着气,大口啃鸡。
暮色渐浓,众人吃完见往北走有片林子,便决定去林子过夜。
这一带是丘陵地,走了一里多,便到林子跟前,各人找个树当靠背,坐下歇息。
半夜,东野焜被马嘶声惊醒,只听对面的二狗轻声道:“莫动,有人,看他想干什么?”
众人都不出声,只听一辟细碎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人走动。
“东野兄,你在这儿么?”有人轻声问。
东野焜等人听出是陈剑书的声音,连忙回答:“在这儿在这儿……”说着迎出林子。
星光下,只见陈剑书、袁勋和一位头陀站在林边不远,便相互见礼,并引荐法胜头陀。
法胜四十来岁,身体壮实,貌相威严。
陈剑书道:“总算找到了东野兄,我们午间便到了这里,林中有打斗痕迹。穿林而过,却发现螂琊山麓有些古怪。有人在那儿建了个庄院,大门有瞭望楼。靠庄院附近,林木给砍了个精光,三四十丈内,一目了然,我们怕惊动了院中的人,想等各位到来再往一探。”
沈志武道:“韩镖头一行人呢?”
“我们三更动身,一路紧赶,却没追上。”
法胜道:“贫僧以为,韩老镖头等人大概出了意外,要不就该在这一带现身。”
冯二狗道:“莫非镖银就藏在这庄院里?”
法胜道:“贫僧潜在丘陵低凹处,足足探视了个把时辰。除见瞭望楼上有人影闪现外,庄院中并无人出入。再说通庄院的路上,也无车辙印迹,镖银是否藏在院中,殊无把握。”
吴小东道:“既然可疑,就进去瞧瞧。”
沈志武道:“最好不要惊动主人。”
于是众人向林中走去,足走了七八十丈才穿出来,林外丘陵起伏,树木稀疏,约走二里,才见三四十丈外,有一片黑黢黢的房屋。
陈剑书停了下来,轻声道:“喏,前面就是庄院,这般走过去就会被人发现。”
沈志武道:“先去两人,从侧面绕过去,其余人在这里等候。”
冯二狗道:“我和小东去吧,不过要东野老弟保驾才成,免得有去无回。”
四姑轻声骂道:“怕死鬼!”
冯二狗装听不见,拉着东野焜向侧边蹿去,吴小东紧紧跟在后面。三人轻功甚佳,不一会便由侧面围墙跳了进去。
这庄院傍山而建,房屋紧靠山麓,前门和瞭望楼下,连着一排平屋,院中地平整过,光秃秃不植草木,像是练功的地方。
东野焜跟着二狗跃到靠山的一排房屋跟前,小心翼翼站在窗下倾听,室内空无人迹,二十多间房子无不如此。
冯二狗指了指瞭望楼,东野焜会意,让他二人稍等,自己蹿到瞭望楼下的房屋前,仔细一听,并无人宿在里面。
他双臂一振,腾空跃上了瞭望楼,果见有人立在那儿守卫,慌忙间戳出一指,点其后背心俞穴。但他顿时悟到此人并非活人,便一把揪住那人手臂,不禁哑然失笑,竟是个穿衣服的稻草人。
“二狗,叫沈老他们来,这儿根本没人!”东野焜出声道:“瞭望楼上是稻草人。”
冯二狗和吴小东也跃上了岗楼,对稻草人十分惊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二狗遂招呼其余人,片刻便在院子里会合,对院中的情形,大家都困惑不解。
偌大座庄院,为何无人居住?
众人开了几间房,室内有床铺桌凳,但无铺盖,这宅院似乎盖好不久,人还未搬来。
离天亮还有个半时辰,大家闭目调息。
天明后,众人计议在院外分头查看,人分两拨,由院门分两头走,沿围墙绕一圈。
东野焜等人往西去,法胜头陀等人往东去,若有发现,相互招呼。
东野焜等绕墙未走出多远,发现离墙七八丈外有新挖的泥土,便走过去查看。
冯二狗道:“这土是挖开后又埋填的,莫非有人在此藏宝,倒便宜了爷们!”
大牛骂道:“财迷心窍,这种地方会有人藏宝么?除非有你那么笨!”
吴小东道:“看这土坑甚大,有好几个,看起来也不像埋人的,甚是古怪。”
孙彪道:“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说着抽开雁翅刀,运起劲力掘土。
不一会,掘了个二尺多长的洞,发现了衣物,不用说,下面埋的正是尸体。众人猜疑不定,有五个坑,不知埋了多少人,埋的是什么人?正议论着,法胜、陈剑书、袁勋已从东头绕过来,闻声忙去观看。
二狗道:“八成埋的是镖师镖伙,定是这个庄院里的人干的!”
陈剑书道:“我们不认识凤凰镖局的人,只有等韩镖头来辨认,把土盖上吧。”
二狗道:“庄院虽无人,定能找出些破绽来,大家回去详细搜一搜。”
沈志武道:“院子不用再搜,何不把人分散,在这一带查找,说不定会发现些踪迹。”
法胜头陀道:“施主说得是,大家由此往前查找,不要太分散,好彼此照应。”
众人无异议,便一字儿排开,慢慢搜查。
这儿地势越来越高,走出十多丈,林木渐渐又多了起来,直走出二里外,已是一片密林,这里有了明显的踪迹。只见有一条路通往林中,众人离路有二十来丈。遂向路走去,顺路进林中,只见许多被砍伐的树桩,林中已清理出一条可容马车进出的栈道,路面上有明显的车辙痕迹,众人不禁兴奋起来。
沈志武道:“在密林中修路,岂是平常人所为?入林后大家千万小心!”
冯二狗道:“小东和我打先锋,莫走在路面上,傍着路走林子,小心遭人暗算。”
陈剑书道:“这主意好,在下跟随二位。”
冯二狗钻入路左林中,吴小东、陈剑书紧随其后,其余人等他们走出五丈外才动身。
林中道路蜿蜓,弯来绕去,走着走着连方向也弄不清了,足足走了二三里路,发现树木越来越稀,这条路一直通向前面山脚,那儿有个大黑洞象怪兽张着的大嘴。
众人藏在树身后窥望,那黑洞很大,估计两辆马车可并排进入。看得出来,这洞不是人工修出来的,但有人修了路直通,山洞里自然有人居住,而且人数不少,否则怎能修路?
盏茶功夫过去,不见有人出入。
冯二狗低声道:“说不定镖银就藏在洞里,是明着去还是暗着去?”
东野焜奇道:“明又如何暗又如何?”
二狗道:“明去现在就入洞,暗去就等到天黑,悄悄摸进洞……”
大牛道:“谁耐烦等一天,俺们这许多人,闯进去看看何妨?”
陈剑书道:“不知韩老镖头有没有来过,事情紧急,不能久等,万一韩镖头他们陷在人家手中,我们须及时赶到才成。”
沈志武道:“那就明闯,大家走吧!”
冯二狗道:“一口吞下根扁担,我二狗横了心,这就闯进去瞧瞧。”
他当先跃起,众人随后紧跟。
进洞后,起初还能看见洞壁,七八丈距离后光线暗了下来,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再往前走出四五丈,洞分两岔口。二狗带头朝右走,不一会便到了一间大石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冯二狗忙摸出引火擦儿,在石壁上一擦,燃着了火,又从怀中取出根蜡烛点亮。微弱的火光中,看出石厅内全是漆得发亮的黑木棺材,不下四五十具之多,吓得众人毛骨悚然。
冯二狗一哆嗦,差点把蜡烛掉了,他轻声道:“晦气晦气,这是个大墓穴,快走快走!”
众人退出石厅,回到岔路口,向左边通道走去。走了五六丈拐个弯,就听见一种响声,这响声连续不断,似远似近,又继续前往四五丈,地势渐低,成了斜坡形,越往下走声音就越清晰,原来是水流声音,而且感到了湿气扑面。走着走着什么也看不见了,十分阴暗。
冯二狗又引着火点亮蜡烛,只见三丈外的石壁上有个大洞,泉水潺潺流出,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路已不通,前面是深水潭。
冯二狗道:“此路不通,往回走吧,看来古怪还在右边右厅的棺木里,撬开来瞧瞧!”
吴小东道:“有人修条车道,难道就是为了把几十具棺木运到这里放着么?”
法胜道:“施主说得是,这事实在蹊跷!”
东野焜道:“这流水的洞不知通向何处?”
侯三娘道:“既然来了,不妨上去看看。”
东野焜纵身一跃,轻轻落在洞口上,只见水流仅从中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