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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兄所说虽有道理,但派他们出去你放得下心么?他们要是不干,又奈其何?”
“秦兄的难处在下知道,这些挂着白道招牌的君子,又要名要利,还要面子,仁勇堂若全是这班人,还能有作为么?”
秦玉雄心想,这话实在不错,伏正霆、梁公柏就是榆木脑袋,叫他们劫镖抢人根本靠不住,陈志鸣、陆望又不在家,而周涛比骆艄等人好些,但金刚门里的人只怕也不愿打家劫舍,他手下确是没有几个能用的人,这该怎么办?
司徒俊见他不出声:便道:“仁勇堂若不招进些黑道豪杰,必将一事无成。忠武堂毕震山论起来也是白道上万儿响亮的人物,但他手下全是黑道枭雄,干起事来雷厉风行,豪爽干脆,决不会推三阻四,而且不屑于做那伪君子。因此在相爷眼中,他是金龙会中的顶梁柱。
而我们仁勇堂,不是镖师就是武师。镖师走镖,武师授艺,干的是正经买卖,一旦让他们改弦易辙,他们就会大叫大嚷,抬出白道人物挂在口头上的什么义呀、德呀,和你纠缠不休,这样下去,仁勇堂还能建一支亲兵供相爷差遣么?”
秦玉雄无奈道:“这些我明白,也曾想过要招黑道豪杰,可一时半时上哪儿去找?”
司徒俊笑道:“我在总坛时,总坛只徒有虚名,毕震山根本不理睬关钰,所以我未把那一班朋友请来。如今你我共掌仁勇堂,情形又不同了,是以天鹏叔、司陡阳堂伯命我把这些旧友找来,他们也请一些高手助力,只要等上个十天半月,就会来一些人。”
秦玉雄大喜:“好极好极,你都请来些什么人,说几个让我听听!”
“江南双鬼刘良驹、乔劲福……”
“咦,你认识他们?陈志鸣就说过想把他们二位请来,此次去杭州就为了他们。”
“刘、乔二位与我交好,修书一封就可请来。此外还有追云豹巫胜、湘西三霸魏渊、魏凯、魏晏和他们手下的五六十个弟兄……”
“好、好!只不知令叔令堂伯能请到什么人呢?有没有万儿响亮,在武林中威望极高的?”
“这个,家叔说有的,但不知能不能请来。但有一点要弄明白,辈份太高的只能请来坐镇,你岂能随意支使他们?就像庙里的菩萨,只能供着让人叩头烧香。所以我们要的人,能听从你我指挥,武功也要高,大家旨趣相投,方能共历艰险,建功立业。”
“啊呀,说得是说得是,司徒兄见识比小弟广博,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堂主只是年岁轻些,历练少而已,但胆识过人,一出道就名满京师,威镇江湖,在下哪里比得上!”司徒俊出言捧他。
秦玉雄大悦,道:“你我颇为投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既蒙公子垂青,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司徒兄,招来这许多人又住在何处呢?这园中还能盖多少房屋?”
“照愚兄推算,这园里把空处占完,可盖得十幢平房,只能安置从总坛带来的四十名刀手和二十名剑手。新招之人,得另购新屋。”
“但一时拿不出这许多银两……”
“这个好办,江南双鬼、湘西三霸来时,愚兄自会筹措银两,把他们安置下。”
议完事,司徒俊自去歇息。
秦玉雄心情舒畅,今后将大有可为,他定能使相爷对他刮目相看。劫镖也好,掠财也好,自有司徒俊替他谋划,他不必亲自出马,就能任意支配财宝,强似现在由霍东家给钱,人家给多少就只能花多少。
以后,他既有了权又有了钱,人生得意如此,夫复何求?
第 二 章 复仇山庄
金龙会要杀住在洁香楼里的钦探,这消息是伏梁二人告知张劲风兄弟,再由他俩转告给东野等人的。因此,凌晓玉决定在大教场与之一斗。但东野焜等人还未动手,对方就知难而退,双方都只有少数人带伤。当夜,风尘二怪和黑鹰等人便移到三山门外水陆码头的一个隐蔽住处,凌晓玉嘱他们躲避几天不要出门。
东野焜等人则回怡和巷,除了三娘四姑出去买菜,余皆在家练功。
这天晚饭后不久,有人敲门,东野焜正好在天井里踱步,便把门开了,只见站着四个蒙着面巾的女子,一个个衣裙光鲜,身姿婀娜。她们见了东野焜,不约而同解下面巾。
东野焜不禁一愣,咦!她们怎么会一起上这儿来?便连忙招呼道:“哟,原来是四位姑娘,快快请进、请进!”
门外站着的是凌晓玉、何凤娇、白艳红、王莲英,所以使东野焜感到惊讶。
“咦,你认识她们?”何凤娇王莲英同声问道,并把一个指头斜指对方。
“认识、认识,都认识,没想到四位彼此也是熟悉的……”
言未了,凌晓玉、白艳红异口同声道:“不,我们并不相识!”
“那……你们怎会一起……”东野焜边说边把四女请到客室。
闻声而来的冯二狗等人,你抹茶几,我去提水,他端茶碗,乱成一团,你碰我撞。
四女矜持地分开两边坐,见冯二狗、吴小东、牛安殷勤过份,不禁莞尔。
东野焜替她们引荐,不提名只说姓。
四女早就相互偷觑,引荐时才正视对方,仔细端详,尤其是凌白二女,见对方明眸皓齿、秀丽端庄,便产生了好感,,也引起了猜忌。
引荐完,冯二狗就迫不及待地献殷勤道:“四位姑娘如天上嫦娥,今晚全都光临到我们这个月宫来了……”
何凤娇道:“你这里配称月宫么?”
王莲英道:“你更不是吴刚,真不害臊!”
冯二狗笑嘻嘻道:“是是,二位姑娘说得是,这地方比月宫是差了些。不过,敝宅若是马厩狗寓,岂不辱没了下凡的仙子?”
王莲英嗔道:“什么?你敢绕着弯弯骂人,想讨打是不是?”
凌晓玉笑道:“这位冯大侠爱说笑……”
何凤娇一听叫起来:“哎哟,他是侠么?”
王莲英笑道:“这位仁兄是粱上君子,离侠名何止十万八千里!”
白艳红微笑道:“莲妹,别胡说。”
侯四姑、侯三娘、沈志武、孙彪、朱丰一起走了进来,大家又相互见礼。
众人初次见到白艳红,对她的美艳甚感惊讶,东野焜结识的,怎么都是大美人,真是怪哉!
白艳红见人多,便道:“东野兄,多日不见,家父让小妹过来看看,家父说东野兄若有空闲,请到舍下小酌。”
冯二狗笑道:“多谢多谢,承蒙宠邀,我二狗就是爱喝一杯,明后日定到府上拜望!”
王莲英小嘴一撇:“咦,这就奇了,白大爷请的是东野大哥,又没请你,谁让你……”
冯二狗学着她的口气道:“咦,这就奇了,东野老弟和我们同吃同住,请他就不能不请我们,这可是天公地道的事!”
四姑骂道:“脸皮真厚,哪有这个理!”
白艳红笑道:“家父事先不知大名鼎鼎的梁上鼠冯二爷和各位在此,要是知道,自然是要请的,就请各位哪天来吧!”
冯二狗笑嘻嘻对四姑道:“如何?这可是白小姐说的,我可没往人家家里凑!”
四姑狠狠瞪了他一眼:“少耍贫嘴!”
白艳红站起身来:“小妹告辞,请各位一定光临寒舍,改日再聚!”
东野焜等人挽留不住,便将她们送出门。
回到客室,何凤娇道:“东野相公,与这位白姑娘相识好久了么?”
东野妮道:“去年到京师相识的。”
“这位白姑娘好美,会武功么?”
“会不会武功不知,不过她的曲儿唱得真好,让人听得如醉如痴。”
他说的是老实话,但听在凌何二女耳里,心中就不是滋味。
何凤娇为凌晓玉不平,也为她担心,这位白姑娘才貌双全,东野焜不难被她迷住,若真是这样,凌小姐的终身托给谁去?又有谁能配得上小姐?她真想把东野焜盘诘一番,数落他几句,但人又这么多,怎好开口,只有另找机会再说。
但她还是忍不住刺他一句:“啊,那么说,东野相公是对白姑娘入迷了?”
东野焜叹道:“唉,是的是的,何姑娘要是听到白姑娘唱曲,包你也入迷!哪天到白府做客,你们大家都听一听就知道了!”
何凤娇大恼,这呆子真浑,他公然说他入了迷,气死人也,今日不说他几句气难平。
还未开口,只听大门又响,四姑飞快去开门,原来是张劲风来了。
张劲风见凌晓玉也在,不禁大喜,忙把凤凰镖局失镖的事说了,请凌晓玉帮找失镖。
凌晓玉略一思忖,道:“金龙会的人数次夺镖,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处,实在叫人费解。这事请东野兄、沈老和各位辛苦一趟,助凤凰镖局查找失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东野焜道:“这事理当尽力,明日动身。”
张劲风忙问:“凌女侠也去么?”
凌晓玉道:“风闻五毒色鹗章玉春的师弟要找我报仇,我一时脱不开身。”
张劲风道:“我差点忘了说,这是真的,但此人的姓氏没人知道,也不知藏身何处。”
东野焜惊道:“啊哟,怎么又出来个什么师弟,既是章玉春的同门,一定也会使毒,凌小姐你可千万小心,别与他对阵,等我们回来再说,别再冒险上当!”
凌晓玉见他关切之情露于脸上,芳心大慰,原来他还是惦记着她的,没有被白姑娘迷了心去,便道:“不妨事,我会小心对付。”
张劲风心想,你紫星红梅不亲自出马,光让这班人去,能是忠武堂那些人的对手么?闻言忙道:“凌小姐不如离开京师暂避,章玉春的师弟听说武功极高,使毒的手段不亚于其师兄,若被他缠上,十分麻烦!”
东野焜道:“张兄此言甚是,凌小姐不如同我们一块去如何?”
凌晓玉大悦,道:“东野兄,我并非不想去,但实在脱不开身,我欲请法胜师兄、陈剑书等人去助力,他们半夜动身,明日或是后日就会与你们会合,请东野兄照应。”
张劲风见她不能去,好生失望,但又不能再说,便匆匆告辞而去。
凌晓玉道:“明日一早,由紫梅送盘缠来,东野兄也该制两套新衣了。”
冯二狗笑道:“不必不必,有我二狗和小东那只猴子在,何愁什么盘缠,小姐不必费心,至于东野兄的衣服,三娘已替他操办好了。”
侯三娘道:“请凌姑娘放心,我早已替东野相公制了两套新衣,只是他不肯穿……”
何凤娇笑着叫道:“穿来看看,穿来看看,要是料子好,傻相公一定变了个样!”
侯四姑道:“绸料的,说死说活,他就是不肯穿!”
凌晓玉诧道:“这又是为何?”
东野焜脸红着,道:“这衣服太好,我又不是富家公子,穿着十分别扭!”
何凤娇道:“咦,你这人真是的,谁说只有富家公子才能穿绸料?快去穿上瞧瞧!”
东野焜不肯,道:“明天穿吧,我……”
何凤娇不依:“穿上给我家小姐瞧瞧呀,你扭捏个什么?快去快去!”
凌晓玉也想看看,笑道:“穿吧,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要紧?”
张逸鹏、冯二狗笑着,强把他拉进屋。
不一会,三人出来了。只见东野焜穿一袭儒衫,人也仿佛变了个相,温文尔雅,一派名士风流,看得众人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