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晓玉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芳心一时大慰,柔声道:“焜哥,这事小妹也想过,但不管我们躲到哪儿,婆婆都不会饶过我们,她会下令各地州府县府钦探捕快捉拿我们,大内高手也将查访我们踪迹,我们永世不得安生!焜哥,你将无一天安宁日子,食不甘味,夜不能寝,终日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
东野焜怒道:“她敢!不管大内高手也罢,钦探捕快也罢,只要敢找上门来,我就叫他有去无回!玉妹你不必担忧……”
凌晓玉从未见过东野焜如此愤怒的模样,只见他疾言厉色,咄咄逼人,自有一番威仪,叫人不敢正视,如此伟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为,不正是她最好的依靠么?
她高兴得流出了泪:“焜哥,你为妹妹不怕挺而走险么?你会不会后悔……”
东野焜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吓了凌晓玉一跳,只见他向一株碗口粗的树一肘扫去,“喀喳”一声,拦腰击断,上半截带着枝叶“唰”地飞出去两三丈外,然后对她叫道:
“玉妹,我东野焜今日若有后悔之日,定叫天打五雷轰,惨遭横死,落不下一个全身!”
凌晓玉欲阻止他立誓已经不及,激动无比地扑了上去,一头扎在东野焜怀里,泪水如泉,涌流不止,把东野焜惊得直问她为何伤心。
“别管我,哥哥,妹妹太高兴啦……”
东野焜情不自禁两手抱搂着她的双肩,心中涌起阵阵暖流,说不出的一腔柔情蜜意……
凌晓玉已探知东野焜对自己的浓浓情意,当即下决心按自己的意愿走以后的路。
她听东野焜说:“玉妹,我们这就走吧,天涯海角任你去,愚兄形影相随!”
她赶紧收敛起缱绻柔情,轻轻推开东野焜,道:“坐下,妹妹还有话说。”
东野焜恋恋不舍望着她,但仍乖乖坐下。
“焜哥,现在不能走,有许多未了之事,只要焜哥与小妹同心,也不急在一时半时。”
“这……玉妹说得有理,金龙会肆虐江湖,岂能坐视不管,再说还有许多相知友人,也不能把他们抛到一边。”
“除此外,小妹还有最棘手的一件事,那就是小妹的爹娘身陷囹圄之中。小妹岂能不管!”
“啊哟,令尊令堂犯了何罪,竟然……”
“我也不知道。我五岁时父母遭难,师傅将我携至黄山抚养授艺,十年后师傅令我下山,对我说:‘玉儿,你已得为师一身绝技,再经历练,便鲜有对手,如今你该下山,直奔京师找一位前辈,今后你必须对她言听计从,不得违迕她的旨意。须知这位前辈非等闲之人,乃皇上效忠的钦探,你去后在她手下效力。’就这样我只身到了京师,找到了这位前辈,她告诉我说,你父母为朝廷犯官,本该问斩,经她力保,一直未处刑,你要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力,只要有功,父母便可望出狱,否则你父母性命难保,我问婆婆父母究竟犯了何罪,她说这自然是谋反大罪,你要不是老身相救,交与你师傅去栽培,这世上还会有你么?小妹对父母的情形就知道这些,焜哥,我能丢下父母不管,自己逃往天涯海角去偷生么?”
东野焜叹口气道:“自然是不能,可婆婆限你半年内嫁与秦师兄,这便如何是好呢?”
“焜哥不必担忧,小妹自有对策,只要焜哥不离开小妹,总有解脱之日。”
“愚兄追随马前鞍后,决不离开妹妹。”
“小妹好高兴,这次探查复仇山庄,也为的是能和焜哥有个说话的机会……唔,严兄和如玉来了,该上路啦!”
东野焜回头瞧去,严仁君宣如玉并辔而来,便举手招呼:“严兄,我们在这儿呢?”
其实两人早已看见,笑吟吟把马勒住。
宣如玉笑道:“玉姐,你瞧这人多傻,他说他练的功夫是邪功,怕我瞧不起他。”
“下马来歇口气,是怎么回事,讲给我听。”
宣如玉严仁君下马来,到他二人身边坐下,严仁君有些不自在,宣如玉却嘻笑颜开。
她对严仁君说:“你自己讲吧!”
严仁君道:“我小时随母居住,也不知爹爹在何方,五岁开始习武,是我娘的师傅传授,以后爹爹来了,又授我内功心法,但那时我已学会了师祖的玩艺儿,爹说是邪功,进展虽快但功底不坚实,要我再练他的功夫。”
凌晓玉笑道:“原来如此,严兄得高人授艺,怪不得身手这般高,其实功夫不分正邪,看你有了功夫后的行为决定你这人是正是邪。”
严仁君道:“多谢女侠指教!”
“啊哟,不敢当,说闲话而已。”
坐了一会,说些闲话,这才起程。
四人两对,心心相通,道不尽的绵绵情意,一路谈笑风声,其乐无穷。
傍晚,来到了省境小镇歇宿。
第二天,东野焜将三人带到了那片苍翠的林子里,穿过林子便是那座无人庄院。
可是,不对了,岗楼上有人走动,不是稻草人了,四人躲在树后探查。
不多时,庄院大门开了,一队武士列队出来,不下二百人,他们在丘陵地上散开,面对庄院操演起一路拳法,几个教头模样的人,走到行排之前,指点那些架式不对的人。
宣如玉道:“他们是复仇山庄的人么?”
东野焜道:“不知道,但这庄院不是他们的,说不定这伙人别有来历。”
晓玉道:“暂时扔下不管,我们去的是复仇山庄,能绕过去么?”
东野焜道:“认准方向,兴许绕得过去。”
他带头往西走,走出二十来丈又折向北,,按理说方向未变,该绕过了庄院,然后再走二里地就到了另一片树林,林子后就是山洞。可是东野焜并未走出第一片林子,他明明是沿林子边走的,林子却越来越深,他只好站下。
凌晓玉道:“再往前走一段,不对就往回走,总不会迷路吧。”
四人又走出三四十丈,林子依然稠密,已经迷路了。
四人站下四处查看,宣如玉指着西边方向道:“这里有条人踩出来的小道,从这儿走说不定会碰上人。”
凌晓玉道:“走吧,试试看。”
严仁君抢在头里开道,东野焜则退居最后押尾,凌晓玉和宣如玉相视一笑,有如意郎君呵护,心里不禁甜甜的。
由于每人都牵着一匹马,彼此拉开了距离鱼贯而行。
走着走着,严仁君忽然停下了。
宣如玉道:“喂,怎么不走了?”
严仁君道:“前面树上有人……”
话未完,“唰”一声,寒光一闪,有入从树上跃下,朝严仁君劈头一剑砍来,被他以短剑架住,道:“什么人……”
宣如玉一惊,扔了马缰绳,从侧里冲上去,对着来人手一扬,小球儿闪电般击出。
那人连忙闪过,大叫道:“师傅快来!”
严仁君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这话该大爷问你,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到此何为?”
宣如玉斥道:“你管得着?快走开让路!”
凌晓玉见是一个品貌端正的年青人,一身衣着颇为寒伧,像个农家子弟,便道:“这位兄台,我们入林迷路到此……”
年青人冷笑道:“你们明明是冲我师徒而来,又何必装模装样不敢承认……”
宣如玉道:“你才装模作样呢,我们走我们的路,与你何干,谁要冲着你来,不害臊!”
凌晓玉道:“我们有事,不与你争执,各走各的吧,你准是误会了。”
年青人喝道:“走?来了还想走,做梦!”
严仁君道:“你待如何?”
“乖乖跟我去见师傅去,听从发落!”
宣如玉大怒:“好大的口气,凭你也留得下我们,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配么?”
那少年大怒,剑尖朝她一指:“就你最可恶,大爷先教训教训你!”说着便刺出一剑。
“当”一声,严仁君用短剑架住,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有话好说……”
突然,那少年身后多了个老头,只听他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何为?”
众人看去,老人独臂独眼,一脸怒气。
严仁君道:“前辈,我等入林迷路,不料令徒突然出手攻击,这究竟是为何还请指教。”
少年道:“师傅,这林子从未有人来过,他们鬼鬼祟祟在此窥探,分明是冲我师徒而来,但他们却矢口否认,妄想狡辩!”
独眼老人道:“你们定是有为而来,如今我师徒已现身,你们该说出来意了。”
凌晓玉道:“我们要去螂琊山方向,哪知入林迷了路,并非冲着二位而来,老人家误会了,只要指给我们方向,我们立刻便走。”
老人道:“你们是那庄院里的人么?”
“不是,我们正是为了避开庄院才迷路的。”
“庄院里的人是什么路数?”
“不知道,一月前庄院里还没住人呢。”
“姑娘是什么人,能告知老朽么?”
“什么?他们都是娘们?”少年吃了一惊。
凌晓玉笑道:“有两位不是,你眼力太差,老爷子是武林人,听说过紫星红梅么?”
老儿点头:“知道,这可是一位匡正除邪的女巾帼,江湖上无人不知。”
“过奖,小女子便是紫星红梅!”
独眼老人神情惊讶:“原来是紫星红梅侠驾到此,请恕小老儿眼拙,得罪之处……”
“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老人家形貌使我想起一位前辈来,一年前在杭州首富张家,为抗击一伙劫贼而丢失了一条左臂……”
老人睁大独眼,十分激动,道:“咦,女侠也知晓张家惨案么?”
“我当时也在杭州,只可惜事前不知道风声,事后才知道出了大事。”
“老朽正是皮怀志!”
“果然是皮老前辈,为何居此林中……”
“一言难尽,各位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叙,老朽今后也有借重各位之处,不知……”
凌晓玉道:“既蒙抬爱,我们就叨扰啦。”
皮怀志命徒弟:“还不头前领路?愣着干什么?这几位都是稀客呀!”
少年满脸惊讶:“是是,徒儿领路。”
一行人沿森林走了四十来丈,林木渐疏,空地上盖有一木屋,这就是师徒俩栖身之处。
皮怀志请大家在屋外树墩就坐。
凌晓玉把杭州首富张仁富发生的惨案说给严仁君东野焜听,说秦玉雄也参与了此案。
皮怀志道:“女侠对此案的作案人也有了底么?不错,秦玉雄正是断老朽一臂的仇人?”
凌晓玉道:“原来老前辈已查访出仇人。”
皮怀志道:“是的,这说来话长,喏,小徒就是张家独子张彦礼,先引荐给各位。”
凌晓玉十分惊讶:“咦,闻说张家全家遭难,张公子得以逃生之事,外间并无传说。”
“说来也是万幸,出事那日,他恰好不在家,于上月监押货物去了洛阳。老朽那夜逃出后,不顾断臂之痛,昼夜兼程赶到洛阳找到了他,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然后带他去寻找一些江湖朋友,把那夜交手经过告诉他们,打探对手究竟是些什么人。
有人说,使九环刀的两人是黔北双煞董坤董雷。至于断我臂的小子,老夫就疑心他使的是风火刀法,当时张东家被杀,老夫不免分神,被其断了一臂。以后听说风火刀王秦玉雄做了当朝宰相的义子,这使老朽大为迷惑,判定不是他干的,也许赵鹤不止教出一个徒弟,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