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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还不开始呢?
正想问一问黄武杰,今日所议何事,忽见厅门走进来好几个人,打头的竟是相府大总管司徒天鹏,他身后是一个精神矍铄、双目精光四溢,身体魁伟的六旬老者,相貌威严中带着几分冷峻,浑身透出一种威仪。
老者身后,是三个老年儒生,年岁六旬有余,文质彬彬,面容祥和,之后是两个年青壮汉,相貌酷似前面老头,一个年约三十二三,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神态颇为傲慢,一望而知不是容易亲近的人物。他们之后是两位少妇,年纪二十五六岁,貌相生得不差,但美中带有煞气。她们之后是三个公子模样的年青人,二十三四年纪,一个个温文尔雅。他们之后是相府的二总管追魂刀鲁方、三总管乾坤掌高桐、总护院霹雳掌伍岱、副总教习雌雄鞭麻雄。
秦玉雄看得目瞪口呆,相府的武林人物也全到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间,关钰带头站了起来,全场人众也赶紧起立,关钰抱拳行礼,众人也跟着行礼。
司徒天鹏含笑请老者和三位老儒生在第一排就座,其余人则坐后一排。
司徒天鹏扬声道:“各位,在下奉相爷之命,主持今日盛会,代相爷下达令谕。金龙会自创建以来,卓有建树,金龙令威镇四海,慑服八方。但自去年以来,接连受挫,迭遭失利,致使金龙令盛名蒙尘,有损今后大业,为使金龙会上下一致,号令统一,令出必行,赏罚分明,相爷对金龙会各级头目,重新任用,宣谕尔等,唯命是从,不得有悖!”说到这里略一顿,从怀中取出个大红帖,抽出一张书信,展开念道:“金龙会会主,总字级,金牌,上嵌红蓝宝石各一粒……”又一顿,道:“这是相爷新增设的职级,为金龙会最高职级。会主,冲天剑奚玄机……”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一则会主易人,是大家未料到的事,二则冲天剑奚玄机是公认的剑术名家,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在武林名头极响,能与他并列的人无多。他被请来做会主,实出众人意外。奚玄机在江湖上被视为亦正亦邪的顶尖高手,按说他应属白道人物,但他与各大门派极少往来,对黑道人物也不理踩,但无论谁只要招惹了他的门人弟子或是亲亲戚戚,他不管有理无理,也不管对方是黑道白道,他都要出手干预,而且决不留情,非取对方性命不可,因此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只要有仇家上门寻仇,往往都是有去无回,后来再无人敢到奚家门上撒野,有人把他在谷城县府西郊的庄院称为鬼门关。
秦玉雄曾听师傅说起过此人,要他行走江湖时别惹奚家庄的人,除非对方有恶行不得不干预。说奚玄机堪称稀世高手,剑法已出神入化。他间师傅风火刀法比冲天剑法如何,师傅说不曾交过手,难以判断,但可以推测,谁要胜谁都难,只怕是两败俱伤。这话他记得很牢,没想到会在京师碰上了他,而且由他取代关钰,成了金龙会会主,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关钰的下台,对他又意味着什么呢?他忍不住拿眼去瞟关钰,只见得面色发白,但很镇定。
等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司徒天鹏微微一笑,道:“各位噤声,听在下继续宣谕相爷令谕。新增设金龙会总护法,总字级,宝石金牌,他们是东岳三君子,王斯平、柳南秋、丁善三位前辈……”
场中议论声又起,这三位可是武林中的高人,平日难得一见的人物,有他们坐镇金龙会,那是最好不过,大增了金龙会的实力。
司徒天鹏停了停,续道:“此外,还有三位总爷,一位是护卫堂堂主,一位是总监察使,一位是总执刑使,这三位恕不公布大名,他们三位对金龙会行监控之责,平日由都爷副总监察使慕容星耀、副总执刑使张媚红代行其责。凡金龙会自都爷之下,有叛逆不忠者,一经查出,受刑而死,并诛除全家。下面是都爷护法,百毒精司徒阳,无敌鹰爪关钰,混天猴黄武杰,独臂屠夫太师罡,鬼镖于炎,五花老尼衍空,东岳三少君杨禾、孙田秀、张修武、幽冥三凶施震、余沛、厉钧等十二位……”
秦玉雄屏住呼吸,心跳不已,紧张万分,他能不能保住副会主,实在是没有把握。
“……秉相爷钧旨,副会主一职乃虚职,为使金龙会号令统一,取消此职……”
秦玉雄脑中“嗡”地一响,仿佛头上挨了一重槌,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这个堂堂的相爷义子,居然保不住一个副会主的虚衔!
他强自镇定,不敢漏过司徒天鹏的每一个字,要是连仁勇堂堂主都做不成了,他岂不是落了个空!还有脸见人么?
只听司徒天鹏续道:“副会主一职取消,新增总执事一职,以助会主处置日常会务,都字级,共有五位。三位是东岳三少君,护法兼总执事,另外两位是奚剑雄、常玉琴伉俪。新增总坛护卫总管一职,都字级,由奚剑堂任总管,赵婉任副总管,都字级。又取消原总管、副总管一职,改为内务总管,由奚会主大弟子常敏、二弟子赵威分任正副……”
秦玉雄一听,总管司徒俊的座椅也给撤了,他还是司徒天鹏的侄儿呢,这一下可糟了,难道自己也保不住这个堂主之位了么?
“内务总管副总管为督字级,分管总坛内务,总巡检使申雍不变,增副总巡检使三位,奚正良、奚保祥、奚超,均为督字级。以上是总坛职务。下面是各堂堂主……”
秦玉雄的心一下紧缩起来,两眼紧盯司徒天鹏那两片乌黑的嘴皮,心里尖叫着:“快说,快说,仁勇堂堂主秦玉雄……”
可是,司徒天鹏说出来的话是:“忠武堂堂主毕震山、副堂主张天龙,两位均是都字级,分掌护法十多位,督字级,仁勇堂……”
秦玉雄的心快从口中跳出来了,他双拳紧握,额上渗出了汗珠。
“……仁勇堂堂主,秦玉雄,都字级……”
秦玉雄长长出了一口气,阿弥陀佛,他总算保住了地位,保住了实权,这一瞬间,他仿佛历经了一场大痛,感到浑身疲软。”
“副堂主……”
秦玉雄一惊,何来什么副堂主?不由又紧张起来,连忙收住心神往下听。
“副堂主司徒俊,由督爷升都爷……”
秦玉雄大怒,仁勇堂乃他独有之物,司徒天鹏竟敢把司徒俊安插进来,他决不容许别人染指仁勇堂,这事他要直接去问相爷。
“两堂除正副堂主护法外,各设总管副总管数人,督字级,执事若干人,巡字级,副执事若干人,抚字级,除这两职外,不得自行增设他职。总管副总管由总坛派任,执事以下由堂主派任。忠武堂总管魔手秀士应天华,副总管黑衣女侠彭桂兰……”这黑衣女妖不好听,司徒天鹏改“妖”为“侠”,座中人不禁莞尔。
“仁勇堂总管周涛、副总管陈志鸣、陆望,仁勇堂护法新增史志久、管翠玉、骆艄、裴泱、卓炜、张元顺,若各分堂有新招纳的人员,执事以下由堂主任用,护法、总管报请总坛允准。各位,相爷钧旨已宣谕完毕,请会主、总护法训示,在下告退。”
秦玉雄喜怒掺半。喜的是九宫门骆艄、白鹤门裴泱、神鹰堂的卓炜划归仁勇堂治下,壮大了实力,怒的是司徒俊、史志久、管翠玉竟然挤进了他的庙堂,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此时奚玄机已说话,他收敛心神专心听。
奚玄机道:“各位,老夫别无他求,只要各位遵守号令统一、令出必行一项,决不容许自作主张,各行其是,违令者决不宽赦!金龙会部众当厉兵秣马,养精蓄锐,枕戈待旦,方能成就一番大功业,望各位从今日起,聚沙成塔,不负相爷所托!”
话毕,请三位总护法对众人训示,三位总护法微笑婉拒,由新任内务总管常敏,请大家到二进院内入席,以示同庆。
于是,总爷先行,其余人随后,沿大厅两侧出门,顺走廊入第二进院子,只见院内早巳摆放好桌椅,五位总爷和相府来的大总管等人坐一席,总坛护法等人分坐两席,秦玉雄自和伏梁周三人离主宾席远些坐下。这里人杂,不便说话,秦玉雄心中十分憋气。不一会,只见有二十多名青衣劲装少女,手捧托盘上莱。那尚红梅瞧见他四人坐在边角上,笑吟吟走了过来,送上一碟冷盘。
秦玉雄道:“红梅姑娘,你的话还没……”
尚红梅低声道:“秦都爷,饭后小婢带四位爷到一个去处说话,此时不便多言。”
不等答话,她就翩然而去。秦玉雄心中纳闷,这丫头有些鬼鬼祟祟,莫非有什么机密?
正想着,忽觉有人走了过来,一抬头,正是黑心书生司徒俊和追命客史志久、勾魂罗刹管翠玉、总巡检使关西客申雍。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在空位上坐下。
司徒俊笑嘻嘻道:“在下有幸能和秦堂主共掌仁勇堂,还请秦堂主和三位护法多加指点!”
秦玉雄冷冷道:“不必客气。”
管翠玉娇笑道:“秦都爷,会主易人,今非昔比,往后大家同舟共济,才能有所作为,要不然日子只怕不好过呢!”
秦玉雄对他们心生恶感,道:“怎见得?”
追命客史志久年约四旬,一脸阴沉,闻言冷笑道:“明眼人一看便知,不必道破!”
此刻,尚红梅又送来了酒菜,管翠玉亲自把盏,替大家斟满杯子,道:“为我等今后同德同心,请各位满饮此杯!”
秦玉雄不愿动杯子,但周涛用手轻轻碰了他的膝头一下,他才迟迟举杯,大家一饮而尽。
司徒俊和管翠云却相视一笑,并不计较。
关西客申雍,五旬上下,矮胖发福,和蔼可亲,他举起杯道:“秦都爷,过去彼此不相往来,各被琐事缠身,秦爷虽任副会主,但并不过问总坛事务,其中许多事因自不知晓……”
说到此一顿,改口道:“属下敬都爷一杯!”
秦玉雄听他话中有话,却又不爽快说出来,胸中灵光一闪,此人虽在职级上矮自己一级,但却在总坛行使监察之责,新会主自己又不相识,与他亲近就可在总坛多个耳目,于是绽开笑容道:“多谢督爷,今后请多指教!”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相互以杯亮底。
此时,一青衣少女引着陌生壮汉过来。
少女道:“两位都爷,常总管有请!”
壮汉一抱拳:“在下内务总管常敏,会主请二位堂主一见!”
秦玉雄、司徒俊站了起来,随同常敏来到主宾席,这一桌有三位总护法和会主以及相府三位总管、总护法、副总教习,已无空座。
司徒俊施礼道:“属下司徒俊参见各位总爷!”略一顿,引荐道:“这位是都爷秦玉雄。”
秦玉雄抱拳道:“参见各位总爷!”
奚玄机打量了一下秦玉雄,点头道:“秦堂主年少有为,肩负一堂重任,望好自为之!”
“谨遵台命!”秦玉雄抱拳回答。
总护法王斯平道:“令师健在否?”
“回总爷,家师安好。”
奚玄机道:“彼此算见过面了,今日有相爷贵客在此,改日再与两位议事,请回。”
两人同声道:“遵命!”
秦玉雄一抱拳,忿然转身,奚玄机根本不把他这个相爷义子放在眼中,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他难道是一个仆役不成!
回到席上,越想越怒,哪有心思吃喝。
他对伏梁等人道:“酒菜无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