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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这是会主的令谕。”
秦玉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管翠玉又道:“此事十分机密,要说只能对两位堂主说,请两位移步上楼说吧。”
秦玉雄脸色稍缓,道:“不必了,等一会再说吧,这里有重要事相商。”
又过了一会,张劲风、骆艄、裴泱、卓炜相继来到,秦玉雄便带着火气开言道:“各位,仁勇堂至今并无建树,长此下去必遭总坛惩处。一是筹措饷银之事,刻不容缓,二是十天内降伏三山街挂牌的所有帮会,飞龙堂也在其中……”说到这里掏出金龙令牌,续道:“金龙令一出,违令者死!本堂若有人违抗堂主之令,便依照金龙会戒律处置,决不容情!”
他说得声色俱厉,大家不禁愕然。
“筹措饷银一是为了本堂开支,一是上缴总坛,为了今后之大业,不拘小节,更不准说什么黑道白道。相爷命我建一支亲军,没有饷银又如何招人?因此要不择手段……”
梁公柏忍不住道:“莫非要去偷抢杀人?”
秦玉雄冷哼一声:“这又有何不可?”
梁公柏大怒,正要出言顶撞,伏正霆在他腿上捏了一把,示意他噤声,便忍下一口气。
九宫门主骆艄迟疑着道:“这个……堂主的意思,是要在京师作案?”
“谁说要在京师了?当然是在外地。”
“堂主,九宫门一向规矩度日,这抢掠的勾当……恕我直言,只怕做不得……”
“非做不可!骆护法莫非要叛会?”
“不敢,请堂主息怒……”
“我今日把话说得清楚,有敢违令者,定按会规处置,上报总坛。”略一顿,又道:
“卓护法,由你前往飞龙堂,晓喻俞松寒,限两日入会,否则斩尽杀绝!”又一顿,道:
“各位,大功坊一带的帮会由忠武堂降伏统率,三山街一带的帮会,由仁勇堂统一号令,总坛限期十天,不得有误,此事请司徒副堂主监督。”
骆艄、裴泱、卓炜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司徒俊道:“三山街除飞龙堂外,还有几个小帮会未被接纳入会,只要我和两位总管走一趟,就会乖乖臣服,只是那俞老儿有些固执,请卓护法多费些口舌,晓以利害,否则后果不堪。金龙会一统京师武林,势在必行。”
卓炜道:“是,在下一定好言相劝。”
秦玉雄道:“此间事了,便到外地筹措饷银,两月内若无收获,总坛查询下来怎么交代?
这事不容争议,以大局为重!”
议完事,秦玉雄打发其余人离去,只留下司徒俊、管翠玉、陈志鸣、陆望、王简、周涛密商筹措饷银之事,然后把“福居”钥匙交给陈志鸣,大家去看房子。
其实,福居就在隔壁,有三进院子,每一进有二十多间房,室内家具齐全,像个旅舍。
秦玉雄大喜,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决定把管翠玉、陆望、伏正霆、梁公柏和三十六名刀手迁过来,雅庐则留下陈志鸣、王简、司徒俊和十六名女剑手。
今后再有高手来,雅庐便可安置。
他之所以把伏梁二人移开,是觉得他们碍眼,和他并不是一条心。
住在一起,他的种种行动都会落在他们眼中,会受到他们的数落,碍于朋友情面,他又不好翻脸。将他们移到福居,他便可以为所欲为。
下一步,他要把张小玲、王素秋等四个女侍卫弄到手。
主意拿定,他下令立刻搬迁。
天刚黑,霍东家派人传话,请秦玉雄、司徒俊立即到府上议事。二人匆匆前往。
霍府花园亭中,关钰、黄武杰、太叔罡、于炎、奚剑雄、常玉琴、毕震山、张天龙在座。
秦玉雄感到十分诧异,来这么多头领,定有什么重大之事。
大家见过礼,奚剑雄道:“各位,长话短说,限三日内赶到德清县莫干山下风溪镇,两堂高手齐出,务必将紫星红梅一行人一网打尽。”略一顿,续道:“五毒色鹗之师弟陈元,欲为其师兄报仇,毕堂主最先在京师找到他们的踪迹,经双方协商,合力对付紫星红梅。这伙人身手不凡,来自关外,行踪诡秘,不泄露底细,我方对他们了解不多,因此在全歼紫星红梅后,便将他们留住,逼出来历,招为己用,若不归顺,便趁机除去,以免后患。此次围歼紫星红梅,先由陈元等人将其诱入莫干山麓,我等事先埋伏,然后一鼓聚歼,各位及时回去准备,防止泄密。”
秦玉雄十分惊异,很想问个明白,但奚剑雄已经起立,便和司徒俊告辞回来。
两人商议后,命人将周涛等人叫来,等候中询问管翠玉,究竟怎么回事。
管翠玉道:“我奉总坛之命,和章玉春的师弟陈元一起,假扮紫星红梅车作案……”
秦玉雄诧道:“你去扮紫星红梅?”
“不,我扮四星女中的一个。”
“谁扮紫星红梅?”
“不知道,是陈元的人,长得十分漂亮,她有两个丫环,人不够,让我和彭桂兰充数。”
“四星卫又是谁充任?”
“陈元的人,那赶车的老头也不相识,大概也是他们的人,我和彭女妖只在作案时和他们一起,案作完就打发我们离去,因此对他们的人一个也不熟悉,问他们几句话也不答。”
“咦,这家伙当真神秘。”
“据我所知,江湖上从未听说章玉春有个师弟,所以我怀疑陈元说谎。”
“这就怪了,他何苦冒充为章玉春的师弟?”
“我猜是另有渊源,至于他和章玉春是什么关系,不得而知。另外,作案时,都是我们四星女与人动手,陈元不准我们伤害人命,那两个丫环武功不凡,和我不相上下。丫环如此,其主人可想而知,但他们深藏不露。”
伏正霆道:“看来陈元当真不像章玉春的师弟,劫财不害命,还有点仁心。”
司徒俊道:“陈元是何模样?”
管翠云道:“没见到,作案时由我在乌龙潭见过的那人指挥,大家称他‘二大爷’。”
陈志鸣问王简:“师叔,你知晓这伙人的来历么?”接着对众人道:“师叔去过关外。”
王简摇摇头:“关外好汉甚多,不知姓名,很难猜测。”略一顿,又道:“管护法所说的老头,是怎样一个形貌?”
管翠玉道:“老头年岁不下六旬,是个秃头,鹰钩鼻,相貌凶悍……”
王简插言道:“用左手握马鞭,对么?”
“不错,他是个左撇子,用左手使筷子。”
“咦,竟会是他!”王简吃惊地说。
“王护法知晓其来历?快告诉我们!”秦玉雄来了劲,迫不及待地说。
王简想了想,道:“也许不是,这……”
秦玉雄道:“不管是不是,说出来听听。”
陈志鸣道:“师叔,都是自己人,就算没说对,只当说个闲话吧。”
王简点点头:“这秃头鹰鼻老儿,是关外最凶悍的盗匪,一生杀人无算,纵横三十年,令人闻名丧胆,后来不知何因,投到了离沈阳卫五十里路程的野狼堡。野狼堡主陈昌明是关外武林大豪,但从不参与武林是非,黑白两道对其十分敬重,从未有人敢于冒犯……”
秦玉雄急不可耐,插言道:“老儿姓甚?”
王简道:“老儿姓厉,名刚,外号血雕。”
秦玉雄讶然道:“啊哟,是血雕?师傅曾对我说起过,此人使一把新月刀,又善五阴爪,手狠心辣,不是斩人首级就是以五阴爪洞穿别人脏腑,与人交手从不留活口。
至于野狼堡,倒不曾听说过。”
伏正霆也暗自心惊,厉刚其人他也听说过,要真是他来与紫星红梅作对,倒是个强硬的对手,今夜定要设法通知她才成。
司徒俊道:“若真是血雕厉刚,那就再好不过,紫星红梅难逃此劫!”
王简道:“厉刚生性狂傲,他既投入野狼堡,想来也只有堡主能支使他,可是章玉春的师弟和野狼堡又有什么渊源呢?”
秦玉雄道:“堡主叫陈昌明,章玉春的师弟叫陈元,同是姓陈,难道不沾亲带故?”
王简道:“这就不知道了,外间对野狼堡的情形所知不多,只知堡主姓名,见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不知陈元其人。”
此刻,周涛、裴泱、骆艄、卓炜、张劲风等陆续来到,秦玉雄便把话转入正题,把三日内赶到莫干山风溪镇的事说了。
裴泱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秦玉雄又道:“此次围歼紫星红梅,总坛、忠武堂去的人不少,我仁勇堂不甘于人后,除各位都去,三十六名刀手全上阵,休让总坛小瞧了我们,更不能让忠武堂处处占先!”略一顿,续道:“金刚门、九宫门、白鹤门、神鹰堂、虎威镖局各带五至十名高手……”
话未了,张劲风道:“镖局走镖,家中无人,家父患疾卧床,小弟劲竹随凤凰镖局外出寻镖未归,在下一时离不开镖局,故……”
秦玉雄不悦,插话道:“令弟怎能私自离京,为何不禀报我一声?”
张劲风冷冷道:“凤凰镖局失了镖银,我等请堂主协助追回镖银,但堂主却无回音,是以劲竹只好带伤外出……”
“凤凰镖局的事与你虎威镖局何干?”
“韩老镖头之女,是劲竹未婚之妻,凤凰镖局的事,就是虎威镖局的事!”
“哼哼,就凭令弟与凤凰镖局的那几个人,也能索回镖银?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说梦也好,自不量力也好,一试方知!”
“那是自寻死路,飞蛾投火!”
张劲风怒火上蹿,正要反唇相讥,伏正霆连忙向他递眼色阻止他说话,一边说道:
“虎威镖局既然无人,这次就不要去了吧!”
梁公柏也道:“紫星红梅总共不过十个人,何必兴师动众去那么多人?”
秦玉雄被张劲风的话激怒,这小子竟然当众顶撞于他,不把他压服下去,怎么发号施令?
正要张口,又听伏梁二人替他说话,更是火上加油,真想跳起来破口大骂。
但他碍于伏梁二人情面,没有将火发泄出来,不管怎么说,伏梁二人总还算半个心腹。
他深吸了口气,道:“好,虎威镖局既然无人,此次就免了差,但下不为例!”
裴泱道:“堂主,白鹤门人手不多……”
司徒俊冷笑道:“这个不去,那个不去,金龙会还有规矩方圆么?”
这话又激怒了秦玉雄,他厉声道:“裴护法,白鹤门人少就出五人,推诿的话不必再说,各位都回去打点行装……”
卓炜道:“堂主,飞龙堂的事不管了么?”
秦玉雄道:“回来再说。”略一顿,站起身,续道:“各位自行上路,第二天傍晚前赶到凤溪镇,不得迟误!”
骆艄等人无奈,怏怏而去。
伏梁二人自回福居,商议通风报信之法。
二更后,秦玉雄正要上床,忽听走廊上有人轻轻移动,便示意绿荷把灯吹熄。
“秦公子,是我!”有个熟悉的声音道。
“是秀娥?”秦玉雄十分意外。
绿荷又点燃了灯,把门开了。
俞秀娥见是个女的开门,不禁一愣。
绿荷大大方方招呼她:“俞姑娘请进!”
俞秀娥一惊:“你认识我?”
绿荷一笑:“听公子说过。”
“你是……”
“侍妾绿荷。”
秦玉雄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只好道:“秀娥,好几日不见,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