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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们在来千秋殿的路上,都想好骂安锦绣的话了,被安锦绣先发制人地这么一说,宗亲们想骂的话,反而一时噎在了喉咙里。
安元志在后面冲兵卒们一挥手。
青龙大营的兵卒们把宗亲们押了这一路,对这帮皇室宗亲已经没什么敬畏之感了,在安元志挥手下令之后,一拥上前,把宗亲们身上穿戴的,只要是颜色鲜艳的衣物、佩饰都脱拽了下来。
宗亲们再次受辱,又气又恨,可是打不过这帮武人,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九殿下登基之后,”安锦绣看着这帮宗亲道:“会亲迎圣上的灵柩回京。”
“安妃!”有宗亲手指着安锦绣大声斥道:“这等事,何时轮到你开口了?!”
“后妃不得干政!”另一个被脱去外袍的宗亲也指着安锦绣大声斥道:“你这是在寻死!”
安锦绣说:“我就是干政了,你们拿我怎样?”
宗亲们听了安锦绣的话后,更加愤怒了。
“你不过一个女人!”
“一个后宫妃子!”
“都不是皇族的正宫皇后!”
“只是一个妾!”
“胆大妄为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
一片斥骂声中,一个宗亲迈步往前,伸出的手指差点戳到安锦绣的脸上,高声道:“圣上宠你一场,你就是这么报答圣上的?祸水误国殃民!安妃,你有何面目去见圣上?!”
“你若是与圣上情深,”一个宗亲冷声道:“你不如就去九泉之下陪圣上吧。”
“有意思,”安锦绣听了这宗亲的话后,笑了起来。
“圣上驾崩,你这女人还笑得出来?”有宗亲大声道:“安妃,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你们也是圣上忠心耿耿的臣子,”安锦绣道:“我是不是应该送你们去九泉之下,让你们继续做圣上的忠心臣子?”
偏殿里安静了一下。
离着安锦绣最近的宗亲,脸颊抽动一下,放在了身侧的手又抬起来指着安锦绣道:“你敢杀我们?”
安锦绣看了袁义一眼。
袁义走上前一步,一脚把这宗亲踹到了地上,上前一刀,直接将这宗亲的头砍下。
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就这么被砍了头,宗亲们甚至是愣怔了片刻之后,才有人惊喊出声。
“都别动!”安元志喝了一声。
殿中的兵卒们一起亮了兵器。
宗亲们被各式凶器逼站在了偏殿正中,动弹不得。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安锦绣问这帮宗亲道。
“你,”一个宗亲开口要说话。
安元志就让这个宗亲说了一个你字,从后面走上前,手起刀落,将个年纪看上去不算太大的宗亲砍杀在了地上。
安锦绣看了一眼这宗亲的尸体,面不改色地看着宗亲们道:“还有人有话要说吗?”
有站在前排的宗亲抬手指着安锦绣。
袁义上前一步,将这宗亲指着安锦绣的手臂砍了下来。
这宗亲惨叫着倒地。
袁义在这宗亲的咽喉上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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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位宗亲就这么着被杀死在偏殿里后,死尸横陈在眼前,血流到了自己的脚下,宗亲们惨白了脸色,都是养尊处优的人,有几个见过这种场面?
有几个宗亲站立不住,要不是有旁边的人扶着,就瘫软在地上了。
安锦绣又问了一遍:“还有话要说吗?”
开口出声就是死。手脚动一下也是死,宗亲们谁还敢动弹说话?
安锦绣等了宗亲们一会儿,看宗亲们都老实了,才又道:“圣上以前是怎么对待诸位的,我想诸位应该记得,老实听话,诸位还是享着你们的富贵,如若不然,我不介意重复一遍圣上的做法。”
宗亲们现在只能拿眼睛瞪着安锦绣。
“四殿下也在云霄关战死了,”安锦绣跟宗亲们道:“云霄关的这场仗我祈顺是打赢了,不过是一场惨胜。”
宗亲里有人打了一个哆嗦。
“你们可以不怕死,”安锦绣看着宗亲们说:“不过我若是杀人,一定斩草除根,诸位最好不要跟我赌这个狠,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不为自己想,也多为家人想想。”
偏殿中更是没了声响。
“元志,”安锦绣又命安元志道:“把这三个拖出去,府邸都给我清了。”
“是,”安元志大声应了安锦绣一声。
几个兵卒上前,把三个被杀的宗亲拖了出去。
安锦绣低头看了看偏殿的地面,小声,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只是死了三个人而已,没想到这地上就跟血水洗过了一样。”
安元志这时从殿外又走了进来,跟安锦绣禀道:“娘娘,人已经派出去了。”
安锦绣嗯了一声。
安元志走到了安锦绣的坐榻旁站下,目光冰冷地扫视了这帮宗亲一眼。
“带他们出去,”安锦绣下令道。
“我们,”一个须发皆白的宗亲,在兵卒们上前要押他们出殿的时候,硬着头皮开口跟安锦绣道。
安元志的刀直接指向了这宗亲。
“元志住手,”安锦绣喊了一声。
这宗亲看到安元志挥刀的时候,把眼睛就闭上了,听见安锦绣喊住手之后,才又把眼睛睁开了。人老了之后,眼珠就不似年轻人那般清明,这老宗亲的双眼混浊,双手还微微发着颤。
安锦绣说:“这位长辈,有话你就说吧。”
这宗亲说:“你就这么让我们走了?”
安锦绣说:“我会安排诸位暂时在帝宫里住下,诸位的家人我也会多加照顾,诸位不用担心。”
“你,”这位老宗亲说:“你这是在囚禁我们?”
“我请诸位来,只是有事通知诸位,”安锦绣说道:“并不是有事要跟诸位商议,希望诸位不要误会。元志,带他们出去吧。”
安元志冲兵卒们又是一挥手,道:“请宗亲老爷们出殿。”
宗亲被兵卒们拿着兵器赶了出去。
“要把他们安排在哪里住下?”袁义问安锦绣道。
“找一处靠近御林军营房的地方,”安锦绣说:“让全福去安排,那殿房住进宗亲之后,不在让人进,也不要让人出了。”
袁义点了一下头,也闪身出了殿。
安元志看着青龙大营的人把宗亲们押出千秋殿后,又走到了偏殿里,就看见他姐姐坐在坐榻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地上的血。
“姐,”安元志走到了坐榻前,小声问安锦绣道:“你没事吧?”
安锦绣抬头看着安元志道:“宗亲们送走了?”
安元志说:“走了,袁义去找全福去了。姐,让人把这殿打扫一下吧。”
☆、968狼子野心
“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安锦绣跟安元志说了一句。
安元志说:“那下面?”
安锦绣正要答话,袁章的声音又冲殿外传了来,说:“主子,庆楠将军派了人来见您。”
“让他进来,”安元志冲殿外道。
一个庆楠身边的亲兵校尉低着头,从殿外走了进来。
“庆将军那里有事?”安锦绣在这校尉行礼之后,问这校尉道。
这校尉起身之后,就跟安锦绣禀道:“娘娘,我家将军让小的来禀报娘娘,二殿下伤重,死在了白虎大营里。”
“白承路死了?”安元志惊讶道。
“是,”这校尉也应了安元志的声,说:“小的也看到了二殿下的尸体,他的左手被人斩去了。”
“白虎军营现在怎么样了?”安锦绣问道。
校尉说:“我家将军也想问娘娘,是不是让齐子阡将军来千秋殿见娘娘一面。”
安元志说:“他不是在金銮大殿前吗?”
校尉忙道:“齐将军在内宫门外等着。”
“让他过来吧,”安锦绣道:“辛苦你了。”
校尉忙又行礼,连说不敢,退出了偏殿去。
袁章在殿外等着,见这校尉出来了,忙就塞了一个钱袋给这校尉,小声道:“这拉军爷,这是我家主子赏你的。”
校尉接过了钱袋,在手里掂了一下,知道这钱袋份量不轻后,高高兴兴地跟着袁章往庭院外走了。
“韩约这会在宫门那里还是千秋殿?”安锦绣在校尉走了后,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说:“他在宫门那里。”
“让他带着他的手下出城去,”安锦绣道:“父亲在城外一定还安排了人手,让韩约把这人都给我清干净,算了,让他能抓就抓。”
“事情就已经定了,他还能再反悔?”安元志说:“京城外那么大的地方,韩约得去哪里抓人?安家在京城外的庄子还是什么?”
“让韩约出北城,”安锦绣说:“北城外有什么可驻兵的地方?”
安元志想了想,说:“北城外三处军营,最大一处叫奉武营。”
“奉武,”安锦绣摇了摇头,“最大的军营引人注目,不会是这个,地位最偏的是哪个?”
安元志说:“最偏?这三座军营都不在偏僻之处啊。”
安锦绣手指敲一下扶手,淬银的指套敲在扶手上,声音十分清脆,“北城外就只三座军营吗?”
安元志说:“姐,三座军营就不少了,那都是万人的军营啊。”
“你再想想,”安锦绣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为难了,说:“要不我拿张地图过来?”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在安锦绣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说:“倒是有处军部的宅子在北城外,可是没有驻兵啊,就是堆些不用要扔的军械什么的。”
“那地方大吗?”安锦绣问道。
安元志说:“大是挺大的,我去过一次,那地方就几个军部的人看着,平日里都没人啊。”
“韩约知道那知道吗?”
“他在京城当兵,应该知道吧?”
“让韩约带人去那个宅子,”安锦绣说:“跟他说,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
安元志迟疑道:“父亲会把人安在那里?”
“木方艺就是守北城的,”安锦绣低声道:“他的人手自然应该安在北城外,方便进出京城啊。”
安元志说:“确定在那个宅子里?”
“赌一把吧,”安锦绣说:“我没出过北城。”
安元志点一下头,转身跑了出去。
安元志跑出去没一会儿,齐子阡就跟着袁章到了千秋殿的这间偏殿里。
在齐子阡行礼之后,安锦绣起身冲齐子阡虚扶了一把,道:“齐将军请起吧。”
齐子阡起身之后,看了安锦绣一眼。直到了今天,齐子阡才知道自己把前程交付,为之卖命的人的长相。
安锦绣的双眼微微有些红肿,一看就是痛哭过的样子,见齐子阡打量自己,在脸上露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齐子阡看清安锦绣的长相后,把头又低下了,安锦绣这样的长相,当得起宠妃的名头,他的嫡姐被这女子压过一头,输得也不冤枉。
安锦绣说:“齐将军放心,齐妃娘娘没事,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人去倚阑殿扰她。”
齐子阡说:“末将多谢娘娘对末将嫡姐的照顾。”
安锦绣说:“齐妃娘娘也担心你。”
齐子阡一笑,说:“娘娘,末将如今是跟随庆将军守在金銮大殿那里,还是回白虎军营去?”
安锦绣问齐子阡道:“白虎军营现在还剩下多少兵马?”
齐子阡说:“还有不到五千人。”
“五千人,”安锦绣叹道:“死了大半了。”
齐子阡忙就跟安锦绣道:“娘娘,有还两千人被关了起来。”
“哦?”安锦绣看着齐子阡。
齐子阡说:“他们虽然是跟着二殿下作乱,可末将认为他们是被逼无奈的,毕竟兵随将走,他们没办法违抗长官的命令。娘娘,现在二殿下已死,跟随二殿下的将官都已经被诛杀,还每剩下的就只是兵卒了。”
“你,”安锦绣说:“你想掌白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