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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在家里坐立不安,取舍两难,很快下半场就开始了,电影学院气势如虹,而植物学院兵败如山倒。阿布再也忍不住了,骑上单车往体育场飞奔。
汗流如下的阿布赶到,比分已经是3比零,时间也所剩不多了。
阿布到了体育场的门口,忽然又懊悔起来,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球场上的永井荷风,虽然永井荷风不一定看到自己,而自己却无法克服单独面对永井荷风的障碍。
思前想后,阿布还是决定调转车头,沿着来得路线一个人默默的低头回去。
终场比分是三比零,心气很高的白菜们受到自霜冻以来最大的打击。而比姑娘们更难过的是大板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轮到自己执教,就会输这么惨,看到大板牙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姑娘们反倒不好意思,安慰起大板牙,纷纷指责今天执法裁判明显被花枝招展对手的表面迷惑,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判罚。
姑娘们是一番好意,但是大板牙还是不断自责,失利之后,大板牙整天郁郁寡欢,植物学院也不敢去了。
唯一让大板牙稍微高兴一点的是电影学院最后捧得了冠军,被一支冠军球队淘汰,至少还能舒坦一些。
很快,随着女足比赛的结束,飞火流星的夏天过去了。眷村就要迎来一年一度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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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披着羊皮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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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牙:好好好,告诉你们,我今天给你们看的是三级片!!!好了吧 阿布竖耳听得这三个字,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难道,难道这就是那些高年级学长们欲语还羞欲罢不能的三级片!!! 阿澍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子狸和浣熊决定互相掐对方一下,以证明这不是一场事先安排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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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乐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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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眷村街头巷尾忽然关注起棉花街39号那栋房子起来,这栋房子已经空了29年,这还是眷村现存年纪最大的鲤公公的说法,他说在自己出世之前,它就空着了。这就意味着,它最少空关了29年。
就在一周前,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带着三个小孩,忽然打开了39号的大门,根据当时在场路人巴布的说法,那股积攒着超过三分之一世纪的灰尘,动物凶猛地冲过来,沿街30米之内所有行人,无不掩鼻闭眼。
灰尘之后,女人和孩子们就不见了,仿佛被吹走了一般。
之后39号,只是在黄昏或者凌晨的时候,开了几盏灯,整个夜晚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又是三天以后,一辆大车停在39号门口,一个下午,眷村人民算是大开眼界,有冰箱那么巨大的梳妆台,还有玻璃凳子,几大排好像永远搬不完的书。这些仿佛就是这么一家的全部家当,让人奇怪的是,搬家这个体现男主人力量的环节上,39号的男主人没有出现,忙上忙下的就是一些看起来不年轻的女人。
男主人的意外缺席,给眷村的胡同串子制造流言蜚语以很大的便利。
中午,在学校里,阿布从民间传播爱好者大板牙嘴里得到了关于39号的消息,晚上,围着桌子吃饭,巴布把这件事情又提了一遍,虽然叙述角度,文风迥异,但两个人就是咬定这个女人一定有古怪这个主题思想不放,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喝完鸡汤,阿布决定自己去看一下,到底有什么古怪,反正作业也不多,只要给爸妈一个合适的借口就行了。
39号那栋房子,他可是有印象,小时候,在各种学前班的蛊惑下,阿布母亲也成为这一拨附庸风雅爱好者,整天驾着单车,带着幼年阿布转战各个班级,一度浣熊因为耐得住性子,成为了一年半的围棋爱好者,当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放弃了,但是那一年半,阿布可都是坐在妈妈自行车后垫上,风雨无阻这么过来的,棉花路39号是必经之路,白天还没有什么事,一到了冬天晚上,这栋无人居室门口的大梧桐树,在黑暗中,月光下,就好像巨大无比的怪人,舞着两只长长的手,做狰狞状,每次快到了这里,妈妈就要节目预告,然后阿布一下就把眼睛闭起来,靠在妈妈背上,死也不睁开,直到过了好久,他才敢重见天日。
有一次,下雨天,妈妈赶路心切,一时不察,忘了做节目预告,当时阿布一下子就吓傻了,雨天,天色更暗,没有树叶,只有枝干的大树越发可怕。
当夜,阿布一点都没有耽误,赶紧发烧,这一烧就把围棋未来冠军烧掉了,病好了之后,阿布说什么也不去下围棋了,主要就是这些树给他的阴影太大了。克服不了。
现在好了,阿布自己却跃跃欲试,偏偏还要到39号来,还是夜幕渐合,这次让人意外的是,矗立39号门口那么多年的法国大梧桐树,一下子都没了,只留下地底下那几个孔武肥壮的树墩子。
没看到可怕的大树,阿布心里反倒有些失落了,真是比较奇怪。树墩有些愤愤然,哥们早干么啊去了,现在好了,大树不知何处去,树墩依旧笑春风。
阿布一颗心粗大的紧,哪里明白树墩这么曲折幽怨的心思,一个虎步直接跨过树墩头顶,绕着39号上下打量起来,从外面看来,和以前并没有两样,还是黑乎乎,那种遮天蔽日看不见希望的黑。
绕了几圈,房子也没有放光的意思,天倒反而落起小雨来,麻麻痒痒的,让人浑身不舒服,阿布皮厚肉糙倒也不觉得,只是渐渐索然起来。
刚有拔腿而撤的念头,那楼仿佛有些感应似的,忽亮起来,二楼那个对外的窗户亮了一盏橘色灯火,阿布侧过脑袋,赶紧追踪,还没看个明白,灯又忽的灭了,大约1分钟,又亮起来,搞的和灯塔似的。
虽然阿布不聪明,但是这盏灯,如此这般堂而皇之不加掩饰的古怪,还是让他联想到这一定是一种联络方式。
年纪轻的时候,总是有天降大任的错觉,阿布虽然敦实可爱,但也不能免俗。
电话里,激动的话也说不利索,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电话那头的大板牙听明白了,阿布发现一个可以当福尔摩斯的机会,而自己又是这条线索的提供者,大板牙是这么想的,既然自己是创始者,那积极参与到这件事是责无旁贷的,当下,他就和阿布联系好,准备立马就拿下这个可能从事间谍或者更可怕的神秘39号,阿澍这几天,因为candy要走的事,也是焦头烂额,心急火燎的。
出于这个考虑,阿布大板牙就没叫上阿澍,两个谋划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恰逢周末,早早便埋伏在39号附近,只等天黑,就准备动手。
有了信念之后,等待越发难熬,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班,阿布大板牙就商量着怎么能够进大房子里边去,大板牙到底爽直,完全没有考虑到阿布的身材条件,信口便说翻过去,这个方案对于阿布有些残酷,不太可行。
为了这个问题,争执了半天。眼看再说下去就要散伙了,大板牙不得不让步,主动提出帮助阿布把难题克服。
自己先当牺牲品,阿布踩着自己翻过去。
即使事先做了很多工作,但是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大板牙还是差一点挺不过去,近似被阿布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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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乐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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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岸来的阿布,显然心里过意不去,努力想翻过来,看看倒在地上的大板牙情况怎样了,眼看他横竖要过来,大板牙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强忍着痛,摇手说没事,实在是害怕前功尽弃啊。
幸好,39号没有人养狗,否则,就凭他们两个小呆子,早就被逮住了。
临到门口了,走在前面的阿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下子停住了,神情看来非常严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估计是内存不足,回过头来请教大板牙:我们这样算不算强闯民宅啊?
大板牙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现在你打退堂鼓啦?
阿布: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忽然觉得这个里面应该走一个程序,你说对不对?
大板牙一推他:别对不对了,快点进去就对了。
阿布没站好,一个踉跄,等到他抬头,就看见一个眼睛鼓溜溜转动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玩具铁皮火车,看着地上的阿布。
阿布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来纯真可爱一点:嘿,你好吗?小伙子。
铁皮火车持有者看了一眼火车,再回头看看阿布,掉头就走了,也不说话,就这么转身玩飞机去了。
阿布心里一阵狂喜,回头给大板牙一个充满激情的手势。
手势之完,灯火通明,女主人随身带着一根曾经让牯岭街小四苦恼很久的棒球棍出来了。
还穿着睡衣,两眼惺忪,发容不整,显然面对阿布大板牙准备不足。
阿布眼看自己理亏,赶紧对自己作了一番介绍,争取咱女主人面前博得一些同情心。
不知道是阿布的哪里打动了女主人,20分钟之后,这个独身女人,带着3个孩子的母亲,面对夜半潜入家中的不明身份男子阿布,一下子好像面对一个失去很多年的朋友一样,看着他们两个说的那么热烈,从路易十四讲到夏布多里昂,从棒棰岛说到加加林。
显然大板牙不高兴了,作为老一辈工作者,他没有达到双方足够的尊重,现在自己完全成了一个看客,这是让大板牙不能容忍的,拒绝边缘化,拒绝矮化,这是大板牙做人的基准或者说是底线。
在谈话里,女主人早放下手里的棒球棍,她是一个曾经爱好写作的文艺青年,后来上了另一个文艺青年的当,而且一上就上了三次当,造成如今三个孩子嗷嗷待铺的局面。
为了躲蔽这个父亲的纠缠,萝铃,也就是此间的女主人,带着一家老小,悄悄搬迁到了这个眷村来。
萝铃想做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吃过一次教训之后,萝铃现在对一切媒体感冒,她错误的以为,他们都是没有思想的应声虫。
没想到,这次的伪装还是不够成功,居然让一个小朋友看出了自己的问题。
萝铃差点被自己气死。
身为人母,居然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怎么养育这三个孩子呢。
一想到这里,善良的萝铃就会流不停的眼泪,这泪水一气流下,不做任何划分段落的处理。
每到这个时候,宽厚的阿布便作为萝铃的安慰者,安慰来安慰去,萝铃便把阿布当作最好的朋友了,有了阿布陪着说说话,萝铃倒也不觉得郁闷了。
某一天,萝铃忽然说自己要创作,而且对象就是对面那个傻憨傻憨的大个子。
经过艺术加工之后,阿布成为一个斯斯文文喜欢戴眼镜的小男孩,外表比现实中的更讨人喜欢,业余爱好是搞一些小魔法,娱人娱己,写着写着,萝铃一发而不可收拾,把阿布一步步走上超人蜘蛛侠的老路,用自己的天赋异禀治病救人。
1个月之后,该书面世,出乎意料的是,居然受到市场的大肆追捧,萝铃也一鼓作气,从第一集写到第六集,小说里的阿布渐渐独立成人,和阿布差距越拉越大。
写到第三集的时候,得到市场丰厚汇报的萝铃准备搬走,搬到马尔代夫,那个水清沙幼,更适宜创作和陶冶情操的地方去。
39号再次空了下来,虽然和萝铃告了别,但是每次经过棉花街,阿布总要抬头张望张望那幢空房子。
萝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