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保守更多的隐私,还挂了帘幔。”
典型的韦杰尔,我想道。他一个人所占的空间与他手下6个人所占的空间一样大,这全是他的自我主义在作祟。
“我与韦杰尔的秘书琼很熟,她是个好女人,但她无法忍受他的无礼。她正打算辞职哩,我想她可能会帮助我们的,尤其是当她得知我的遭遇后,她可以告诉我们他什么时候不在。然后,我们就到那儿去,她领我们进他的办公室里,就好像我们与他有约似的,就这么简单。”
“好,”我说。“但是,我们怎么进那幢大楼呢?他们没把你的出入证收走吗?”
“对,被他们收走了,但我肯定琼会有办法的。”
“你用不着去,”我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噢,不,我得去。如果琼让你进韦杰尔的办公室,我也必须在那儿。”
“你和这位琼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微笑着问。
汤米笑了起来:“噢,不,没什么,我发誓。”
用完午餐,我付了帐,然后我们动身去汤米的公寓,从那儿给琼打电话,我必须在那天下午进入韦杰尔的办公室。
汤米的公寓位于巴罗大街上一幢褐砂石老屋的二楼。我们走上楼梯,汤米在摸钥匙时,犹豫了一下。“噢,我有个朋友和我住在一起,他叫加里,他晚上工作,所以他很可能会在家。”
他打开房门,我跟着他穿过一个小门厅,走进装饰雅致的客厅。地上铺着一块昂贵的东方地毯,还有一块挂在一面墙上。其他几面墙上装饰着几幅引人注目的抽象派油画。加里坐在一把舒适的皮扶手椅上,当我们进屋时,他大声说了声欢迎。
加里蓄着络腮胡子,剃着小平头,下身穿一条浅蓝色的包屁股牛仔裤,这是纽约男同性恋者的标志服装。怪不得我提到他和韦杰尔的秘书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时,他大笑起来。我又看了看汤米,从外表上看不出他的性倾向迹象。
汤米看见了我的神色。“对了,我是个同性恋者,让你吃惊了?”他说。
“我想,是有点儿,”我说。“不过,我会习惯的。”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咯咯轻笑声。
“你笑什么?”汤米问道,疑惑地看着我。
“哦,我只是在想,如果劳埃德。哈宾发现了,他的脸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汤米笑了笑,“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告诉你,几个月以前在克里斯托弗大街的一个酒吧里,我看见他和一伙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想来点咖啡吗?”
汤米泡了一些咖啡,然后便给韦杰尔的秘书打电话。他打电话的当儿,我呷着咖啡与加里闲聊。
过了三四分钟,汤米放下电话。“韦杰尔现在出去了,要过一小时才回来。如果我们动作快的话,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就能够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稍等片刻,我换换衣服就走。”
1分钟之后,汤米身穿一套西装从卧室里出来了。我放下咖啡杯,与加里告别,跟着汤米出了门。我们很快叫到了一辆出租车,直驶华尔街。
我们在布龙菲尔德…韦斯投资银行那幢又高又黑,阴森森的大楼前停下车。我们乘电梯来到第46楼的接待处,融资部就设在这层楼上。
汤米走到接待员面前说道:“汤米·马斯特逊和詹姆斯·史密斯来见韦杰尔先生。”
那接待员看看汤米说:“马斯特逊先生,你不是在这儿工作吗?我想你是在交易场地工作的。”
汤米向她报以友好的微笑。“我过去是在这儿工作,最近离开了,”他说。
接待员看了看登记簿,“噢,要是你们约好了,我想那就没问题。”她在电话机上揿了几个键。“是琼吗?韦杰尔先生的客人们在接待处。”她放下电话。“请在这儿等候,先生们。”
琼旋即就出来了,她个子高挑,戴着一副列农牌圆眼镜,一头褐色的长发编成辫子拖在背后。她身穿一件宽松衬衫和长裙,她看上去很像个嬉皮士,但这在华尔街上是很少见的。她装出不认识汤米的样子,领着我们穿过几条走廊,走进一间开敞式平面布置办公室。小小的空间里挤挤挨挨地放着六张办公桌,五张办公桌前都有人在埋头工作。
一张办公桌守卫在房间一侧的一间围镶着玻璃墙的办公室外。这个办公室里面遮挂着帘幔,使人不可能看见里面。
“韦杰尔先生恐怕还要过半小时才会回来,”琼说。“我非常抱歉把约会时间搞混了,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愿意在这儿等还是待会儿再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等一会儿,”汤米说。
“既然这样,你们何不到韦杰尔先生的办公室里坐着等他回来?”琼说。
她把我们领进韦杰尔的办公室时,汤米朝她使劲眨眨眼。她朝他笑笑,随手关上了门。
这间办公室很大,里面有一张大办公桌,两把扶手椅,一张沙发,还有一个咖啡茶几。房间里胡乱张贴着“发行新债券广告”,即镶在透明塑料板中的以前交易的广告宣传画,韦杰尔做过许多交易,他希望让别人都知道。墙上挂着两帧镶着镜框的照片,一帧是韦杰尔在与李·伊阿科卡握手,另一帧是他与埃德·考奇市长在一起。后一帧照片挂在纽约的任何一家中国餐馆里,都会使店主感到无尚荣耀的。
沿着一面墙立着一排木头文件柜,有两个装得满满的柜子上标着“已完成交易”。我拉了拉,但柜子锁上了。
汤米出去,借口要点咖啡,结果从琼手里把钥匙要了过来。他打开柜子。
柜子里面全是文件,按字母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我飞快地翻着,很快就翻到了字母T。没有特里蒙特资金公司的资料,他妈的,我开始往回翻阅其他的文件。我注意到许多文件上的名称显然是代码。
“现在怎么办?”汤米说。
“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逐个儿翻阅每个文件,”我说。
“但是,至少有一百份文件,要1个小时才能翻完!但我们只有20分钟。”
“我们别无选择,我从A开始,你从Z开始往回翻。”
“等等。让我看看能不能认出什么代码来,”汤米说。
我正在翻看着第二份卷宗,代码为“阿多尼斯”,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收购事宜,突然,汤米小声说:“在这儿,我找到了!”他举起一份代码为“音乐厅”的卷宗。
“你怎么会知道是这份的?”我问道。
“特里蒙特资金公司这个名称使我想起了布朗克斯区的特里蒙特大街,那儿曾经有过一个非常著名的音乐厅。”
“干得漂亮!”我说,一把抓过卷宗,我怎么没把“特里蒙特”这几个字与布朗克斯区联系起来,真有意思。
我把卷宗里的所有文件都摊在写字台上,仔细地查阅着,里面有汇票,有我在伦敦查阅过的招股章程的定稿,还有与海尔伦的范克里夫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讨论若干法律问题细节的信件,其中一封谈及如何为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债券持有者绝对保密的问题,不用说,文件里没有提到债券持有者的名字。
接着,我发现了一封带哈尔兹韦格银行抬头的信。这封信是汉斯·迪特韦勒写来的,信中确认了特里蒙特资金公司通过出售债券所筹集到的资金付款的帐号。
该死,如果德琼购买私人配售债券所支付的钱已经汇到瑞士的话,那就几乎不可能查出来了。
我继续翻阅着,结果,我找到了,那只是黄色的法律拍纸簿上撕下的一张碎纸片,顶端潦草地写着“结构”二字。下边是一串小方格,列出了这个骗局的完整结构。
我从韦杰尔的写字台上拿起一张纸,把图表抄下来。突然,我被一记敲门声打断了,是琼。“小伙子,你们最好快一点,现在迪克随时都可能回来。”
我匆匆抄完了图表,仔细把“音乐厅”卷宗重新装好,放回档案柜里,我和汤米检查了一下办公室,确保一切都保持着我们进来时的原样,我的目光突然落到韦杰尔的台历上,我迅速查阅了戴比遇害的那个星期,那几页上记满了约会,似乎都是在纽约,没有提到取消的会晤或飞往伦敦的航班。
“走吧,”汤米说,我跟着他出了门。汤米看起来面有愠色,他在琼的写字台前停下来说道:“告诉迪克我们等过他了,史密斯先生还有一个约会,我们已经晚了,请转告他给我打电话。”
“我想不出他会发生了什么事,”琼说。“非常抱歉,让你和史密斯先生等了这么长时间,我肯定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们不能再等了。再见。”说罢,我和汤米大步走出韦杰尔的融资部,来到了走廊上。我们的行动引起了外间办公室里人们的注意,有一两个人投来厌烦的目光。
我们在等电梯,好像等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等到了一个,电梯里挤满了日本商人,他们是布龙菲尔德…韦斯投资银行的客户。他们在里面让来让去以决定应该谁先出电梯,在他们身后,招呼他们出电梯的正是身材矮小的秃头迪克·韦杰尔。我在他看见我之前先看见了他。
“快,汤米。走太平梯!”我说。
汤米丝毫没有迟疑,一个箭步冲向楼梯。我没能跟上他,因为我被卷在那群涌出电梯的日本人中间,韦杰尔看见了我。
“保罗,哪阵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他问道,露出疑惑的眼神。
“噢,我在大楼里办事,我想我应该顺便来看看,再了解一些昨天午餐时你提出的建议的情况,”我说。“我发现这些建议非常有意思。”
“噢,很好,”韦杰尔说,一边心设提防地凝视着我,试图断定我是否在说实话。
那群日本人期待地看着韦杰尔,我神经紧张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不过,现在这时间好像对你不合适,如果你要去菲尼克斯开会的话,也许那时我们可以再聊聊。”
我知道我的话没有说服力,韦杰尔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准是出事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这使他感到心神不安。他犹豫了一会儿,但他的客人们都在等着。“回见,”他咕哝着说道。
我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在我身后关上时,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我能听到血在脑子里奔流,我希望琼能够巧妙应付韦杰尔必定会问的一些难堪的问题。但是,至少我搞到了图表。
我在门厅里见到了汤米,很显然,他觉得这个下午过得很愉快,“哇,好险啊!”他说道,眼睛闪闪发亮。“我刚好看见他的秃脑瓜一闪,所以拔腿就跑。你和他说话没有?他察觉我们了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浑身颤抖。“真是个卑鄙小人!”
汤米笑了起来。“布龙菲尔德…韦斯投资银行的精英之一。”
“但愿琼平安无事,”我说。
“别担心。韦杰尔顶多把她解雇吧,她反正想辞职不干了,我们找到了什么?难道此行还不成功?”
“非常成功。”我说道,拍了拍衣袋。“我想这张图表能解释很多问题。”
“那好,我们拿出来看看。”
“噢,对不起。我想我不能把它给你看。”
“究竟为什么不能给我看?”汤米十分生气。“我冒着一星期内第二次被炒鱿鱼的危险帮你的忙,我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