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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雨看着妹妹脸上的红印,愣住了。此时传来了门铃声,张思怡猛地跳起来打开房门。钱仁生见门打开了,本想进去,可张思怡拎着行李挤了出来:“走!看什么看!”
“大冷天的,火气这么大?”钱仁生奇怪地看着火气十足的张思怡。
张思怡不理他,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吧,我姐不高兴,她嫌我不回家。”
第四章
1
性感美女名叫丁丁,是影视学院大四的学生,更确切地说,她是李楠的女朋友。既然肖世杰和李楠是哥们儿,丁丁顺理成章地也就成了肖世杰的朋友。
和他那个圈子里的许多人一样,肖世杰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和一群朋友去酒吧里喝酒。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一边喝着马提尼或者加冰的威士忌,一边听着酒吧歌手唱着美国乡村歌曲,在朦胧的灯光下说着些暧昧的话。从大学起,李楠就一直是肖世杰的玩伴。这小子总是不停地更换女朋友,时间长的能在一块儿近乎两三个月,短的多半一个星期就又换了新的面孔。肖世杰笑他是只求数量,不求质量,他就强调“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和丁丁来往两年了,若即若离,既没听说两人分手了,也没听说他们有新进展。
肖世杰在路边等张思雨,被丁丁一搅和,本来和张思雨有戏的,也被搅黄了。眼看着张思雨上了一辆出租车,肖世杰心里生出些懊恼来。
丁丁嘲笑他:“肖大公子,怎么泡这么个小妞儿?动情了?我看你们公司的陶丽娜和温怡都比她有女人味。”
“闭上你的嘴。你不去找李楠,跑来找我干什么?”肖世杰正在气头上,丁丁还说这种话,自然是找抽,“滚,我没空。”
丁丁的粉脸似城墙那么厚,耳聋似的,无论肖世杰怎么发怒,她始终微笑以对,还自顾拉开副手座的车门:“快,开车。咱们今天去希尔顿,有一帮朋友在那里唱歌呢。”
肖世杰拉开她刚关上的车门:“你下车,我不想去。要去,你找李楠陪你去。”
丁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肖世杰开始以为她在演戏,心想这些学表演的,没个真假的时候。可丁丁哭起来没有停的意思,旁边又车来人往的,老有人盯着他们看,他便心软了。他把门关上,发动汽车:“李楠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他先去了吗?”
没想到丁丁越哭越厉害,肖世杰从纸巾筒抽出几张纸巾来:“擦擦吧,差不多了,别哭了。”
丁丁接过纸巾把眼泪鼻涕擦掉:“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知道。”
“我和李楠完了,这都是为了你。”
肖世杰真想把她从车里扔下去,这简直就是登鼻子上脸了:“等等,你和李楠的事,别扯上我。我和李楠是哥们儿,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虽不是他老婆,但你是他女朋友,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丁丁一听,居然破泣为笑,也不管肖世杰的表情是多么奇怪:“哈哈哈。肖世杰你别怕,我没说我一定要做你女朋友。我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你,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吗?就只是喜欢你,又不会让你犯什么错误。你放心,我没想和李楠结婚,也没想和你结婚。你想想吧,先别忙着拒绝我。”
还没等肖世杰从惊愕中调整过来,车已不知不觉到了希尔顿的停车场。
刚一停稳,早有头戴红帽、身穿蓝色制服的服务生躬身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丁丁率先下去,见肖世杰还愣说,就柔声道:“下车吧。到了。”
肖世杰拗不过她眼里的乞求,终于下车。丁丁没等他转身就挽住他的胳膊。这一切做得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的做作。女士主动约请,即便有什么更亲昵的举动,肖世杰也认为那是顺其自然的。只是一想到李楠,肖世杰的心里就多了层顾虑,毕竟现在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是哥们儿的“前女友”。
KTV的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他们见丁丁把一个男人领了进来,立即鼓掌。肖世杰有些奇怪地看着丁丁。未等她开口,一个长发男站了起来:“丁丁,这位就是肖世杰,肖大少吧?”
丁丁高兴地咧开嘴:“来,我给你们介绍,肖世杰。”接着她又给他介绍那些人。肖世杰与他们一一握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到此视察的领导,抑或一位明星在迎接众多fans的膜拜。服务员半跪着呈上酒水单:“请问先生和小姐要点什么酒水?”
“XO。”肖世杰在酒单上轻扣一下。不一会儿,六个高脚酒杯被端了上来。肖世杰颇感兴趣地看着丁丁的这些朋友,又看看丁丁,两杯酒下肚,他刚才的恼火已被眼前的香艳扑灭。他心知丁丁如此费尽周折将他拖来,一定是为了撑门面,便有意成全:“丁丁,亮亮你的好嗓子吧?”
丁丁拿起话筒:“小姐,给我放《青藏高原》。”
花花轿子人抬人,既有肖世杰这个有钱的主儿叫好,众人索性叫得更欢了,还一齐起哄,非说肖世杰与丁丁乃金童玉女,黄金搭档,一定要共唱一曲才不辜负今晚的大好时光……
第二天一早,肖世杰被一缕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翻了一下身,想接着再睡,却感觉到有一股温热从嘴唇传来,他伸出舌头与对方纠缠在一起,双手也自然放到了对方的腰上:“丁丁,怎么是你?”
丁丁娇笑着,肖世杰的意识模糊了……
2
张思雨这天一起床便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她叫了两声“思怡,思怡”,可是屋里静悄悄的,她一眼看到了敞着的衣柜,这才想起来妹妹昨晚已和钱仁生去了亚布利。她吃力地爬起来倒了一杯热开水,又找到两片退烧药吃了。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肖世杰已习惯了每天一进办公室就见到张思雨,而张思雨见他到了必定会很勤快地给他冲一杯咖啡。可是今天都到这会儿了还没见着张思雨,他觉得这屋子像是少了些什么。他接了几个电话,又看了几页头天就摆在案头的策划案。映入眼里的一组数据,他觉得需要核实,张嘴就喊:“思雨,张思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阵冷清伴随着寂寞滋长起来。他再也没有心思看这些文件,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张思雨怎么还不来?不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呢?难道她是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以张思雨的性格和为人,应该不至于呀。眼看着快到中午了,肖世杰打了张思雨的手机。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过了很久才从电话里传来张思雨的声音:“喂,哪位?”
肖世杰本想对着电话大喊,可听到张思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着急了:“思雨,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里?”
话筒里传来一阵长长的忙音。肖世杰撂下电话,跑到人力资源部查找张思雨的档案,找到了她的住址。
肖世杰记下地址,转身出了公司的大门。路上再拨打张思雨的手机,还是占线的忙音。
张思雨刚才听到电话铃声了,可是刚拿起电话“喂”了两声,一下子没拿住,手机就掉到床下了。她又乏又困,一下子就又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响亮的砸门声,她本不想理睬,可是那砸门声那么执著,没有停歇的意思。她从床上爬起来,费劲地挪到门边,把门打开。一阵头晕袭来,她又要往后倒去,肖世杰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思雨,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全身都发烫了。”张思雨微闭着眼睛,任肖世杰抱着她,给她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张思雨无语,只微微地点头。
肖世杰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喂,哥们儿,帮我安排一个床位,我一朋友生病了……”
肖世杰的车刚到医院,他的一个叫李海全的朋友已经帮着把住院手续办好了。等护士弄妥了,李海全领着助手过来给张思雨查体:“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张思雨无力地指指头,又摸摸喉咙,发出嘶嘶声。
李海全从助手手中接过压舌板示意张思雨把嘴张开,检查完毕,说道:“你们别急,没什么大不了的,扁桃腺发炎引发的高烧。”他看向肖世杰:“也有可能是前一阵子休息不好,太劳累,身体虚弱,一受凉,就引发重感冒、高烧,甚至休克。没关系的,我现在开些抗生素给她打点滴,这样她能恢复得快一点。你就别担心了。”
肖世杰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麻烦快一点。”
李海全会意一笑,拉着肖世杰往外走:“别太紧张了。这个女孩是不是上次你们公司组织慈善晚会的那个?”
肖世杰点头:“就是她。”
“噢,她挺能干的,难怪你这么上心。”李海全见肖世杰还一脸紧张,就说:“好了,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先回病房去,一会儿我就让护士把药用上。”
张思雨在医院里一觉醒来,见肖世杰还在病床边,挣扎着要坐起来:“经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您不用管我,若我有什么事,我可以按铃。”她指了指床头。
肖世杰扶她躺下:“别起来,你刚好一点。公司里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
张思雨抱歉地点点头:“谢谢。要是思怡在就好了。”
“怎么你妹妹不在吗?”
“是的。她昨晚上和朋友一起去亚布利滑雪去了。”
“哦,难怪你病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肖世杰一改往日的少爷做派,既温柔又体贴:“张思雨,别老叫我经理,也别‘您您您’的,叫我世杰吧。我妈叫我杰儿,我爸叫我世杰,你也这么叫吧。”叫惯了经理,一下子要改口还不太容易,张思雨张了几次嘴,也没叫出声来。肖世杰便道:“没关系的,不急。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肖世杰的电话猛地响了,他看了张思雨一眼,忙三步并作两步到外面走廊去听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进来说:“是陶丽娜,她通知我晚上去参加一个地产界朋友的聚会。”话音刚落,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喂喂”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人很执著,有一种不屈不挠的斗士精神,电话就在肖世杰的一掐一接之间折腾了好几回。
张思雨猜一定是他的哪个女朋友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