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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丹青一听连忙摆手,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完全没有问题,推拒道:“娘亲还是忙针线吧,不然奶该生气了。”
说完了这句,左丹青就忍不住暗自叹气,秦氏是个懒鬼,薛氏又喜欢使唤人,一家老小的缝补针线活乃至做鞋做衣服基本上全都落到老实巴交的杨氏身上,她虽然心中愤懑,但是这次因为有事要办,也只好拿这个来当借口。
果然,杨氏听到这句话,就颓然的坐了回去,目光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对左丹青嘱咐道:“那招娣别走远了,就在这跟前儿玩啊。”
“娘你放心!”左丹青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小院里。
看着她生龙活虎的背影,杨氏一直愁苦皱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闺女的身体果然是好多了……
再说这头左丹青从西厢房跑出来,直奔后院的柴火垛子,她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毫不犹豫的向着柴火垛子浇上去。
做完了这一切,她看着湿漉漉的柴火,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偷偷躲到了院门外的柳树下。
果然,没过多久,收拾好小鸡的秦氏走了出来,肥胖的大手上还沾满了血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这个老妖婆子……幺蛾子真多,老娘帮她办了这么多的事儿,吃个鸡都他奶奶的这么抠门……”
听到秦氏这么说,树后的丹青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就知道秦氏没有这么好心给他们炖鸡汤,张牙舞爪的宰了一只小鸡,还不是也想给自己解解馋。
那边秦氏骂够了,就弯下腰去抱柴火,抱起来之后摸了又摸,嘴里忍不住咕哝:“奇怪,昨晚上也没下雨啊,这柴火怎么有点湿呢……”
树后的左丹青露出了一丝冷笑,没错,昨天晚上的确没下雨,这场雨可是她人工所降呢,她对秦氏的个性了如指掌,就算是柴火湿了,也绝对懒的去劈新的,等一下就要有好戏看了。
正如左丹青所料,湿漉漉的柴火怎么都点不着,还弄的厨房满是烟灰,屋子里的薛氏坐不住了,跑出来将秦氏一顿臭骂,什么难听的词儿都用上了,骂的秦氏一张肥脸颜色变换五彩斑斓。
左丹青摇了摇头,薛氏这种人,永远自私自利,她才不会因为秦氏出了好的主意就改**度,只要触怒了她的边界,她就会六亲不认。
这样的人,居然是她养母的婆婆,左丹青捏紧拳头,重生一次,她再也不要看到她身边的人受到欺负了。
薛氏和秦氏偏偏要送上门来,她就拿他们开刀。
秦氏禁不住薛氏滔滔不绝的脏话,耷拉着脑袋走向后院,装模做样的去劈柴火,嘴里将自己贪玩不在家的女儿以及不负责任不知道“野”到哪儿去的老公骂了个遍,却是声音小的不敢让薛氏听见。
左丹青看到秦氏来到后院拿起斧头,确认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离开,继而悄悄溜向了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正放着一只拔了毛的死鸡,左丹青左瞅瞅右瞄瞄,终于在碗柜的最底下看到塞在里面的油纸包。
左丹青打开纸包,看到里面放着不明的白色粉末,凑过去,轻轻一嗅,一种淡淡的眩晕感充斥了大脑,没错,就是它了!
她连忙撇过了脸,将纸包折好放入怀中,又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装着蔗糖粉的油纸包塞回原位。
做完了这一切,她拍了拍手,溜出了厨房,再悄悄的从东边的院墙翻出,向着后山走去。
刘家住在半山腰,院子后面种着一大片的果园,少时吃不饱的左丹青总会偷偷跑到后山去摘果子充饥,不过现在嘛……
她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后山的小树林跑去。
夕阳渐渐沉落,静谧的树林时不时传来鸟鸣,然而就在密林的深处,无比僻静之所,正上演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男人猛烈地粗喘,伸出手在女子柔软白皙的奶子上掐了又掐,仿佛舍不得她美好的手感,摸着摸着,竟然将嘴巴凑了上去,将顶端的那抹樱红送入其中。
女人忍不住阵阵**,嘤咛一声嗔怒道:“讨厌!要吃回家吃你老婆的去!”
男人抬起头,哈哈大笑,声音无比粗犷:“谁要理那个老母猪,还是芸娘你可人……”男人说着说着,嘴里的话就贬称了****,羞得女子转过了头。
此时此刻,悄悄赶来的左丹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女人白皙的大腿在树干后若隐若现,而在她的面前,男人卖力的冲刺着。
这个在拼命“耕耘”这的男人,就是薛氏的二儿子,秦氏的丈夫——刘国梁,刘国梁刚过而立,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总是跟这家那家的姑娘牵扯不清,无论秦氏如何撒泼,都是不管不顾,后来秦氏见他只是喜欢出处打打野食,并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就渐渐听之任之,左丹青也是偶然的一次在树林里找野果充饥无意撞见了刘国梁和女人在外面野合。
当时的自己年少无知,拿着果子惊叫出声,后来被他发现,一顿暴打,而且从那以后,这个二伯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变得渐渐淫邪起来,好几次睡梦中她都看到他的身影在她和杨氏的门外徘徊……
不过现在嘛……左丹青看着刘国梁无比卖力沉醉其中的摸样,嘴角划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她掏出之前从厨房里偷出来的油,悄悄洒在了地上,一边撒一边蹑手蹑脚的后退……
然而在左丹青不知道的地方,一队人马正焦急的奔跑在后山的树林里,为首者是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他身着一身绯红的衣裳,纵使天色昏暗也分外的刺目。
在他的旁边,几个黑衣人紧紧追随着,生怕慢下一步。
一个中年人夹紧马肚,疾驰几步冲到少年的旁边,神色紧急的开口:“少主,月碟刹追的太紧,我们还是去那树林里避一避风头吧。”
斗笠上的白纱遮挡了少年的容颜,白纱后的那张脸仿佛迟疑了片刻,继而就开口应道:“岚叔若是觉得可行,那便先避一避吧。”
众人得令,全都快马加鞭的冲入了密林。
突然!就在他们前脚刚踏入树林之际,远处蓦地亮起一道火光,那火光直冲云霄,将暮霭沉沉的天际都照的通亮。
“是什么人放的火?”少年突然开口,带着十三四岁稚子的清润。
“这……属下不知……”被叫做岚叔的人摇了摇头,不过不论如何,这火一起,只要等下他们从林子另一侧悄悄溜走,月碟刹的人就决计追不上来了。
“少主命数超常,自有天佑。”岚叔抿了抿唇,继而笑着开口。
“哦?是天佑?还是人为?”斗笠下的少年嫣然一笑,伸出白皙精致如若削葱根的手指摸了摸心爱坐骑的鬃毛。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主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斗笠下的少年没有理会,而是眯起眼睛,敏锐的捕捉到到密林深处一闪而过的娇小身影,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我好像……看到小狐狸的尾巴了……”
第六章:黄雀在后
做完了一切的左丹青此时此刻正飞快的奔跑着,顾不得自己大病初愈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一口气跑回刘家,手脚麻利的从后院的院墙翻身进入,呼哧带喘的奔入了西厢房。
“回来了?”杨氏放下手中的活计,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刚刚还去找你了呢,跑哪儿去了?找了半天都不见人。”
“啊……是么,我就在外面,可能天黑了娘没看见吧。”左丹青敷衍着,前脚刚买入门槛,院门口就传来秦氏尖利的嗓音。
“弟妹!弟妹,嫂嫂来看你了,给你和三丫头带了鸡汤!”秦氏特意拖长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小院里,分外的刺耳。
薛氏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各有一女,排到刘招娣这里就是第三,所以秦氏称呼她为三丫头。
听到门外传来秦氏的喊声,杨氏连忙从炕上下来,慌乱中纳鞋底的长针一下子刺破了她的指尖。
“嘶……”听到杨氏传来低低的痛哼,左丹青连忙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死活不许杨氏出去,只是在屋里向着外面喊道:“是二伯娘么?我和娘准备睡了,鸡汤您还是自己喝吧。”
说完这一句,左丹青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现在可以想象秦氏脸色七彩变换的摸样了,真是痛快。
“招娣,你怎么睁眼说瞎话?”杨氏听到左丹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谎,忍不住惊讶,以往……她老实巴交的闺女根本不会做出来这种事儿,怎么这次醒来,她变了这么多?
左丹青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木门被:“吱嘎”的一声推开,秦氏扭着水桶腰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阴沉,但是却隐忍着不好发作:“哎呦,我说三丫头你跟伯娘我说笑呢?你们哪里睡下了,衣裳不是好好穿着的么。”
“孩子小不懂事……”杨氏赶忙开口打圆场,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左丹青就将她打断:“二伯娘,我和我娘是正准备要睡呢。”
说完,还扬了扬头,那意思仿佛是,您就别来打扰了。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伯娘不是答应给你做鸡汤了么,来,喝完了再睡,还早呢。”
秦氏说完,就将手里端着的两个碗放在了桌子上,左丹青一侧头,眼角的余光瞥见里面清一色的菜汤,唯一疑似肉状一坨的东西仿佛还是个鸡屁股。
左丹青冷笑,仰起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摸样:“二伯娘,还是别了,奶知道真的会生气的,奶总说我是赔钱货……”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声音带饿了点委屈,原本准备制止她的杨氏听了这句也闭上了嘴,是啊……她的招娣的的确确很委屈,于是想要喝止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怎么会呀,你奶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来,喝点汤补补。”秦氏简直恨不得将这两碗汤灌在这对母女的嘴里,再耽误下去她锅里的汤都要凉了!
“奶希望我健健康康,然后送去冲喜么?!”左丹青继续假装无辜的说着,仍旧是那么带着一点点委屈的语调,杨氏听完心都碎了,想到闺女大雨天那么卑微跪在上房门外的场景,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就吧嗒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秦氏多少有点心虚,不过她的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只是窘迫了一下,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一张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说来说去终于哄着左丹青和杨氏喝下了鸡汤。
见到目的达成,秦氏的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精光,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你二伯娘啊……她就是人懒了点。”因为秦氏的大献殷勤,杨氏的豆腐心又软了。
何止是懒!已经懒成坨了!左丹青暗骂,但是表面上却附和着,继而露出有些困倦的神情:“娘亲,我玩累了,我们早点睡吧。”
“恩,招娣睡吧,娘再做一会儿就睡。”眼见着杨氏又要拿起针线,左丹青叹气,不行,如果他们一会儿发现杨氏是醒着的,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她假意撒娇道:“娘亲,女儿想跟娘亲一起睡嘛,求你了,娘亲……”
看着大病初愈的孩子如此诚恳的请求自己,杨氏眼眶一红,终于点头应允。于是娘俩早早的上了榻,更衣就寝。
厨房。
秦氏高高兴兴的端着大海碗,狼吞虎咽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鸡肉。
“啪!”她的脑门上狠狠的挨了一下,薛氏瘦骨嶙峋的手在她锃亮的脑门上留下一个通红的印子。
“吃!就知道吃!老娘喊了你那么久都没听见!”
“娘,嘿嘿……”秦氏讪讪的放下了碗,舔了舔嘴边上的油。
“事儿办成了么?”薛氏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