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听得车里的女子的声音,婉转如莺,“可是洛少将军?”说着,就见那女子撩起了车帘,眉眼精致,扶着丫鬟的手,要跳下车来。
“小姐,您这时候出来作甚,外头风凉,您可得小心身体啊!”那丫鬟忙道。“咱们还得赶时间去庙里呢!”
江凌歌摇头,笑道:“无碍。”却是径自走至洛北辰身边,那丫鬟忙跟在其后,江凌歌福了福身。
“见过洛少将军,今日如此繁忙,可是为了寻那西月国的蒙存将军?”
洛北辰对她有印象,慕清染跟她很是交好,故而他也乐意给她几分好脸色。
“嗯。”
“多日不曾见到清染了,只是我娘病了,我这才要去替她去南华寺祈福一番,还请您先跟她说一声,待得我回来之时,就去看望她。”江凌歌笑着道。
洛北辰只点点头,面容冷峻,也不见其他表情。
而那厢,士兵已经检查好了,让人过来请江凌歌回车上了。
江凌歌便跟洛北辰告了别,扶着丫鬟的手进了马车。
士兵们让开道路,让其安全通过,骏马笃笃的马蹄声敲击着青石地板,慢慢远去。
江凌歌望着越来越远的京都城门,心中缓缓松了口气,只停了车,让丫鬟上来,吩咐车夫道:“现在开始,立刻加速往渝州城去。还有,让一开始准备好的马车都纷纷往四个方向走。”
“是。”那车夫听令,先发了信号,这才匆匆地赶着马车而去。
江凌歌一早就让人准备了四辆,跟她一模一样的马车,就唯恐洛北辰察觉到什么,四散开来,也能拖延下时间。
她打开了马车后的隔板,把蜷缩在里面,昏迷不醒的慕清染给放了出来。
“只盼着能顺利无事。”江凌歌暗暗祈祷。
而那厢,公孙祁阳与凤锦已来至城门口,与洛北辰说话,就听得一旁的士兵低声谈论起方才江凌歌丫鬟的嚣张。
公孙祁阳一问,才得知详情,只不解地看向洛北辰,道:“明明昨日吏部尚书家的夫人还好好地,怎么今日就病了?”
洛北辰骤然想起,他方才看到江凌歌的马车就觉得奇怪,本来他是要去查看的,却被江凌歌的话给拖住了脚步。
他顿时神情一凛,只叫人牵了马来,便急切地追了出去。
****************************************************************************
第二更,四千字!今日更新完毕哒!美人儿们,么么哒,最近肿么都不爱冒泡哒!
江凌歌其实也是可怜之人,最终她心中还是存着良善的,而她这般做,也是有原因哒!后面会解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追(一)
洛北辰骤然想起,他方才看到江凌歌的马车就觉得奇怪,那个马车的架构怪异得很,他习过一点机关,本来他是要去查看的,却被江凌歌的话给拖住了脚步。
当时又想着江凌歌是慕清染的闺中好友,故而多应了一句,若是……
他顿时神情一凛,薄唇紧抿,只叫人牵了马来,便急切地翻身上马,一扯缰绳,便朝城门外追去。
“他怎么了这是,突然来这一遭的?”公孙祁阳有些不解地看着疾驰而去的洛北辰。
凤锦蹙了蹙眉头,低声道:“应该是跟慕小姐有关的。”
唯有慕清染,才能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洛北辰动摇。
他忆起方才的话,若是这次是跟江凌歌有关,恐怕洛北辰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狡黠的少女,的确让他很向往。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鲜少有她这般狡黠如狐的,她不是最漂亮的,却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
特别是后面他制造的一系列的相遇,他甚至是依靠她与妹妹的友好关系,而趁机一步步接近,连凤琴都已然看出了他的心意。
是的,若是要跟其他大家闺秀成婚,他还不若自己找个自己喜欢的,所以,他选择了自己有好感的江凌歌。
可是,今日闹这么一出,若是江凌歌当真与洛北辰为敌……
想到此,凤锦神色严肃,蓦地也牵过一旁的骏马,翻身上马追去。
“哎哎,阿锦,你干什么去啊,等等我啊!”公孙祁阳见连凤锦都跑了,忙也骑马赶上去。
城门外有五条岔道,其中三条是官道,另外两条中一条通往南华寺,一条驶向附近的村落。
而此时,那五条岔道口满是凌乱的马蹄和车轮印记,五条岔道都是有马车通行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扰乱视听的。
洛北辰跃下骏马,在当前的岔道口蹲下,探了探地上马蹄和车轮的深度,又看向其他四条岔道,眸色微微沉了下来。
“北辰,怎么样了?”凤锦勒住缰绳,紧张地追问道,“可有结果?”
洛北辰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五条岔道口最新的车轮宽度相仿,应该是同一批的马车通行没多久,显然是为了混淆视听,而除了西南面的马车印记稍微轻一些,以外都差不多,可见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甚至连这种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是、是吗?”凤锦愣了愣,一时却不知道该说如何是好,“那个,江家小姐的马车呢……”
洛北辰闻言,抬眸望入他眼底,似是已经瞧出他的心思,语气平淡道:“我已让人去南华寺查探了,想来稍晚就会有结果。”
顿了顿,他继续慢慢说道:“无论她是否与此事有关,我都会带她去询问,她的马车很不简单。方才我只是看了外面,就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她以话语拖住了我的注意力,守城的士兵们没发现异样,就让她走了。”
“那辆马车,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用了隔空之法,造成视觉上的一种盲点,若不是习过机关之术,或许还真就发现不了的。”
对于曾经在昆仑习过最顶尖刺杀之术的洛北辰而言,这些机关暗器等都是必学的生存技能,虽然学艺不精,但却也足够他用的了。
闻言,凤锦怔住。
洛北辰此言一出,也便知他已经认为江凌歌就是可疑之人,无论如何,他必然是要查出个子午寅卯来。
洛北辰特地说出来,不过是跟他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他如哽在喉,半天才咬牙,慢慢道:“我不信,北辰。我不信她是那样的人,这一次,我与你一起找。”
他不信,他喜欢的人,竟是以一副假面对他。
当初她不顾夜黑风高,展露才学,与他一起帮忙寻找证据,只为了救慕清染的同胞弟弟。
而今,她怎会去掳走慕清染,与洛北辰为难,他不信,她一直以来做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洛北辰也不辩驳,只淡淡道,“我们先回去,我想,我大概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回去准备准备,我要离京了。”
他想起回程路上遇到的袭击,以及那时那人所说的话,大概也就明了,对方的目的是他。
慕清染只是来钓他这条大鱼的饵,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洛北辰微微抿起薄唇,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公孙祁阳刚到,就见洛北辰已返回,不由大惊,喊道:“这就完了?我们不抓人了么?”
他转脸见凤锦的面色苍白,不禁奇道:“阿锦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脸色很差。”
凤锦摇摇头,只蓦地对他道:“祁阳,你们一直都在我心上的。”
说罢,便扬鞭快速跟上。
公孙祁阳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见大家都走了,他只得嘟囔着,一夹马腹,骏马疾驰而去。
“好容易赶上来,结果一个个说的话都不明不白的。阿锦这话是在跟我表白心意么?”
想到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马车奔驰,灰尘皑皑,骏马嘶鸣。
“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就算发现,恐怕也是分不清吧,计策奏效了。”丫鬟打扮的女子掀起车帘低低说道。
江凌歌看了眼车上的慕清染,她依旧昏迷不醒,眉眼间俱是淡漠,淡然道:“红线,殿下是我的主子,我自然是为殿下着想的,你不必如此防范于我。”
方才她跟紧了她,不过就是怕她会忍不住向洛北辰透露消息么?
说到底,沧夜还是怕她背叛。
江凌歌想着,垂在衣袖里的手指缓缓蜷缩握紧,指骨青白,垂着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红线闻言,挑挑眉,笑道:“这种表忠心的话,不必对我说,我只是听从殿下的调配,与你一同完成护送她的任务。”
江凌歌抿了抿唇,微微昂起头,露出她修长的脖颈,神情傲然。
“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让你别总给我碍手碍脚。”
红线也不恼,只冷冷一笑,道:“只要你别拖累我,我自然也不会麻烦你。江凌歌,别在我面前摆架子,现在咱们两个,指不定谁在殿下面前有脸,你敢背叛殿下一次,就该想过如今的后果。殿下没杀你,已是仁慈了。”
她说的上次沧夜让江凌歌杀慕清染,结果她却给慕清安下了陀罗香的事。
虽然沧夜当时并没多说,但后面已经对她没了往日的信任。
顿了顿,红线又道:“摆这个臭脸,对我是没有用的,现在你没了殿下的*爱,我还想看看你依仗着什么?我且只警告你,莫要把这次的计划也给搞砸了,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凌歌面色微白,漠然道:“指不定是谁搞砸了,我不与你争持。”说着,只提着了提薄毯子,给慕清染轻轻盖上。
“这时候还表现什么虚伪的姐妹情深,你那天在行馆的晚上可没手下留情。”红线见她这般的行为,甚是不齿。
红线素来跟江凌歌不合,主要是因为江凌歌本就不是杀手出生,不过是个更下等的存在,却偏偏得了殿下的信任和提拔。红线则是自己一步步拼出来的,更是看江凌歌不起。
江凌歌却是毫无所觉,只回了句:“总好过你连虚情假意的对象都没有。”
“你——”红线恼怒,待要拔剑,却想起此时的境地,缓缓坐会原位,冷笑一声,道:“你莫要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她只以为江凌歌是要跟她缠斗,然后放走慕清染。到时候慕清染这个鱼饵不见了,沧夜定然是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
她可还不想死。
江凌歌见她不动,也不急,只静静地依在车壁上,开始理顺自己的思路。
她不会告诉红线,她一开始就已然露出了破绽,只盼着洛北辰他们能够快些察觉,然后寻过来。
不然,谁知道沧夜会不会中途又发作,把慕清染给杀了。只有洛北辰越快到来,慕清染的安危才能得到保证。
她抬眸望了昏迷不醒的慕清染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她自作孽也罢,只是泥土深陷的人,有她已然足够了。
洛北辰等人回到京都后,去往南华寺查探的人,早已匆匆返回,带回来了消息。
“果然,江凌歌根本就没有去南华寺。那么,她到底想干嘛?她真的跟清染的失踪有关么?”公孙祁阳挠了挠头。
“是的。”洛北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日染儿被人迷昏带走,洛五受重伤,当时风中还有不曾消散的香气,洛五身上也沾染了些,是黄杜鹃的香味。今日,我在江凌歌身上也闻到了。”
当时,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江凌歌身上,而今想起来,那时候觉得熟悉的香味,不就是黄杜鹃的气息。
只是那时行馆外,那黄杜鹃的气息被迷。药压制,若是不仔细闻,还真就辨别不出来,他没一时没想起来,直到今日在江凌歌身上重新闻到。
但江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