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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脸一红,虽然洛北辰护着她,她很高兴,但这样被人抱回去,简直不能更丢人了啊!
但洛北辰显然没想那么多,好在他进来时,只有迎春几个丫鬟在,她们也是不敢乱说的,但也是着实吓了一跳,可面对洛北辰,她们也不敢多说,就这么让洛北辰把慕清染给抱紧了内室。
室内已经是灯火通明。
洛北辰把她放在榻上,低头看着她的脸 ,仔细观察后,发现她面色红润,眸色平静,并不曾因此而受到惊吓,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今ri你且好好休息,别多想。”
慕清染抓住他的手指,“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北辰淡淡道:“这个你莫要操心了,我自会查清楚的。现在一切都还不好说,乖,等出来了,我再告知你。”说着,亲了亲她的小手。
慕清染如被火烫,收回了手,垂下了羞红的脸颊。
洛北辰见她这副秀色可餐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指动了动,犹疑不决之时,就听得门外有人道:
“少将军,您的侍卫来言,说凤大人找您。”
听得门外迎春的话,洛北辰这才收敛了眼底的情绪,拍了拍慕清染的手,嘱咐她好生歇息,这才起身离开。
慕清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说实话,当时她真是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那刺客出现得太突然,之前她都不曾注意到,可立刻就被洛北辰杀死了。
而且,洛北辰已让人去查明刺客的来历,这刺客能混进行宫里来,定然是有背景的。
连那人的模样,她都不曾瞧见。
想到方才洛北辰的话,就知道他定然是不想她忧神。
她揉了揉额角,就算洛北辰不说,她其实也能猜到一二了,现在就暂且听他的了。
洛北辰出了门,见迎春几人垂手而立,想了想,便道:“你家小姐受了惊,你们且去给她煮些安神汤。”
迎春忙应下,恭恭敬敬地把洛北辰给送出了门。
洛五候在院子里,见到他来,忙道:“凤大人在外头等您。”
凤锦毕竟是外男,不能随意地进出女子的院子。
洛北辰之所以能如此,一是因为他已与慕清染定亲,二来则是他素来不讲究这么俗礼。
洛北辰一出门,就见凤锦一身锦衣,站在月光下,犹如美玉般温润。
“走吧!”洛北辰当先往前走。“发现什么没有?”
凤锦跟上他的脚步,温柔地一笑,“那刺客穿着行宫太监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年纪了,想来,应该是行宫里伺候的内侍。死因是一剑毙命,线索太少,现在正在进一步调查。”
洛北辰点点头,“那刺客当时是冲着染儿去的,我送染儿回来时,经过路边的花丛,他隐藏得很好,若不是他骤然冲出来,或许我还不会注意到。”
若是他没有陪清染回来,指不定那刺客就得逞了。想到此,洛北辰就不悦了起来。
凤锦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来是那刺客想杀慕清染,这才会被洛北辰愤怒地击杀,不然,还有可能活下来审问了。
“圣上召见您,我是来传消息的。”凤锦道。
洛北辰蹙了蹙眉头,“嗯,晚些我来寻你。祁阳的伤势如何了?”
凤锦笑道:“我已去探看过了,无碍,将养些日子就能大好了。”
洛北辰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虽不知这刺客的目标是冲着慕清染而去,但在行宫里竟然藏有刺客,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德文帝重视了。
他本来要歇下了,此时听得洛北辰遇刺,又硬是匆匆忙忙爬了起来,连太子都被惊动,都让人把洛北辰给召过来询问了。
德文帝最近过得很是不痛快,先是公孙丞相家的二儿子被流箭所伤,这事情还未曾查清楚,只因为怀疑的对象太多,连他几个儿子他都阴谋论地怀疑了一把,甚至是连被他授命处理此事的洛北辰他也怀疑过了。
他还没拿定主意呢,就又听闻洛北辰也遇刺了,德文帝觉得他不得不重新来审视这件事了。
太子沧澜见到自家这皇弟时,忍不住就是一顿嘘寒问暖,得知无事后,这才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德文帝虽然很愿意见到太子兄友弟恭,但却被抢先了一把,心中就有些不愉快了。
他正了正脸色,难得挤出了些笑容,关心地问询了下:“这么说,你并不曾受伤了?”
但是他到底从不曾对这个儿子表示过关怀,此时语气难免就生硬了些。
太子沧澜忍不住想捂脸。父皇您还不如不关心,这般做派,阿辰会领情才怪。
洛北辰蹙了蹙眉头,面色因为开始他自己所弄得伤势,而有些苍白,但却依旧很冷淡地回道:“无事。”
“刺客呢?可抓到了?到时候让大理寺先审,大理寺审不出来,就交给刑部去审!!”说到审字,德文帝的面色都冷了起来,语气也恶狠狠地道。
这可比听到公孙祁阳受伤时要严重多了,或许连德文帝自己也不曾发现。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不受*,终归还是放在心上的。洛北辰怎么说也是他心爱女人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已死。”
“什么,就死了?怎么回事,谁杀的,还是自尽的?”
一般的刺客怕被问出情况,都会选择自尽,保守秘密。
“我一不小心杀了。”
“……”德文帝。
所以说,他还担心个什么劲儿?白白爬起来干甚?他就说,这个人是个祸害,怎么可能这般容易死?
德文帝气愤不已,但却只能憋在心里。
现在刺客都死了,显然是什么都问不到了。要查他的身份,也已是十几年前因犯事而被发配到行宫里的杂事太监。
宫里的记录是详细,但却也就只有名字,以及办事能力等,根本查不到其他的。
德文帝憋屈不已,左右寻不到发泄的,只瞪了眼垂手而立的太子,最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那就是禁卫军统帅。
洛北辰见德文帝无事再寻他了,便当下就告退了。
太子沧澜也跟着告退出来,见洛北辰在前方,忙跟了上来。
“阿辰。”
洛北辰听得他的唤声,便止住了步子,垂眸道:“殿下。”
太子沧澜已经不抱希望他会改称呼了,只上前来,道:“我看你面色难看,身上可是有伤?方才你虽说不曾受伤,但我可是听说了,你这几日是跟那慕家小姐闹别扭了,连饭都不怎吃,可是真的?”
洛北辰垂着眸子,并不说话。
太子沧澜见他这高大俊美的弟弟不答话,就知道他说对了。
他叹声气,道:“近日的流言我也是听说了,你可也是嫌弃那慕小姐家里情况?你本就该值得更好的,若是你真不喜欢……”
“没有,她很好。”洛北辰打断他的话道。
太子沧澜满意一笑:“看来你们是和好了?你可用膳了?”
洛北辰点点头。
“如此便好,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包容和理解,你以后慢慢就懂了。你若是与她过得幸福,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你若是担心她,以后等她嫁给你,我让太子妃多照顾她一些。”
洛北辰想了想,道:“如此就多谢太子妃了。”
“好了,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这么多年的事儿了。”太子沧澜见自家皇弟越发有人情味了,对慕清染也多了几分感激。
“我还想与你说说南疆的事儿,南疆那位祭司宿微带了一位小姑娘过来,如今跟沧离来往亲密,虽是借着接待之名,但难免有些过了。你曾去过南疆,可对他知晓一二?”
洛北辰闻言,慢慢道:“他是个骄傲清高之人,我与他曾有过合作,助他杀了前任教主,这才得回那物。我的记忆有些断续,或许他与那人跟熟悉些。但他并不是会参与他国政权之人,但凡事有万一,如今南疆确实有些异动,暂时先让人看着他吧。”
他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但套在宿微身上,难免有些牵强了。
太子沧澜也知晓洛北辰帮着德文帝做了不少事,其中不少也是他布置的,但能得洛北辰如此赞誉的,也就唯有这祭司宿微一人了。
想来这祭司宿微当真是不简单了!他倒是想问问沧尘更多的情况,但如今显然不是好机会。
“嗯,如此也可。最近刺杀迭出,你且多加小心了。不过,后日就要回京了,想来回了京都,他们也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了。”
洛北辰点头应着,“臣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阿辰,你——”太子沧澜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想问出口,却在见到他转眸望来的清冷目光时,顿住了口,只摇头道:“无事。”
洛北辰这才快步离开。
他想问,他是否已然全知道了,可是再怪父皇了?
但是,最终太子沧澜还是不曾出口。
太子沧澜缓缓眯了眯眼,不过现在沧离小动作频繁,那东临的二皇子想来他也是插上了手脚,只是,五公主已是被送去了皇庙禁闭,如此看来,沧离倒是少了个助力。
而如今剩下的也就是三皇妹了,东临二皇子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哪怕是沧离想拉拢,最后也是无法通过三皇妹进行操纵的人。
沧离,总归是太心急了。
慕清染一大早醒来,却见得眼前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不由一惊。
但又马上放下心来,她幽幽叹口气。自己这算是提前过上婚后生活么?不过她对他的气息太熟悉了,导致她对他竟是不设防。
不过,这总归是要熟悉起来的。
前两次,他总是比她早醒,所以她倒是不曾见过他的睡颜。
想罢,她就凑上前去,见他眉目俊雅,长长的睫毛落在了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薄唇不再如往日般紧抿,略略地放松,身上的冷漠气息消散,倒是有几分孩童般的天真纯净。
她总听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寡凉,或许他也是,但他对她,总归是放在心上的,并非是寡情的。
她纤长的食指划过他浓厚的英眉,可是才动,就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眸,眸色没有往日的冷厉淡漠,有些迷离懵懂,呆萌呆萌地望着她。
显然是没彻底清醒过来。
慕清染见他这般模样,不由低低笑了起来,眼底波光潋滟。
洛北辰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望了眼自得其乐的慕清染,自己先行爬了起来,就把挂在一侧的衣服给穿上。
昨日他忙得很晚,回来时却想着慕清染,就不曾回去睡,或许他也是为了消除沧尘的痕迹,特地跑过来与她一同睡。
特别是看她昨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最后可能是畏秋夜的寒冷,滚进他怀里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得可以。
洛北辰穿好后,就见慕清染心情极为好地坐在*沿看着他,他想了想,凑过来亲了亲慕清染的额头,低声道:“你该起了。明日就得回去了,你让人收拾收拾,免得明日忙乱。之后你且看看可还要去玩一玩,不过,可要多带些人,自己注意些。”
慕清染见他面如表情,语气寡淡地说着絮叨的话,极为违和,她忍不住笑了笑,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昨夜的事情如何了?”
洛北辰蹙了蹙眉头,道:“事情还没完,不过已经定下了调查的方向了。一切等回了京都再说,过些日子就该明朗起来了。”
“那你还是多加小心些。”顿了顿,慕清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那个,清安的解药……怎么办?”
“最近我调查过了慕容凌,但他却已是消失。药材之类的我已让人去昆仑天山寻,一直都不曾传消息回来,你且等上半个月。若是到时候还不能解决,我便亲自去一趟西域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