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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孤单的残阳,如血色一般的余辉。〃拾来,〃我抱紧自己,怀念着他温暖的拥抱,低声的喊着,〃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生生世世都会找到对方,以诗为凭!〃两个月之后,我还是无奈地跟着老爸离开四川,回到属于我的城市,我的家!我知道在我失踪的两年里,爸妈一定过得很糟糕。他们每天想念着我,每天伤着心。但在那两年里,我想念他们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我真的很不孝!因为我失踪之前学业还没完成,老妈在之后的日子里都忙于帮我办复学之事。我只好在家里休养并重新熟习现代的一切,因为空白了两年的时间已使我快成了原始人了。打开报纸,映入眼内的还是那份奇怪的寻人启事,内容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只是要寻的那女子的年龄变大两岁了。〃寻一今年24岁的女生,长烫发的,样子清纯。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君泪盈,妾泪盈突然一阵门铃响起,按铃的是小妮,我以前的新密战友。重逢的喜悦使我们紧紧相拥,她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可爱。〃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找上门来。〃〃对不起,回来后一直没去找你。〃自四川回来后我一直窝在家里,心里只惦记着上网找有关当年金沙江的资料。竟然忘了找老朋友,还真有点重色轻友。〃说什么傻话呢,你没事就好。〃她很义气地拍拍我肩膀道。 我招呼她坐下,谈论着分开后各自的一切,当然我还是说着那很烂的失忆谎言。〃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打电话去找这份寻人启事的主人呢!〃小妮看着桌上的报纸调皮的说着。〃你们找到他要寻的女子了?〃〃没有,我们只是好奇是什么人那么痴情,寻一个女子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死心!〃〃结果呢?你们见着他了吗?〃〃没有,〃小妮扁扁嘴说,〃那人可利害呢,竟然设了专门的秘书负责接听这条寻人热线。最气人的是竟然还要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他才肯见人!〃看着她鼓气的样子,我也觉得好笑,她自己去〃瞎搞和〃还要气人不肯见她。〃是什么问题啊?不会是问你现今的国家主席是谁吧?〃我轻笑,知道她是个时事白痴;故意捉弄她。〃要是真问这个问题就好了,只要问问人还是会有答案的。〃她鼓起腮,很愤慨的样子,〃他的问题奇怪得很呢,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人见得着他。〃〃什么问题啊?〃〃他问,什么什么会的最好的金子来是谁?奇怪的问题!什么叫金子来嘛!〃小妮的话像个炸弹一样把我的脑袋炸开!我的笑容在那一刹僵住了。金子来!我上网查了很久,还是一点关于金子来的资料也找不着,现在竟然有人提起,无论那人是谁,他要寻的女子是谁。他,一定是当年金沙江边的人!〃哥老会最好的金子来是谁?〃我呆呆问着,心中的惊讶真的到了极点。〃对了,就是哥老会。多奇怪的名字!小奈,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像我一样打过这电话吗?〃小妮兴奋地问。可是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这电话我当然没有打过,但现在就一定要打!因为我要知道当年金沙江的一切,拾来的一切,还有我的儿子!只是当答案很可能就在眼前之际,我却感到害怕了,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个坏消息……
36我以最快的速度拿起电话,拨着报纸上的号码。接听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你好,请问哥老会最好的金子来是谁?〃〃张拾来!〃我想也不想地答了。电话那边传来抽气声,显然她也很惊讶竟然有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请小姐你留下地址与电话,我们董事长马上登门拜访!〃她的态度也马上由公式化变成很敬重。我留下了家里的地址与电话号码,虽然很好奇她口中的董事长是何人,但她似乎也不太清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应该是当年的故人没错!但他为什么要用这个问题为引呢?他认识拾来!那报纸上寻了几年的女子难道就是我?是谁在寻找着我?拾来?是他在寻找着我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发现得真的太迟了,我们又磋砣了好几年了!想到这儿,我的胸口像要窒息一样,不能呼吸了!身子也不停的抖。一旁的小妮明显感到有异常,只能紧握着我的手。虽然很担心,但她还是不敢问我为什么知道答案。屋里静得连钟的嘀嗒声也清楚可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等着〃故人〃的到来,楼下终于传来急速的刹车声!门铃还没响起,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对老年男女,约60多岁。那男的看起来还很健朗,脸庞上有种很是熟识的刚毅感觉。他应该就是那董事长吧。女的看起来很高贵,虽然岁月已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位出色的美人。我惊讶地望着他们,原以为来的一定是故人,但眼前的男女我都不认识!他们望着我的眼神很古怪,有点激动,有点难以置信。〃我们可以进来吗?〃是那女的开口问,很婉约,很有气质,令我想起纪柔来。我这才发现自己挡在门口是多么的无礼,马上让开身子。由于太奇怪,他们进来坐下后,我连招呼之道也忘了,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们。〃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还是那女的开口,男的只是紧紧地盯着我,没有作声。我点点头,〃问吧。〃〃请问哥老会最锋利的刀是什么?〃〃碎雪!〃对于她的问题我一点惊讶也没有了,我知道她只想确定我是否是当年金沙江边的蝶舞。男的眼里闪着奇怪的光彩,但还是不作声,只紧紧握着个残旧的笔记本。〃蝶舞?〃还是那女的问。我平静的望着她,点头应着,心里很好奇她是谁?那男的又是谁?他为何一直不哼声。反倒是身旁的小妮身子一震,〃蝶舞?〃小妮奇怪地望着我,〃像在哪儿听过。〃我不知道小妮为何惊讶,但应该与我无关吧,毕竟她与当年的事扯不上一点的关系,而蝶舞这名字也很普通。所以我无遐顾及她的惊讶,而她也很快回复常态,不再打断我与那对男女的对话。〃你好,〃女的很恭敬地打招呼,〃我叫纪思龙。〃姓纪?难道是纪柔的后代!难怪总觉得她身上有纪柔的影子!她叫思龙,不用问也知道是龙头与纪柔的女儿了!那她身边一声不吭的男人呢?突然有种古怪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击中我的脑袋他是守诺?那他一声不吭的原因是什么?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哑了?眼泪不争气地滑下,无声的哭着,定定望着对面的男人。我们对望着,他的眼里也泛着泪光。〃守诺?〃我轻轻地问。他点着头,还是没有声音。我望向思龙,她无奈地叹气,〃守诺哥哥自小就哑了,但他能听得懂。〃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了,我紧抽着胸口的衣服。守诺他……终于还是被毒哑了!一双厚实的手握着我的,是守诺。他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的将我拥着……他很像拾来,一样的刚毅,一样温暖的怀抱!也许真的是血浓于水吧,他身上有种亲人的感觉,虽然不像自己儿子因为他是个已界高龄的人了,而我却还是个20多岁的女子但那种亲人的感觉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不知多久,我才止住了泪水,理智也回来了。〃拾来呢?〃我望向思龙。她无奈地摇头,〃不知道。〃我的心冻结了,刚才还以为找到守诺了,拾来的情况或多或少也能知道。但思龙的回答竟然是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知道!〃那龙头与纪柔呢?〃思龙也哽咽了,〃我从来没见过家父。家母在几年前去世了。〃纪柔死了?几年前死的?那她当年最终还是带着守诺逃出来了!思龙呢?难道当年纪柔逃亡时已怀了身孕?难怪她当时总是说着她非走不可了,原来是为了肚中的思龙!〃你们怎么会登寻人启事找我?〃太多的谜团困扰着我,我必需一个一个解开。思龙没有答话,只是低头望向守诺身边的笔记本。守诺把笔记本递给我,示意我自己看。那是已经很旧很旧的笔记本了,纸色已发黄,但保存得还很好。〃那是家母的日记,我们在她去世的几年后在她的遗物中发现的。〃〃纪柔的日记?〃我轻抚着这本珍贵的日记,它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记载了当年金沙江边事迹的〃文献〃了!〃你能看到这本日记,我想她在天之灵应会很高兴的。〃思龙笑中带泪地说着。我也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读着。
37当我一口气把全部看完,再次合上日记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泪迹斑驳。日记是纪柔逃出金沙江后才写的,断断续续,但却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那早已被时间淹没的过去。能遇上龙头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与不幸。在木城里命运的邂逅赔上了我一生的思念。我与他的交易在方鹏死的那一夜成交,我把自己交给了他,没有后悔,也没有屈辱。那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既然我的心已死,那么这躯壳是干净还是肮脏对于我来说已没有意义。当时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一夜里,我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只想发泄,把杀方鹏那一刹在心底泛滥的快感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在这一夜,我重新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是个有尊严的人。我还想继续的生存下去。我不知这份生存的勇气是来于方鹏的死还是身旁躺着的这个男人。当晚他受伤了,手上中了枪,但还是一样的激狂!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我心里很清楚。他没有方鹏的甜言蜜语,只是默默为我做着所有的事,他的爱都藏在沉默背后。方鹏死后,我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脱,方鹏那晚伤我的每一字每一句还是夜夜侵袭我的梦。同时杀人的那种罪恶感还是缠绕着我的心,令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很肮脏!午夜里,我总会被愤恨与不安两种交缠的情感打扰着,每每醒来独自流泪。他,总会在这时候拥紧我,把他的勇气传递给我,帮我驱走那恼人的情绪,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能否认,我需要他!他是我坚持生存下去的最大支持,就像我在遇溺时遇上的浮木。只是,我爱他吗?不可能!我的心应该在方鹏伤我的那天晚上就死了,我还怎么可能去爱人?像我这样肮脏,心肠这么恶毒的女人还值得他爱吗?不值得!但他却爱着我,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从遇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得到,而且一直到现在,那种爱的感受不旦从没来没有停息过,还越来越强烈!我问他,为何会爱上像我这般的女子。他的回答是,当我夜里不再惊醒流泪的时候就会明白!金沙江是个很美的地方,美得令人很快忘掉肮脏的过去。不知不觉之间,连夜夜缠绕我的恶梦也离开了,取而待之的是为他而心跳!他的眼里总藏着柔情,我,己失去抵抗的本领了!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谁又真的可以完全无动于衷呢?在几经挣扎之后,我还是只得任由自己的心陷下去。在这儿,我认识了一个很奇特的朋友蝶舞,她是这儿最好的金子来的女人,同时也是个来自公元2001年的人。她穿越了近70年,爱上了张拾来这个不同世界不同年代的男子。令人难以置信的遭遇,但我却相信了。因为她眼里的真诚。她爱得很勇敢;也爱得很深。每次看见她腰间的同心结,我都能感受到她对这份爱的执着。可是我自己呢?心虽然已经陷下去了,但我害怕受伤。方鹏给我的伤口已经够深了,我的心不能再承受任何伤害。只要有爱就会有伤害,或多或少。也许只有选择不爱,才能不再受伤吧!只是,真的可以任由人去选择爱与不爱吗?他手上的枪伤一直没有完全痊愈,每回他练刀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的力不从心。可是他还是拼命练着,很拼命,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