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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俊达在病房里,又用手机把市公安局副局长和刑警支队队长喊了来。因为都是熟人,而且是好朋友,公安局副局
长和刑警支队队长对伊俊达十分客气,并表示要加大力度,投入足够的警力,争取早日破案。
这么闹腾了一阵子,天就已经亮了。医院院长说:“这个病房条件太差,我马上给换个最好的房间,便于病人治疗,
也便于你们休息。床费嘛,就按普通病房的收。”
伊俊达笑着摆摆手,“病房条件我要最好的,至于费用,你怎么收都行。”
院长笑了笑:“我知道您伊大老板有钱,不差这几个。可您有事用着我了,我总得多少表示表示吧!”
“那好,这个情我记着。等病人治好出院了,我伊俊达一块表示。”伊俊达爽快地说。
半个月以后,董云凤和孔浩然回到了清州。第二天,他们就都到银行上了班。
孔浩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一次南方的会议,使他从小伙变成了男人。虽然这个变化别人并不能发现和感觉,然
而他自己,却是在深刻地反思。他是第一次从肉体上接触女人,认识女人和体验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比他大五岁,
而且是他的副行长董云凤。应当说,从三亚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和董云凤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董云凤那种强烈的欲望,
床上那种疯狂劲,都是他没有想到的。她是他性爱的老师,性爱的那一瞬间,他感到愉快。然而过后,细想一想,自己
算什么呢?只是一个女领导的“小白脸”。这事要是传出去,该多让人笑话。况且,她有家庭,有丈夫,而丈夫又有那
么高的政治地位,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能进行多久呢?自己的后半生到底想怎么办呢?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落满的灰尘,他知道,对桌的伊娟娟没有给他擦桌子,她一定在生自己的气。这气,也真
该生。
门开了,王科长走了进来。
“王科长,您好。”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王科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冲他平静地点点头,“你回来啦!”
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向王科长请假,是董云凤打电话告诉王科长的,那不是请假,而是通知。他回来的时候,想给
王科长买点什么小礼物,科员出趟门,又是这么远的门,回科里,对科长总要有点表示。可是董云凤说:“不用买。给
她买什么东西。她出门,也从来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于是,他什么也没有买,双手空空地回到了科里。他有点欠意,
“王科长,我……”
王科长冲他点点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我和董云凤的事她都知道了?她要是都知道了,那可就坏了。孔浩然这么想着,心里很害怕。
“走了这么多天,你黑了,怎么也瘦了?是吃的不好?还是休息不好?”王科长看着他关切地问。
“吃的也好,休息也好。就是,就是有些上火。”孔浩然低着头,小声地说。
“回来就抓紧工作吧。这些天,CMS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小问题,科里的同志们都帮着解决了。还有一两
个重要的问题,伊娟娟她们也弄不明白,都等着你回来呢!”王科长平静地说完,又看了孔浩然一眼,转身走了。
他真后悔,后悔不该听董云凤的话,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就是买点土特产,像海南的苦丁茶,云南的木象,还有西
安的小礼物,买点什么带回来,送给王科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这么难堪。孔浩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嘴里说
道:“我混,我真混呀!”
他坐在计算机前,打开机器,想看看CMS系统运行的情况。他两眼看着电脑屏幕不断跳动的数字,脑子里却是一
片空白。他闹心,有些坐立不安了。
门再一次打开了,伊娟娟提着精美的小包走了进来。她已经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她。他站了起来,冲她笑了笑,
笑得非常勉强。他看到,伊娟娟的眼睛变大了,眼坑深深陷了进去,脸色也不太好。他张开嘴,要说话,伊娟娟却先开
口了:“你回来啦?!”话说得平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嗯。我回来啦,昨天晚上回来的。”孔浩然马上回话。
伊娟娟放下手中精美的小包,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种歉意,深深的歉意包围了孔浩然整个心灵。人家对咱好,是真好,是那种真正恋爱似的好,
可是自己呢?却和另外一个女人,一个结了婚,有家庭的女人搞到了一块,自己对得起人家吗?想想到科里的这段日子,
伊娟娟请他吃饭,送手机,买高档衣服,皮鞋,可是自己……一想到这儿,孔浩然已经坐不住了。自己收了人家那么多
的东西,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呢?他马上站起身,关了电脑,快步地走出办公室,打车回宿舍,取来了伊娟娟送给他
的衣物,然后写了一封短信,他把东西和短信放到了伊娟娟的办公桌下。他想了想,觉得在办公室里已经没有脸面见到
伊娟娟了,也没法和她开那个口,他只好走了。
伊娟娟在行里别的科室坐了一上午,没什么大事,都是说闲话。那闲话,自然扯到了董行长和孔浩然一同出门上了。
信贷科的赵副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平时也最爱关心别人的男女之事。她眼睛瞪得通亮,神秘而又小声地对屋里的
仨女两男说:“你们知道吗,董行长这次出门,和咱们行里新来的大学生小伙,搞到一起啦!”
科长姓孙,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摇着头道:“不会吧!小孔是个小伙,董行长已经有家有丈夫,怎么会弄到一
起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人说,董行长的丈夫身体不好,有多种病,根本不能和董行长在一起过夫妻生活。董行长这
么年轻,她能受得了?”赵副科长很有经验地说。
听到这里,伊娟娟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要走,赵副科长又开口了:“小伊啊,你也真是,新来的大学生小
孔有多好呀,年龄、长相还有才学,都是一流的,你们是一个科,又是桌对桌,你咋就没把他弄到手呢?”
一旁的孙科长又开口了:“人家娟娟可是心高,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呀!你说是不是?”
伊娟娟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十一点多钟,她回到科里。推门,门锁着。她用钥匙把门打开,看了一眼孔浩然的桌子,人没了。这人又上哪儿去
了呢?刚出差回来,又坐不住。是不是又上……伊娟娟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往桌下一瞅,放着一大包东西。她赶紧打开,
有两套新西装,两件新衬衣,两条新领带,两双高档皮鞋,还有一部手机。这都是不久前她给孔浩然买的,这些东西都
没有用过。她看见手机旁有一个信封,忙拿起来,信封上没有字,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她赶忙拿出信,急切地看了起
来,信不长,是这样写的:
我十分十分尊敬的伊娟娟:您好!
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对我的那一片深情。您送给我的这些东西,我都退还给您,请查收。
我知道我对不起您了,说什么也没有用。我会永远永远记住您对我的好处。永远铭记。祝您幸福!
孔浩然即日
看着这封短信,伊娟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哭得很伤心,她该怎么办呢?
第十七章
刘英良在中心医院住了七天,伤口长得很好,拆了肉线,他就要出院了。这是一间高级病房,环境特别好,就像是
在三星级的宾馆,屋的中间,摆满了盛开的鲜花。这几天,蓝兰时常来看他,帮着他洗衣,精心地侍候他。
看着坐在病床前的蓝兰,刘英良突然哭了,这些天,他一直不敢正视蓝兰的目光。
“你怎么了,伤口还疼吗?”蓝兰关切地问。
刘英良摇摇头,哭声没有停止。蓝兰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刘英良的哭声更大了。这是蓝兰第一次见到他哭,而
且哭得这么伤心。
“你到底怎么了?”蓝兰俯下身子问。
“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刘英良终于说出了痛哭的真正理由。这句话,这哭声,在他的心中,也许憋了
很久很久,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就放声大哭起来。
一席话,勾起了蓝兰伤心的往事,她也流起了泪。
听见哭声,护士快步跑了进来,急切地问:“怎么了?病人哪儿不舒服?”
蓝兰摆摆手,“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护士看着蓝兰的脸上也挂着泪水,好像明白了什么,赶忙转身走了。
“蓝兰,我对不起你。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你呀!”刘英良用手擦着眼泪说。
“都是过去的事啦,还提它干什么。”蓝兰平静地回答,她也把脸上的泪擦干。
“蓝兰,我,我怎么才能挽回过去的错误,得到你的原谅呢?”刘英良真诚地说。
蓝兰笑了笑说:“还说这些干什么呢?你救了我一命,脸上还挨了一刀,留下了永远都不能消失的痕迹。有了这些,
我就已经原谅你了,而且还要感谢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那可真是太好了!”刘英良突然转哭为笑,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
“我想问你,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到卧狮小区的?你跟警察说,是下班回家路过那里,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那个
方向住,你到那里干什么去了?”蓝兰突然问了一个一直想问而没有问的问题。
“那几天,咱夜来香歌舞厅的生意不好,我看你上了那么大的火,嘴上又烧起了大泡,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就一直
悄悄地跟着你。你坐车回家,我就骑一辆破自行车到你住处的外面,看你灯灭了,睡着了,才离开。我已经在你楼下四
五天了。那天晚上,你楼下的灯一直没灭,我也一直没走,后来见你出来,我就远远地跟着,到后来……”刘英良讲到
这儿停下了。
刘英良这段平平常常的讲述,一下子打动了蓝兰的心,她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立即翻起了巨浪。她动情地抓住了
刘英良的手,脱口叫了一声“英良”,随即,滚动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刘英良紧紧攥着蓝兰的手,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这时候,外面有人在响亮地敲门。他俩赶紧把手松开,蓝兰忙着
把脸上的泪水再一次擦干,刘英良也赶紧躺好。
门开了,饶红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她见蓝兰坐在这里,脸上灿烂的笑意顿时减少了一些。“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说着,把那束鲜花放到了刘英良的床头柜上。
“好多了,拆了肉线,我就要出院了。”刘英良回答。
“伤口长得怎么样?能不能留下疤瘌?”饶红关切地问。
“伤口长得倒挺好。但疤瘌是一定要留下的,而且还挺大。”蓝兰在一旁说。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这么英俊的男子,脸上留下了疤瘌,这……这个歹徒,往哪儿砍不行,非要往漂亮的脸蛋
上砍呢?!”饶红气愤而又惋惜地说。
“脸上留个疤也好。这会让我终生难忘。”刘英良笑着说。
“还好呢,脸上留个疤,这会影响你的形象,说不定,因为这个疤,对象可就不好找啦!”饶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