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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电话都没有打,你可千万别生气。我想啊,等过几天有空了,请几个老同学到我这里来玩一玩,唱一唱,也算表达
我的一点心意。”
“这个主意好呀,我们在清州的校友也有十几个,现在你混得好了,当上了大老板,还有这么一个全市闻名的大歌
舞厅,你理所当然的应当请我们校友一次。”董云凤十分赞同地说。
“这事今天可就说准了,我负责场地,聚餐。可通知校友,那是你的事,你是大行长,有社会地位,校友们都听你
的,你牵这个头吧。时间也由你来定。”蓝兰当即分清了责任。
一提到校友,董云凤马上来了精神,她掰着手指头说道:“在清州的校友,一共有十位,许娜在电视台,张迪在教
育局,马景新在一高中,还有……”董云凤的眼珠在眼眶里翻了几下,突然叫道:“还有刘英良,我听说,他就在你的
夜来香。是不是呀?”
一提到刘英良,蓝兰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她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愿意回答董云凤这个问题。可是董云凤却紧
追不舍,“蓝兰,你的夜来香开业那天,我在停车场看到刘英良了,那个样子,挺可怜的。他告诉我,想进夜来香工作,
你不要他,后来我又听别人说,他已经进夜来香了。而且干得不错。是这样吗?”
“他进夜来香,跟我无关。那是董事长伊俊达决定的。”蓝兰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一提到伊俊达,董云凤就有些不高兴了。“蓝兰,你别拿董事长做挡箭牌了!董事长不也要听你的嘛。你以为我是
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呀?!你跟伊俊达要是没有点特殊关系,你能有今天?”
真是揭底怕老乡。两个老同学,底细都知道,说什么也不顾忌。蓝兰摇着头道:“云凤,他进夜来香,真不是我的
主意,是董事长决定的。我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你还不相信我吗?”
看着蓝兰满脸诚实的表情,董云凤相信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伊俊达知道你们俩人以前的关系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提过。”
“他是个老狐狸,精明过人,你不提,他也可能感觉到。”
蓝兰想了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董云凤喝了一口水,突然说道:“你把刘英良叫上来,我想见见他。”
“见他干什么?没有什么意思。”蓝兰摇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蓝兰,我们俩是最要好的同学,有些事情你还能瞒住我吗?伊俊达对你确实好,没有他,就没有你现在的一切。
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有家,有妻子,有女儿,他能跟你结婚吗?你们俩相差了二十多岁,他又不能跟你结婚,你就一个
人这么守着?当人家的二奶?刘英良确实对不起你,可他毕竟是你的第一个恋人,你们曾经那么恩恩爱爱地好过,我都
羡慕过。你为他怀过孕,也遭受了苦难。他是错了,对不起你了,可他现在已经认识错了,这么苦苦追你,你没感觉出
来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允许人家犯错误,也要允许人家改正错误。谁的一生中不犯点错误呢?你要好好想一想,你下
半生到底该怎么过?”
董云凤的一席话,说到了问题的实质,说出了她这次来的真实目的,把蓝兰说得一声不吱。这问题还用她说吗?蓝
兰早已经十分清楚,只是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选择。
“去,把刘英良叫来。我是他的校友,我想见见他。”
蓝兰坐在那里,仍然没有动。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董云凤说着站起身,蓝兰赶忙伸手把她拦住。然后打电话到楼下,让人把刘英良喊上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蓝兰喊了一声“请进”。门开了,刘英良走了进来。他这是第二次进蓝兰的办公室。他低
着头,看也不敢看蓝兰一眼,小声地问道:“经理,您找我?”
“我不找你。是这位女士找你。”蓝兰板着面孔,生冷冷地回答。
刘英良抬起头,向坐在沙发上的董云凤看了几眼,他已经认出来了,可是,他没法开口说话。董云凤已经忍不住了,
她大声说道:“怎么,不认识我啦?当年师范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常往我们寝室里跑,头些日子还见过一面,现在就
不认识了?”
“没有。没有。认识,认识。”刘英良赶忙开口。他看了一眼董云凤,又看了一眼蓝兰,赶忙掏出手绢,他额头上
的汗已经冒出来了。
“我是来看蓝兰的,也顺便来看看你。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校友。你和蓝兰还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你现在怎么样?
工作干得不错吧?!”董云凤边说边打量着刘英良。他穿了一身歌舞厅统一制作的服装,白衬衣、红马甲、衣领上打着
黑色的领结。他比过去消瘦了一些,不过,还是那么帅气,那么有精神头。那种气质还是和别人不同。
“我,在这,挺好的,挺好的。”刘英良结结巴巴地说着,又用手背擦额头上的汗。
“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没有?”董云凤显得很亲近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刘英良连连摇头,一个劲地说没有。
看着他这副模样,蓝兰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冷冷地问了一句:“你爸爸昨天来了?”
这一问,把刘英良问得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抬头看了看蓝兰,想说不,可又不能说不。蓝兰一定是知道了实情。他
想了想,点点头,轻声说道:“嗯,他昨天来了。”
“干什么来了?”蓝兰问了一句。
“来,来看看我。”刘英良没敢抬头看蓝兰的眼睛,低着头轻声回答。
看到这情景,董云凤忍不住笑了,她用手指着刘英良说:“刘英良啊刘英良,你还算是男子汉吗?你还算是一个中
文系本科毕业生吗?你想想你干的那些没良心的事,啊,蓝兰对你多好,她为你献出了一切,可你呢?为了自己的前途,
就把她给抛弃了。你知道蓝兰为你遭了多少苦和罪?你也有今天,真是上天有眼。”
“我不对,我错了。我不对,我错了。我向你,不,主要是向蓝兰,赔不是,认错。我向你们鞠躬。”刘英良急急
叨叨地说着,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就给蓝兰和董云凤深深地行了三个大礼。那礼行的,头就差一点碰到地了。她俩谁
也没见过行这么大礼的,可以说,就差一点跪下了。
董云凤的一番话,说的蓝兰很伤心,一想起过去的往事,想起过去的苦,她就要流泪。她强控制住自己,没有让泪
水流出来。听着这个负心的男人说的这些话,看看他行的这么大的礼,她突然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也就行了,
能容人处且容人呀。想到这些,她的脸上也轻松了一些。
董云凤开口了:“刘英良,你知道认错就好。我和蓝兰,特别是蓝兰,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们毕竟还是同学,
你们俩毕竟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情意。来,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说。”董云凤说着,用手指了指沙发。
“不,不用坐,不用坐。”刘英良一个劲地摇头。
“你怎么了?让你坐你就坐。中文系的大才子,怎么一下子突然变成阿Q了?”董云凤挖苦了他一句。
刘英良看看董云凤,又看看蓝兰,他掏出手绢,再一次擦着头上的汗。
“不坐就不坐,让他回去吧,看他在这里也是受罪。”蓝兰在一旁说。
“你呀,真是……”董云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经理,我可以走了吗?”刘英良抬起头,用有一点感激的目光看着蓝兰,小心地问着。
“可以了。你可以走了。”蓝兰冲他挥了挥手。
“谢谢经理,谢谢……”刘英良冲蓝兰行个礼,又冲董云凤行个礼,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想了想,才补充道
:“谢谢校友。”然后转过身,快速地离开了屋子。
他一走,董云凤早已经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一笑,也把蓝兰弄笑了,两个人一齐大笑起来。
“蓝兰,你用了什么法,把咱们的大才子弄成这个样子,我看呀,快成日本电影《追捕》里的横路靖二了。”
蓝兰摇摇头,“我哪有什么法,是他欠我太多了,如今良心发现,就变成了这个模样。说心里话,我真烦他这个样
子,他以前那个英俊潇洒的样子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呢?”
“看来呀,你还是没有忘掉他。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刘英良。”董云凤肯定地说。
蓝兰点了点头,“初次的恋情,我怎么能忘呢?一辈子也忘不了呀。再说,出了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提出性
要求的时候,我也是挺想的。我要是坚决不同意,他也不会硬来,那样,也就没有后来这些结果了。”
听了蓝兰的话,董云凤的眼睛突然一亮,马上问道:“你们俩做爱的时候,一定很愉快吧?”
“嗯。”蓝兰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又小声说道,“那一次在一起,让我终身难忘,非常非常的好,非常非常的
美妙。”
“唉,”董云凤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蓝兰啊,你真让我羡慕,虽然现在没有丈夫,可一生中还有那么一次美妙的
性爱。可我呢,丈夫就在身边,却一次也没有享受过这么美妙的性爱。”
“怎么,你……”蓝兰吃惊地看着董云凤问。
“唉,我们俩是好同学,又都是过来的人,我对你说实话。我跟他结婚的时候,我纯得不能再纯了,是真正的处女。
他呢,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按说,他应该有经验,让我享受美好的性爱。可是他心有余力而不足。当时虽然算不
上阳痿,可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官当的,酒喝的,弄了一身的病,而且是越治越重。特别是那个糖尿病,烦死人
了,根本不能和我做爱。我业余时间喜欢看小说,有的小说写男女之间那种性爱,美妙极了。可是我自己,一点体验都
没有。有时我就想,那是不是作家们瞎编出来的。今天让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生活中真有那么美好的事情,只是我
没有那个命,没有享受罢了。”董云凤讲述的这段生活史,让蓝兰十分震惊。过去,她觉得董云凤真是太幸运了,大学
毕业,就找了一个市委副书记,后来又进入政界,年轻轻的就当了商业银行的副行长,今后的前途宽广无边。想不到,
她也会有这样说不出口的烦恼。
“唉,这些年,我经历了苦与乐,我总结出一条道理:人的一生,大体是平衡的。得的和失的也是平衡的。不可能
好事都是一个人的,那样,别人还活不活呢?”蓝兰深有感触地说。
“你这话有道理,也没有道理。”董云凤听完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像一个理论家一样讲述道:“从理论上讲,平
衡是对的。世界是平衡的,宇宙是平衡的。但人的一生,有时就不完全平衡。人需要争取,需要主观的努力和奋斗。比
如你,不努力,就遇不见伊俊达这样的人,遇不到这样的人,也就没有你的今天。所以,人还是要奋斗,要争取。”
“那你的性爱怎么才能奋斗和争取呢?”蓝兰不满意地回问了一句。
“那当然可以争取。”董云凤自信地回答。
“怎么,你要和市委副书记离婚吗?”蓝兰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
“他已经不是市委副书记了,只是市政协的一位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