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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断。
“那,那我走了?”刘英良有些急切地说。
“嗯,你走吧。”蓝兰点头,可当刘英良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又把他喊住:“你别走。”
“怎么,你还有事?你是不是要……”刘英良十分惊恐地问。
“你过来,亲亲我再走。”蓝兰的眼里射出了渴望的目光。刘英良放心地长出一口气,走过来和蓝兰亲吻。这是匆
忙的,没有激情的亲吻,也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吻。
刘英良走了以后,董云凤对蓝兰说:“你别太死心眼,听刘英良的胡言乱语。如果校方真要开除你,你就把他交代
出来,立功赎罪,也可以宽大处理呀!”
蓝兰苦笑了笑,没有言语。
三天来,尽管学校多方做工作,蓝兰就是一言不发,什么也不说。气得学生处处长没有办法,只好派人把蓝兰的母
亲找来了,并把问题的严重性向她做了交代,希望她做女儿的工作,把问题调查清楚,对那个男同学进行严肃处理。
蓝兰完全没有想到,校方会把自己的唯一亲人——她亲爱的妈妈找到学校。当妈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下子
呆住了,她两眼直瞪瞪看着妈妈,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两眼的泪水,无声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
淌下来。
妈妈走到她的身边,用眼睛细看女儿,又用手抚摸她的头。她看见,妈妈的头发已经花白了,额头上的皱纹一道比
一道深,她的手很粗糙,几个手指肚都裂着口子,有一个裂得太大,还用白胶布贴上了,白胶布都已经变黑了。她已经
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看妈妈了。她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妈妈拿起床上的毛巾,给她擦脸上的泪。越擦,泪越多,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消瘦的妈妈。妈妈也正看着
她,那目光是疼爱的,是慈祥的。
“妈,您……”
“孩子,不要说了,妈什么都知道了。”
“妈,我对不起您,您从小拉扯我,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我知道,我是您的骄傲,您的希望。可现在,我没
脸见人,大学也不能毕业了,我……”说到这,她又痛哭起来。
妈妈终于说话了:“孩子,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应当坚强。人,特别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哪能不受点委屈呢?”
妈妈的话声音不大,但句句有分量。她从妈妈那坚毅的目光里,获得了生存的勇气和力量。
由于她拒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学校为了整顿纪律,教育别人,对她做出了开除学籍的处分。三年前,是妈妈送她
进了这所师范大学。如今,又是妈妈领着她离开了这所大学。临走时,董云凤等同学都来送她,为她在大学最后一年离
开学校而惋惜。在送行的同学中,她最希望看到刘英良的身影。从寝室到大学校门口,只有近千米的路程,她足足走了
半个多小时,她企盼的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回到家里,妈妈对她说:“蓝兰,你肚里的孩子是要还是不要?你要是要,就生下来,妈妈给你带;你要是不要,
就赶早到医院做了,越早越好。”
“妈。我不要。不要。”
第二天,妈妈带她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回到家里,妈妈给她熬鸡汤,买补品,精心伺候。整个事件中,妈妈没有
说过她一句,没有埋怨她一句,也没有问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妈妈忍受着巨大的心灵打击。有一天晚上,她醒来时,
发现妈妈一个人在默默地流泪。妈妈见她醒了,马上把脸转过去,快速地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地问她:“蓝兰,
你哪儿不舒服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蒙上大被,在被窝里痛哭了一大场,泪水把褥子都湿透了。
休息了两个多月以后,她给刘英良打电话,可是总找不到这个人。写了两封信,也没有回音。一个星期六,她偷偷
地来到了学校,见到了同寝室的董云凤同学。董云凤气得直骂:“刘英良这个混蛋,你被学校开除以后,他就像变了一
个人一样,好像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听说,他又跟一个领导干部的女儿搞上了。有一次在食堂我见到他,我就问他,
你去看蓝兰没有?他两手一摊,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真想给他两个耳光。蓝兰,你
也是太痴情了,当时要是听我的话,把刘英良这个混蛋说出来,你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得意。”
听了董云凤的话,蓝兰什么都明白了。世界上唯一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就算是自己瞎了眼,遇见坏人上了当。
她没有再去找刘英良,也没有在学校住宿,连夜返回了家里。她跟妈妈说,自己想一个人到外面闯荡一下,凭自己的本
领,寻找谋生的出路。
妈妈想了想,点头同意说:“你想出去,妈同意。你总不能在妈妈的身边呆一辈子。这次栽了个跟头,爬起来,你
也就成熟多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多个心眼。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到妈妈的身边。有事没事的,常写封信,打个电
话也让妈妈放心。”
临行前,妈妈拿出了积攒的五千元钱,作为女儿外出的费用,并一直把她送到火车站。和妈妈挥手告别的一刹那,
蓝兰的心里涌出了这样的想法:不在外面混出个样儿,决不回来见妈妈。自己真要是有点出息,一定要把妈妈接出去享
福……
他醒了。
当伊俊达第一眼扫到身边蓝兰的时候,他发现,蓝兰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是一副呆
滞的表情。
“怎么,你昨晚没睡?”他问道,伸出双手,把她搂在怀里。
她没有言语,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他用嘴唇吻着她的大眼睛,疼爱地说:“小宝贝,才出国两天,就想家了吗?”
蓝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那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看歌舞表演开始,你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变了,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伊俊达问。
“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摇头,终于说话了。
“你不要骗我。我是个商人,我非常精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不然,这些年,我虽不能在商场上屡战屡
胜,但也从没有出过闪失。我绝对相信我的第一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一个人带出国,回去以后不好向别人交代?”
伊俊达十分自信地问。
蓝兰想了一下,点点头,并“嗯”了一声。
“这你就放心吧!”伊俊达说着,又把她紧紧抱住。“蓝兰,我跟你说实话,我既然敢把你一个人带出国,实际上
也就是等于已经告诉了公司的人,以及我身边的其他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伊俊达现在有亿万资产,也算是富翁,但我
并不沾花惹草,我也不好色。你在公司已经快一年了,你应当了解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但对你,我确实是一见钟情。
尽管我们相差了二十多岁,可是我还是决定,不放弃你,正式接纳你。我是严肃的、认真的。难道你不相信吗?”伊俊
达十分真诚地问。
“我相信。”蓝兰点头回答,“可是,我跟你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呢?你有妻子,有家,我……”
“蓝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有妻子,有孩子。我妻子和我患难一生,对我恩爱有加,我不能抛弃她。因此,
我不能够离婚。但我的妻子也非常通情达理,她曾多次对我说,俊达,如今你事业成功了,一生也过了一大半。如果你
遇到了合适的女人,钟爱的女人,只要不抛弃我和这个家,你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一个男人一生也不容易。妻子能够理
解我,也不会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是的,你不可能作为我的合法妻子。但如今这个时代,要那么个名分又有什
么用呢?我会对你比妻子还好的。我给你买房子,买车。我知道你是学艺术的,喜欢歌舞,我给你开一个最好的歌舞厅,
叫……对,叫夜来香歌舞厅。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给我生孩子。我只有一个女儿叫伊娟娟,她在商业银行工作。要是
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老来得子,我会喜上加喜的。”伊俊达的话真诚,没有一点虚假。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和你在一起。我跟你,不图你的钱财,不图你的势力,我只想能平平静静、愉愉快
快地生活。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尽管我已经不是……”
“蓝兰,你不要说了。你在大学时的那段经历我都知道。我是相信你,喜欢你才和你走到一起的。”伊俊达说着,
又把蓝兰紧紧地抱住。蓝兰也激动起来,两个人紧紧拥抱着,抚摸着,做着昨天晚上没有做好的“事情”……
起来的晚,吃过早餐,已经十点多钟了,伊俊达提出要看看巴黎的风光。于是,他们乘车来到了埃菲尔铁塔。这座
巴黎标志性建筑,以其建筑的雄伟和历史的厚重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买门票,乘电梯蹬上了铁塔。在这里俯瞰巴黎,
赛纳河就在脚下流淌,香榭丽舍大道车流滚滚……他们拿出相机拍照。伊俊达说:“我们在塔上拍一张合影吧,这是很
有意义的。”蓝兰点头同意。塔上的游人中,中国人不少,他们请一位中国小伙为他们拍合影。小伙子长得很帅,看一
眼他俩,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他非常热情地为他俩拍合影,让他俩挨得近些,表情自然些,幸福些。他在塔的四个方向,
为他俩连拍了十几张合影。感动得伊俊达连说谢谢。小伙子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都是中国人嘛,在国外更要团结啦!”
从埃菲尔铁塔下来,他们又乘车到巴黎西南部的凡尔赛宫。下了车,有中国留学生在这里给中国游客当导游,他们
就请了一位,边走边听她做介绍。这里从前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村,一六二四年,路易十三在此建造了一座狩猎城堡,
后来被路易十四改造和扩建。直到一六九○年才形成了现在这样的规模。一六八二年,凡尔赛宫取代巴黎成为王国的首
都。当时,路易十四将政府移到这里办公,以此来达到他继续控制贵族们的目的。也就是从这之后,一直到一七八九年
十月是凡尔赛的黄金时期。这里,王室整天陶醉在浮华排场之中,不顾国家的艰难和百姓的疾苦,请不完的狩猎宴会,
吃不尽的豪华宴席。这一年的十月六日,一群做买卖的妇女游行到此,进行前所未有的请愿。路易十六国王这才率王室
成员乘坐镀金马车返回巴黎城。在以后的岁月里,凡尔赛因不再是王宫而一度被废弃不用。一八五七年,路易。菲力普
对凡尔赛宫进行了维修,将它改为“法国国家历史博物馆”。
听着导游小姐的中文介绍,看着眼前的凡尔赛宫,伊俊达和蓝兰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们从前面走到后面,
后面是一个一百多公顷的大花园。花园里除了花草树木以外,最多的算是雕塑了,而且都是出自法国名家之手。
游览了凡尔赛宫,他们累了,就在一个长椅上坐下休息。伊俊达说:“蓝兰,晚上我们去老佛爷春天百货公司。那
里有著名的巴黎服装和法国香水。你身材好,又年轻又漂亮,看好的东西尽管买,不要考虑钱。我是带着国际消费卡出
来的。”
蓝兰的目光一直在看眼前的那一片草地,还有在草地上飞来飞去的一群群白色的鸽子。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