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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他置评。
“有趣?每天都有人应征工作,你为什么觉得我要工作是件有趣的事?”她的怒意渐升,意识到他有嘲笑的意味。
“你提到工作,但是你没有提到你需要钱,所以我往别的有趣的方面去想。”他虽降低声音但语气暧昧。
“我如果不需要钱,你想我会找工作吗?”
“也许,那得看是什么工作。”
如果他在假装今天下午没有在他的套房里看到她,她也可以假装。“你想知道什么?乔登先生,我应征工作的理由与你有关吗?”
“据我所知,应征这个工作的人明天会再来。”
“我不会。”
“有特别的理由吗?”李斯不准自已被她那对美眸看得软弱。很多女人有漂亮的眼睛,说不走他明天就见得到一打。
“我想那不关你的事,”费丝拿起手套。“我很感激你请我吃饭的好意,我们何不……”
“吃。”他打断她的话。
“什么?”
“吃饭,科林斯小姐,我们的晚餐送来了。”
费丝很想站起来,把晚餐丢到他英俊的脸上,然后走开。她既不喜欢他探人隐私的逼问法,也厌恶他口气中的挪揄。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压低尊严、抛头露面老远来找工作,他还存心践踏她的自尊心。
但是,烤牛肉的香味扑鼻,使她猛吞口水,同时也暂时咽下她的怒气。“可是……”
“你一定饿了,我们可以等到吃完再继续谈。”
她早就饿扁了。反正她已经进到餐厅,坐了下来,点了餐,食物又送来了,不吃白不吃,错过这一顿,她不晓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大快朵颐。如果她不想再跟他讲话,她可以不讲,吃完就走人。
费丝真想狼吞虎咽,一口气把食物扫个精光。她实在太久没吃到好东西了。不过她没有忘记她是个淑女,只好中规中矩的细嚼慢咽,而且不好意思把东西全吃光,每一样只吃四口,就不得已的放下叉子,推开盘子。
李斯抬头,刚好看到费丝对她盘中的食物恋恋不舍的表情。“怎么了?不好吃吗?”
“很好吃。”她拿起餐巾准备擦嘴。
“那你为什么不吃完?”
“一个淑女不应该在男士面前把她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她背诵她妈妈讲过许多次的话。
“虚伪的礼貌。”他嗤声说。“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早餐之后。”
“你什么时候吃的早餐?”
“黎明时。”费丝老实的回答。
“你现在肚子还饿?”
费丝无法抗拒食物的吸引力,盯着她的盘子点头。
“那么趁热把你的晚餐吃掉吧!即使犯人也有权利吃个饱。”他没有用好口气讲话,但是他的目光柔和。“如果你不把你盘里的东西吃完,我会假设你已经吃饱了,再也吃不下苹果派。”
她的脸色一黯,使李斯立即后悔,想收回他刚才讲的话。“在我们那里,别人请你吃饭而你不吃完,是很不礼貌的。”他把费丝的盘子推近她。
“我没有听过这种论调。你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你答应我会吃完,我就告诉你。”
费丝拿起叉子叉食物吃,他沉默着继续吃他的晚餐,使她以为他忘了他的承诺。
“西部。”他终于说。
“威欧明?”
“嗯,我现在住在那里。”
“以前呢?”
“印第安人保留区、德州、达可达区。”
“在战争期间?”
“之前。”他靠向椅背,让侍者收走他的空盘子,送上一块厚厚的苹果派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费丝望着他的苹果派,开始吃快一点。
李斯暗笑。“我保证你会吃到你的苹果派。”
费丝把她的最后一块烤牛肉吃完,再次推开盘子。侍者很快的收走她的盘子,呈上苹果派和咖啡。费丝尝着苹果派,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久违了,好吃的苹果派!
李斯目不转睛的欣赏她吃苹果派的神情。当她舔上唇时,他立即停止呼吸。
“你不吃你的苹果派吗?”她问。
李斯看看他的苹果派。“你帮我吃好了。”他把他们两个的盘子换过来。
当她在吃他的苹果派时,他强迫自己去看别的东西。看什么都好就是不敢再多看她,否则他恐怕会想把她吃掉。这种感觉令他不安,甚至恐慌。
他取出怀表,打开盖子,为的是找点事做。
“什么时候了?”
李斯找到理由看回她的脸,她已经吃完第二块苹果派,正在享受咖啡。“谈话的时候。”
“谈什么?”
“谈你要应征的工作。”
“我还没有应征。我排了一整天的队等着面谈。”她虽然小心的选择用语,但仍不无苦涩味。
“明天永远有希望。”
“我没有。”
李斯警告自己他最好开嘴,最好是对她的失望视若无睹,让她回瑞奇蒙。他应该选别人,选什么人都好,就是不能感情用事。他会在报上刊广告就是为了避免涉及感情。
“你想要这个工作吗?”
“是的,很想。”
“那么谈谈你自己。”
“为什么?”她知道为什么,可是她想逼他承认他今天下午曾与她凝眸对望。
“因为我是有权决定雇用谁的人。”李斯的巧克力眸子直视着她。
她举起咖啡杯,用两手捧着,左手盖在右手之上。左手的中指戴着一圈金戒子。那一小环金色在她白晳的手指上非常抢眼,促使他的两道眉毛聚拢起来。
费丝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结婚戒措。当汉娜从她的指上拔下来借她的时候,哭得好不伤心。费丝本来不想接受,但是她的军师们都以为她应该戴上戒指才像寡妇。薇德阿姨的戒指太大,艾妮斯的戒指拔不下来,汉娜只好忍痛暂时与她的婚戒告别。
“你结婚了?”
“我现在没有丈夫。”费丝低头呢喃,相当后悔戴了戒指来。这是她说谎的证据。
“由于战争?”李斯在心里诅咒那个戒指,它将不时提醒他她曾与某个男人共枕过。
费丝低垂着目光点头。
“小孩呢?”
“只有一个,裘伊,她五岁。”
“喔,女孩。”李斯不懂他为什么感到失望。他要征求的对象是个有经验、有孩子的寡妇,她都具备了,可是他却仍觉遗憾。
“有什么不对吗?裘伊是个有教养的乖孩子,她不会惹麻烦。”她看他没有反应,又继续说:“你的广告说,有一个孩子的寡妇优先考虑,我当然不可能把孩子丢下,独自到威欧明住一年。”
“当然。”李斯说。“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父母?兄弟?姻亲?”
费丝摇头,李斯暗自松一口气,她的背景越单纯越不会有后遗症。
“我有两个阿姨,但是我相信她们会留在瑞奇蒙。”
她们一定要留在瑞奇蒙。想到有一个小女孩在身边啰唆,就已经够李斯头痛了,他不想再跟她家的任何人牵扯不清。如果他决定要跟这个女人发生关系,也只是合约关系。“再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
费丝又喝了一杯咖啡,边喝边谈,谈到打阿欠了,才发现她的眼皮已快失去控制,她不知在嘟哝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
李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喝下两杯咖啡后即开始打瞌睡。
“对不起,”费丝又打个阿欠。“我不晓得怎么会这么困。”
李斯掏出怀表来看。“快十点了,你今天黎明即起,已经累了一天。”
“十点?”费丝闻言瞿然清醒。“不可能已经十点了。”她猛地站起来,弄翻了椅子。“我必须赶最后一班九点的火车回去。”
“你赶不上了,火车一定早就开走。”李斯起身帮她扶好椅子。“你必须在华盛顿找个房间过夜。”
“没有房间了,国会在开会期间,又有律师协会在城里召开。即使找得到房间,我也没有钱付,我的钱都被抢走了。”她张大不知如何是好的灰眸望着李斯。“我的外套在哪里?我的手套呢?”她真是惊得心慌意乱。“我阿姨会担心死了请你快载我到车站去。”
“去车站有什么用?火车已经走了,你今天晚上没办法回家。”李斯几乎想诅咒地美丽的大眼睛,那对会说话的眼睛是那么迷惘无助而令人爱怜。他实在没有必要觉得他该保护她、为她解决问题。如果他是个神智清醒的男人,他应该现在就跟她说再见。“你今天晚上可以睡在我那里。”
“不,那样不适当。”
“让你睡在火车站的长椅子,任游民无赖调戏就适当吗?我的套房有好几个房间,大卫也住那里。我们并非孤男寡女同睡在一个房间。”
“我阿姨呢?她们在等我回去。”
“打个电报给她们,告诉她们你赶不上火车。”李斯把她的外套递给她,耐心的等她把扣子直扣到下巴。
“我们走吧!”他扶着她的手肘,领她走出餐厅上他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李斯把他放在车上的披风给费丝盖。缩在他温暖的披风下,马车走不到两条街她就睡着了。
李斯坐在她对面审视她。她睡得好熟,马车的颠簸使她的头不时轻敲着马车,她也照睡不误。有三次她的头滑出墙角,他强忍住想过去搂着她、让她好睡的冲动,最后她的头总是回去靠着墙角继续熟睡。
马车停在麦迪森饭店门口了,她还睡着。李斯抱她下车,抱她上楼梯走进总统套房,她都浑然不觉。
李斯把她放到他床上,帮她脱衣服。他其实不必那么小心的轻手轻脚,她睡得那么熟,也许他想叫醒她都不容易,不过他还是避免惊动她。
天哪!她真瘦。太瘦了!他怎么会对一个如此瘦小的女人感兴趣?可是当看到她的乳蕾在薄薄的内衣下若隐若现时,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比任何女人都吸引他。虽然她不属于他向来偏爱的高眺丰满女人,但她也是个发育完全的女人,一个可爱性感的女人。
李斯叹口气,杀掉想拥她入眠的遐思,脱掉她该丢了的旧鞋,帮她盖上毯子。
听到沙发上传来低低的鼾声,大卫。亚力山德不禁微笑。李斯昨晚大概是玩得太累了,累到连进房间睡觉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大卫蹑手蹑脚走近沙发看他的表哥。李斯趴在长沙发上,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大卫决定让他再睡一下,反正应征的女人们大概再一个小时才会来。
大卫走到角落去拉绳子叫饭店的侍者来,等侍者来到,他点了早餐和一壶浓咖啡。
李斯被讲话的声音吵醒,他坐起来,听到大卫站在门口向侍者点早餐。
“多点一份。”李斯说。
大卫微笑。“你必须吃双份来补充昨晚所消耗的吗?”
“什么?”李斯用手指梳梳头发,还没完全清醒,脑筋不太灵活。
“我说你昨天晚上一定很忙吧!”
“为什么?”
“为什么?别跟我装那副无辜相,李斯·乔登,当你晚起、又饿得预备吃两份早餐,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你那位老朋友必定做了些比聊天更消耗热量的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