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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的就是我。”费丝插嘴。
“汉弥顿用他的势力使我坐了几个月的牢,但是他们没有理由关我太久。他威胁我不得再进入维吉尼亚州,否则要把我的手脚打断。”凯文接过婷琵向他伸出来的手握住。“我只好在宾州和玛里兰州交界处的几个小镇上流浪,鹲名为凯文。麦梅菲,使人们不至于一听到我的姓就怀疑我是个爱尔兰医生。那些年我努力打听婷琵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然后我就以凯文。麦梅菲的名字从军,当军医。战后我再到汉弥顿马场去,那里一片荒芜,我以为婷琵已经死了。”凯文的声音转为沙哑。
婷琵爱怜的看他。“我知道凯文是个固执的爱尔兰人,只要他不死,他一定会设法找我,可是他不知道我姊姊住在瑞奇蒙,我也没办法通知他,只好消极的等他来找我。这些年来我一直抱着一线希望,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再相聚。现在终于让我盼到了。”
她的另一手握住费丝的手。“要不是你,费丝,我不可能再和凯文见面。还有你,李斯,谢谢。要不是你送我来给费丝一个惊喜,我也不会巧遇凯文。我还要谢谢大家对我……”她轻咳了一下。“对我外甥女的照顾。”
“婷琵阿姨,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再嫁给他一次。”婷琵微笑道:“这一次一定要确定婚姻有效。”
大家都笑了。
“费丝,如果你是个好病人,乖乖听医生的话,”凯文说,“我就让你下床参加婚礼做女傧相。”
“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李斯问。
“尽快,等我和牧师谈过后。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凯文说。
“二十五年,”婷琵轻叹,“好漫长的二十五年。”
在座年纪最长的邓肯。亚力山德站起来,用他的叉子敲敲咖啡杯吸引大家的注意。“这一桩伟大的爱情,值得我们喝威士忌致敬。”
“威士忌?”凯文叫道,“向爱尔兰人的爱情致敬,用世仇英格兰的威士忌吗?”
“好吧!好吧!”邓肯笑道,“那我们改用白兰地好了。”
“费丝,你会因为我和凯文结婚感到尴尬吗?”婷琵问。她和费丝坐在门廊上缝制婴儿的衣服。
“怎么会呢?我为你们高兴都来不及。”费丝说,“你们已经结婚快三个月了,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想写信给薇德。不能再拖了,她一定会觉得我这么老了还结婚很丢脸。”
“她在两千哩外,你管她怎么想?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了。”
“你幸福快乐吗?”
费丝闭嘴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你和李斯之间是怎么了,就我所见到的,我觉得你千方百计的在诱惑他。”
费丝几乎连头发都羞红了。“婷琵阿姨!”
“你知道我说的话没有错。”婷琵放下针线拍拍费丝的手,“你不必觉得难堪,想诱惑一个你爱的男人,这是很自然的举动。我也时常诱惑凯文。”她放轻了声音说:“我怀孕了。”
“啊?”费丝讶叫:“你确定吗?”
“还没有完全确定。”婷琵微笑,“我还没有给医生检查过。”
“你没有告诉他?”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费丝注意看她阿姨,与爱侣重逢后,这几个月来婷琵显得比以前更年轻漂亮,浑身散发着爱的光彩。她低头看看自己圆圆的肚子,觉得自己又老又丑又笨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臃肿的身材使她失去对李斯的吸引力。
“我想你会有办法开口的。”她说。
“你也是。”
费丝抬头,困惑的望着婷琵。“我不用再向李斯说我怀孕,他早就知道啦!”
“可是他不知道你爱他,我知道你开不了口。”
费丝苦笑,“我那么透明吗?”
“我想只有像我这么了解你的人才看得出来,从你生下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你身边。”
“我不应该爱上他,我更不应该签合约。我没有办法放弃李斯和我的孩子,我也不想失去你独自回瑞奇蒙,我会受不了。”费丝掩住嘴巴,抑制自己哭。
“我不以为李斯会让你独自回瑞奇蒙。”
费丝看向在栅栏里的李斯,他正在给小牛烙印。小牛的恢复力快得惊人,烙完了印立即爬起来。李斯在她心上烙的印,她却永远也恢复不了。失去他、失上她的孩子,她一定会委顿枯竭而死。
“他不爱我。”她第一次向自己承认。
“我想他爱你,”婷琵说,“凯文也觉得他爱你。”
“从我在庆祝会昏倒后他就没有碰过我。”费丝把她绣好了花样的婴儿服折起来。
“你希望他碰你吗?”
“是的。”费丝竟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那么你可能得采取主动。”
“我采取主动?我……”
“他可能怕你会有危险。”
“他怕我有危险?有什么危险?”
“凯文告诉我上次你险些流产,他警告李斯暂时别碰你。”
“凯文跟你谈这些?”
“是我刚好提到李斯在我们的婚礼中显得暴躁孤僻,他才提起他要李斯暂时禁欲,他说男人的性欲不能发泄时会有这种现象。”婷琵低声对费丝耳语,“我不晓得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同房,看来只好由你采取主动了。”
“凯文说我们可以了吗?”费丝的眼中亮出希望之光。
“可以。婚礼过后凯文就跟李斯说可以开禁了。李斯可能还怕会伤害而你不敢冒险。”
“或是他对我不感兴趣了。”费丝摸摸她的大肚子。“你看看我,我这种身材怎么吸引得了男人?”
“你没有发现他经常在偷瞄你吗?我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疯狂的爱上你了。即使是现在,隔着一段距离,他又在工作,他也一得空就看向我们这里。”
正说着李斯就站起来,用他的红领巾擦擦汗,把他的衬衫脱下来。太阳照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使他看起来非常健美。
他看向门廊,眼睛和费丝的眼睛遇上。费丝立时觉得喉咙干渴。她困难的吞咽口水,呼吸开始急促,胸部胀痛得不得了。婷琵说得对,她应该诱惑李斯,想办法采取主动。
还等什么?现在就是时候。
她对李斯微笑,故意伸出舌尖,慢慢的舔舔唇。
李斯的心跳立即超速,身体瞬间就起了反应。他几乎敢肯定她故意用狐媚的表情诱惑他。他摇摇头,不,不可能。费丝不是个懂得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晓得她的举手投足、轻颦浅笑在在对他都有吸引力。
他渴望爱抚她,恨不得能立刻理首于她现在非常丰满的胸脯前。他希望去感觉她肚子里孩子的蠕动。可是他不敢,他不敢摸她、不敢碰她,怕又导致她出血的危险。他要向自己证明他不是个禽兽,他控制得了自己的欲望。他办得到。
“李斯!”查理叫道,“你是要整天站在那里看女人,还是要帮我们给小牛烙印?”
李斯惊跳起来,他不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费丝多久了,惹人笑话。他转身帮忙按一只小牛的头。
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牧场帮手对另一个牛仔说:“今天晚上他就可以给他太太烙印了。”
“很可惜,我想他不需要帮忙。”
李斯走开去站在烧铁的炉子旁。他摇摇头,但是整个下午脑中不断重述牛仔的话。今天晚上他就可以给他太太烙印了。
第十章
李斯吹熄书房的灯,关上门,上楼去他目前睡的房间。他早就不睡书房的沙发了,搬到主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睡,与费丝仅有一墙之隔。
李斯打开他房间的门,走进去,开始脱衣服。
有人为他把壁炉里的火生起来了,是费丝。每天他都想谢谢她的体贴入微,但他总是话到舌尖就咽下去。他不是没注意到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为了避免和她太亲近,他只好假装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他掀开床罩,坐在床边脱靴子。在他躺在这张床上的数十个晚上,他至少想像过数百次与费丝甜蜜的做爱。没办法抱她睡觉,他只好抱枕头睡觉,这种痛苦他唯有自己承担,无处倾诉。
他叹口气。许是他太想念她了,他竟闻到她的香味。
他踢开靴子躺上床。
“我还以为永远也等不到你上床。”她轻柔的声音从房间角落的阴影传来。
李斯张大眼睛,看着她从阴影中走出来,怀疑是他的幻觉。
她坐到床上。
“费丝?”他清清喉咙,“你……”他看看房间,确定他没有走错房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她伸出手指,玩弄他的乳头。
“你在干什么?你想做什么?”他抖着声音问。
“你还猜不出来吗?”她跪到他腿边,“我要你。”她用她的唇代替她的手。
李斯抽气,既愉悦又痛苦,当她的舌舔逗他的肚脐时,他用颤抖的手抱她的头。“不要,费丝,你不能再……”
“谁说我不能?”她大胆的玩火,抚他、吻他最敏感的地方。
李斯无助的呻吟。
“我知道你会喜欢!”她舔弄着他。
“费丝!”他吟哦她的名字,半哀求半发泄地,“费丝!”
她抬起头,吻他的唇。“让我爱你,李斯。”
李斯不再挣扎,他不晓得是什么奇迹使得她来他床上,反正逃不了了,他只好尽情享受。再说他也不想逃,他实在恨透了和他的欲望交战的非人折磨。
太久不曾发泄,他很快就达到高潮。
然后再换他逗弄费丝,等她也得到满足,他们拥抱着入睡。
半夜,被激情吵醒,他们热烈的做爱,之后微笑着睡着。黎明时又缓缓的爱恋对方一次,再沉沉睡着。直到阳光透进窗帘了才醒来。
“李斯?”
“嗯?”他睁开眼睛,看费丝手肘弯在枕上,手掌托着后脑在凝视他。她眼角含春,媚赛春花,美极了!
“我还没有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那原是你不必做的。送圣诞礼物、为裘伊准备粉红色的房间、买小黑给她、请婷琵阿姨来……”
“嘘,”他手指投到她唇上。“我做那些都是有目的的,不是真慈善。”
“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使得裘伊、婷琵和我在瑞奇蒙的亲戚们每个都很高兴。我──”她突然顿住话。
“费丝,怎么了?”李斯警觉的坐起来。
她微笑,“你的孩子在踢我呢!”她拉他的手去摸她的肚子。“这里,你感觉到了没有?”
“有!”李斯兴奋得整张脸像开了花。“你痛不痛,他很有力气呢!”
“没提防的时候被他踢第一下会有点痛。”她握起他的手亲吻。“谢谢你。”她流下泪来,“谢谢你给我机会孕育生命。”
“看在老天份上,不要谢谢我,费丝。”他跳下床在房间里踱步,“我已经观察你几个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情的感觉吗?现在婷琵又嫁给凯文。该死!我希望……”他转身面对她,他能面对任何事,除了她的眼泪。命运为什么不安排他先遇到她而不是歌豆琳?歌豆琳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李斯,”费丝平静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