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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脸色一沉责怪自己。是他要求她穿那件该死的礼服。“你要是喜欢,我就找人来做一件一样款式的大一号酒红色礼服。”
“可能要大两号或三号。”凯文。麦梅菲医生站在门口对他们微笑。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举起费丝的手腕,看着他的表量她的脉搏。
量完了脉搏,他轻松的微笑。“这个舞会一定很无聊,使你不得不以昏倒来逃避,也让李斯有借口脱身。我很遗憾错过你昏倒的场面,我出诊去医治一个小伙子的枪伤,刚刚一到就被五十个人催上楼。”他握起费丝的手亲吻。“我是凯文。麦梅菲医生。”
“凯文,别饶舌了。用不着对她施展你的男性魅力,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凯文医生拉垂嘴角装出一副自尊心大受挫折的样子,惹得费丝笑出声。
“这样好多了。”凯文微笑。“逗病人笑是我的健康疗法之一。”他的英文有浓浓的爱尔兰腔。“现在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昏倒了。”李斯代她回答。
凯文瞪李斯一眼示意他闭嘴,他再看回费丝,继续问:“你是不是感到昏眩、虚弱无力、或呼吸困难?”
“对,她说她不能呼吸,接着就昏倒了。她要不要紧?”李斯急着问。
凯文微笑。他的英俊不亚于李斯,甚至比李斯多了几分成熟睿智的男性魅力,只是他不年轻了。黑色的头发已经开始泛灰、泛白,深蓝色的眼睛,眼角处冒出了些鱼尾纹。
“要是我听到的谣言没有错的话,我猜她在期待宝宝的诞生。”
李斯吁出一口气。“她只是因为怀孕而昏倒吗?”
“可能。如果你能闭嘴让我检查她,我或许可以告诉你更多。你一向缺乏耐心,但是,李斯,越吵越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出去到走廊上等一会儿。”
“我介意。”
“那你就保持安静。”
李斯不响了,凯文慢慢问费丝一些问题,有关她的饮食、睡眠、日常工作、孕吐的情形等。
费丝一一诚实的回答。凯文医生亲切、温和又幽默,令她觉得很舒服、可以信任。
“你几岁?”
这个问题她没有立即回答。
“二十三。”李斯代她答。
“你三十一。”凯文说。“我知道你的年纪,我是在问你太太,不是问你。”他注视费丝下垂的眼睑。“乔登太太,你二十三岁吗?”
费丝讪讪道:“我再过五天就二十五岁了。”
“什么?”李斯惊叫。
“李斯,你再不安静我就真的要赶你出去了。”凯文说,他又问了费丝几个问题,仔细的检查她,再为她盖好毯子。
“怎么样?”李斯问。
“她是怀孕了,胎儿大约有三个月大。”
李斯松了口气坐下来。“就是这样?你只能告诉我这样?”
凯文的眼神转为严厉。“不只这样。她太疲倦,睡眠不足,吃的也不够多。除了呕吐之外,她的脚有点水肿。她二十五岁才第一次当母亲稍嫌迟了些。她有点出血,不能再骑马或跳舞,更不能穿束腹,那会使得胎儿呼吸困难。”
“她出血?”李斯的脸色变白。
“只有一点点,不过是个警兆,应该要多休息,在床上躺几天观察一下,等稳定了再下床。”
“她要躺几天?”李斯紧张的问。
“还不一定,要等到我确定她没有流产的危险时。”
“你说我会流产?我会失去我的孩子?”费丝惊恐的张大眼睛。
“不必慌张,我是说如果你不小心、不多休息还下床走动的话,就会有流产的可能。为了小心起见,你躺一、两个礼拜,让你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与调养,我相信到时候我可以为你接生,迎接一个健康的宝宝来让李斯笑咧了嘴。你懂吗?”他看看费丝,再看看李斯。
“我懂。”费丝回答。
“很好。你休息吧!我到楼下去喝一杯,明天再来看你。”他以头示意要李斯跟他走。李斯点头,弯身啄一下费丝的唇。“我待会儿再上来看你。”说完,他跟着凯文医生走出房间。
“她真的不会有事吗?”李斯站在走廊上问。“她出血的情况严重吗?”
“可能没有大碍,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在危险还没有过去之前,我禁止她下床。还有,李斯,”医生的眼睛锐利的逼视李斯。“你使她太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控制你自己一段时间别碰她。”
李斯尴尬的点头。
“你应该不必禁欲太久,等到我确定她没有流产的危险时就可以解禁。不过在她怀孕期间最好房事不要太频繁。”
“我知道了,凯文,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我想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是没有。”凯文拍拍李斯的背。“我们下去参加你们的庆祝会吧!大家一定焦急着在等着听乔登太太无恙的消息。”凯文往楼梯走去,看到李斯犹豫着没有跟上来,他再回头说:“李斯,让她休息,你等一下再来看她。”
李斯跟着凯文下楼,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了,他才得空蹑手蹑脚的回主卧房。他一打开门她就转头看他。
“我以为你睡着了。”李斯走进卧房,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心里明白她哭过了。
“我在等你。舞会开得怎么样?”
“你离开之后大家跳舞的兴致不高,变成都在谈政治。”
“对不起,我扫了大家的兴。”
“你不必道歉。”他轻吻她额头。“我在楼下好想念你。”没有提防这句话就从他嘴边溜出来。
“我也想念你,好想你。”费丝向他伸出双手。
李斯低身让她抱,柔柔的吻她的唇。她想加深这个吻,他心里一跳。轻推开她,退开床边。“不行,费丝。”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热烈的和她做爱,但是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危害她和婴儿。
“你要去哪里?”费丝不自觉的提高声音。
“下楼去。你休息,我还有些文件要看。我要发电报给大卫,交代他怎么处理一些我投资的事业。明天早上见。”
“李斯!陪我,我害怕。”她大惑不解,有任何事比他孩子的安危和她更重要吗?
李斯看出她眼中的惧怕,他知道她需要安慰。他想安慰她,可是他怕他自己会失去控制。他怕他无法以拥抱她为满足。他怕她不肯让他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她和他一样享受他们的性爱活动。可是她对他而言太珍贵了,他不能逞一时之乐而牺牲她和孩子的安全。
“我……我得下楼去了。”他在与自己的欲望奋战,说不出更多话来。
她眨回眼泪。“你去忙你的吧!对不起。”
“我跟你说过了,你不必道歉。你需要什么吗?要我给你拿什么上来吗?”
要!你的人!你的心!李斯,我是如此的需要你,我要你抱着我,给我一点关怀与安慰。费丝在心中呐喊。可是她一句都没说出来,只是摇头。
他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那……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费丝没有回答,咬着下唇把头转开。
李斯关上门,听到她在床上抽泣的声音。他的心快被她的哭声撕裂了,他想冲进去拥抱她、安慰她、吻干她的泪,但是他没有一次开始碰她能中途叫停的纪录,他不信任自己的意志力斗得过旺盛的情欲。
他握紧双拳,跑进楼下他的书房兼办公室,写一封电报给大卫。明天一早他就要亲自骑马到奇邑尼发电报,召唤能安慰她的人来安慰她。
第九章
李斯黎明时出发前往奇邑镇。在书房的沙发上痛苦的躺了一晚,他决定避开早餐时大伙儿关爱的眼神,先发出求救电报再说。他不是适合安慰她的人,他既不善于甜言蜜语,此时也不能以行动表示,只好求助于人。
他等到八点半,电报公司的办公室才开。发了电报后他给柜抬职员一些小费。“一有回电请你立刻通知我,我到对街去吃早餐。”
凯文。麦梅菲医生把他黑色的医药袋绑上马鞍,骑上马预备开始当天的医疗工作。他预备去看一个脚踝扭伤的男孩,一个昨夜遭枪伤的年轻人,和踪迹牧场的费丝。乔登。
他抖动缰绳出发,没有看到刚刚走进酒吧的李斯。对于费丝。乔登,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觉得她似曾相识,但是他又确定他从来没见过她。
是她的眼睛!她美丽明亮的灰眸使他想起一个人。那是他心中的最痛,他永远怀念她。
“早安。”凯文敲敲房门后进卧房和费丝打招呼。“我听说你已经醒了。我可以进来吗?”他用爱尔兰腔说。
费丝坐起来靠着枕头。“请进。”
凯文注意端详她的脸。她的眼下有黑圈,鼻头红红的,大灰眸失去了光彩,变得又红又肿。“你哭了一整晚吗?”
她点头。
医生翻开毯子,很快的为她检查。“你小腿的水肿已经消了,好现象。可是你暂时还不能下床走路。”他对她微笑,她回以微笑。
凯文呆住。太像了!昨晚他觉得她似曾相识,觉得她和他想念了多年的那张脸有点像。现在当她笑起来,她简直就是他念念不忘的爱人的翻版。不只是眼睛,她们的鼻子、嘴巴都像。只是他的爱人是红头发,脸上有一点雀斑。那个时候才十六岁的她多么美丽又可爱。看到与她相似的费丝。乔登,凯文才知觉到,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爱不曾稍减。
“医生?”费丝困惑的问。“哪里不对吗?”
凯文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回到现实。“没有。”他苦笑。“你使我想起一个人,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刚从爱尔兰来到美国的时候认识她,一眨眼都已经二十几年了。你长得很像她。”他清了清喉咙,阻止自己再去多想,多想只会多添感伤。
“你是怎么认识李斯的?”费丝问。
凯文深深凝视她,立即明白她的泪水是为了李斯而流,她显然深爱她的丈夫。
“我在战争期间认识李斯,我和他及大卫在同一个部队里。有一次他的臀部被刀割伤相当严重,使他躺了几个月,在那一段期间我们成了谈话投机的好朋友。我买书给他看,和他谈论一些著作和艺术品。战后我在华盛顿遇到他,他说他看好奇邑尼是个有发展性的市镇,人口已经在逐渐增加,他要求我来这里行医。”
费丝觉得这个医生有点神秘,昨晚他亲切幽默,今天早上他却显得心事重重。他很英俊,但是长得好看并不是他特别吸引她注意的原因。她有一种自然的想多了解他、多亲近他的感觉。
“我家在瑞奇蒙,”她不禁主动的滔滔说,“我和李斯是在华盛顿认识的,我是到华盛顿……拜访朋友,结果现在我在这里。”
“肚子里怀着一个小生命。”凯文换回医生的口吻。“如果你能设法多睡一点、多吃一点,保持愉快的心情,我相信我们可以期待一个健康宝宝的降临。”他站起来,提起医药袋。“你自己保重,别下床,我会再来看你,记得要多休息。”
费丝听从医生的话,通自己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她看看玛莉借给她的书,又自己练习了一下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