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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已经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痛。”她坐起来。“我换了衣服我们就下去吃早餐,你的早餐可能已经冷了。”
李斯阻止她下床。“你给我躺好多睡一会儿,你昨晚睡得不多。”他帮她把毯子盖好。
“你也是。”
他微笑。“你值得我牺牲睡眠。我平常就不需要睡太久,再说,接下来的几天晚上,我可以早点睡补充睡眠。”他吻一下她的唇。“你休息。”
当李斯再走进饭厅,几个声音同时问他:“她怎么了?”
“她很好。”
“她哪里不舒服?”查理问。“要不要找凯文医生来看她?”
李斯摇头。“不必,她只是……”他看一遍餐桌上的人,每个人都张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他说下去。他清清喉咙。“我……,呃,没什么,我反应过度了。”他侧头对坐在他旁边的莎拉哈耳语。
莎拉哈点头,轻声用苏族语对查理说。
查理不安的蠕动一下,脸上微微泛红。“好了,没事了,莎拉哈会照顾费丝。”
莎拉哈点头,起身告退走进厨房。
过了一会儿,莎拉哈端了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是一小壶茶,茶里加了蜂蜜和白兰地。莎拉哈拿起桌上的两块面包放进托盘上的小盘里,然后把托盘交给玛莉送上楼去给费丝。
“莎拉哈有治疗这种女人病的独门配方。”查理说,“等下费丝会熟睡得像个婴儿,等她醒来她就会觉得好多了。”
那是费丝最后一次需要莎拉哈的独门配方,之后她就不曾因为生理痛在早餐时缺席了。
冬天的威欧明天气不稳定,日短夜长,李斯得以有较多时间在家里处理一些平日无暇整理的文件。费丝除了照顾裘伊和上苏族语课之外,她也有忙不完的日常琐事。
他们两个似乎都忙得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未来,暂时假装这个婚姻会继续下去。
费丝寄回家的信这么写着:
裘伊和我都很好,大家不必挂念。
威欧明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是天气不稳定。前一刻和风煦日,下一刻就起冰雹或大雪来。附近的奇邑尼镇是这一带附近最大的西部市镇,但是和瑞奇蒙比起来,它小得可怜。
裘伊拥有一匹马叫小黑。它是她的宝贝,她每天骑她,和它有说不完的话。为了安全起见她跨骑,我也改跨骑了。跨骑比侧骑轻松得多了,虽然姿势可能不够优雅。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骑马,但所谓的出去也仍在占地甚广的牧场里。野外虽美,不过可能有野兽出没,我们不敢乱闯。
裘伊开始在牧场里上学。老师是大卫。亚力山德先生的妹妹玛莉。她精通多种语言,我和裘伊都向她学法文和西班牙文。有时候我们把各种语言搞混了,很有趣,大家笑成一团。我们的同学是三个小男生,热闹极了。
时间过得好快,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回家了。附上我画的一张牧场简图和裘伊画的小黑。希望你们在瑞奇蒙一切安好。新的屋顶不会漏雨了吧!珍重!
签好了名,费丝很快的将信纸装入信封封好。她无法把她心里真正想讲的话写出来,因为她信中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传入瑞奇蒙的街坊中。只有婷琵阿姨知道她和李斯真正的关系,而她不可能单单写信给婷琵而不让其他亲戚得知。
四月的第二个礼拜,一天早上费丝在李斯怀里醒来,她才坐起就觉得不适,差点来不及等到进入盥洗室才吐。
李斯跟在她后面,轻扶着她的头等她吐完。“好点了没有?”
她点头,漱漱口,再拿牙刷沾牙粉。
“甜心,”他亲吻她脸颊。“我们有孩子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你知道多久了?”
“和你一样久。我本来希望你能免掉孕吐之苦。”他等她放下牙刷和漱口杯,抱她回床上。“你自己没有感觉吗?你的体型已经渐渐改变,你的胸部一天天丰满,你的腰也变粗了。”
她蹙眉,用手去摸腰。
李斯微笑。“你还没有变成水桶腰,只是我的手天天在摸,你有变化我比较敏感。你还想瞒我多久?”
他没有怪她的意思,教费丝放松不少。至少孩子还不会那么快生下来,这阵子她还不必去想合约的问题。
“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怀孕了。而且我自己还在作心理准备。”
李斯点头表了谅解。他也需要心理准备来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你想,别人知道吗?”费丝问。
“莎拉哈可能会怀疑,不过我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肯定。”他轻轻吻她额头。“你希望暂时还不让其他人知道吗?”
她点头。
“好。”李斯起身穿衣服。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身对她说:“费丝,我们必须通知大卫。”
“嗯,合约上有这一条。”她的声音有点抖。
李斯咬了咬牙,再望向垂着头的费丝。“除了大卫之外,我们暂时还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费丝勉强的抬头微笑,“好。”
“你想吃早餐吗?我们昨晚在床上做了太久的运动,你大概跟我一样饿了。”他逗她。
她的脸颊慢慢恢复血色。“我想我可以连盘子都吃掉。”
她下床穿衣服,李斯递睡袍给她。“你不用换衣服,穿睡跑下去吃早餐就好,吃完再上来休息。”
“我才不会穿睡袍去楼下见一群男人。”
可是李斯不由分说的帮她套上睡袍、系好腰带,不顾她的反对、抗议、推却,然后他抱起她。
“你休想把我抱下去,我又不是不会走路的娃娃。”
他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楼梯下到一半,闻到煎蛋的味道,她就受不了了。
“李斯!”她手掩嘴巴。
李斯急忙抱她返回楼上的盥洗室。
吐过后,他抱她上床,“我看你没办法吃早餐了。”他喃喃道。
“你去吃。”她催他。
“你一个人没事吗?”
“没事,你去吧!”
李斯轻抚她的脸颊,“那你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待会儿我再送茶和面包上来。”
她乏力的点头闭上眼睛。
李斯走进饭厅的时候,大伙儿都已经在座了。
“刚才我们听到你下楼的声音,可是你又跑上楼去。怎么回事?费丝呢?”查理代表大家问。
“费丝今天早上不太舒服。”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以目光询问莎拉哈,她微笑,意味深长的郑重点头。查理笑着站起来拍李斯的背。“恭喜!”
李斯张开嘴巴,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外公邓肯就站起来举起咖啡杯。“今天早上我们的咖啡可以加些威士忌来庆祝。我们家又即将多出一个成员,我们要举办一个正式的庆祝会。”
费丝睡着了,在梦中还以为她的秘密很安全。
踪迹牧场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庆祝会做准备,盛大的庆祝会将邀请住在附近的亲戚朋友们都来参加,藉机将李斯的太太介绍给大家认识。
李斯本来不赞成如此张扬,但是邓肯和查理都坚持,他也只好点头,而且渐渐引发热闹一场的兴致。
费丝得帮忙张罗一些事情,注意每个细节,务必使来宾满意,因此忙得不可开交。她觉得很可惜大卫在华盛顿有事缠身不能来参加,他发了电报说恭喜并致歉无法赶回。
庆视会的那天晚上天气很合作,干燥微寒。
客厅的地毯卷起来了,家具挪往别的房间。饭厅和客厅之间相通的门打开,加上门厅,全部充作大舞池。一个来自芝加哥的小乐队将在现场演奏舞曲。一长排的桌子上备妥了食物、饮料和干果等琳琅满目。
李斯领着费丝走到楼梯口时停下来,先让她作几个深呼吸消除紧张。她的手摸起来冰冰凉凉的。
“你好漂亮。”他用目光爱抚她的全身。
“真的吗?”
他微笑,无意掩饰眼中的激情。“我喜欢你这件衣服。”
“我想你会喜欢,是你挑的。”
她穿的是去参加达西参议员家的除夕舞会的那件酒红色晚礼服。以前太松了一点,裁缝曾到饭店的套房为她缝成合身。现在把那些缝线拆下来,使礼服恢复原来的尺寸,刚好适合她现在略显丰腴的体态穿。
她穿这件衣服的时候,李斯亲自帮她穿内衣,怕别人把她的腰束得太紧会影响到胎儿。
“我的心跳脏得好快。”她舔舔干燥的唇。
“你穿这件礼服下去,铁定能迷倒众生。”他往下看,看她雪白丰满的酥胸、比以前更明显的诱人乳沟。他困难的吞咽口水,要不是楼下有许多客人等着,他会立刻把她抱上床,吻个不停。
他握起费丝的手亲吻。“我们下去吧!”
她作个深呼吸,让李斯慢慢挽着她下楼。“我还是不懂我们为什么要开个盛大的庆祝会。”她低语,“我们牧场里的人自己庆祝不就好了吗?”
“老人家的意思我不好违背。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希望热闹一下,我想我也需要在地方上广结人缘好做生意,也就答应了。”
他们下到能看见众宾客的楼梯了。宾客们发现到他们,许多人互推手肘,大伙儿渐渐安静下来。
李斯清清喉咙,大声说:“各位先生、女士,请容我介绍我……”他迟疑了一下。“我最亲密的伴侣,我孩子的妈妈,费丝。科林斯……乔登。”
费丝凝视着他,几乎没有听到不绝于耳的恭喜声。他在众人的掌声中领她进舞池,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舞伴。他说她是他最亲密的伴侣,孩子的妈妈,但是没有说她是他太太。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是和他一起站在教堂里完婚,甜甜蜜蜜的共度一生。但是她已经为他怀了孩子,她手上的戒措都还是借来的,是别人的,不是她的,而别人都会以为那是李斯为她戴上的。
她恨,恨她在合约上签了字,恨她将来必须付出的代价。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自己没有怀孕,造样当他玩腻了她时,她可以走得没有牵挂。
尽管内心不平静,她还是努力的扮好女主人的角色,不断与人微笑、握手。但是她不禁想,这些人要是知道孩子生下来后她就必须抛夫弃子,远走高飞,他们会怎么说她?流言会传得多难听?李斯会怎么说?她实在后悔没有坚持拒绝参加舞会,这对她而言真是绝大的讽刺。
她鼻头一酸,匆忙转身差点跌倒。
“费丝,怎么了?”李斯警觉的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你不舒服吗?”他这才想起她今天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
“没有,”她摇头,作个深呼吸,竟眼冒金星,她慌了。“我不能呼吸。”
李斯在她滑到地板之前及时抱住她。他抱她上楼,一边对宾客叫:“拜托请凯文医生上楼,他应该来了。”
等到费丝有知觉的时候张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怎么回事?”
他已脱下她的礼服,还在为她放松内衣的系带。“你昏倒了,我实在不应该让你穿束腹。”
费丝微笑。“我不穿就挤不进你最喜欢的衣服。”
李斯脸色一沉责怪自己。是他要求她穿那件该死的礼服。“你要是喜欢,我就找人来做一件一样款式的大一号酒红色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