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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过后,李斯拉毯子为他俩盖上,费丝吹熄了灯再窝进他怀里。
他们俩都几乎立刻睡着。
黎明之前火车停下。李斯醒来,静听外面的声音。
费丝被他坐起来的动作吵醒,她揉揉眼睛。“怎么了?”
“火车停下来了。”他吻一下她的额头。
“为什么?”
“听。”
她凝神倾听,起初听不见声音,接着仿佛听到细细的铃声。“好像是风铃的声音。”她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呢!
“很难得的机会。”他对她微笑得像个预备献宝的男孩。“来,来看,你可能没看过。”他起身套上裤子,把他的衬衫递给费丝。“你先穿上我的。”
她穿上他宽大的衬衫,然后他穿上外套,用毯子把她裹起来,抱起她走出卧室到车厢的门边。
“打开门你就会看到。”
费丝一开门,冷风即迎面而来。李斯抱她到门廊的椅子前,放下她,把椅子上结的冰扫掉,然后他坐下,把费丝抱坐到他腿上,两个人一起用毯子包裹着抵挡寒风。
铃声越来越近。
“你看!”
费丝所看到的令她屏息忘了呼吸。有数百只野牛正缓缓的经过铁轨。他们的身上多半覆盖着白雪,成群结队的漫步不畏风寒,真是壮观。
“喔,李斯。”她转头亲他下巴。“这真是个难得的经验。它们近得几乎让我可以感觉到它们呼出来的热气。你听到铃声的时候就知道是它们经过?”
他点头。“我猜应该是。”
“你看过这种景象?”她在毯子里握住他的手。
“嗯,很久以前。好好的看,甜心,以后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了,野牛群正日益减少。”
他声音里的沉痛悲伤使她打了个冷颤。
“冷吗?”他抱紧她。
“有点,可是我不想错失这个镜头。”
他们直看到最后一只野牛也离开他们的视线,火车最后一次响起汽笛、开始前进了,才回车厢里。
回到床上,他们慢慢的温存着,再享受一次鱼水之欢。
第七章
早上费丝刚洗完澡的时候,火车驶进奇邑尼火车站。
李斯敲敲盥洗室的门。
“等等,不行,我还没穿衣服,我……”费丝站在浴缸边,她的背因为刚泡过热水而红红的。她匆匆套上李斯的睡袍。见到李斯,她微笑,眼中闪着爱的光彩。
“慢慢来。”李斯走进盥洗室,亲吻她鼻尖。“他们会把我们的车厢退到支线去,再搬运我们的东西。在等牧场上的人来接我们的时候,我会带裘伊去看马车从火车上卸下来。”他的一根手指从她脖子往下划,划进睡袍的领口。
费丝靠近他。“牧场上的人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
“我从芝加哥火车站打电报通知他们了。”他给她一个热吻。“我倒希望我没有,我们才有较多的时间独处。早安,科林斯小姐。”他顿了一下,立即改口。“不对,现在到奇邑尼了,你是乔登太太。”
“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天了,你只有在签合约的时候提到过一次。”
“就我的家人所知,我们在瑞奇蒙结婚。”
“我们是在瑞奇蒙结婚,至少我在,你没有出席婚礼。”
“那有什么关系?”他想再吻她,但她把头转开。“反正我们已经合法的成婚了。”
“李斯……”
“既然你能假装是个寡妇,我相信你也能假装是个可爱的太太。”他轻抓着她肩膀。“如果昨天晚上对你有任何意义,你就能扮演得很好。”
她耸掉他的手。“你的意思是我通过你的测验了?”她冷冷的问。“你以为我是个好演员?”
“我没那么说。”
“你的意思就是那样。”她指控道。
李斯摇头,走回门口。“费丝,穿衣服,我不想跟你为这一点吵架,我会在月台上等你。”
费丝听到关门声,眼泪落下腮边。她又跟他吵架了。为什么要破坏他们原有的美好气氛呢?因为他要她在他的家人面前假装是个快乐的新娘?不!她抹抹眼泪。她不是为了他要她假装而哭,她是为了她不必假装而哭。她是他可爱的太太,但是对李斯来说,她只是一个在与他合约期间的玩伴。他与她结婚只是为了保护孩子不成为私生子。
她擦掉眼泪、洗洗脸、再穿衣服,脑袋空白、呆板的做这些事。
十八分钟后她走下李斯的私人车厢跨上月合。
从她所站的地方望去,奇邑尼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小镇。
奇邑尼有很多木造房子是在芝加哥造好了一部分,然后用火车运来再组合。街道脏脏的,除了一些商店之外,有三间教堂、一间只有两个教室的学校,但它号称有六千人口。
酒吧和赌场的招牌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可是法律与秩序就不见得时时存在了。街上有人在朝天乱开枪,这种情形在已有相当文化与历史的瑞奇蒙是看不到的。而这里是李斯的家乡。
“费丝!”
她转头。裘伊跑向她,后面跟着李斯和两个穿粗布衣裤的男人。
“费丝,我们刚才在看马。”裘伊跑进宝丝怀里。“李斯说我可以选一匹带它回我们的牧场。查理舅舅说他会教我怎么养。”
裘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急着讲话,费丝没听懂。“你说的小马是怎么回事?”
“李斯说我可以养一匹小马。拜托嘛!费丝,让我养嘛!”
费丝用眼光质询李斯。
他点头。费丝问:“为什么要买小马给她?为什么不让她学骑老母马?”
“我宁可她从小马背上跌下来,也不愿见她在老母马背上喊救命。我也希望她学着负起养马的责任。”
费丝考虑了一下。“好吧!可是我怕你会宠怀她。”
裘伊兴奋的叫着,改投进李斯的怀抱。
站在李斯旁边的男人对费丝说:“我们家的人都习惯宠孩子,那能给孩子信心,知道我们爱他,希望他快乐!”
费丝站直,对说话的男人礼貌的微笑。
“费丝,我为你介绍,他是我舅舅查理。亚力山德。查理,她是费丝。”
另一个年轻人假咳一声以吸引他们的注意。
李斯莞尔。“这位是我的表弟山姆,他是大卫的弟弟。”他拍拍山姆的背。
费丝看看他们,再看看李斯。他们长得满像的。李斯显然比较像他妈妈那边的亲戚。查理与山姆虽然也英俊,可是李斯长得比他们高,鼻子比他们挺,肩膀比他们宽,肤色也比他们淡一点。
李斯看到费丝直盯着他们瞧,隐隐似有轻视他们之意,他不悦的抿紧嘴。
费丝友善的对李斯的舅舅微笑。“很荣幸认识你,亚力山德先生,还有你,”她转向山姆。“亚力山德先生。我在华盛顿见过你哥哥,我很喜欢他。”
查理看了一下费丝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才和她握手。“你是南方人?”
“是的,先生。我和裘伊来自瑞奇蒙。”
“我是在北乔治亚的山区长大。”查理在放开费丝的手之前还拍了拍。
“北乔治亚?那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定居?”问完,费丝才想到可能是因为战争。战后有许多南方人移居到西部,她有点懊悔自己在问话之前不经思考。
“我们三十一年前就迁来西部,在印第安保留区住过一段期间,然后跟随着李斯的爸爸定居下来。”查理说。
费丝看向李斯。“你不曾提到你爸爸,他还在吗?”
“他在战争期间过世了。”李斯淡淡的回答。
“噢!对不起。”费丝轻语。
李斯耸耸肩表示他不在意,他把裘伊举上肩膀。“我们去看行李装好了没有,然后去吃早餐,我饿死了。”
他走向他的私人火车厢,那里停着一部载货的马车,两个人正忙碌的把车厢内的家具搬上马车。
“我的小马呢?”裘伊问。
“吃完早餐我们再来处理这件事。”李斯说。“查理舅舅、山姆,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查理和山姆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当李斯早上叫肚子饿,必定是昨夜太忙碌了。
“我们在火车进站前就吃过了。”山姆说。
“你带女士们去吃早餐。”查理说。“我们把你的东西装好,到街上采购些东西,然后再去挑一匹小马。”
“好棒哟!”裘伊拍着手、兴奋的叫着。
李斯轻扶费丝的手肘。“走吧!费丝,我们去吃饭。到牧场还得坐一个小时的马车。”
三个小时后,李斯扶费丝和裘伊上马车。他为裘伊选购了一匹胖胖的小马,小马用绳子系着,跟在马车后面。两个牧场上的帮手分别驾着两辆马车,查理和山姆则骑着马在马车旁边走。
费丝看到前面的货车载着箱子、地毯、玩具、家具等,东西堆得好高,不禁咋舌。
“李斯,他们把你的床也从火车厢卸下来装在马车上。”她说。
“我知道。是我教他们那么做的。”
“为什么?你的私人车厢上不需要床吗?”
“我们回牧场更需要那张床。”李斯莞尔。
“你在牧场里没有床?”她实在觉得很奇怪,如果李斯在牧场里连床都没有,那是个什么样的牧场?
“现在没有,床还在马车上。”
“那就是你的床?你在家里睡的床?”
“对。”
“你要去旅行之前把床搬上火车,旅行回来再把床搬回家?”
“完全正确。”
她眨了眨眼,太不可思议了,看来他是个不怕麻烦的人。“你为什么不买一张床放在私人车厢上?那不是省事多了吗?”
“本来是有床的,我把它拿掉换上我平常在牧场里睡的床。”李斯说。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在马车旁骑着马的查理听得笑出声。李斯眯起眼睛,用眼光警告查理。
“那张床是李斯爸爸妈妈的,李斯是在那张床上生出来的,他要在新婚夜和你一起睡在那张床上。”
费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李斯低头看他的手套。
“是真的吗?”费丝低声问。
他不回答。
她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嫁给你?”她在外人面前慎选用语。
“我们都知道这回李斯要去华盛顿找太太。”山姆笑着说。“他一旦决定想要你,你就没有嫁给别人的机会。李斯向来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对不对?李斯。”
“闭嘴,山姆。”李斯没好气的说。
“那么是真的了。你早就全计划好,选择圣诞节期间、私人车厢的布置、床搬来搬去,你早就全计划好了!”费丝痛苦的感到失望。她只不过是个被他利用的生产工具,任何女人都可以代替她。不管她是不是去应征这个工作,他都会选一个女人回来生孩子。她对他而言并无特殊的意义。
“我当然是早就计划好了,我一向都作好了完整的计划后才行动。”
“其的?你也计划到有人会抢我的皮包吗?还是那个强盗是你雇用来演戏的?你早就计划好我会身无分文,不得不接受你的安排?”
“不是!”李斯叫道,“我没有雇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