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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包括你。”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最后他说:“我不是那么容易给吓住的。”
“你瞧,局长,我想韦斯和安之间比韦斯所说的要更亲密些。作为正在热恋中的人,他们可不是幸福的一对,但他们毕竟约会快两年了,而且有消息说他们爱得如痴如狂。现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儿子知道你同他的女朋友睡觉吗?”
伯特像是在仔细考虑该如何回答。为了打破沉默,我问道:“亚德利夫人知道你同将军的女儿发生了性关系吗?嗨,今晚我可不想到你家吃晚饭,伯特。”
伯特还在考虑,所以我又说:“你不会对韦斯说你发现了那个房间。也许韦斯知道他的女朋友有时与别人约会。不过他和她是在楼上的卧室里睡觉的。因为如果他看到了地下室的那个房间,他一定会像其他南方的绅士们一样痛打她一顿,然后离开。从另一方面讲,你了解她的那些事,却从未对儿子讲过,因为是安·坎贝尔告诉你最好不要说。她喜欢韦斯,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她可以利用的人,因为你对韦斯有影响;因为你可以在镇上替她办事,如果她有事要办的话。对她来说,你是个可以在事后帮她出主意的人,一个特殊的保护人。或许你已替她解过几次围。不管怎么说,你和韦斯除了血统一样外,还有许多相似之处。安·坎贝尔把你的生活搞得很刺激、很紧张。她告诉过你,如果你破门而入,拿走她屋里的那些照片和录像带,没有关系,因为她已经把复制品放到了别处。从那些照片中找出你的胖屁股并不太难。你开始考虑到你妻子、韦斯和其他的孩子,也考虑到你的社会地位、你的牧师、星期日一起做礼拜的教友以及你30年来想做官的努力,所以终于有一天,你决定扔掉这枚定时炸弹。”我看着他说,“对吗?”
伯特那张红红的脸并没变白,而是变得更红了,他说:“我还没傻到让她替我拍照片的程度。”
“你肯定吗?你敢说某盘录音带上就没有你的声音吗?”
“有又能怎么样?”
“足可以把你搞得像市长新地毯上的粪便一样臭。”
我们俩坐在那儿,就像在下跳棋,都想找一个可以连跳三步的棋子。亚德利点了点头,然后又盯着我,说:“曾经有一两次我真想杀死她。”
“不是开玩笑吧?”
“不过,因为自己干了蠢事而去杀一个女人,我下不了手。”
“哈,你倒还有骑士精神。”
“对……不管怎么说,案子发生时,我在亚特兰大执行公务,当晚没回来。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很好。我会同他们谈的。”
“你去谈吧,你会像个傻瓜一样。”
“我可不是那个有谋杀动机的人。”实际上,我没把伯特当成杀人犯。如果你告诉人们要去核对他们不在现场的证据,人人都会很紧张。实际上,干这种事很麻烦,还会带来各种棘手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警察只对那些阻止他们办案的和把他们拖得很累的人才这么做。
伯特说:“你可以把你的动机盖在浸满汽油的衣服下面,然后包起来放在烟头上点了。不过也许我感兴趣的是关于我和死者的关系你都了解到了什么。”
“也许你感兴趣?嗯,也许我有一张你睡在她床上的照片。”
“可也许你没有。”
“那么,我又是怎么把你的胖屁股同那个房间联系起来的呢?”
“这是个问题,不是吗?孩子。”他把椅子放回原来的位置,好像要走了,说:“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没时间同你谈这些。”
这时有人敲门,接着,门就被推开了。贝克走进来,递给我一封封着口的信,接着又走了。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些打印好的材料。这些材料前边没有什么说明。我从中抽出一张,大声地念道:“4月22日,伯特·亚德利晚上9点来了,我正忙着写报告,不过他想到地下室去。感谢上帝这家伙一个月只需要一次。我们走进地下室,他让我脱光衣服,说要搜一下身。我想他只要有一丁点儿理由,就会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做。我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他站在那儿,手放在屁股上,看着我,然后他让我转个圈,弯下身子……”
“够了,小子。”
我抬起头来,说:“你回想起来了吗?局长?”
“哦……不是马上想起来的。”他问:“这些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她的电脑里。”
“这在我听起来不是什么可以接受的证据。”
“可能。我会将此事交给军法署署长和佐治亚州的司法检察官,让法律和精神健康方面的专家来评定一下,这样也许你会被宣布无罪。”
“哪方面无罪?就算你拿的纸上每个该死的字都是真的,我也没触犯法律。”
“我不是佐治亚州鸡奸法专家,不过我想你已经违背了你的结婚誓言。”
“噢,胡话,小子。你是个男人,表现该像个他妈的男人,想问题也该像个他妈的男人。你为什么说话总是怪腔怪调?你结婚了吗?”
我翻着那些纸,没理他。“我的天,伯特……你打着手电去看她的……你用警棍去……还有你的手枪?这真太下流了……”
伯特站了起来。“你可要当心你的屁股,小子,因为如果你在基地外做了什么坏事,那可就要由我来处置了。”他朝房门走过去,可我知道他不会走到哪儿去的,所以我没在意。他又走回桌子旁,搬出我旁边的一把椅子,把椅子转个圈,然后坐下了,身子向我这边倾过来。我难以断言,他这反座椅子的架势是想表示高于对方并显示他那放松的姿态,还是要自我保护,或是挑衅,但无论是什么,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烦恼。我站起来,坐在桌子上。“好吧,伯特,我所想要的就是你从那个房间拿走的所有证据。”
“办不到。”
“那么我会把这些日记的复印件按照米德兰的电话簿寄给上面的每个人。”
“那样我会杀了你。”
我们现在快触到问题的实质了。我说:“我们来做一次证据交易吧。”
“噢,不。我有足够的资料来嘲弄基地里的大多数上层人物。你想让事情发生吗?”
“你不过是掌握了那些戴着面具的照片,我可是掌握了安的日记。”
“我掌握了在那个房间里各处发现的指纹,正准备把它们交给联邦调查局和军队。”
“那个房间里的东西还在吗?”
“不关你的事。”
“好吧,放一把火怎么样?我们就用这些记录了你不正当性行为的材料来点燃,也许甚至不用费一根火柴。”
他想了一会儿。“我能相信你吗?”
“我以军官的名义担保。”
“是吗?”
“我能相信你吗?”
“不,我不想让你对我妻子和孩子张开你的大臭嘴,胡说一通。”
我站起来,向窗外望去。记者们还在那儿,只不过宪兵队设了警戒线将他们挡到了离大楼50米远的路上,以便工作人员能够自由出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该对伯特采取的措施。如果毁掉证据我就得去堪萨斯呆上几年,毁掉人的前途又不是我分内的工作。我转身向伯特走过去。“成交了。”
他站起身,我们握了握手。我说:“你把那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弄到一辆卡车上,包括家具、床单、地毯、录像带、照片、鞭子和铁链等所有的东西,把它们全扔进市里的焚化炉。”
“什么时候?”
“等我逮捕了凶手之后。”
“要等多久?”
“很快。”
“是吗?你能和我谈谈吗?”
“不行。”
“你知道,跟你打交道总有一种被砂纸猛地一磨的感觉。”
“谢谢。”我把那些电脑打印的东西递给他,说:“等把那些东西烧掉之后,我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些内容从电脑中删除。”
“好的。你现在让我从糊涂中明白过来了。嗯,我会相信你的,孩子,因为你是个军官,一个绅士。但你如果欺骗我,上帝作证,我会杀了你。”
“这一点我明白,我也发誓这样做。今晚祝你睡个好觉。就谈到这儿吧。”
我们走到走廊上,然后向办公室走去。我在路上对他说:“把我的私人行李送到军官招待所怎么样,伯特?”
“当然可以,孩子。”
辛西娅和韦斯坐在桌子旁边。我们一进门他们就停止了谈话。
伯特说:“嘿,我们打断你们了吗?”他笑了。
辛西娅看了伯特一眼,好像是说:“你这个笨蛋。”
韦斯站起来,轻松地向门口走去。他看了一眼他父亲手里拿的纸,问:“那是什么?”
“哦……不过是些我要看的军队材料。”他看着辛西娅,扶了一下帽子,“永远愿为您效劳,女士。”他对我说:“保持联系。”说完他和他儿子走了。
辛西娅问:“贝克找到你了吗?”
“找到了。”
“材料很淫秽吗?”
“嗯,伯特觉得有点难堪。”我同辛西娅讲了刚才发生的大部分情况,并对她说:“安那个房间里的照片和其他证据将被处理掉,因此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要以保护人自居吧,保罗,我不喜欢这样。”
“对所有的军官我都会这么做的。有一天在法庭上你发誓讲真话、回答问题时,你没有必要说谎。”
“这个我们以后再议论。”
她站了起来。“我需要透透空气。我散步去军官俱乐部买点儿吃的。你把这儿整理一下。”她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福勒上校下午4点45分打来电话。我拿起电话,并示意辛西娅用另一个听筒听着。
福勒上校说:“我妻子下午5点半有空,可以在家见你。坎贝尔夫人6点在博蒙特庄园见你,将军6点半在基地司令部他的办公室见你。”
我说:“这样把谈话时间都砍没了。”
“实际上,”他回答说,“只是把谈话时间缩短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3个人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布伦纳先生。”
“我也是。不过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安排。”
“布伦纳先生,你是否想到你的谈话会令人不安?”
“我想到了。”
“正如我说的,葬礼将在明天早晨举行。你和森希尔女士为什么不向联邦调查局简单地交待一下,然后离开呢?如果愿意,你们可以参加葬礼。在没有你们的情况下,调查仍然会顺利进行。杀人犯会在合适的时间接受审判。这不是一件在限定时间内必须完成的事。”
“对,上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案子会从我手里,从犯罪调查处手里被夺走。五角大楼和白宫做事巧妙而正确,并且历来总是文官控制军队,但如果我还剩20个小时,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支配。”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请相信我会用一种不会使军队丧失信誉的方式来结束本案,不要认为联邦调查局或首席检察官会这么做。”
“我不想妄加评论。”
“这样最好。”
“另一件事,布伦纳先生,你想查封穆尔上校办公室的请求,已经转到了五角大楼,他们出于对全国安全的考虑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