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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问穆尔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安·坎贝尔这样的一个女人被人在她父亲眼皮底下奸杀,这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肯定是有人对她或对她的父亲,或是对二者都不满,也可能是出于正当的理由,至少在凶手看来是正当的理由。”他站起身,说:“我很难过,觉得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因为她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工作了。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和辛西娅也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个上校。我说:“我明天再找你谈。明天别安排得太紧,上校。你很让我感兴趣。”
他走了。我们两人坐了下来。
饭端上来了。我开始吃我的乳酪饼。
辛西娅说:“我不愿这么说,但安可能是性虐待狂,对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人进行精神折磨,以满足她的这种性虐待狂的欲望。同时她又愿受男人虐待,她喜欢熟悉的男人把她看成无耻之徒。很可能韦斯·亚德利了解这一点,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而且扮演得很成功。安可能对他的其他情人很妒忌,他可能对她另觅新欢的威胁毫不理睬。在他们创造的那个畸形世界里,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韦斯·亚德利成为嫌疑犯的可能性很小。”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个……我本人虽然不是这样,可我见过这种女人,而且为数不少。”
“真的吗?”
“真的,你可能也见过类似的男人。”
“可能吧。”
“看来你已经很累了,你变得有些迟钝和愚蠢。去睡一觉吧,过会儿我叫你。”
“我很好。给我找到房间了吗?”
“找到了。”她打开了手袋,“给你钥匙。你要的东西都在我车里,车没锁。”
“9点叫醒我。”
“没问题。”
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她说:“如果她与基地里的军官没关系,只迷恋米德兰的那个警察的话,那么照片上那些男人又是什么人呢?”
辛西娅正吃着三明治,她抬起头来说:“去睡吧,保罗。”
第十五章
晚上9点,电话铃响了起来,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辛西娅在电话里说:“我在楼下等你。”
“等我10分钟。”我挂上电话,去洗澡间洗脸,然后,我穿好衣服,带上那支9毫米口径的格洛克手枪,走到走廊上,看见辛西娅恰好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我问她:“那是你的房间吗?”
“我并不在意同你合用一个洗澡间。”她说。
我们出了门,坐进了辛西娅的汽车。她问:“去第6步枪射击场吗?”
“对。”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衬衣和那条黑裤子,只是这次穿上了运动鞋,还套上了件白毛衣。我让她把拿的手电筒放在了座位之间的储藏小柜上。我问她:“你带枪了吗?”
“带了。为什么?你认为会有麻烦吗?”
“罪犯常常会返回作案现场。”
“瞎说。”
太阳落山了,一轮圆月升了起来。我希望这时候的情景和步枪射击场出事前后的情景一样,这可以给我灵感,以便想象出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李西娅说:“我去宪兵司令部办公室时,见到了肯特上校。”
“开端不坏。有什么新鲜事呀?”
“有几件。第一,他希望你对穆尔上校态度好些。显然,穆尔抱怨了你的过分行为。”
“我倒想知道肯特抱怨谁。”
“还有别的消息。卡尔给你留了话,我从住处冒昧地给他回了电话。他为一个叫达伯特·埃尔金斯的人大发雷霆,说是你用豁免权将他从罪犯变成了证人。”
“我希望有一天有人为我这样做。还有别的事吗?”
“有,卡尔打过两次电话。明天他去五角大楼向军法署署长汇报。他想要一份比你今天发出去的那份更全面的报告。”
“嗯,他临时准备一下就行了。我很忙,没时间写报告。”
“我打了一份并用传真发到他家去了。”
“谢谢你。报告怎么说的?”
“复印件在你桌上。你信任我还是不?”
“当然信任。只是怕这个案子万一弄糟了,别在任何材料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你才会安全。”
“对。我在上面签了你的名字。”
“什么?”
“开个玩笑。让我自己关心自己的职业吧。”
“很好。法医那儿有什么情况吗?”
“有。医院向宪兵司令部办公室递交了一份初步备忘录。安死亡的时间在午夜到凌晨4点之间。”
“这我知道。”尸体剖检报告由于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常称作备忘录,一般包括法医未做的检验工作,虽然有时有些重复,可写得很仔细。越可怕越好。
“死亡肯定是窒息引起的。安的颈部和咽喉处有内伤,而且她还咬了舌头,这都和窒息的症状一致。”
“还有什么吗?”我问。
“尸体上的青黑和尸体僵硬程度都与尸体被发现时的姿势相一致。看起来,那儿就是她死亡的地点,尸体不是从其他地方移过去的。除了她脖子上有绳勒的痕迹外,身上没发现有其他任何伤痕。全身上下各部位均无外伤。”
我点了点头,没回答。“还有什么吗?”
辛西娅跟我谈安的胃、膀胱和肠道有些衰弱,还有身体内部其他器官的情况以及解剖的发现。我很庆幸没吃完那干酪汉堡包,因为听了辛西娅讲的话,我的胃就开始翻腾起来。辛西娅说:“她的子宫颈有点糜烂,这可能同流产、同她以前的病史、或者同大东西的插入有关。”
“好啦……就这些吗?”
“目前就这些。验尸官还没对她的身体各个组织和血液做显微镜检查,或许还要检查有没有中毒的情况。这些他们想撇开法医实验室单独检查。”辛西娅说,“安在他们面前没有保住任何秘密,对吗?”
“只保住一个。”
“对。还有,考尔那儿也有了一些初步结果。他们做了血清试验,没发现血液中有药品或毒品,只有酒精的成份。他们发现有唾液从她的嘴角流向颈部的痕迹,这与她身体仰卧的姿势有关。他们还发现她曾全身出汗,以及干了的眼泪从眼角流向耳朵的痕迹。同样,这也与仰卧的姿势有关。经证实,这些唾液、汗和眼泪都是被害者的。”
“有眼泪?”
“对。”辛西娅说,“有很多眼泪,说明她曾不停地哭过。”
“我没发现……”
“这没什么。他们发现了。”
“是的……但是眼泪和身上没有损伤无关,和窒息也没有必然的联系。”
“对。”辛西娅赞同地说,“不过眼泪同被一个疯子捆住并恐吓要杀死她有关。”她又说:“在你看来,她是自愿那么干的,所以你认为眼泪与死无关。也许你该改变一下看法了。”
“我的看法正日臻完美。”我想了一会儿说,“你是个女人,你认为她为什么哭了?”
“我不知道,保罗。我不在现场。”
“但是我们得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她可不是个爱哭的女人。”
辛西娅点点头。“这我同意。不管怎么说,她哭是因为感情受到了伤害。”
“对。可能是她认识的人,甚至没碰她一下就把她弄哭了。”
“也许是这样。但也许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哭的。可究竟怎么回事我们谁也不知道。”
“对。”法医的证据是客观的。有大量的已经干了的眼泪。这眼泪是死者的。眼泪从眼角流向耳朵说明流泪时人是仰卧着的。这就是考尔·塞夫尔陈述的证据。还是让我来说吧。眼泪说明她哭了。那么,是谁让她哭的?是什么事让她哭的?她为什么要哭?她是什么时候哭的?这些问题重要吗?不管怎么说,我认为重要。
辛西娅说:“所找到的纤维有的是她内衣裤上的,有的是军服上的。军服的纤维也许是她的,也许是另一个人的。此外,没发现其他纤维。在她身上和身体周围发现的毛发都是她自己的。”
“洗手池内的毛发呢?”
“那不是她的。那是黑色的没有染过的头发,是高加索人的。头发不是拉断也不是剪断的,也许是自己掉下来的。从发体上断定那人是O型血。那些头发没有根,所以没有遗传基因标记,也无法断定那人的性别。但是,根据头发的长度以及没用染发剂、护发剂和定型的情况,考尔猜测那头发是一个男人的。它的特点是鬈曲,不是直的也不是波浪形的。”
“我正好见过一个人有那种头发。”
“我也见过。我们应该去弄一缕穆尔上校的头发在显微镜下跟这头发比较一下。”
“对。还有什么?”
“啊,她身上任何地方都没发现精斑,阴道或肛门内也没有任何型号的润滑剂的痕迹,这说明没有外物,比方说一只涂了润滑剂的避孕套的插入。”
我点点头。“没发生性交。”
“性交可能是发生了。如果一个男的穿着同她一样的军服,没有留下毛发、唾液和汗迹,没用或用了没有润滑剂的避孕套,或者没射精。总之这事可能发生了。”
“没有,没发生过性交,只发生了某种程度的,甚至是微乎其微的移情和交流。”
“我可以同意。不过我们不能排除阴部受到刺激的可能。正如你说的,如果绳子勒在她脖子上会引起性窒息,那么阴部的刺激也应随之发生。”
“这很合乎逻辑。不过,调查此案我已经放弃了逻辑。对了,有关指纹的情况怎么样呢?”
“她身上没有指纹。他们没法儿从尼龙绳上取下完整清晰的指纹,但是从帐篷桩上取到几个。”
“这些指纹有没有让联邦调查局过目的价值呢?”
“没有。不过,它们完全可以和已知道的指纹相比较。有些指纹是安·坎贝尔的,还有一些可能是另一个人的。”
“我希望如此。”
辛西娅说:“安用手拿过帐篷桩,也就是说她被迫或自愿帮助过凶手,比如在双方相约好的性奇想行为中,或其他的什么行为中。”
“我倾向于后者。”
“我也是,但她为什么哭了呢?”
“快乐。狂喜。”我说,“哭是可以看得见的,但哭的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我补充说:“有些人确实在高潮之后哭。”
“我听说过。不管怎么说,这比我们早晨了解到的情况多得多了,但从某些方面说,这还很不够。按照正常的思路,这份报告中还有些无法互相吻合的地方。”
“安的吉普车上有她的指纹吗?”
“有很多。他们正在取那上面和厕所里的指纹。考尔把她的车和那些较低的露天看台座位都给弄到飞机库去了。他在那儿建了个实验室。”
我们的车驶过基地中心的外围,谁也没再多说什么。我摇下车窗,让夜晚清凉的空气飘进来。
辛西娅问:“你对穆尔上校印象如何?”
“大概和你一样。他是个奇怪的家伙。”
“嗯。不过我认为他是查清安·坎贝尔被杀原因的关键人物。”
“很可能。”我问她:“你把他当成嫌疑犯吗?”
“不。主要是调查,为了能顺利进行,我们得让他讲下去。不过我们俩私下里可以把他当作嫌疑犯。”
“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