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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许诺言……是哪一个?”我单刀直入。
“诺言?你认识他?”
我笑笑,没有回答。
“诺言啊……好像……”梦幻木马张望着,“还没有来呢。”
没来?果然,这家伙不但品质低劣,还不守时,差劲!
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说话功夫,哥哥已经蹦嗒着回来了。
“大家到齐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正是上次那个漂亮女生,老哥说她叫什么来着……未知……对,高桥未知!看样子,她是篮球队的经理。此时的她与前几天看到的长发垂腰,校服整齐的打扮不同,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头发也扎了起来,胸前挂着哨子,完全另一种味道,也透出了活泼,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诺言没有来。”樱井说。
“嗯?为什么?集训他不应该缺席的啊。”
“啊!!那个……”老哥大声地嚷到,“那个……他……不舒服!”
“这样啊……”高桥低头在记录册上写了两笔,又抬起头,“照例分成两组,各占半边球场,先热身练习,4点开始对打,开始吧!”
哨声一落,队员们井然有序地开始了练习。
哼,不舒服?谁会相信老哥的鬼话?看他结结巴的德性就知道有问题,一定是串通好了让许诺言先躲一躲,以为我是这么好唬弄的吗?哈,我就坐在这等,等到他来为止!
“啊~欠~”我两眼含泪,不住地打着呵欠,呜呜呜~两个小时了,那个叫许诺言的家伙还是没有出现,我的腰都因为长期保持坐姿而僵硬了,却还是打错了算盘。看来,他今天是不会来了吧。
此时的体育馆气氛还算热烈,红白赛也打得蛮有看头。估计这也就是我在漫长的两个多小时里没睡着的唯一原因了吧。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原因的话,那就是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体育馆的噪音。从3点多一点儿开始,拥进馆里看球的人就越来越多,与其说看球,不如说看人,因为这帮围观清一色都是称得上“篮球白痴”的女孩子,而且看得出并非都是圣学园的学生。大好周末不尽情放松,跑到学校来“干巴爹(加油)”个没完,真是脑子里灌铅了!况且这些尖叫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哥随便传个球,也有成片的欢呼声,梦幻木马刚运球前进了几步,就有人云“好厉害呀!”,照这样看,就算他们俩哪一个拍球时砸到了脚,这帮女生都会高呼万岁呢,幸好老哥跟梦幻木马在红白赛里分到了同一组,否则场下的竞争恐怕比场上的比赛更好看,而那些两者皆爱的姑娘们又不知会有多为难了呢……
正当我因无聊而想入非非时,“有电话、有电话……”,手机响了起来。
“谋西谋西(もしもし喂)?”我边打着呵欠边说。
“祝君好!!!”
呃……天哪,这真是真正的“如雷贯耳”,我觉得自己被震得都耳鸣了,赶紧把手机移远了一些。
“可……可可,你干什么呀?”
“你还问我干什么!!!”
可可的分贝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难道是我前天偷吃她便当里的炸虾那件事东窗事发了?
“你不是答应了要去向日葵公园的吗?为什么又不呆在家里等我?”
糟,忘光光!
“那个……我……这件事等上学再和你解释,电话里是讲不清楚的。”
“不用了,”咦?我怎么好像听到2个可可的声音?难道是错觉?一抬眼,才发现身后赫然“矗立”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生,不是可可还会是谁?
“现在不算不讲电话了吧?”
呃……这……可可这是什么速度啊……
“我……那个……”
“没时间了,”可可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了我朝外跑去。
“那个,哥!”怎么也要跟我老哥打声招呼啊,“我先走了……”
没等我看到老哥的反应,可可便拉着我夺门而出,马不停蹄地一路跑出了圣学园。
“你干嘛那么急呀?还不到5点半呢!不是六点才开始吗?打架哪有那么准时的!”
“拜托!你以为真是去看人打架呀。等打起来就晚了,什么都看不清,打完了说不定还挂点彩,就更不用看了,当然是提前去那,趁着开战之前先看个够啦!况且,我们从这去公园,还要坐电……”
“好了!”我连忙止住絮絮叨叨的可可,否则她就没完没了了,“那快走吧。”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车站,搭上电车。
呼……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不过很可惜,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谁让现在是周末,又是高峰时段呢?我和可可不得不被挤在人流里,不情愿地与大把的陌生人进行“肌肤之亲”。
我旁边站着的是个高个子的男孩,以我一米六三的身高还挨不到他的下颌,他戴着顶深色的棒球帽,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寒气。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去留意他的,只是刚刚电车突然摇晃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他。奇怪的是,在所有人都重心不稳的时候,他被我撞到居然还纹丝不动地像被钉在地上,我回头对他说声对不起,却发现他满脸凝重地正视前方,瞟都没瞟我一眼。
“地心引力就是伟大啊……”我小声感叹着。
第一部分 祝君好第7节 突发事件
突然,男生弯下身,似乎要捡掉到地上的什么东西。可是车上实在是太拥挤了,他吃力地低下腰,我和他的身体磨擦得都快要起静电了。
“go man(ごめん对不起)”。他直起身时,看到我一脸痛苦的表情,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还是冰冷冰冷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觉得他的眼睛就像深不可测的湖水,黑色的湖水,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冷。可是,又好像不止是这些?是什么呢?隐藏在他那张硬邦邦的臭脸下。真有意思这人,很少见到这样冷得像冰的家伙。
很快,电车到站了。我们被挤出了门。
“快走吧,”可可说着就拉我向站外走,目标向日葵公园。
“等等,”我在车站的报刊亭前停下,要了杯奶茶。
“啊哟,君好啊,来不及了!”可可不停在耳边催我。
“知道啊,放心,来得及啦!”我是真的很渴。
“啊!!!”可可在旁边不耐烦地跺着脚,却不知为何突然大叫起来,像见到了蟑螂。
“怎么了?”我刁着吸管,撇头问她。
“君好……君好……你……你的……”可可居然结巴起来。
“我的?我的什么?我的包包吗?”我下意识地摸摸身上,又反应过来,我今天出门根本没带包包。
“不是,不是……是你的……你的……”可可指着我身后,急得快哭出来了。
“什么啊……”我转过身,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你的……裙子!”可可终于冲破了口吃的障碍,“快看你的裙子啊!”
裙子??最近对这个词非常敏感,我慌张地低下头看。天哪!!天哪!!
“啊!!!啊!!!啊!!!”我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是怎么了?我的裙子,我的毛线裙……居然开线了……不,不是开线,而是裙子上的一根毛线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到了,正快速地移动着,由于是手织的毛线裙,所以被这条自动向前跑的毛线拉拽着,整条裙子从下往上正在一点点“消失”,我的妈妈呀,原本到膝盖的裙子现在已经被“改造”成超短裙了,并且还有继续减短的趋势。
“啊——啊——哇—呜—!”我陷于高度惊愕中,急得哭了出来,任由毛线继续飞速前进,却动弹不得,本来就不长的裙子,现在眼看就穿帮了!
“你在干什么!”还是可可的反应快,她一手拽住毛线,一手拉着我的胳膊就向毛线移动的方向跑去。
“哇——救命啊—呜—!”我被可可拉着向前跑,但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穿着短到不行的裙子,稍稍哪个动作大了点,就会立刻穿帮,“呜—可恶……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呜……我拼了!拼了!”
转过了几个弯,穿过了稀稀沥沥的人群,我们随着毛线渐渐跑到了一个安静地方,咦,这里……这里不是……向日葵公园?
“喂!!喂!!你停下!!”终于清楚地看到毛线的源头了,就在离我们几百米远的一个男子那里,呜……我可怜的毛线裙,被拉开了几百米啊……
“喂!前面那个大色狼!你给我站住!混蛋,还不快停下!”可可冲那人大吼着。
这招果然好使,前面的人闻声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回头看着我们……带着深色棒球帽……天哪……难道是……
我已气得满眼冒火,这种要人命的“意外”,这种超乎人心脏承受范围的“突发事件”已经让我的全部神经达到了作为一个人的极限,毫无思想、理智可言。身体的动作也不再受大脑支配,我只知道,我正用难以形容的表情,向这个差点害我成为明天《东京日报》头条,差点害我穿帮,在世人面前出糗的人,向这个拖着我跑了五分钟,把我的裙子拉出几百米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冲去。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声音大得惊人,力气也大得惊人,“色狼!”
男孩缓缓转过脸,用冰点般恐怖的眼神盯着我,可这丝毫不会让现在丧失理智的我有所退怯。
“你……”
“啪!”没等男孩有机会说话,我便又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手心隐隐地痛着,但这又如何能发泄我的愤恨呢?
男孩又转过脸来,依旧是平静得令人发抖的眼神,怒气集中在他乌黑而深遂的瞳孔,一丝疑惑的愁云幽幽掠过,眉头琐住他致命的寒气。
“君……君好……”可可不知是被我的行为还是被男孩的反应吓到了,颤颤地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一把抽回刮在男孩左手手表上的线头,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君好……君好……我们快走吧……君好……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啊……君好……”可可似乎急了,“祝君好!!”
被可可这么一喊,我忽地从头脑胀热中清醒了过来,疼痛难耐的右手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很冲动。
男孩听到可可喊我的名字,惊讶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随后一下子换了一种表情,一种冷漠的,凶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我正纳闷,突然感觉到一股近乎窒息的空气将四周团团包围,注意到身旁的可可抖得一蹋糊涂。转过身——天哪——上帝,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站在我们后面的,是十几个高大凶悍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正用充满戏谑和挑衅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而刚刚被我打了两个巴掌的男孩那可怕的眼神,正是投向那群人的最中心,一个衣着整齐校服,容貌俊朗的少年。不容多想,那黑压压的一片已经一步步向这里逼进。
“还不快让开。”冰山男孩低低地说。
可他话音刚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