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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我的目光落到了暖桌中间的一本薄薄的十六开大小的册子上。是这个吗?让他们笑成这副德性,是笑话书?幽默宝典?我伸过手去,将它翻开来。
封面上写的是“圣学园校刊之季度特别片——琦玉县年度高中摄影大赛获奖照片赏析。”获奖照片?那会有什么好笑的吗?我打开了第一页,赫然几个大字……一等奖《意外》。继续往下看,我的脸从绿变为红,再到紫,最后定格在黑,能感觉到自己眼珠已经红得冒血,就差喷出火来了。嘴巴大张,双唇微颤,天哪!天哪!天哪!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构图精巧,色度适中的高质量彩印照片。女主人公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因为她一侧的一缕头发和身上的裙子正好被电车的车门牢牢夹住了。
“啊!!!!”我用完全盖过了之前那三个人夸张笑声的高分贝一边恐怖地大叫着,一边跑上了楼。
“哐!”我狠狠甩上了门。
呜……呜呜呜……我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居然会有这种事……怎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倒霉,真的是衰到家了……呜……怎么见人哪……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哪个……哪个……嗯?对了,只顾着伤心难过,都忘了这一茬了。谁,谁,是谁拍了这照片?
我忽地抬起头来,对,没错,都怪拍照的那个家伙!都怪他!这个恶魔!这个罪魁祸首,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教训一顿,否则我祝君好誓不为人!
我飞也似的下了楼,走到了好不容易止住大笑的三个人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老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老哥还是忽不住隐隐地笑两声,“你都看到了,这是我们的校刊。”
“校刊?这么说就不是人手一本了对吧?一个班只有5、6本的,对吧?”
“嗯。”
呼……我稍稍得到了点安慰。
“不过,”老哥又嘿嘿笑了几下,“不过每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的宣传栏上都会张贴本校学生参选并获奖的摄影作品……这个是全校同学……”
老哥看到我全部汗毛都竖起来的恐怖的脸,声音渐小,最后几个字也没敢说出来。
“……都能看见……”我木然地替老哥说了他未说完的话。
“嗯。”老哥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时,
“老公,难得你今天回来的早,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好啊好啊,有多长时间没有罗曼蒂克了?”
说罢,两人起身亲密地牵着手走出了房间,完全无视自己的子女就在旁边。这就是我爸妈了,他们的婚姻生活就是人类的一个奇迹。过分的恩爱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新婚夫妻。
“我们9点以前回来!”扔下一句话,两人夺门而出。
也好,没有他们在,也方便我“高效审问”老哥。
“那个家伙明天会去学校吗?”
“嗯,下午篮球队有集训,他应该会到的。”
“篮球队?他不是摄影社的吗?”
“他摄影很好,但没加入社团,只是每年参赛而已,他的社团是篮球队。”
“这么说,”我狼似的目光落到了老哥满是无辜的脸上,“你应该跟他很熟了?”
“嗯,哥……哥们儿,铁。”老哥咽了一口唾沫,“许……许诺言……”
许诺言……我扫看着校刊上那张照片下角的选手姓名——许诺言……
“好,你让他给我等着。”我甩甩手走向楼梯,“我明天去找你们。”
日语小教室:教你一些有趣又简单的日语,绝对派的上用场哦!
你好:こんにちは(kun ni qi wa用于一天中的任何时候见面时的问好)
可爱的:かゎぃぃ(卡哇易 ka wa yi很流行的说法,可单独使用,表示好可爱啊)
恐怖的:こゎぃぃ(口哇易 kou wa yi与ka wa yi只相差一个读音,所以我们经常拿这两个词来开玩笑,尤其是在形容女生时)
金灿灿的阳光洒满房间,温暖照耀着快乐的星期六。星期六,不用上学,可以睡到早上8点多。每周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此时此刻,用粉红作为象征绝对贴切。不过今天的粉红色中却渗着恐怖的黑光。
“爸爸呢?”午餐时,爸爸就已不在家了。
“刚刚出门,去打高尔夫了,和社长一起。”
“哦。”我低头继续吃饭,忽地想起今天正是去圣学园教训那个混蛋家伙的日子,撇头看了看一旁吃得饶有兴致的老哥,说:“哥,你几点去学校?”
“集训是3:00…6:00,我大概两点多出门吧。”
“好,”看着表,还不到一点,“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
“……呃……”老哥似乎不太情愿,但考虑到他的自身安危后,还是怯怯地点了点头。
午餐结束,收拾完碗筷后,我们各回了各的房间,我也开始思量着如何对付那个从未晤面的讨厌鬼。呼……想起来就一肚子气……被梦幻木马看到那张照片……等等,既然是在电车上拍到的……说不定,上面还会有梦幻木马?想到这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我“嗖”地跑出房间,来到老哥屋门前,刚要敲门,听到老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诺言吗,有大事啦!你听我说……”
我“哐”地推开了门,“老哥!”
哥哥一脸惊慌地看着我:“你,怎么不敲门?吓死我了!”
“和谁通电话呢?”我鬼谲地盯着他的手机。
“啊……”经我提醒,老哥想起他正在讲电话,又重对着手机说,“那个……洛吟啊……你听说了没?”
洛吟?怎么是洛吟?刚刚我听到的好像是许诺言的名字啊……洛吟……诺言……难道……我听错了?想到自己粗鲁的声音可能传到了电话那头的梦幻木马耳中,我下意识地红着脸退出了房间。
心里好像堵了什么似的,别别扭扭的,梦幻木马……万一自己给他留下了刁蛮泼辣的印象……唉,真是愁啊愁,愁白了少年头。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寻思着今天要穿什么去学校。估计以我现在的知名度,就算扮成忍者神龟也能被圣学园的人认出来,不如穿得干净大方点,遮遮掩掩的功夫还是免了吧,何况……今天篮球队集训,还能见到梦幻木马……
第一部分 祝君好第6节 等到他来为止
我一边谨慎地考虑着,一边从“百花园”一样的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纯白色的紧身毛衣,这是我最为得意的一件衣服,因为这是全球独一无二的,在两年前名设计师羽田的冬季专场秀中用7万块(日元)的高价买下来的每款仅一件的“极品”毛衣。要配合这件毛衣,下面最好穿一件白色的裙子,白色……白色……我在衣柜里搜索着,呵呵,我的衣服还真是不少啊,大致扫了一眼后,我从里面选出了三条白裙子,长、中、短,其实最搭调的应该是到脚腕的长裙,无论谁穿起来都是一副淑女模样,要挽回自己给梦幻木马的不良印象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不过考虑到我今天毕竟不是去约会,而是去找人算帐的,穿成这样无疑会破坏我的威严,所以最终淘汰了它。剩下的是一件纯棉的偏短裙和一件手织的到膝盖的毛线裙,想到现在已经是晚秋初冬,应该穿得合时宜一些,于是决定让毛线裙胜出。
穿戴整齐后,我和哥哥在2:20出了门。11月末的琦玉县已经进入了一年中较冷的时候,是冬天的前奏。不过你依旧可以看到大街上的女孩子穿着清一色的短裙。这就是日本女孩子的与众不同了,即使在寒冬腊月也习惯了穿裙子,因为女生的校服是没有裤子的,当然了,如果谁偏爱穿裤子也没人拦着。日本女孩冬天的“清凉冬装”只是针对下半身的,上身多多少少还是注重些保暖,当然了,冬天穿裙子的现象与日本冬天并不寒冷这一点也是分不开的。
“kun ni qi wa(こんにちは你好)!”车站的大婶亲切地向我们打招呼。
“kun ni qi wa(こんにちは你好)!”我和哥哥笑容满面地回应着她。
“卡哇易(かゎぃぃ可爱的)呀!”大婶看到我换下校服,一身纯白的装束,连连夸我“卡哇易”。
“拜托哦,大婶,”老哥打趣地对大婶说,“她不是卡哇易かゎぃぃ(可爱的),是口哇易こゎぃぃ(,恐怖的)哩!”
“呵呵……”大婶笑出了声,指指里面,提醒我们电车要到站了。
这一次,我可是打起了120分的警惕,车门一开,就第一个钻了进去,找了两个离门不远的座位坐下。
“哎呀,大好周末,兄妹两个一起出门,多么令人羡慕啊!”老哥怪声怪调地说。
“呃……”我作呕吐状。
“哎,我的妹妹还真个美人胚子啊,”老哥双手摆成一个长方形,在我脸前晃来晃去做出拍照的样子,“真是可爱呀。”
“不是卡哇易(可爱),是口哇易(恐怖)啊!”我学着老哥刚刚跟大婶说话时的语气,咬牙切齿地说。
“啊哟,那是开玩笑的,逗大婶开心的啦!”老哥一脸殷勤,“看我们家君好穿上这一身衣服,多淑女啊!”
怎么听都觉得老哥语气不对劲,这再明显不过是在献媚了呀!
“你再捧我我也不会饶了那小子的。”
“……”老哥愣住了,没想到奸计被我识破。
“哈,被我猜中了吧?无事献殷勤,还破天荒地说我淑女,太假了点吧!”
老哥还是愣愣地看着我,一副功败垂成的样子。
半响,他开了口:“君好啊,人家诺言又不是故意……”
“打住!”我立刻打断了他,“这件事我心意已决,没有商量余地。”
“他……他可是哥哥的好朋友啊,是众人追捧的新好男人……”
“stop!和你关系密切的……”我本想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想到梦幻木马,不得不随即改口,“也不一定就都是好人。”
“可是……君好,他跟哥哥情同手足,你要是欺负他,那就是欺负哥哥呀!”
我可笑地看了一眼老哥,他也意识到了刚才那句话是废话,因为欺负老哥对我来说根本是家常便饭。
电车到站了,我甩甩头潇洒地走在了前面,老哥紧随其后。
不到十分钟,若大的圣学园已经立在了眼前。我跟着哥哥来到体育馆,看到一些队员们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开始热身了,其中也有梦幻木马的身影。
“洛吟!”老哥招呼梦幻木马过来。
“好漂亮!”梦幻木马开口便夸我。
呼……脸又胀红起来……怎么每一次梦幻木马都给我这种被人打一顿的感觉(这样比喻似乎有点不当)?
“我去换衣服,你看着我妹妹。”老哥说完向更衣间走去。
看着?我是动物园里的猩猩吗?要别人看着?老哥的话让我莫名其妙,难不成……有阴谋?
“那个……许诺言……是哪一个?”我单刀直入。
“诺言?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