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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标在一旁听史哥接电话,见他有约,好奇地问他,是朋友呵。
史哥说,是呀,朋友在约,改天再到这边来。说着起身要走。
封标刚才偶尔听到电话里是个女声,也不好强留,但直觉让他感到是秦栖凤打来的,陈老七前两天打电话给他说秦栖凤欠他的六个水他认下了。
史哥走了,封标今晚本就不想开堂子了,想专门陪史哥哥耍的,这儿史哥却走了,封标心里空落落的,再一想到可能是秦栖凤打的电话把史哥叫走了,如是这样,史哥一去以后多半都不会到他这边来玩了,那阵秦栖凤在陈老七那边的时候,他就怎么也约不动史哥,都是秦栖凤到他这边来玩了史哥才过来的,史哥可是一棵摇钱树呵,哪个走都行,史哥可是不能走的,想着一急,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恨意,又想万一不是呢,是不是过去看看再说,何必在这里折磨自己。想着打电话叫自己的兄弟过来,带着找陈老七去。
封标带了兄弟找到陈老七这边,陈老七笑迎他,欢迎欢迎,我哥俩好久没在一起赌过了,今天好好赌两把。
封标笑着跟他寒喧几句,却看到一屋的人,热闹烘烘的,好不兴旺,方老板也在,再一看,坐在秦栖凤旁边的不是史哥是谁,封标笑着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了,史哥见他也过来了,跟他打个招呼,并不把刚才在一起的事放在心上,封标和桌上众人招呼了,心中却恨恨不平,他妈的陈老七,总是和他明抢暗夺的,好些时候他都忍了,明知道史哥这久在他那边玩得好好的,还挖他的墙脚,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他忍了又忍,己无法再忍了,这口恶气弊得太久,早晚得出。
众人正边谈笑着边赌博,陈老七的电话响了,是叶新梅打来的,她给陈老七说她有一个朋友这段时间打牌输多了,想找大一点的场子,她把她带过来。陈老七说,带过来吧。
不一会儿,叶新梅带了人过来,进门就看到秦栖凤异常醒目耀眼地在场子上忙活,秦栖凤也看到叶新梅了,因听说了她的事情,到不再乎她了,也不避开,直愣愣着看到她,反到让叶新梅不自在了,不自觉地向她点了点头。却听到有人招呼她,梅姐,过来了。是周圆。叶新梅移过眼来答应他道,来了,带个朋友过来,你手气还好吧。周圆叫苦到,好什么哟,着了二十多万了。叶新梅笑到,快得很,你们这些场子,半个小时就弄回来了。周圆说,就梅姐你这句话也该捞回来。叶新梅再看,见税务局史局长也在桌子上,有过一两次交道,忙给他打招呼。史哥也认得她,不知道是陈老七老婆,只道她也是来耍的,淡淡应了。叶新梅安顿了朋友,站一旁偷偷打量秦栖凤,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到陈老七这儿来了,见她坦坦然然的,并不以她而怎么样,那桌上却真如陈老七所说因她而鲜活,再想起她是高月的朋友,高月那些人坏得很,到处说她的坏话,不知道给她说过什么没有,看样子到是无事,要是她听到些什么,难道不会在陈老七面前嚼舌么,但是她在陈老七身边始终是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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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七这些天生意好,心情也很轻松愉快,叶新梅早上起床上班把他弄醒了,他出来给她打了个招呼,问她茜茜什么时候放假。叶新梅说,就下个星期了。陈老七问她谁去接。叶新梅说,当然是你去接啰,我要上班。陈老七说,我还说我们俩一起去接呢,坐飞机去,当天去,第二天就回来。叶新梅说,过两天再说吧,我这两天单位上很忙,今天还开会,我看安排得过来不,我走了,你再睡会儿吧。陈老七说,我也睡不着了,起来看看新闻。
叶新梅急急地上班去了,现她开单位上一个长安邮政车,不用开自家的车了。陈老七起来洗漱了,拿了点糕点来吃,边打开电脑看新闻,混到十点过的时候,打电话给小黑,小黑问他今天把堂子开到哪儿,陈老七说,就在金凯丽吧,这些天没那么紧了,一会儿你带人先过去做准备。小黑说,知道。
陈老七又打电话给其他水总说是在金凯丽,约好了才起身去换衣服,路过女儿的房间时,陈老七打开女儿的房间看了看,尽管女儿从来没在里面睡过,她一回来就跟着叶新梅睡,但里面还是充满了女儿的气息,到处堆放着叶新梅给她买的毛茸茸的玩具和布娃娃,还有小床和书桌,没事时叶新梅会来把这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想起女儿快要回来了,女儿上次就央求他带她到去海边旅游,他答应她这次放暑假一定带她去海南,天涯海角,去看海,还有叶新梅,一家人一起去。有两三年没一起出去过了,还是那时他才刚赌发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去北京和内蒙玩过,茜茜说是要去看天安门,看完天安门,又想去看大草原,那次出去他发现他和叶新梅从来就没那么好过,好象出门在外,两个人更容易相互依恋,一家人甜甜蜜蜜的,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是个恋家的人。
陈老七开了车到金凯丽时,小黑等兄弟早就来把场子布置好了,秦栖凤也过来了,陈老七叫众人一起去吃饭,边打电话联系众赌友赌博。
众赌友一呼百应,才不一会儿就邀邀约约地来了,陈老七等人忙笑容满面安顿众赌友。
却说叶新梅早上急急地上班去,这些天科室里的事也理得差不多了,高月她们才开始坐班时天天给她找荐,现时间长了还不是适应了,周莉珍比高月聪明得多,先向她靠拢的,那高月还撑得到什么时候,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呵,她是老大她说了算,还是向唐局长学来的,什么事稳起,你稳起了她们就自然稳不起了,你都不稳起,那不是什么都跨了。叶新梅发现自己自从被提起来之后,什么事情都自觉不自觉的以唐局长做榜样,很多时候她更愿意把他看着是她生活和工作上的良师宜友,她感觉到自己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依赖和信任唐局长了。这些天说起如何开展营销部的工作,高月和周莉珍等人一开口就是钱,说是要经费,她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公关工作什么时候缺得了钱,叶新梅打算开会时向唐局长汇报一下,要点钱。
哪知会一开就开到十二点半,好几个科室的科长都说经费紧张,都向唐局长要钱,或要求把任务下轻些,叶新梅见众人都在哭穷,唐局长眉头都绉紧了,便有些不忍心开口,自邮电分家以后,邮政上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处处都精打细算,精简节约了,钱还是不够用,到处都需要补贴,反应在职工收入中就是,去年年终奖才发了五百块钱,创十多年来年终奖新低,从前拿惯了高奖金的邮政职工一去电信上一问,个个失落无比,骂骂咧咧地过了一个紧巴巴的春节,自古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哪儿的邮政局长会比电信局长做得更舒坦。
但是该开展的工作还是得开展,叶新梅打算等人走了再单独给唐局长汇报一下。见众人都走了,叶新梅跟着唐局长进了局长办公室,唐局长说,你也要向我要钱吧。叶新梅说,是呵,我们那个科室你也是知道的,下面的人在外跑业务是要经费,我们科室才成立,又没有什么创收的业务,总不可能教下面的人出去空手套白狼吧。唐局长苦笑着说,到处都问我要钱,给你说你可能都不相信,今天帐上就只有十多万了,这个月发工资都还没找到着处。叶新梅惊叹到,真的。唐局长说,我也不会骗你吧。见唐局长无可奈何的样子,叶新梅的心竟有点隐隐的痛,忙压住自己的情绪说,那给些政策给我们,我们向那些生产科室提。唐局长说,你想吧,你想好了拿些办法出来研究研究。叶新梅心头一松,想伸手抚慰一下唐局长。唐局长的电话响了,是李姐打电话催唐长回家吃饭了。两人站起身来,唐局长见楼上人都走完了,过来搂住叶新梅轻声说到,我想你了,下午没什么事了,我去金凯丽开了房等你。叶新梅点着头答应了。
叶新梅去吃了饭,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在办公室里小眯了一会儿就上班了,叶新梅叫来科室的人一些起开了个会,把她去要钱的情况说了一下,说唐局长答应给政策,让大家下来想一想,看怎么拟个方案出来。
散了会才一小会儿,叶新梅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唐局长打来的,知他己去了金凯丽,接电话只问了他房间号码便挂了机,稍做整理后也去金凯丽。
金凯丽的豪华套房里,众赌友正赌得热火朝天,陈老七的电话响了,陈老七一看是辉姐的电话,忙接了说到,辉姐呵,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消失到哪儿去了。辉姐说,才从广州回来,这不就来给你报到了么,你们在哪儿呵。陈老七说,在金凯丽,要不要我来接你呵。辉姐说,是要呵,我的车我老公开去了,你来接我吧。陈老七说,在你家里么。辉姐说,在家里。
陈老七挂了电话,便出门接辉姐去。刚下电梯想上洗手间,拐了进去。从洗手间出来,正看到叶新梅向电梯走去,陈老七忙叫她,叶新梅没听到,径直走进了电梯,陈老七赶过去,电梯门己关上了。陈老七拿出电话刚要拨出去,突然想起什么来,今天他没给叶新梅说过他们在金凯丽开堂子的,她也没打过电话问她呀,难道她不是找她的,可她又来这些地方找谁呢,是到二楼茶楼里约了人么,一想起才抬头看,电梯却并没在二楼停下,直窜到八楼才停了,陈老七心中顿生疑窦,想不出她会来这些地方找谁。正好另一个电梯下来了,陈老七不及多想走进去按了八楼,电梯门一关就窜起了,才一瞬间就停在了八楼上。陈老七走出电梯,心里却不安起来,他想起一些情形来,可他不敢相信,正猜疑着,楼层小姐甜甜地给他打招呼,陈老七问刚才是不是上来个女的,楼层小姐刚才先给一男士开了房门,才有一个女士跟着进去了,这会儿见陈老七问,便敏感地竟识到什么,陈老七见她犹豫,更是疑惑,伸手拿出张一百的钱递给楼层小姐,楼层小姐接过来对他甜甜地一笑,说到,8014。陈老七转身朝8014走去,心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越走进越没了勇气,要是开开门真看到大家都觉得在酒店里该遇到的正常现象那该怎么办,叶新梅怎么会有这些事,不可能,决不可能。陈老七走到8014门口,举起手敲了敲门,但愿开门的不是叶新梅。
门开了,门里门外两人都大吃一惊,唐局长话都抖不伸展了,说到,你,你,你,小陈……里面叶新梅探出头来问什么事,一看陈老七站在门口,脸一下变得惨白。
陈老七总算看清了面前的事实,尽管他不相信,可就是事实,见屋里两人惊魂不定,陈老七颓然转身离去。叶新梅这才反应过来,叫到,老七。追了出来。陈老七怎么会听她的叫声停下来,世界在他面前瞬间变了个样,他的内心充满了屈辱,他再也不想看到她们,再也不想听她说任何